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V章
戚佳欣然勾起唇角,含笑說好。心念:原来所谓的安全感就是无论遇到任何困难那個人都会跟你說,“别怕,有我。”好似天塌下来他也会给你扛。
两個姑姑能主动接受亲体肝脏移植令父母百思不得其解,追问下戚佳只得說出陆铮帮忙的事儿,戚黎明深谙姊妹的脾性,私下裡严厉交待女儿:“欠钱好還,人情难還,爸可不要你为了我跟他搞不清,做出对不起小林的事。”
“爸,您别瞎想,我跟他沒什么。”戚佳柳眉蹙紧,半真半假的对父亲說,“他帮我不過是還人情,他以前遇到過大困难,是我帮他解决的。”
“我看沒那么简单,你爸坏的是肝不是脑子。”戚父盯着女儿,眸色暗沉,“佳佳,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幸福。小林是個好孩子,把你交给他我放心。人這辈子能遇见一個相爱相知的人不容易,你一定要懂得珍惜。”
“爸,我会的。”戚佳握紧父亲的手,郑重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
“那就好。”戚父抚着女儿的手,释然微笑。
经過前期的配型检查,两姊妹中只有小姑的肝脏适合亲体移植,而在巨大“利诱”下,二人的态度也发生180度转变。在等待移植中心审批的日子裡,两人几乎全天守在戚黎明床前,与他回忆儿时的趣事、聊起共同熟悉的老友……虽然心知她们是一切“向钱看”不過,见到父亲高兴的样子,戚佳又一次感激陆铮的帮助。
然而,他们万万沒想到的是,戚黎明的亲体移植要求被审批中心退回来,退审的原因是捐者肝脏不符合移植标准。原来按照移植條件,捐赠者须切掉达到受体自重1%的肝脏才能有实现*移植的效果,而移植中心认为小姑姑体重過轻,捐赠后极有可能出现小肝综合症,对她的生命产生威胁。
“医生,就沒有其他办法嗎?比如我姑姑增重或者我爸减肥?”戚佳抓住主治大夫的手问。
马教授拍了拍戚佳的手臂,“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移植中心的评估不仅仅是从体重考虑,捐者肝脏偏小,而你父亲肝叶偏大,两者吻合度、手术的效果、风险的高低都是需要考虑的。”
“而且,就算你姑姑肯冒着生命危险捐赠,那她的家人会不会同意?還有你父亲会不会接受呢?术后心理康复也是我們要考虑的。”马教授冷静的分析。
“我知道,可是……”可是她接受不了,她不明白上天明明给了他们希望,为何又要收回去,难道真如父亲所說,命中注定?
“再等等吧,或许会出现合适的捐赠者。”马教授安慰道。
等待?对癌症患者而言既是希望又是陌路。
戚佳把审定结果告诉父母,父亲的平静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母亲释然的神色却让她不解,趁着父亲去做检查,她问:“妈,你一点都不失望嗎?”
母亲涩涩的笑笑,“有一点。不過,我觉得這样或许更好。”
“为什么?”
母亲转過头直直的看着她,手指覆上她滑嫩的脸,“佳佳,你知道她们为什么敢冒死来捐肝嗎?”
“陆铮给她们了好处。”她如实說。
“那你知道,他给了多少嗎?”戚母又问。
戚佳摇头。
“陆铮跟她们签下协议,如果能自愿来捐肝,那不管配型成不成功都会给他们10万块。而配型成功的那個,将得到2000万的现金,C市一幢别墅,2套商品房,4间商铺,另外還会帮她们把孩子安置在C市工作……”
戚佳吃惊的捂上嘴,她早猜到陆铮一定是下了重饵,但她沒想到這個饵会竟這么重,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竟超五千万,是個人都会心动吧?难怪小姑姑在获悉自己不符合捐赠條件时嚎啕大哭,在场的医生护士還以为她是爱兄情深,原来她是为自己错失成为千万富翁悲恸。
不過,戚佳好奇母亲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按照陆铮的做事手法,应该会要求姑姑们守口如瓶。“妈,你怎么知道的?”
