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時之需(含入v通知)
“第一束不是你送的?”戚佳反問。
“我哪知道自己是第幾束?”林蕭墨老大不高興,“你還沒回答我呢,那人還在給你送花?”
“嗯。”戚佳應聲,“你送的是11朵?”
“對呀。他也11朵?”
“不是,是19朵。”戚佳回答,隨即又驚叫一聲,“慘了!”
“怎麼了?”電話彼端的林蕭墨緊張地問,“什麼慘了?”
戚佳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不知道11朵是你送的,還以爲那人一天送了兩次,所以……”她頓了頓,有些心虛,“我叫人扔了。”
話筒裏傳來清晰的抽氣聲,“好呀,把男友送的扔了,外人送的留着,你可真是……”
“什麼嘛!我又不知道那是你送的,我以爲是那個神祕人。”
林蕭墨也知道此事情有可原,便不再追究首次送花就慘遭丟棄的對待,只問她,“他送了很多嗎?”
“上班日,一天一束,每次都是19朵。”
“19朵有什麼特殊意義嗎?”他追問。
戚佳遲疑片刻,答得含糊,“查了下,好像是期待陪伴你的意思。”
“靠!”林蕭墨脫口蹦出髒話,“陪他媽的蛋啊。這人到底是誰,竟敢挖我牆角?”
戚佳暗笑,沒膽子糾正某人,其實人家可比你先發起追求攻勢。
“會不會是你那個師兄?”林蕭墨醋意濃濃。
“不是。他說沒送過。”
“那沒問問花店,誰送的?”
“問了。花店只說有個女人來店裏留下一萬塊,叫他們一直送,如果要停,會打電話通知他們。”戚佳把知道的情況悉數告知。
“該不會是個變態吧?”林蕭墨皺眉。此人搞那麼多名堂,神祕兮兮的無外乎是要追求戚佳,可又不現身,真夠變態的。
戚佳釋懷淺笑,勸他也是安慰自己,“算了,我覺得與其東猜西想被他影響,不如放任自流,隨它去吧。”
“我已經叫前臺檔花了,下次應該送不進來。”她補充道。
“那我送也不行?”他稍顯失落。
“送花多不實際,要送就送實際的。”戚佳笑嘻嘻的說。
“實際的?”林蕭墨聲音微揚,“把我連人帶全副家當都給你,夠實際了吧?”
戚佳微怔,剛想把皮球踢回去,桌上的座機響起來。她側眼看了看,是蘇荷的號碼,便對林蕭墨說,“蘇荷找我,下午見面聊。”
“好。下班再聯繫。”
掛掉電話,戚佳趕緊接座機,“不好意思,剛纔在通話。”
“沒事,我想問你上海港機的案子進行到哪裏了?”
“陳欣在做數據分析,怎麼了?”
“我剛纔收到消息,說DY跟這家公司的老闆在接觸。”蘇荷停了停繼續說,“DY風格你知道的,只要項目沒進入實質階段,他們照搶不誤。”
蘇荷沒有明說,不過戚佳已然明白,上司是在暗示自己,有人在打她嘴裏這隻鴨腿的注意,提醒她趕緊嚼碎了吞進肚子裏,別給人覬覦的機會。
“我會親自跟進。”她面色稍顯凝重,倒不是懼怕DY,只是她不太認可他們的做事守則,太過不擇手段。
其實他們這行搶起生意來,可說人人都能配得上不擇手段這個詞。可在DY,它總是跟卑鄙下流、無恥至極相輔相佐。
戚佳向蘇荷彙報完項目進行情況,又把參與項目的幾個AN叫進來交待了具體工作。待他們出去,她才翻出牟飛的電話,“師兄,我是戚佳,有件事想麻煩你……”
她不是常勝將軍,但她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DY,她記得交手來她似乎贏多輸少。
一個下午戚佳都在忙,忙得接到林蕭墨的電話,才恍然想起晚上的約會。
“不好意思,我馬上就下來。你等我下。”她把資料備份,匆忙關掉電腦。
一出門口,遠遠就看到林蕭墨的白色極光。戚佳疾步走上前,拉開車門,再次抱歉,“不好意思,下午太忙了。”
林蕭墨不以爲意地搖頭,傾身過來,在她臉上啄了一口,“晚上喫西餐。”
戚佳哦了一聲,順手擦了擦被親吻的地方,卻惹來林蕭墨不滿。
“怎麼?親親都不行?”
戚佳也意識到剛纔的動作有點傷他自尊,忙賠笑道,“沒有,我還不習慣。”
“不習慣?”他挑眉,扭過頭,勾起她下巴,“那我就親到你習慣爲止。”
“別。”戚佳趕緊擋住他的嘴,嬌聲討厭,“到處都是人,被看到就不好了。”
“有什麼關係,我親女朋友。”他理直氣壯。
戚佳翻翻白眼。暗歎,不愧是資本主義社會回來的人啊,這開化程度跟她這個鄉下人不是同水平,不過知道再駁論下去也效果甚微,她便改用緩兵之計,“好餓,中飯都沒喫飽,喫完飯再說好不好?”
