番外 算她有眼光
沒一会,杨依依调节好情绪,从裡面出来,看到阮冰的时候懵了一下,而后吸了吸鼻子說:“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看到了,尽情的笑吧,放心,今天输了我会辞职的。”
她的眼睛是红肿的,是哭過的后遗症。
阮冰沒有什么情绪的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从墙面上抽了一张纸巾擦手,“我为什么要看你的笑话,在来這家公司之前我們并不认识,也沒有仇恨,我不喜歡你也不讨厌你,所以更不会因为你离开還是存在而感到高兴或者难過,上次我输给了你,這次我赢了你,算是平手。”
“我来這只是为了赚钱,并沒有想跟谁争一個高低的想法,你喜歡我也好讨厌我也沒关系,不過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辞职,找到一份自己喜歡的,又合适的公司并不简单。”
如果杨依依不是因为输给自己而辞职她不会来拦着的。
她并不是一個多管闲事的人,但如果跟自己有瓜葛,就另說了。
她只是不喜歡自己而已,再說她已经为自己争取来了道歉,也灭了她的气焰,這就够了。
奶奶常說,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完阮冰的话,杨依依简直不可置信,从阮冰进公司的第一天她就不喜歡她,原因很简单,阮冰漂亮,又跟韩小姐认识,還是同学,這是她不能相比的。
嫉妒也因此而产生。
“你不希望我辞职?”
阮冰看着她說:“你辞职与否跟我沒有关系,我只是不希望你是因为输给我而辞职的。”
见杨依依又红了眼眶,她又补充了一句說:“人生本来就是一條曲线,沒有几個人的人生是一帆风顺呈直线状态的,遇到弯道绕過去就可以看到直线了,不要因为一個弯道而否定自己之前走過的路。”
阮冰弯唇笑了笑,“下個月我可能還会赢你的。”
杨依依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就笑了,快步走上去,挽住了她的手腕,阮冰下意识的就抽离,她沒有跟谁這么亲密過。
不太适应,警惕道:“你干嘛?”
杨依依吸了吸鼻子,說的很认真,“我想跟你做朋友。”
阮冰:“...........”
“你不会是因为我刚才說的那番话而想跟我做朋友吧,其实不用的。”
杨依依笑着說:“要的,我能喊你师父嗎,我总觉得你好像藏了功力,你是不是還能更快的让我的电脑瘫痪,是不是。”
阮冰怎么也沒有想到杨依依的人设会崩塌,从嫉妒同事变成了小迷妹,“我沒有什么功力,就你看到的這样。”
杨依依死活不撒手,一直挽着她回到办公室,办公室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惊呆了,都很好奇在厕所裡面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杨依依像被人夺舍了一样。
要知道平日裡杨依依可沒少挤兑,阴阳怪气阮冰啊。
王蕊咬着吸管,抱着杯子,眨眨眼,不解道:“你们..........這是什么情况,打了一架然后成朋友了?”
杨依依依旧挽着阮冰的手,跟众人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要拜阮冰为师。”
她脑子聪明是真的,刚才躲在厕所哭泣的同时脑子也沒有停止转动,她复盘了自己跟阮冰的对话,這份工作对阮冰来說很重要,但是她却可以拿自己的工作来做赌注。
要么就是她傻,要么就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能赢的,学计算机的,能有几個脑子是不聪明的。
分析過后,杨依依更加相信是后者,如果是這样,那么阮冰就是藏了真实的技术,想明白后,她被自己蠢哭了。
所以决定辞职,能跟韩小姐做朋友,又让韩小姐一起跟她去食堂吃饭的,阮冰身上一定有韩小姐认可的东西。
所有人傻眼了:“..........”這怕不是输傻了吧。
韩奕诺刚好从這经過看到了全部,她低头回妈妈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編輯信息內容:哥,未来嫂子去了一趟厕所居然把那個杨依依给收服了,這会杨依依要拜未来嫂子为师父呢。
韩奕琛:算她有眼光。
韩奕诺:哥,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啊。
韩奕琛:她本来就优秀,我需要谦虚什么。
韩奕诺扎心道:哥,你成功邀請到我未来嫂子去国外旅游了沒?
這條信息韩奕琛不回复了,韩奕诺收起手机笑了笑,让你嘚瑟,她准备回去跟爸爸妈妈說說這個事情。
楼上。
韩奕琛并不是不想回复妹妹的信息,而是来不及回复就被匆忙进来的孔航给打断了,“韩总,不好了。”
“站直了說。”
孔航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韩奕琛翻开看了一眼,视线定格在最后一個数据上,“癌细胞過高?”
孔航点头,“对,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基地那边確認過了,检测数据无误。”
桌子上放着的是阮冰奶奶的化验单。
是前几天让专家去养老院给老太太抽的血做的化验,怕老人家起疑心,所以只是让那些专家给老太太抽了血,量了血压,问了几句话而已。
早知道老太太会猜出来,他就直接把人接去基地体检了,還费這劲干嘛。
他的胸口很闷,“闭好你的嘴,先不要让阮冰知道這件事情。”
在癌细胞高的情况下,肯定是需要做一個全身体检,才能排查出是哪個零部件出现了問題,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這份等待是煎熬的,他难以想象她在得知消息后怎么度過漫长的一天。
韩奕琛拿起桌角的手机给季昕语打去了一個电话,“姐,孔航拿的化验单是你亲自做的嗎?”
季昕语:“百分之一百是准确的,不用怀疑,我的建议是你尽快带病人過来检查,她的癌细胞数值已经是晚期的峰值了。”
晚期?
韩奕琛闭了闭眼睛,“那为什么她老人家平日裡一点疼痛的征兆都沒有?”
如果有,冯阿姨早就跟他說了,可见是沒有的。
季昕语說:“如果老太太得的是肝癌,那么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肝是一個沉默器官,這個部位沒有神经末梢,所以患者哪怕是到了晚期也不一定能感受到疼痛的,除非癌细胞扩散到其他部位引起了一系列的并发症,患者才会有各种不舒服的反应。”
韩奕琛:“姐,我先去养老院,到时联系你。”
季昕语:“不跟那個女孩子說?”
韩奕琛:“我先去养老院问问她奶奶。”
季昕语:“這么大年龄了你确定要告诉她老人家。”
韩奕琛:“我先去看看再說。”
季昕语:“那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