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手 作者:未知 “沙,沙沙!”走着走着,我停下了脚步。忽然我一個前跃,顺势一個前滚翻朝前避让开去。因为在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我身后還有脚步声响起。這证明我身后,還有一個人,又或者是還有一個别的什么东西。 “刷啦!”一声打开折扇,顺势回头用手电照去,身后什么都沒有。但是我敢肯定,刚才那声多余的脚步声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因为在手电的照射下,有一棵荆棘正在微微地左右摆动着。在荆棘的上边,還挂了一丝碎布头。 “嘶...呼!”一声喘息从我身后响起,一股子浓烈的尸臭当时朝我鼻孔裡钻来。屏住呼吸,我曲肘猛地朝身后顶去。手肘撞击到一处如同烂絮的东西上,我顺势朝前一滚,手裡的折扇同时朝身后一扇,折扇扇起的风,将那股子尸臭味挥散。手电光所過之处,几坨粘稠如浆糊一般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 我缓缓拔出一根扇骨捏在手裡,然后将手裡的手电一关。我的眼前当时一片黑暗,我闭着眼侧耳倾听着四周的动静。自己则是站在原地,巍然不动。我亮着手电,就形成了对方在暗我在明的趋势。而且眼前有光,会让我的双眼很难适应四周這黑暗的环境,从而在反应上会迟钝很多。为什么盲人在听力上要胜過正常人很多?就是因为他们指望不上双眼,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耳朵上。我现在的情况,就跟一個盲人差不多。我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了双耳。我等着对方行动,对方也等着我行动。我跟他,就這么僵持了起来。 大概一支烟時間,对方依旧沒有动静。我缓缓睁开双眼,四周的景物变得清晰了许多。我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一道身影就站在距离我不到十米的一棵树下。头顶那灰蒙蒙的月光,正好投射到他的身上。 “夺!”我一抬手将手裡的扇骨投掷了過去。那道身影将头一偏,扇骨擦着他的脖颈钉入了身后的树干。我拔出第二根扇骨,一個跃身朝着他就冲了過去。对方见我动了,随之也动了。就在我跟他即将接触的那一刻,我忽然摁亮了手裡的手电对着他照射過去。强光直射在他的双眼上,当时让他失去了方向感。這是一张血管凸显的脸庞,他的眼窝深凹,两颗眼珠子呈死灰色。鼻子已经是不知了去向,只剩下一個空洞在那裡。满口的黄牙,牙缝裡還有几丝肉丝塞在那裡。 “啪!”我用折扇击打在他的胳膊上,将他朝我抓挠過来的手掌格挡开。随后手中的手电狠狠砸中了他的下巴,当时让他下巴脱了臼。 “噗!”一根扇骨被我狠狠扎进了他的印堂。扇骨扎入,对方不管不顾的双臂一阵横扫,随后几個纵身沒入了树林不见踪影。我沒想到他居然会選擇逃跑,等我醒悟過来要追,却已经不知道他跑向了何方。走到树干跟前,将扎在上头的扇骨取了回来,我有些懊恼的一拳打在了上边。這具行尸不仅敏捷,现在看起来還很聪明。沒有干掉它,却让它把我的扇骨带走一根,這让我越想越恼火。 “你不是說天亮就能回来么?”在林子裡找了一夜,那家伙再也沒有出现踪迹。天亮的时候,陈臣的电话打了過来。 “這边有点事要我帮忙,你放心不是坏事。等我把事情做完就回去。我說,要不你先回单位吧?我這边估摸着還得一两天才能完事呢!”我坐在山道边的石块上,嘴裡叼着烟对电话裡的陈臣說道。我现在只想找到那具行尸,将扇骨给拿回来。别的問題,一概都能暂缓考虑。 “還得一两天啊?你别骗我啊,他们真沒为难你?”陈臣有些不太相信,派出所会有什么事情让我帮忙的。 YH^0A “真的是帮忙,要是为难我,我還能跟你打电话么?”我深吸了一口烟,轻咳了两声对她說道。 “要不,我等你一起回去吧?反正我有年假...”陈臣的提议让我觉得有些为难,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算了,单位事情也多,我就不等你了。你忙完之后给我来個电话,等你回来了我請你吃饭啊?”见我为难,陈臣主动提出了先回去。 “你跟谁打电话呢?我打几次都打不通!”才挂了陈臣的电话,刘晓筠的电话接着就打了进来。 “哦,一個朋友托我帮忙呢。你那边怎么样了?叔叔阿姨都還好吧?”我沒有问昨天给她打电话怎么沒有接,這种問題问出口,或许会给她带来困扰。如果刘晓筠觉得该对我解释,自然会解释。如果不解释,那么她也一定有不解释的理由。 “好着呢,我爸的身体好多了,昨天我還带他去街上逛了逛。医生說照這么康复下去,過一個月看看应该能出院了!对了,昨天走得匆忙,我手机扔病房充电沒带上。等我都收拾好,才看见你的电话。但是又担心你在忙事情,所以就沒有急着给你回。”电话裡,刘晓筠显得有些开心的对我說道。见她开心,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最主要的,是她主动对我解释了为什么沒有接电话的事情。這件事,才是让我最为开心的。 “那行,你這几天多受累,等你回来了我請你吃大餐。我這边也在帮朋友的忙,估计也還得几天才能回得去。”我直了直腰,反手捶打了两下对着电话說道。 “怎么样?”挂了电话,我起身朝着景区外走去。回到了派出所,所长急忙迎了上来问我。办公室裡多了一個人,這是個身穿着牛仔短裤,腰间還绕了根鞭子当做腰带。上穿一件黑色拉链运动背心,脚下踩着双运动鞋的女人。身材很好,前.凸.后.翘很是引人注意。不過最让我感兴趣的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身上背着的那杆枪。枪我不是沒见過,电视上也看见了不少。她背着的這杆枪,却有些与众不同。因为枪身上,刻着符文。 “這位是上边派来的同志,昨天的案子,由她接手了!”我冲所长摇了摇头,沒有对他說昨晚的经历。见我摇头,他拍拍我的肩膀,低声对我介绍起那個女人的来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