林蕭墨掃她一眼,雖知道她是裝可憐,不過看到她慘兮兮地捂着胃,他還是捨不得了。
晚餐定在建國飯店的傑斯汀。這家法國餐廳戚佳來過兩次,一次是客戶請客,一次是陪失戀的許婷婷來化悲憤爲食量。
她對這家店最大的印象就是奢華。色彩柔和的帷幔、潔白的檯布,豪華的餐具,晶瑩剔透的水晶裝飾,處處顯示法國人標榜的貴族味。這氣質讓平民的她格格不入。還有法國菜繁冗的規矩,頭道菜,第二道,第三道……每一道要用不同的餐具,配不同的酒,就連喝酒的杯子也是極其講究。在這裏,外表的奢華裝點不出你的高雅,即使你身着華美禮服,一個不小心照樣成爲其他食客的笑話。
豌豆公主的故事告訴我們,有的東西是裝不出來的。好比她,只有做小老百姓的命,適合圓桌喫火鍋,甩開膀子,筷子翻飛。
雖然惡補過所有餐桌禮儀,戚佳仍然喫得小心翼翼,都是等林蕭墨開動,她才依葫蘆畫瓢,喫一點。
頭道菜下去,林蕭墨就發覺了異樣。他望着她,輕聲問,“不合口味?”
戚佳舀着奶油蘑菇湯搖搖頭。憑心而論,這裏的菜胃口還是不錯的,她只是不喜歡這種喫飯的氛圍。
“那怎麼一直愁眉苦臉的?”他放下勺子,拉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說實話,否則我生氣了!”
戚佳抿脣,扯出一抹笑,“挺好喫的,我只是覺得有點約束。”
林蕭墨滯了一瞬,有點自責,“不好意思,來前沒徵詢你意見。下次換個地方。”
“沒有,這兒挺好的。”戚佳解釋道,“只是,我不太習慣這種太高檔的地方。”
林蕭墨緊了緊手上的力量,安慰道,“傻瓜,你想怎麼喫就怎麼喫,誰敢笑話你?”
“只要你不嫌棄我丟臉就行。”戚佳自嘲,也有些感慨。其實她早就知道,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差距是30多年截然不同的成長環境,他連擦嘴的動作都透着與生俱來的優雅貴氣,而她即使再熟悉用餐流程,也永遠無法氣定神閒。這就是氣場,是俗話說的範兒。
戚佳咬着牙,深吸口氣,不敢再去細想。
主菜是傑斯汀的kobe牛排。菜上來時,戚佳拿着刀叉又默想了一遍左右手的順序,才動手切成小塊,可剛切第二刀,視線裏就多出一個盤子。
她愣住,不明就裏地擡眸,待看清那盤裏被分成小塊小塊的牛排後,立即明白過來,不禁有些動容。
“不用,我……”
她還沒說完,自己的盤子就被林蕭墨抽過去,“快喫,冷了就不好喫。”
一種久違的,被人照顧的的幸福盪漾在胸口,滿得快要溢出來。戚佳叉起一塊牛排放進嘴裏,好似比記憶中的更好喫。
喫過飯,林蕭墨說想去趟超市,兩人又開車去了樂購。在超市入口,林蕭墨左手拉出輛手推車,右手放在背後調皮地對她勾了勾手。
戚佳噗哧一笑,跟上去拍打他的手心,卻被他一把握住,包在大掌裏。
戚佳的笑意更深,她怎麼覺着他倆有點像揹着父母談戀愛的高中生,一有機會就偷偷牽個小手?
“笑什麼?”林蕭墨頭也不回地問。
“開心。”她言簡意賅。
林蕭墨不語,只是把手握得更緊。
兩人推着車沿着通道一路逛,路過廚具區時,林蕭墨停了下來。看着那些光亮的鍋碗瓢盆,他拉拉戚佳的手,“咱們置辦一套唄。”
“幹嘛用?”她好奇。
“做飯啊。”林蕭墨放開她的手,拿起一口炒鍋仔細研究,“你看,我們都不喜歡到外面喫飯,那以後自己做,好不好?”
“我哪兒不太方便。”她住的地方是一居室的單身公寓,雖然有個小廚房,但頂多只能偶爾燉燉湯、煮煮粥啥的,要開火做飯,有點懸。
“我那裏行啊!”林蕭墨將那套進口鍋具放進推車,“你來我這兒做。要不,我給你做飯也行。”
“你會做飯?”她不置信地睜大眼睛。
林蕭墨輕刮她的鼻子,“少看不起人,明天就讓你看看本公子的手藝。”
戚佳忍着笑頷首,還不忘揶揄,“那待會兒一定記得買點乾糧,以防不備之需。”
林蕭墨沒再跟她爭辯,反正事實勝於雄辯,明天就見分曉。
買好鍋,又買了餐具。路過衛浴區時林蕭墨對着一架子的沐浴露問,“你平常洗什麼牌子的?喜歡那個味道?”
“我?”戚佳訝異,接着說,“不用了,我家裏還有大半瓶。”
“我家沒有。”他神色平淡地說,“我那個是男士清爽的,你洗太乾。”
戚佳反應過來,視線往下移了兩寸,喃喃低語,“不用了,我又不是經常去洗。”
他噙着笑,“以備不時之需嘛。”
戚佳臉微紅,從架子上抽出一瓶DOVE滋養型。接下來林蕭墨又以不時之需爲藉口,給她備了牙刷、毛巾、浴巾、拖鞋等物品,甚至還採購了一套情侶睡衣。
望着購物車裏如山的東西,戚佳不禁搖頭,這哪裏還是不時之需,簡直就是要安家嘛!
上樓付款前,林蕭墨忽然把車停在一排花花綠綠的盒子前,跟在後面的戚佳好奇地湊上來,卻在看清盒子上的字時,赧紅了臉。
林蕭墨看她垂頭羞澀,故意拿起兩個盒子問,“寶貝,你喜歡玫瑰花香,還是茉莉香?”
戚佳的臉更紅了。她一把拉下他高舉的手,把兩個小盒全扔進購物車裏,然後推着車一路狂走。
剛走出沒幾步,纖腰就貼上一雙大手。低沉的男音伴着笑意緩緩滑入她的發,“小豬,晚上咱們先用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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