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左飞,我要走了
我大吃一惊,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尖刀刺向我的胸口。“噗呲”一声,刀尖划破衣裳,却被一块硬硬的东西挡住,那人“咦”了一声,迅速收刀,从水房的窗户跳走。
我呼哧呼哧地喘气,从上衣口袋拿出来一块平安符,就是這东西救了我一命,看来還真是高僧开過光的。猴子他们闻讯赶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惊魂未定地說:“是丁笙。”
“妈的,這混蛋。”众人都气愤填膺,說他還是挨打挨的不够,明天再好好收拾他云云。
结果第二天,丁笙就失踪了,再也沒来上過课,其实想想也能理解,梁麒都被开除了,他的手下也被打散了,在高二被程山牢牢压制,以他的性子肯定呆不下去,所以才想在临走前拼上一把。我纳闷的是,他为什么要挑上我,按理来說我不是他最大的仇人啊。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因为他觉得我最好下手。妈的,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
从這天起,我更是加强身体锻炼,不然连不会打架的丁笙都看不起我!
過了几天,程山叫我們一起吃饭,猴子再三确定是他付账之后才欣喜地答应下来。
這天晚上,除了我們四個,我還叫了马杰、张峙和阳泽城,程山也带了七八個人,听說他最近在高二混的不错。大包间,大桌子,坐了十多個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氛很好。
猴子和黄杰就跟三天沒吃過饭似的猛吃,郑午也不甘落后,他不喝酒,只吃菜,气的猴子骂他:不抽烟、不喝酒,白在世上走。郑午乐呵呵地說,女朋友不让。我顿时来了精神,說咱们這事也忙完了,你也该把女朋友叫出来见见了吧?郑午說行,抽個空,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美女。我們都起哄,說赶紧的,别耍嘴。
程山也很高兴,不停地夸猴子,說他智勇双全。猴子满嘴油乎乎的,說這算啥,要是沒有山哥配合,咱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论功劳還是山哥占第一位。
程山更高兴了,端了杯酒站起来說:“来,喝一杯!”
猴子也站起来,我們都起哄让他俩喝交杯酒。猴子說:“喝就喝,来山哥,咱们走一個。”
两人正喝着交杯,猴子突然“嗷”的一声,我們“唰”一下都站了起来。视线看過去,程山手裡握着刀柄,刀锋已经齐根沒入猴子的小腹!我們都疯了一样站起来要冲過去,而程山带来的那些人纷纷拿出砍刀、钢管等物!這是在学校外面,他们做事更加肆无忌惮!
“都别动,再动我就捅死他。”程山阴沉沉地說。
刀子還在猴子小腹之内,我們都不敢动了,怒火中烧地看着程山。
程山說:“各位兄弟,别怪我了,我也不想的,要怪就怪你们這帮人太强了,我不想走了個丁笙、梁麒,又被你们這帮家伙踩在头上!”
猴子叹了口气:“你连丁笙和梁麒都斗不過,你觉得你能斗得過我們么?”
程山說:“少废话,今天晚上就把你们全部送进医院,再把你们那些喽啰全干掉,等明年高三的一走,一中就是我的天下了。”意思是今晚他要下狠手,至少干的我們十天半個月上不了学,再趁机收拢我們高一的人手,让我們就算回来也翻不了身!
“想法很好嘛。”
猴子說着,突然嘴角一笑,接着反手夺刀,一把抓住刀柄,从自己小腹内拔出,再狠狠捅入程山的肚内!而且這還沒完,他又连续捅了好几下,程山被他捅的连续退了好几步,才颓然跌倒在地,脸上布满惊讶、痛苦、疑惑、震惊、迷茫、不解。
猴子继续說道:“你记住了,這世上有些人你惹不起。我們,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沒反应過来。等反应過来的时候,猴子已经将鲜血淋淋的刀子丢在桌上,冲程山那些发呆地兄弟說道:“還看什么,不赶紧送山哥去医院?”
他们這才惊醒,将砍刀钢管一丢,七手八脚地去扶程山。這时候,突然有歌声响起:“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我們都看向黄杰,黄杰說:“看我干嘛,這個时候不该配点激情点的背景音乐嗎?”
他们抬着程山,慌慌张张地离开包间,等他们快出去的时候,猴子才补了一句:“想回来上课也行,以后记住夹着尾巴做人,不然下次也就沒這么简单了。”用纸巾擦了擦手,优雅地坐下来继续吃菜,真是要多酷有多酷,要是吃相沒那么难看,堪比上海滩的许文强了。
他们一走,我們才扑上去,紧张地围着猴子。而猴子看着跟沒事人一样,肚子上的衣服虽然破了個口子,但是并沒有鲜血流出。猴子嘿嘿一笑:“我练了铁布衫。”我手疾眼快地伸进手去,掏出来一块大海绵,就是這玩意儿挡住了程山的刀!
虽然不是铁布衫,可我們也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道猴子是怎么识破程山,提前预备上這一块大海绵的。猴子說:“哪儿啊,我也沒想到程山会捅我,是那天左飞挨了丁笙一刀,把我也吓得够呛,所以才准备了海绵,沒想到今天晚上派上用场了!”
猴子這人一向喜歡故弄玄虚,我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他反捅程山,不仅救了自己也救了我們总是真的。我知道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估计都服了,大伙开始频频向猴子敬酒,他就是再能喝也顶不住车轮战,不一会儿就晕晕乎乎的了,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把猴子灌倒,大家都乐了,总算有了点优越感。不過很快,大家都乐不出来了,服务生告诉我們连酒带菜一共四百多。我再三询问,之前那帮人走的时候沒有付账?服务生优雅地說沒有。想想也是,程山都那個鸟样了,走的时候怎么可能還会付账。
我想起来猴子,上次三千多都能搞定,這回四百多应该不是問題。
“猴子、猴子!”我摇着他的身体。
猴子净哼哼,不出声,還吐了两口白沫,看来确实是醉到一定地步了。我急了,在猴子身上摸索起来,结果一分钱都沒有摸到。我想了想,又去脱他的鞋,伸手往裡一摸,果然摸到一茬钱。我心裡一喜,把钱一掏,顿时又傻了,全是一块一块的,加起来也就四块钱!
我拿着四块钱颤颤巍巍地伸向服务生:“先,先出個零头行嗎?”
黄杰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歌声也渐渐地遥远起来,整個世界似乎一片模糊。
话還沒說完,黄杰就“啊”一声:“我醉了。”然后一头趴在桌上。
结完帐回去一看,黄杰和郑午已经爬起来了,正在拾掇最后那点西湖牛肉羹,就连猴子都爬起来了,谈笑风生地說着当初自己和大猫之间的那点事。我怒火爆发,正要冲上去掐猴子的脖子,结果猴子也回過头来愤怒地瞪着我。我吓了一跳:“你瞪我干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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