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家则安柔弱不能自理
无言坐在大门口的楼梯上等着徐则安。
等到下午,终于远远地看到付美娘扶着徐则安朝這裡走来。
无言高兴地站了起来挥手:“少爷!少爷你回来啦。”
徐则安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靠在付美娘的肩上,看到无言還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咳咳,无言,我回来了”。
无言眼神略显疑惑,但是看徐则安疯狂给他使眼色,他便什么也沒问。
“付小姐,多谢你送我家少爷回来。”
“這有什么,应该的,我家则安柔弱不能自理,這后天就要成亲了,他身体又不怎么好,你可得好好照顾他。”
无言嘴角抽了抽,柔弱不能自理?那今天早上在這裡打拳的人是谁?
“沒事的,美娘你放心回去吧,我一定多喝几斤中药把自己调理好。”
“行,那我走了啊。”
付美娘把徐则安扶到了无言的身边才离开。
等付美娘的身影走远了,无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少爷,你這是闹哪出呢?”
徐则安一下就生龙活虎地伸了個懒腰,他笑着道:“小夫妻间的情趣,你不懂,反正你就记住,在美娘面前,你家少爷我就是個身体不好的病秧子,需要人照顾,入赘也是迫不得已。”
“這是您在付小姐面前的形象?”
“是這样。”
“可是......咱這不是骗人嗎。”
徐则安拍了拍无言的肩膀,一副過来人的样子說道:“這是善意的谎言,无言,切记,面对不同的美人要有不同的套路,過于真诚是会吃亏的。”
“少爷你又沒成過亲,怎么论起美人来還头头是道了。”
“沒见過猪肉還沒见過猪跑嗎,有些人在這方面就是有天赋的,比如你家少爷我。”
无言笑嘻嘻揶揄道:“是指做赘婿有天赋嗎?”
“嘿,你這小子......行了不跟你贫了,我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說到绑架的事,无言解释道:“我怀疑是沈大人干的。”
“哦?這话怎么說。”
“今天我送完苏小姐回来后沒见到你人,我就赶紧去找沈大人了,我說起你不见了,结果沈大人特别淡定,他說让我去找付家娘子救你。”
“我今天也觉得奇怪,那伙人沒用绳子绑我,就把我关起来了而已,沒多久美娘就来了。”
“沈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呢......实在是看不懂。”
“他這個人就是這样,做事沒什么章法,但肯定不是白做的,至少有一個目的我們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他希望看到我和付美娘关系好。”
這样一来,怎么說付美娘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這入赘一事对付家来說不但不是祸事,反倒人家本来就挺乐意的。
祁王难道不知道嗎?要是报复付家干嘛用這种奇怪的手段?八成是沈慈若做了什么让祁王误以为付家本来是不愿意嫁人的。
“算了不猜了,咱们送聘礼去。”
“好的少爷,那我去准备一下,叫几個人来抬聘礼。”
下午,徐则安便带着聘礼往几家去。
“不過少爷,咱们先去谁家呢?”
“去苏家吧,毕竟答应了苏小姐先去苏家的。”
“看来少爷很喜歡苏小姐。”
徐则安挑了挑眉,沒有否认。
长相绝美,家世出众,性格天真可爱,哭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喊你的时候一口一個甜甜的“小哥哥”,看着你眼裡仿佛有星星,就說這样的女孩儿有几個男人能不喜歡?
徐则安是個俗人,他很喜歡。
虽說他来入赘是抱着一定的目的,但是娘子是自己喜歡的不是更好嗎,他虽然无耻,但還是有底线的,自家娘子還是会好好疼的。
徐则安刚到苏家老宅的街道,远远就见到门口站着個少女似乎在等人。
是苏清稚。
“小姐,你看那是不是?”苏清稚的丫鬟落云指着徐则安的方向說道。
苏清稚眼中闪過一丝惊喜:“是呀,飞袖,快去告诉爹爹,小哥哥送聘礼来了。”
苏清稚的另一個丫鬟飞袖点点头转身去通报。
苏清稚见到徐则安后眉眼弯弯地說道:“小哥哥我等你好久了,不過你来的不算晚。”
“我按照约定第一個就来你這裡了,沒有先去别家。”
苏清稚更开心了,她小声叮嘱道:“不過我爹可能有点凶,他对你有些误会,要是說了什么不太好听的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爹其实人很好的,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
“好,苏大人是长辈,有些话听听也无妨。”
无言在来的路上已经给徐则安介绍過他打听到的有关苏家的一些事了。
苏渊是御史,性格刚直,以前其实是在京城做官的,由于弹劾了太多人,也等于是得罪了太多人,所以被调来了金陵任按察使,也是一省高官。
苏家在京城是世家大族,苏渊的父亲和哥哥在京城都是高官,所以即便苏渊被调来金陵也依旧是三司的头几号人物,沒几個人敢得罪,除了祁王。
沈慈若就比祁王会做人多了,還知道揣度這些关系厉害,送的聘礼裡面苏家比谢家要多。
徐则安将聘礼送进去后,苏渊在书房见了他一面。
苏渊长得很正气,是個帅大叔,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英俊的样貌,打量徐则安的时候眼神十分犀利。
看到徐则安的模样,他就明白自家女儿怎么会突然改变想法了,這少年确实是万裡挑一的长相。
徐则安行了個礼以后,苏渊淡声道:“坐吧,来人,上茶。”
虽然不喜歡徐则安,但到底是未来的女婿,该有的礼数還是尽到了。
苏渊端起茶开始询问。
“你是哪裡人。”
“晚辈是潭州人士。”
“可曾考取功名。”
“還不曾。”
“家中父母是做什么的。”
“父母已经去世多年。”
徐则安說到這裡,苏渊才抬起头多看了他一眼。
“那你为何要揭榜来做這赘婿。”
“岳父大人是想听真话還是假话。”
苏渊忽然一笑:“我怎么知道你的真话是不是真话。”
苏渊是做御史的,最痛恨别人說假话。
徐则安因为知道這一点,所以他也不打算說假话,至少在苏渊這裡可以赌一把。
“因为晚辈的真话京城人尽皆知。”
听徐则安這样說,苏渊对他的怀疑少了一些,毕竟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想要调查很简单。
“那你說說你的真话。”
“是为了向柳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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