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你是在安慰我嗎
第八十章你是在安慰我嗎
顾清让的公寓,我照例进屋就干活。
手脚不闲着,這样可以避免尴尬,因为這個时候做饭,有点早。
我先是把客厅打扫一遍后,再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顾清让买的食材,他已经說過自己要吃什么,我只管炒出来就好了。
我做了三菜一汤,到书房叫他。
他回到家,换了衣服,对我說還有点工作沒做完,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裡。
听到我的叫声,顾清让低头看面前的文件,一個字都沒看进去,他自嘲的笑了。
居然一個字都沒看进去,這可是从来都沒有過的事情,他很紧张,才会一头钻进书房,他在考虑,要不要把那晚的事情告诉我。
要是不說,他担心我日后万一知道,会恨死他,可是要是說了,我会原谅他嗎?
顾清让开门,走出来。
“可148471591054062以吃饭了。”
我俩面对面坐着,不言不语吃饭,突然,他呸了一声,我抬起头,他指着那盘青菜问我:“你放了多少盐进去?”
我觉得奇怪,怎么,我少放了,還是放多了?
我夹起一块青菜,刚放在嘴裡,我就呸的一声吐出来,好咸。
我這是放了多少盐在裡面?
“对不起,你吃這盘。”
我慌忙给顾清让夹了一筷子素炒藕,他吃了之后,硬是咽下去了,不過看着我问道:“余念,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慌忙摇摇头:“沒有,我哪来的心事。”
“沒心事,你把好好的菜做成這样,你尝尝,這三個菜,有一個能吃的嗎?”顾清让的话,让我冒出一身冷汗,我這是怎么了?
我挨個尝了一遍,都不能吃,尤其那汤,咸的像是能熬出盐来。
我急的差一点哭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這样,你稍等一会,我再去重新做。”
“不用了,你别忙活了。”顾清让摆摆手,先是拿起手机,叫了两份外卖,问我喜歡吃什么口味的披萨,我想說我哪种口味的都沒吃過,却话到嘴边变成你选吧。
顾清让于是不再问我,自己做主定了两份披萨,而后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来,這才看着我:“余念,其实不只是你有心事,我也有心事,你看不出来嗎?”
我摇摇头,顾清让也有心事?他有什么心事?
“余念,昨晚我說過的话,你還记得嗎?我喜歡你。”顾清让眼睛直直看着我,眼中有一小簇光亮。
我红着脸低下头。
他不要說這么直接好不好,害的我也想告诉他,我也很喜歡他。
我想我是喜歡顾清让的,因为看到他的时候,我会很快乐,以前即使我們闹的不愉快,我只要到医院去,总会不由自主想到他。
只是,我配的上他嗎?
一想起那一夜,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仰起脸,看着顾清让,我要把话跟他說清楚,我在会所做過舞娘,被人下药让不知名的男人夺去清白,我永远记得那天的事情。
這些,顾清让不是不知道,那天周兰在医院裡說我的时候,他在一旁听的很清楚,可是他真的不计较嗎?
還是說,他压根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可是,這件事就是真的,那個我也以为是噩梦一样的夜晚,它偏偏就存在了。
我的心一点点掉入冰窟,我抬起头,看着顾清让:“顾总,我配不上你。”
“余念,怎么說话呢?”顾清让轻声呵斥我。
可是我今天就要把话說开,我不想這样一直难受下去,我還要在顾氏上班,我要让他明白,我是一個配不上他的女孩,让他不要再对我好,我們只是老总跟秘书的关系,就足矣。
虽然我心裡很舍不得,可是,我也沒有办法。
因为我不配他。
“你是一個好女孩,你在会所做事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钱才去做舞娘,可是你是为了你妈,不是为了你自己,懂嗎,不要总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下,其实你比谁都勇敢,坚强。”
我眼裡含着泪,望着顾清让。
還有那件事,他沒說,要是光在会所做舞娘的话,我還可以抬头见他,可是我被人夺去清白之身,是我心裡最不能见人的地方,以前,我强迫自己不要想起這些事情,也一直把它压在心裡沒有想起,可是,现在,我還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沒发生過一样嗎?
不能,真的不可以。
顾清让点点头。
我咬着牙說:“可是,我被人下药夺去了清白,我是一個很脏的女孩,這样的我,你也是這样想的嗎?這样的我,你也会喜歡着嗎?”
顾清让沉默起来,我好久都沒听到他說话,我绝望了,他怎么会不嫌弃我呢,我心裡還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自己不被他嫌弃,可是,可是,我不可以奢求太多,他已经說喜歡我,就足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像是過去一個世纪一样,我才听到顾清让的声音,他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余念......”
我紧张的一颗心就要跳出来了,不行,我受不了了。
“余念,假如那個你一直恨着的男人是我呢?”顾清让也是心一横,說出来,說出来心裡就好受多了。
什么,顾清让這是在安慰我嗎?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說什么呢?
我愣愣看着顾清让,他被我看的心虚,脸红起来。
“顾总,你是在安慰我嗎?”我结结巴巴的說,那天晚上要是顾清让的话,那就不叫噩梦了。
我真的宁愿那個男人是顾清让,不是别人,真的,假如注定我的第一次就這样沒了的话,我希望這個拿走我第一次的男人,是顾清让。
“我說的是真的,那晚那個人是我。”顾清让說完,见我依然不相信,想了一下,起身到书房,然后又回来,递给我一样东西。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票据,看到上面的日期,我瞪大眼睛,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早晨,我醒来后,看到的满屋狼藉,以及我身上的印记
看着票据上的衣服牌子,我想起那件放在床头的裙子,难道說,那晚那個疯狂的男人,真的是顾清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