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兄弟相見
因爲在我現身木葉的那個晚上,潛伏在木葉中各方勢力的間諜暗探就已經飛快地把情報散播了出去,手中經營着曉組織的宇智波帶土想必也得知了這件事,轉而又將情報告訴了哥哥,第二天清晨,忍界的情報所中就已經開始販賣新鮮出爐的哥哥行蹤了。
我甚至不必費時費力地用念寫臨摹出哥哥附近的建築模樣,再去一一比對,只要知道哥哥目前所在的大致範圍,就可以通過心靈感應找出哥哥的所在之地。
他果然是馬不停蹄地就往木葉趕着。
我拿着從情報所買來的情報地圖,看着上面幾乎連成一條直線的哥哥行蹤,嘆了一口氣,在感到無奈的同時心中又有些得意。
無論如何,只有哥哥的愛是我無需質疑的存在。
雖然這種愛中摻着一點黑漆漆的扭曲,又沉重綿密地讓人窒息。
好在我本來也不怎麼需要呼吸。
不過,似乎有人比我還要有緊迫感,在我找到哥哥的時候,他已經因爲暴露了行蹤而被人纏上了。
“佐助”
不用走近我都知道纏上哥哥的人是誰了,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這複雜難辨的情感,這熟悉的像是剛剛纔聽過的聲音,除了漩渦鳴人還能是誰呢
我飄浮了起來,學着那些忍者坐在了一根高處的枝丫上,默默地觀摩着下面的情況。
漩渦鳴人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站着兩個我熟悉的人春野櫻和旗木卡卡西,他們身體緊繃,手勢半掩,不像漩渦鳴人那樣還試圖搭話,這兩人沉重面色中早已帶上了肅殺的神情。
而哥哥顯然是在趕路的途中被迫攔截下來的,他罩着深色長袍,渾身被遮的嚴嚴實實,灰塵撲撲,頭髮凌亂,神色中帶着些許焦灼和不耐,看向漩渦鳴人的眼神也不怎麼友善,跟三年前的態度大相徑庭。
這是我回來之後第一次見到哥哥。
他顯然長開了許多,原本還有些稚嫩的眉眼變得鋒利了許多,乾脆利落的臉部線條早就看不出孩童的圓潤,乾燥到有些泛白的薄脣緊緊抿着,扯出了一抹幾近譏諷的涼薄弧度。
哥哥顯然有些累了,連嗓子都有些乾啞,面對漩渦鳴人字都不願多說幾個,“滾開。”
“不”漩渦鳴人有些喘氣,顯然也是連夜追着哥哥的行蹤過來的,但他眼神堅定,顯然不會輕易動搖自己的念頭,“你跟我回木葉”
我知道漩渦鳴人這句話顯然是說過無數遍了。
因爲哥哥在漩渦鳴人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眉頭就已經因爲厭煩而緊緊皺起了,身體的姿態也微微變化,變得更有攻擊性和侵略性。
不將漩渦鳴人打倒,他是無法輕易離開的。哥哥心中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廢話,利落地將系在身上的長袍解開,一掀、一揚便扔到了一旁。
另一邊的漩渦鳴人跟哥哥十分默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做出了戰鬥的姿態,春野櫻和旗木卡卡西更是上前幾步,收縮陣型,跟漩渦鳴人靠的更近了些。
雖然樹底下的戰鬥一觸即發,氣氛十分緊張,但是我的注意力卻從剛纔起就被一件事情牢牢地牽引着,實在無法集中在他們的戰鬥之上。
我的神情十分微妙。
這狂放不羈的開襟方式,這走在時尚前沿的麻繩腰帶,這帶着些許嬌羞的大蝴蝶結
或許宇智波佐助你是跟我一樣去意大利進修了一下嗎
學的還是當地黑手黨胸口散熱的獨特裝扮
哥哥的戰鬥已經開始了,他顯然無心戀戰,一直試圖在三人包圍中找出空隙離開,連夜趕路之後查克拉也並不充足,因此多用體術刀術和宇智波獨具優勢的幻術,如同一隻穿花蝴蝶般袍袖翻飛,瀟灑非常。
不過我看着看着又陷入了沉思。
對於忍者而言寬袍大袖顯然不怎麼適合戰鬥,哥哥那寬鬆溜肩的上衣除了好看也沒啥別的用途了,既不保暖也不抗揍,還是易髒的白色,憑藉哥哥基本相當於十級傷殘的生活能力,一個月洗壞三十件應該不是夢
我的神情逐漸高深莫測起來。
既然如此,讓哥哥堅持穿着這身衣服甚至連趕路都記得要穿一件長袍擋擋灰的理由已經顯而易見了
臭美又愛俏,高冷又中二,這不是青春期到了是什麼
旗木卡卡西是有着接近影級實力的忍者,漩渦鳴人是體內封印着九尾的人柱力,春野櫻師從千手綱手也不容小覷,哥哥狀態不佳,又一心牽掛着要快點見到我,一時陷入了苦戰。
我也沒有閒心繼續看他們打下去了,起身從樹上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到了他們中間,直接打斷了他們的戰鬥。
到此爲止了。
我平平淡淡地說道,並沒有勸告他們的意思,只是單純地說出事實而已,畢竟我接下來要帶走哥哥,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們繼續戰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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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弟弟”
