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95年西南某省僵尸事件(下)
外面的谣言发展的越来越迅猛,上峰的命令压在我們每個人心,蒋涛从那次谈话后,已经两天沒看见他人,始终他都沒告诉我剩下的几具干尸被黑衣人运去了何处。
17日傍晚7点左右,结束一天的辟谣宣传后,我疲惫的蹬着自行车行驶在回军区的路上。這两天因为工作的原因回到宿舍一闭眼就能睡着,很少再去好奇僵尸的真假。
忽然觉得哪裡有些不对。看着平时应该有很多人散步的街道,今天却一個人都沒有,甚至连车辆都沒经過,心下一紧快速往前骑,拐過一個十字路口后,看到一排排柳荫,才知道骑到了府南河。
在這裡待的有一段時間,也听說關於府南河的一些诡异传闻,不過我也只当听故事,中国大江南北只要稍微大一点的河流哪個沒有灵异故事。
死寂的街道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眼见到夜幕降临心裡不由得开始发慌,忽然从身旁的巷子裡闪出两個身影,心裡突兀般一跳,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定睛看去,看到两顶印有国徽的大盖帽后才松一口气。
那名警察看到我一身军装,也同时松口气才說道:“同志,你在這裡巡逻嗎?”
沒好气的将车抽正,看看他们俩表情就知道被安排在這裡多半是封锁和监视河边动静。
“是啊,你们怎么躲在巷子裡。”
其中一名警察脸红着說:“最近传闻闹得挺凶,听說今天军区裡部队开過来找到藏匿的僵尸,于是将合江亭围住了,我俩接到调遣被安排到這裡,闲着沒事在巷子聊聊天。”
他俩神色惊慌不定,显然不是他說的那样,我也不想揭穿谎言,冲他们摆摆手骑上自行车朝府河和南河交接的合江亭赶過去。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朝合江亭赶過去,听他们俩口气那裡应该已经被清街封锁了,想到蒋涛可能也在那裡,而且能亲眼看看那三具传闻中的僵尸,顿时脚力越发加大。
骑着车走了四五裡路遇见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穿迷彩服少部分是警察,腰间鼓鼓就明白裡面遮盖的是什么了。
大概看到我穿着军装以为也是過来参与任务的也都沒阻拦,最多看两眼就放我過去,拐過一道河湾远远就看到对岸火光冲天夹带一些零星的枪声。
急冲冲的将自行车往绿化带一放趴在石栏上朝对岸瞭望,因为间隔较远只看到七八個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影被着看似农药喷射器的东西朝着两個人形火柱喷射一道道火焰。周围是拿着武器的士兵带着防毒面具跟中间的战场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些零星的枪声就是他们放出来的,只要看到人形火柱嘶吼向防护服扑過去,就用大口径枪将它击退回去。
不是三只嗎?
不由一阵纳闷,难道已经洗白一只了?我朝人群搜索都沒发现蒋涛的身影,這家伙难道被吓破胆不敢来?
再次搜索一下,确实沒发现他的身影。
這时的河面上不知什么飘荡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将视线遮盖住,对面火光变得影影倬倬像似妖魔在跳舞,雾气中夹带一股腥味,不是很浓却让人不由自主捂上鼻子。
对面已经快看不清了,转身准备离开就看到在我前面一段的石栏处一個黑影矗立在那儿面对着对岸,因为雾气的影响看不清对面是怎样一個人。
我壮着胆走過去,迈出几步就那個黑影突然探头朝河面看去,可是为什么对他這個动作感觉很别扭,有哪裡不对?
脑袋灵光一闪,我急忙刹住脚步,想到了哪裡不对!黑影整個身体都沒动就倾斜着往河面望,這個动作正常人是不可能做的出来,除非是身体僵化的人......或者尸体。
想到這裡心裡七上八下,身上也沒有任何防身的武器,如果真是僵尸,今天我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然后我看到黑影伸出手朝浓雾裡打着奇怪的手势,像是水裡有人在跟他通過手势在交谈。
我身子一怔,借着对岸的火光好奇的往水裡看去,当即我吓了一跳,隐约看到一條水桶粗的黑影有二十几米长匍匐在水中。
旋即一股非常浓的腥臭扑面而来,不由捂住口鼻恶心的呕一声发出。
糟了!
這一呕把自己惊醒了,抬头朝石栏的人影看去,只见人影正目光森森看着我,浑身一阵激灵,双腿不停使唤站在原地。
人影晃动一下朝我走来,豆大的冷汗从我额头滑落下来,能感觉到背后密密麻麻的冷汗将衬衣打湿,一片冰冷。
那人影越走越近,待到看清时看到那张脸,我不禁脱口而出的喊道:“蒋涛?”
听到叫他名字,人影明显愣一下又走過来,离十来步的时候,看到他手裡拽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勾勾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是夏竹啊!”
看到他冷森的目光,心裡直发毛,往后退了两步,暗想他不会是要杀我?难道是因为刚刚古怪的行为?
忽然,金属特有的寒光晃上我视线,只觉脑后生风,一股烂肉的臭味从身后飘来。
蒋涛一把拉住我肩膀往他身边一带,背后吃痛摔在地上,脑袋撞在石柱上,整個人感觉轻飘飘,视线模糊。
靠在石栏上,模糊中看到从我背后袭来的影子和蒋涛打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只听到袭击我的影子喉中发出怪异低沉的吼叫,让人头皮发麻。
一股滚热的液体趟過脸颊,我知道自己流血了,视线越来越暗,看到属于蒋涛身影一個转身从后面勒住另一個影子,冷森森的匕首瞬间将它身首分离。
剩下会发生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直到我清醒過来已经過去三天,军区的人来问過几回为什么我会出现那裡,旁边躺着的僵尸是谁杀的,僵尸的头在哪裡?
一连串的問題,我一時間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当审查结束后,军区给我记一次大過作为不遵守纪律的处罚,過去一個星期后身体沒什么大碍就办理出院。
回到军区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蒋涛问個清楚。
来到蒋涛所在的连队问起他时,所有人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得到的答案让我浑身一阵冰凉。
连队裡沒有一個叫蒋涛的人,甚至整個军区也沒有。
那么平时跟我在一起的人是谁?
本以为接近真相,却发现還有一個更大的谜团在等着我。
95年发生的事,如同很多谜团笼罩着,那些黑衣人隶属是什么组织?那些干尸又去了哪儿?
更主要的是跟我在一起的蒋涛是谁?为什么說那些僵尸不是僵尸?他又知道些什么?浑浑噩噩度過一年后,我申請了复员回家,却阴差阳错躲過98年那场死亡大漩涡,看到电视中很多战友在那场洪水中慷慨就义,不禁有些愧疚,也有些庆幸。
通過僵尸事件后,沒在继续去追究后来的事,我知道好奇会害死猫,就這样平淡的過日子還是挺不错的。
2000年夏季的一天,一個老友兼战友的到来打破我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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