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請開始你的表演
“不怕不怕,長青哥哥在這裏,誰也不能傷害年年。”
鬱長青將人攏在懷裏,動作小心的避開了傷口,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後背以作撫慰。
薄暮年在他懷裏像只小貓咪一樣蹭了蹭,音色軟軟,“嗯,只要長青哥哥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對不起,他的眼睛受到了傷害,想立刻去洗洗眼睛。
唐焱張口結舌的瞪着薄暮年表演,整個人都不好了。
鬱長青看他那傻樣,心頭的不愉消散了兩分。
對於他們之間的情分,他還是瞭解的比較清楚的。
純正就是好友和兄弟,沒有任何那啥不對勁的情思。
唐焱壓根就沒把顧年當過小情侶處。
嘴上什麼都敢說,平時也敢坑顧年,實際上心裏最怕顧年的也是唐焱。
只一想到他倆之間自如的親近,心頭還是有點不痛快。
於是他輕擡眉,淡聲開口,“阿軒這兩天還好嗎?”
唐焱懵了下,阿軒是哪隻鬼?他認識嗎?
薄暮年急速給他使了個眼神,唐焱立馬就想起來了。
哦,是那個給了自家妹子一億就想徹底把他妹子給拱走的那頭豬。
擦,完了,好像那豬是鬱長青的好兄弟。
唐焱心中警鈴狂響,收斂了心神,瞬間迴歸往日妹妹的溫婉,聲音柔美的回了句萬金油的話,“還好。”
“那就好,有些話我不太方便說,你作爲女友多勸勸他些。”
不方便說什麼?男人之間不方便說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看來鬱長青和那頭豬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唐焱心思轉得飛快,心裏對鬱長青和齊文軒身上都用紅筆畫了個大大的X。
面上還維持着唐淼的招牌柔婉笑意,“好。”
鬱長青有心再多說兩句,嚇唬嚇唬唐焱。
可一看到薄暮年泛着蒼白的臉,就又壓下了心思。
唐焱若是露出馬腳來,最急的莫過於薄暮年。
算了,他今天受傷了,還是不讓他心神跟着提着了,暫且放他們一馬。
“醫藥箱呢,我給你處理下傷口。”看着他的傷口,鬱長青是真的心疼。
薄暮年搖搖頭,將胳膊往後面藏了藏,“沒事的,不處理過幾天也能好。”
“不行,必須要消毒包紮。”鬱長青堅持喊了個傭人過來,讓他將醫藥箱拿來。
喊過了傭人,他還順帶不滿的掃了唐焱一眼。
眼看着好友受傷,居然都不給處理傷口,還有臉天天喊着和顧年是死黨。
唐焱感受到他的敵意,一臉的莫名其妙。
神經病啊?招他惹他了?
薄暮年也怕鬱長青多看唐焱。
畢竟唐焱和唐淼雖然長得特別相似,體型也像。
可到底是一男一女,只要對兩人稍微有點了解的,就能很容易分辨出來。
鬱長青是個很敏銳的人,又見過唐淼不止一次,並且訂婚那天,唐焱也在場。
他若是注意到了的話,怕是多給幾個眼神就能看出來唐焱不是唐淼。得趕緊讓唐焱撤,不能再留在薄家了。
薄暮年打定了主意,靠在鬱長青懷裏給唐焱打眼色,“三水,謝謝你今天陪我出去玩,又在馨兒要傷害我時護着我。”
到底多年好基友,唐焱秒懂了薄暮年的意思。
作爲一個別看往日最愛和顧年耍嘴炮的人,實際是三人裏面最聽顧年指令的人。
饒是唐焱心底萬分放不下薄暮年,也立馬就順着他的意思開口,“我們是朋友呀,說什麼謝呢。今天薄家出了你這件事,一會長輩都會回來了。”
“鬱總現在也在這裏,再有意外的話,也能護着你,我也就放心了。接下來你們勢必要處理家事,我作爲外人不好在場,就先告辭了。”
“你這就要走了嗎?”
“好。”
一聲來自薄暮年虛僞的演戲不捨。
一聲來自鬱長青篤定的回覆。
兩人同時說出口,聽的唐焱差點原地炸裂開來。
鬱長青是哪根蔥啊,竟然還要越過顧年來替他做決定?
