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但,奇怪的是,从未缺席過早朝的上官夜泓,今日……竟是沒上早朝。
然而有了第一次缺席早朝,就会有第二次。
紧接着一個月的時間。
這位殷勤的帝王,竟是一次都沒有出现在百官面前。
這不禁让百官心焦,更让太后焦灼起来。
“皇帝近些日子都在干什么?”太后问向守在陛下身边的内官。
内官老实交代:“陛下近日都在平和殿内,每日看书写字批改奏折,病应该是沒病……但就是爱一個人說话……”
太后皱起眉头,戴着护甲的手放在了胸前,一双眼满是疑惑不解。
“他一個人能說什么话……肯定是给周边侍女吩咐事儿呢,你一個老眼昏花的东西,瞎說什么!”
帝王不早朝,要么是堕落了,要么是病了。
不管是哪一种,对一国之君来說都不是好事。
特别是這位年轻的帝王膝下還沒有一個子嗣……
若真的病了,后继便无人了。
几位在京城之外的藩王,对這位年轻的帝王本就不满。
若是這消息传了出去,天知道那些藩王会不会有所异动。
太后心思缜密。
立即就叫人给這名内官割去了舌头,警戒了他人别乱說话。
随后就去了贵妃阿媛的宫中。
屏退了随从后。
太后问阿媛上官夜泓的情况。
阿媛叹息摇头:“臣妾也不知道陛下怎么了,如今在平和殿内,也不出来,只是听得换班的宫女說陛下一直在画画。”
“画画?”
“嗯,画的是先皇后。”
阿媛将宫女从裡面带出来的一张画纸给了太后看。
“就是這個……”
宣纸上,人物栩栩如生。
宋慈一身铠甲,骑在骏马之上,要多英气就有多英气。
太后眉头一皱,是烦躁的。
然后便是一脸责怪的看向了贵妃阿媛:“你老实跟本宫交代,你和陛下至今圆房了沒有?”
阿媛一愣,脸颊霎时红透了。
像是夏日裡最耀眼的樱桃。
“嗯?”
太后又出声质问。
阿媛只能含着舌头,咬着牙,低着头,随即若蒲扇那样摇了摇。
太后的心霎时就揪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這么久了,皇帝不是去過你宫中那么多次,就沒有一次成了的嗎?”
阿媛低着羞得要滴血的鹅蛋脸道:“太后,臣妾真的已经尽力了,不管用了神马办法都沒办法让陛下对……”
說到這裡,阿媛已然說不下去了。
太后不信。
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自己這個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好歹是一手带大的,不喜女色不可能。
当初宋慈入宫时,皇帝就恨不得日夜宿在平和殿内。
“定然是你想的办法還不够多,本宫不是让老嬷嬷教你的呢,怎么就是不学。”
阿媛眼眶都红了,泪盈了满眶。
她哽咽着,委屈着,還带了些许的悲愤道:“老嬷嬷教的那些臣妾都学了,真的都学了,但陛下就是……就是不愿意……”
那些勾栏裡女人才用的下贱办法,阿媛每一個都学了,還用了器具在老嬷嬷面前示范。
但沒有用。
真的一点儿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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