漩渦鳴人對我的出現感到非常意外,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裏明明綱手婆婆跟我說好了會派人來照顧你的說”
也只有漩渦鳴人這樣的粗神經纔會真的以爲火影心地善良,會毫無芥蒂地照顧一個三年不知去向的宇智波。
我的眼神稍稍一瞥,向沉默不語的旗木卡卡西看去。
他對木葉的行動顯然心中有數,此時眸光微閃,低聲喝道,“鳴人”旗木卡卡西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們走小櫻跟上。”
要知道昨天夜裏木葉派來的那些忍者可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小嘍囉,即使只爲了宇智波這個名頭,都值得木葉謹慎對待。
無論我用了什麼方法,既然我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這裏,就說明木葉失敗了,我身上所藏有的祕密或許比他們所預想的更值得忌憚,所以旗木卡卡西在衡量之後,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當然,這個決定之中是否藏有私心就只有旗木卡卡西本人才知曉了。
哦,不對,還有我。
我又不是什麼熱愛戰鬥的殺人狂,既然他們已經表明了不想再起衝突的態度,我自然也不會自找麻煩。
跟旗木卡卡西不一樣,我的選擇完全是出於理性衡量,沒有一點私慾的。
連指甲蓋那麼點大都沒有。
我沒做什麼阻攔,任由他們三人幾個縱躍後不見了蹤影。
漩渦鳴人離開前還朝哥哥這邊看了一眼,完全不懂得隱藏的神情之上還帶着濃濃的不甘心,不過三年時間過去他也有所長進了,起碼遵循了忍者聽從命令的基本原則。
嘛,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爲下命令的人是旗木卡卡西。
我沒什麼興趣追究他們三人的去向,只是轉身朝哥哥走去,踮起腳尖,把他大敞着的衣襟攏了攏。
衣服都快掉下去了。
我略微帶着些嫌棄開口說道。
以我實用主義者的思維來看,這件衣服着實不太符合我的審美,不過既然哥哥喜歡,我也會努力適應一下的。
哥哥沒有迴應。
他怔怔地看着我,倏忽間流下了眼淚。
那顆透明的水滴像是空中的飛鳥,一閃而過,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哥哥給了我一個擁抱,雨水的潮氣、森木的苦味和忍者身上揮散不去的血腥氣一起涌來,將我籠罩從小聞到大的熟悉氣息中。
我微嘆了一口氣。
以哥哥對我幾近病態的依賴,他能忍受着離開我三年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我有些心軟,懷着一種孩子長大了的慈愛心情,擡手回抱了回去。
話雖如此,但是這個擁抱的時間是不是有些過長了。
十分鐘過去之後,我看着哥哥毫無鬆手跡象甚至越來越緊的擁抱,心中難得涌上的脈脈溫情早已經消耗殆盡,只餘下一片冷酷的鐵石心腸。
我毫不留情地用念力拎着哥哥的衣領把他從我身上撕下來。
出乎我意料之外,哥哥臉上沒有像從前偶爾得償所願時的滿足和愉快,反倒表情很醜。
淚流滿面,被淚水浸潤的漆黑眼珠中掩不住的狼狽和悔恨,奮力隱忍之下神情扭曲又難看。
在那瞬間我幾乎呆立在了原地,頭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哥哥擡手遮住我的視線,又難堪地別過頭去,聲音悶悶道,“楠雄,別看。”
我輕輕將哥哥放了下來,扯了扯哥哥的衣服讓他蹲下來,又拉下了哥哥擋着自己臉的手,用衣袖替他擦了擦狼藉一片的臉。
但是我的手一放下來,便又有透明的水珠掉了下來。
哥哥反應極快地自己擦掉了那抹淚痕。
我穩穩地站在了原地,靜立半晌纔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哥哥確實成長了很多,他不想讓我聽見的東西,我已經聽不見了。
“沒什麼”哥哥忍住了眼淚,又恢復了他那副冷冷淡淡的酷哥臉,張嘴就是不用你管這種讓人火大的語氣。
我擡眼看了他一下。
哥哥話到嘴邊頓了頓,若無其事改了口說道,“楠雄,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慢慢說給你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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