仗着顧年真有點喜歡他,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唐焱性子本就不夠圓滑和沉穩,只在顧年面前比較收斂。
別的人,還不配讓他好脾氣。
鬱長青越俎代庖的回答,在他眼裏十分不能接受。
他冷笑一聲,就要張口懟鬱長青。
話都到了嘴邊了,就見好友正在鬱長青懷裏猛給他丟眼神。
“……”
唐焱話生生被嚥下去,心頭閃過一抹憋屈。
霍然起身,語氣很不和善,他臉色也沉着,“我走了。”
薄暮年現在想着趕緊將這祖宗送走,唐焱脾氣和唐淼差太多了。
鬱長青一會再無意說句什麼,戳到了唐焱受不了的點的話,估計立馬能暴起。
唐焱若是真沒剋制住急眼了,他肯定是要站在唐焱一邊的,到時候怕是要全面崩了。
最好的就是讓唐焱趕緊離開,才能最大保證計劃不受突發的情況影響。
“你路上慢點,到家了要告訴我一聲呀。”
薄暮年語帶深意的叮囑唐焱,扔過去的眼神也帶着幾分安撫。
唐焱掃了鬱長青一眼,滿心不爽。
才幾天啊,自家親妹被齊文軒那頭豬千方百計的惦記着想要給拱走。
他還沒來得及鬧心呢,好友又栽在鬱長青手裏了。
以前這倆傻子是一個比一個眼光高誰都看不上,現在看上了就成了老房子着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偏偏鬱長青和齊文軒,他都看着不太順眼。
都是一個豬欄出來的豬,兩人誰也沒比誰好哪裏去!
奈何如今他還一聲不能吭,只能憋屈的走。
對於唐焱明顯的不爽,鬱長青當沒看到,還起身禮貌的送了唐焱幾步,盡顯主人風範。
送別時,還故意說了幾句讓唐焱跳腳的話,差點好懸沒一拳砸過去。
唐焱是忍了又忍,才捏着拳頭咬着牙走出薄家大門。
鬱長青是吧,他記住了。
他帶着氣到變形扭曲的臉回了劉一飛的車上,一看到唐淼,立刻就想到了齊文軒,心情立時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臉也立馬黑的如同暴雨將來的天空一樣,黑得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裏面情況怎麼樣了?我剛纔看到鬱長青開車過去了。”
唐淼沒空看他臭臉,忙不迭的問起最爲關心的事。
聽到唐淼說到了鬱長青,唐焱眉頭皺的都能夾死個蒼蠅,“別在我面前提他,聽到他名字我都想打人。”
“怎麼了?他惹你了?”唐淼詫異的看着兄長。
“我就不明白了,顧年怎麼會看上他的?是,他長得不難看,自身也算是挺有本事的,可以前追顧年的人,符合這兩樣標準的難道還少了?”
“他那些都看不上,咋就獨獨看上了這貨?才和顧年認識幾天啊,在我面前話裏話外的將顧年當成他的枕邊人一樣。”
“聽着深情款款,實際是大男子主義和控制慾雙雙在線。我怎麼那麼噁心他口吻呢,他看上的哪裏是顧年的人。明明是看中了顧年所演的薄暮年聽話好擺弄,什麼都聽他的。”
唐焱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句句都在表達不滿。
唐淼對着狂發牢騷的兄長目瞪口呆。
如果她沒記錯,今天是兄長和鬱長青第一次意義上的見面交談。直接就崩了?
當初是誰在看鬱家資料時,還對鬱長青表示了讚賞,認爲鬱長青是個人物來着?
纔過去多久啊,就被嫌棄成如此模樣了?
“我說哥,你不會是在喫醋吧?”
唐淼來來回回掃了唐焱幾次,仗着雙胞胎之間的心有靈犀和了解,問出了最爲接近事實的問題。
唐焱臉一僵,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笑了起來,“喫醋?我用的着喫醋嗎?你們要能找到可行的另一半,我比誰都高興。”
“可你看看,你們兩個找的都是什麼人啊?一個豬欄裏養出來的豬,一樣的不靠譜。讓我怎麼能放心,能高興的起來?”
“哦……”唐淼拉長了音,斜睨着唐焱,“我知道了,你就是喫醋了。你習慣了我和年年都是單身,誰也看不上了。”
“結果突然之間我倆雙雙脫單,還是用的坐火箭的速度。你心理落差太大,十分難以接受。”
“所以你看鬱長青和齊文軒哪裏都不順眼,到處都是毛病和問題。哪怕人家只是語氣正常的和你說句話,被你帶着有色眼鏡一過濾,指不定讓你解讀成什麼鬼東西了。”
‘嗖嗖嗖’唐淼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刀又一刀戳在了唐焱的身上,扎的他渾身是洞。
“放屁,老子纔不是會過度解讀的人。”
唐焱惱羞成怒,語氣中滿是氣惱,“老子最爲實事求是,有一說一。鬱長青和齊文軒就是令人沒有安全感,讓我沒法放心把你倆交出去。”
“嘖,好好好,你最實事求是。不過老哥你如此暴躁可不太好,容易傷肝啊。”
唐淼語氣涼涼的,還帶着幾分揶揄。
“再說了,我和年年還遠遠沒到讓你把我倆交出去的那一步呢。如今最多隻能說得上八字有那麼起筆的一丁點點而已,你先淡定淡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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