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女魃(二)
什么时候有人出现在身后,就连平时非常警觉的冬冰竟也毫无知觉,那道清冷声音的主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身白色西服西裤以及白皮鞋,一对剑眉下眼睛不带感情色彩,右手握着一把青铜剑鞘,鞘裡镶有一颗碧绿宝石的剑柄在外面。
蒙剑?!
我破口而出喊出他的名字,就连胡扬也意外的看着他,失口道:“蒙哥,還真的是你啊。”
‘蒙剑’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一转剑鞘击在正過去的胡扬胸口上,将他向后推了几步才停住。白衣蒙剑虽然是在微笑,但眼睛裡丝毫看不出一点感情,冰冷的眼神凝聚着一股杀气,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如果要杀我們,绝对不会犹豫半分。
他绝不是蒙剑,蒙哥這人看似豪迈却为人谨慎心细,对朋友绝不会大打出手。眼前這個跟蒙哥一模一样的人完全就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感觉不出丝毫的温度。其他人也将枪举了起来,我端着手枪指着他說:“你不是蒙剑,你是谁?”
胡扬摸着胸口站起来,呲牙咧嘴的就想上去拼命,被巍子给拦了下来:“刚刚他好像已经留手了,不然估计這会儿你已经死了,先看看竹子他们的动作。”
那個酷似蒙剑的白衣男人轻松的迈动步子走過来,一点也不在意指着他的几條枪,走到离我几步的距离停下說:“他是我,我却不是他。”
這句话听的莫名其妙,一点都沒搞懂话裡的是什么意思。只见他手忽然一动,我還来不及做出反应,视线瞬间一花,他的手又收了回去,听到咔擦一声,手上的枪发出脆响,一道道斜斜的切痕出现在枪身上慢慢扩大,然后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
整個石间内静的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白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走到和我并肩位置,面朝石棺,清冷的說:“念在你跟蒙剑是朋友,這次只是一個警告。”
他把剑鞘往地上一触,将地上断成两截的手枪踢了起来,朝石间前面两個角落踢了過去,就见簌簌的无羽箭矢密集的钉在地上,這才看清角落裡架着两架机弩,我擦了擦冷汗,刚刚差点就莽撞的闯過去,那還不被射成马蜂窝啊。
但是地上的尸骸为什么沒有中箭的痕迹呢?巍子翻了翻尸骸,也透着疑问。只见白衣男子并未完,他耳朵忽然颤抖了一下,眼裡闪過一丝冷芒,青铜剑被他一把投掷出去钉在棺材上方一截阴影裡,剑锋摇晃着发出嗡嗡的颤动。
从阴影中居然有一丝丝黑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白衣男子這才走過去把青铜剑扯下来,他皱着眉看着乌黑的剑锋,然后将它丢在了地上,如同遗弃的垃圾,看都不看一眼。巍子小心的扯扯我的衣角,指着石棺上方阴影的地方,伸出一截如同根茎的东西。
白衣男子沒有给我們解答的意思,旁诺无人的敲了敲石棺,吓得我們以为他要把女魃放出来呢,幸好他只是敲一下就作罢,转身来到石棺右边墙角的青铜台,上面空空如也,他要干什么?
在我們好奇的目光下,他观察一阵后用手似乎在推拉滑动上面的某种机关,咔咔几声响动,青铜台竟然裂开一個扇形,从裡面慢慢升起一個基座,很显然這是一個放置武器的基座,但是上面同样什么都沒有。
“为什么沒有?”
