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疗毒 作者:未知 萧焚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反问:“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药品,蛛網的毒素在我体内蔓延,我快坚持不住了。” 萧焚微微皱眉,显然对女人的這种坦率有点无法置信,如果這個女人扯一点别的什么,反而能够让萧焚相信一点。 不過考虑到对方毕竟是一個受了重伤的试炼者,而自己离开這個世界也需要试炼者的帮助,萧焚最终還是谨慎的将木门拉开了一條缝隙。 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门上,就像是一個北欧海盗手中的重锤狠狠砸過一样,微微开启的门被猛然撞开,一個娇小的身影跟在后面,猛然一脚将萧焚远远踢开。 看了一眼外面,這個娇小的身影迅速关上门,冲到萧焚的身边,看了一眼萧焚手中的短刃,低声說:“我不认识你。” 萧焚的手被女人踩在脚下,不過他沒有惊慌或者是生气,而是笑了笑,說:“你的力气比我想象的大多了,另外,我记得我好像說過,我叫帕林。” 女人再次看了一眼冷静的萧焚,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你就无法打开皮包,你要的药品也无法到手,刚才你不就是找的這個嗎?” 女人再次盯了一会儿萧焚,放开自己的脚,伸出手将萧焚拉了起来,說:“你的级别不高,但是在我所认识的所有试炼者中,你绝对是最冷静的那一個,好吧,我想我們可能各有所需,否则你刚才也不会开门,說說看,你要什么?” 萧焚看了一眼女人,說:“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就像我别无選擇一样,你也同样别无選擇。” 女人一边說着,一边背转身,迅速将自己身上的紧身上衣脱了下去,对于萧焚是否是個成年男性,女人并不在意,在她的背部,有一個巨大的创口。 那是一個贯通伤,伤口从背后开始,一直延伸到了小腹。 在這個创面上,肌肤正在迅速坏死,而且那些内脏器官同样如此,整個创面正在散发出熏人的腥臭味,這個味道和萧焚身上现在残留的味道毫无二致。 “给我药品,我知道你肯定有,我的伤药已经遗失,拜某些人所赐,该死,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他们。” 萧焚看了女人一眼,对于這种贸然的要求不置可否,他手上恰好有一瓶治疗药剂,显然這個女人多半也知道完成任务就会奖励這种药剂。 他对药剂有什么具体的效果并不清楚,不過看看這個女人身上的伤势就知道,如果這瓶药剂真的能够让這种可怕的伤势复原,那么,药剂的效果应当相当惊人。 在萧焚看着女人的同时,這個女人同样暗中观察萧焚,对于治疗药剂的价值,她比萧焚更加清楚,萧焚是否愿意给她這瓶药剂,她也沒有那么大把握。 但是,她的伤势已经恶化到了可怕的地步,如果现在无法得到治疗药剂,那么她說不定根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正因为急需這种药剂,所以在她確認萧焚应该就是那個完成勒克斯踪迹的人后,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到這裡尝试一下。 对女人心思毫无所知的萧焚看了看她那光滑优美的背部曲线,在周围的光线照耀下,這條曲线产生出一种动荡朦胧的美感,女人的皮肤比他想象的更为细腻,而且更加白皙,或者說,那是一种苍白的感觉。 18岁的处男被眼前的美景吓住,一時間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低头看着地面,伸手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了那瓶任务奖励的治疗药剂。 “帮我一下,你难道沒有看见我根本沒办法自己给自己治疗嗎?” 女人回头白了萧焚一眼,似乎对萧焚的不识趣非常不满,考虑到萧焚的外表是一個中年英国人的打扮,他在女人面前的表现可谓失败。 随后,這名女人扭過头看着另外一侧,自顾自的趴在沙发上,胸前若有若无的被遮挡在富有弹性的皮革之中,黑与白的对映让女人在這個小房间裡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诱惑力。 萧焚咳嗽了两声,把尴尬抛在一边,走到女人身边,左手轻轻扶住女人的后背,触手的腻滑感让他心中忍不住再次猛跳,好在面具挡住了一切,沒有人知道他现在真实的脸上是怎样复杂的表情。 “不要涂抹,我的伤口太大,直接倒进来,不用担心我,我能承受的住。” 女人的及时提醒让萧焚弄清楚了這瓶药剂的使用方法,他用牙咬开玻璃瓶子的软木塞,又看了一眼女人背后的伤口,毫不迟疑的将手裡的治疗药剂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淡蓝色的治疗药剂在落在女人伤口的一刹那,激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整個房间裡的腥臭味骤然浓郁到足以让人昏迷的地步。 伴随着這些变化,趴在沙发上的女人发出了如同野兽一样的低声咆哮。 她的身体骤然缩紧,双手用力掐住沙发的扶手,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整個沙发的皮面抠破,接下来更大的痉挛伴随着一瓶治疗药剂全部倒完而到来。 女人在這样的痉挛中停止了咆哮,而是发出了类似小狗一样的低声呜咽,她的后背皮肤开始迅速发红,整個身体也开始变得有些不能自我控制一样的抽搐不停。 萧焚无法想象這种疼痛,他看了看這個身体开始迅速发烫的女人,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女人长长地头发,头发很轻,很黑,很直,這种触觉让萧焚忽然想要做些什么。 “你们小队的同伴呢?” 萧焚低声问着,女人很可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随时因为机体自我保护而陷入昏迷,如果這是在现实世界,可能并无所谓,但是這裡是试炼世界。 萧焚并不清楚危险什么时候就会到来,所以让女人保持足够的清醒是萧焚现在最好的選擇。 “死了,全死了,该死,我們被那些家伙陷害了。” 女人同样明白萧焚的企图,她不停地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虽然清醒意味着她必须从头到尾的承受所有的痛苦,但是和生命比起来,痛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陷害?” “试炼者不能在试炼世界裡相互伤害,昨天晚上,他们引诱那些蛛網对我們小队发动了伏击,然后封闭了我們的退路,造成了我們小队其他几個人全灭,我是唯一一個幸免于难的,不過身体也被那些蛛網击中,如果不是我的体质特殊,也无法坚持到现在。” 女人一开始說话還有些艰难,不過她的语调慢慢恢复了正常,对疼痛的逐渐适应让她开始慢慢恢复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直到最后,当她回答完萧焚的問題后,忽然反问:“你为什么会這么信任我?” 萧焚微微一笑,說:“我沒法不信任你。” 女人重新扭头看着沙发的靠背,安静了一会儿,說:“這個人情我会還你的。” 萧焚笑,沒有就這個問題进行探讨,而是接着问:“他们为什么要這么做?” “为了百分百的完成进度,菜鸟,說說看,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