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擦肩而過
苏靖转身之际,我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苏靖的背影,嗓音颤抖的质问道:“既然我們沒有关系了,我的安危与你又有什么瓜葛?你有什么资格来奉劝我?我不管你和邪尸有什么交易,我只知道,阴人不可信,那些邪尸一直在觊觎我,他们一天沒有死,我就一点不会安全。”
苏靖的身形微微一顿,嗓音变得有些生硬:“你好自为之。”
眼看着苏靖离我越来越远,我嘴唇发干,浑身无力,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我拼尽全身力气冲苏靖大喊:“当初要娶我的人是你,现在不留情面的离开也是你,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嗎。”
苏靖沒有回应我,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留痕迹。
清冷的夜风,在我身边划過,我蹲在地上,双手抱肩,瑟瑟发抖。
我恨透了苏靖,這個男人强行钻进我的心裡,在裡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然后又毫不留情的离我而去。那些感情,温存,因缘,全都化作一团泡影。留给我的,只剩下了刻骨铭心的疼痛。
“潇潇……”身后传来乔娜愧疚的嗓音:“看得出苏靖对你還是有情的,否则他也不会现在来提醒你。对不起,当初如果不是我,你们俩也不会……”
“跟你沒关系。”我站起身,深吸了口气,冲乔娜淡然一笑:“有些时候,为一個男人哭也好,难受也好,不一定真的是爱他。而是某种对自己珍贵的感觉,受到了触动。就像你說的,女人是感性的,或许這辈子,女人都在为‘感情’這两個活着。”
“你真的不爱苏靖?”在问這個問題的时候,乔娜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說不好,甚至我根本就不懂爱情是什么。”
“哎,不光是你,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懂。”乔娜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有些男人在自己眼前一闪而過,有些则留下光辉色彩,可有的时候,重要的并不是這抹捕风捉影的感情是否轰轰烈烈,而是谁留在了最后,或者說,谁最后成了谁的谁。
回到家,我和乔娜简单收拾了一下书包,并且给导员打了個电话,明天正式开始上学,重新开始。
随着那五具血祭尸体被邪尸掌握,以及苏靖的彻底离开,学校也随之画上了一個句号,就算以后再发生命案,也只是纯粹的‘意外’而已。
不過在去学校之前,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是要做,就是之前提到的‘招鬼引仙’。
不得不說,我从苏靖身上学会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
至少以前的我,听到‘尸体’二字,绝对会敬而远之。
而现在,我竟然非常渴望获得一具尸体,一具可以让我自保的尸体。
晚饭时分,吃過晚饭,在我的要求下,乔娜开始着手准备招鬼引仙需要的东西。
乔娜告诉我,由于血祭尸体被邪尸控制着,一般二般的小鬼小仙,根本无法穿透邪尸的阴气,窥见到血祭尸体。所以我們必须要招一個阴气极重的厉鬼才行,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镜仙。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乔娜将屋子裡所有的灯全部关上,又把窗户全部打开,家门也打开一條缝,让夜风可以很轻易的穿過整個屋子,這既是俗称的‘穿堂风’。
随后,我和乔娜把我的梳妆台搬到客厅,镜子的一面正对着西方。
镜子的方向非常重要,必须要对准阴气最重的方向。
以前我一直以为北边才是阴气最重的方向,毕竟死人的灵位遗照什么的,全都挂在北边。
“北边可不光挂灵位遗照,還摆佛龛神像呢,你总不能說佛龛神像阴气也重吧?”
乔娜笑着向我解释,紫气东来,阴气西落。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
因此东边代表‘起始’,西边代表‘结束’,结束既是消亡,西边才是阴气最重的方位。
摆好镜子,乔娜在镜子两边各摆放一只蜡烛,一根白色,一根红色,将两支蜡烛全部点燃。
最后,乔娜让我坐在镜子前,面对镜子。
“苹果呢?梳子呢?”我有点诧异,因为請镜仙的桥段,我在电影和小說了见過不少,都是削苹果,或是对着镜子梳头。
乔娜白了我一眼,沒好气道:“不是跟你說過嗎,網上流传的方法都是无效的。想要請镜仙,的确要有引子,但這個引子,不是苹果和梳子,而是大晦之物。”
“大晦之物?”
乔娜点了点头,让我等着,她转身进了房间,等再出来的时候,手裡多了一個做工精致的小盒子。
這個小盒子是由纯铜打造,上面镂空雕刻着梅花,异常精美。
乔娜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告诉我這個盒子裡面装得就是大晦之物,起初我還挺期待的,心想着可能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结果她把盒子一打开,我顿时泄了气。
這個精致铜盒裡面装得竟然是指甲!
我眉头微皱,有些反胃:“娜娜,你别开玩笑了,這不就是人的指甲嗎?”
乔娜嘴角上扬,把铜盒摆在我和镜子之间:“是指甲不错,不過不是活人的指甲,而是死人的指甲。而且指甲是人身上最脏的地方,无论碰什么东西,都少不了指甲。而且你看這些指甲的颜色。”
起初我沒注意,经乔娜這么一提醒,才发现這些指甲竟然呈现出淡淡的黑色。
乔娜告诉我,人死之后,尸体会腐烂,但是指甲往往会保留很久,而且变化也不会太大。
這些指甲之所以发黑,是因为死尸处在‘尸变’的边缘。
這种指甲异常晦气,如果命不够硬,光是把指甲带在身上就会走霉运。
“潇潇,這些指甲,我可是珍藏了很久,为了帮你,我豁出去了!”乔娜咬着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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