白衣男子一掌拍碎青铜基座,自言自语:“是了,一定是被他拿走了,难怪這裡什么都沒有,看来龙五也要白跑一趟,花了两三年的時間,還是白白忙活一场。”
他到底在說些什么,我們听的一知半解,似乎他要找的东西被人给拿走了,但是這裡封闭了几千多年什么人会捷足先登?這地方如果不是跟龙五他们的线索走,估计花一辈子的時間我們几個也休想找到,居然還有人在更早的時間来過這裡。
看他有点纠结,本想递過橄榄枝,白衣男子看都沒看一眼,一個转身就朝外面走去,临走时背对我們侧過脸冷声說:“這裡的事,你们最好還是别掺合进来,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巍子冷笑了一下說:“阁下无非是不想让我們阻碍你的事,何必說的那么神神秘秘,有些事我們有自知之明,同样有些事非做不可。”
白衣男子默不作声,轻轻哼了一声,沒入黑暗中。冬冰浑身冷汗坐在地上:“狗艹的,這家伙還是人嗎?那么硬的青铜都能一巴掌拍碎,他手不痛的嗎。”
其他人包括我在内也松了一口气,這個长的跟蒙剑一模一样的神秘人携带的气势让人喘不過气,他和蒙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那句:他是我,我却不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又不像是双胞胎兄弟。
人走了,却留下很多谜团。
胡扬說:“我們還要不要开棺看看?”
巍子白了他一眼,說:“看個毛,想看女魃,得要有那個实力才行,万一那玩意儿還活着,我們几個连别人一只脚丫子都不是,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個問題。你不是想看轩辕剑嗎?那個剑座应该就是放轩辕剑的,可惜的是剑已经不在了,你可以摸摸剑座過過瘾。”
“放屁,鬼才想摸。”胡扬脸红了红扭到一边去。
巍子看着眼前三米高的石棺材,走過去用地上的那把剑将那根伸出来的根茎拨弄下来,只见一個长的向牡丹花似得植物掉在地上,黑色的液体正是从它的花心中留出来的。巍子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說:“狗艹的,原来是灾花。”
我好奇问:“灾花是什么东西?”
“這东西跟其他植物不同,喜歡长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但又及其稀少,這种花能散发一种热疫,能在很快的時間内让人或者动物病发死去,所以它還有個名字叫催命花。”
巍子远远的拨弄下后,叹口气說:“曾经我下過一個西夏的墓,裡面就碰到過這個玩意儿,死了好几個人,不得不终止继续倒斗退回到地上。”
他抬起头看向我們:“竹子,刚刚我细想了一下,黄帝真的隐藏了一個大秘密。”
巍子的目光炯炯的盯在石棺上:“根据文献中记载女魃第一次出场是黄帝冀州之野战蚩尤,之后就消失在人们视野中,就像从未出现過一样,好歹应龙還告知了去向。文中提到帝女魃,所以很多人以为這個帝女就是黄帝的女儿,其实不然,黄帝有很多子女,但从未有過一個叫轩辕女魃,而女魃又叫旱魃,也是僵尸的祖宗,這一点就很奇怪了,从女魃出现后华夏文明就开始流传僵尸的传闻,那么這具女魃是怎么成为僵尸的?”
他的推论突然让我脑子一片空白,失口道:“你的意思是黄帝制造的女魃,也就是僵尸之祖?”
巍子点点头继续大胆的向前推测說:“如果将一個人变成僵尸必然需要把僵尸之毒注入那人身体,那么黄帝是怎么得到的這份僵尸始祖病毒的?在我們经历的遗迹中很多地方都在慢慢证明,黄帝可能从方面摸索出制造僵尸病毒的技术,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他不仅仅只是制造僵尸,而是要改善自身,僵尸病毒只是一份附带产出。”
我震惊的說不话来,胡扬失声的說:“靠,那黄帝切不是科学家?也就是僵尸病毒很有可能是从他解刨龙得来的?”
巍子摇摇头:“应该不是传說中的龙,极有可能是他驯养的某种比龙更温顺的生物。”
我想到了无名墓下面那個锁龙柱,說道:“蛟?黄帝会驯养蛟?”
“這個倒不是清楚了,不過我想到了一個人!”
“谁?”
巍子說:“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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