戚母笑笑,“我那天无意中听到你大姑和小姑在楼道裡聊天。”
“你可好了,一下子就变千万富翁了。”大姐酸溜溜的說。
“大姐,我這可是拿命换的啊!虽然医生說切肝不会有影响,以后還会长出来,但谁晓得会不会出现啥意外,說不定会有后遗症,到时候拖個病身体,下半辈子就遭罪了。”
“哎。”大姐长叹口气,“我要是符合條件,别說后遗症,就是死在手术台上都无所谓,就当是個儿孙积福。”
大姐說完,又哀叹自己从小就运气不好,這么好的事儿都落不到她身上,說着說着忽然就讲到陆铮,“老三,你說那個陆老板是对佳佳有意思吧?要不然怎么肯拿那么多钱出来救她爸。”
“這還用猜,肯定是啊。”小妹递给大姐一個白眼,“說不定佳佳被她包了。”
“不会哦。”大姑立即否定,“要是他们有关系,陆老板干嘛不让我們跟戚佳說,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都不要,除非他脑子有病。”
“谁晓得啊?說不定就是脑子有病。”小妹贱笑的說,“不過,說他沒脑子吧也挺聪明的,你看他提的條件,现金、住宅、商铺還有娃儿的工作,跟电话套餐一样。”
“可不是嘛。”大姐应和道,“你姐夫和两個外甥一开始都不同意我捐,结果听到他提的條件立马劝我来。”
“2000万是多,不過坐吃山空也吃不了多久。”小妹感慨道,“但在C市一幢别墅,還有四间店面就不得了啊,以后還会有收入。”
“对呀,他不是說可以把你家吕强和媳妇都安排到他朋友公司去上班啊。”大姐說完,又哀叹时运不济,“你可好了,我就沒那個运气,只拿到10万块。”
“呵呵,10万也好。”小妹挽起大姐的胳膊往下走,并故作义气的說,“要不這样嘛,以后你们来C市做生意,大不了我店面租给你便宜点……”
戚母站在楼梯口听着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心却越来越重,她坚信女儿绝不会是陆铮的二*奶,但這個陆铮能拿這么多钱出来帮女儿,不敢笃定他对戚佳有企图,但至少能肯定他是很喜歡很喜歡女儿。现在他是說别无所求,可万一以后他反悔,或者用這事儿要求什么,那叫戚佳怎么去還這份人情?這不是要孩子背负一辈子的债嗎?他们怎么可以這样自私?可是,想到病床上日渐槁枯的丈夫,她又自私了,决定把這事儿瞒下去,装聋作哑当不知道。
但這些天她一直处在痛苦的纠结中,在得知小姑子的肝脏不符合捐赠條件时她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天爷都不要他们做害闺女的事。
“佳佳,妈想清楚了,如果你爸等不到肝*源那是他的命,咱们能做的就是让他安安心心的走。”戚母用手指揩掉女儿脸上的泪水,“我和你爸一样,唯一的心愿就是你找到個好归宿,看到你和小林能再在一起,我們也放心了。”
“妈……”戚佳把脸贴在母亲的手掌裡,哽咽得說,“我只想我爸能多活几年,至少看到我结婚生孩子。”
“傻丫头,妈也想……”戚母扭過头,擦掉眼泪,“不過,一切都有注定,即使等不到,只要你好,你爸也会安心。”
由于找不到合适的肝*源,化疗开始进入第二個阶段,戚父的身体被化疗摧残得越来越差,头发逐渐掉光,副作用大的时候,他疼得身体蜷缩成一团,戚佳无能为力,只能束手无策站在一旁看父亲痛苦,常常是他疼完了,她就躲到卫生间或者走廊大哭一场。
让人绝望的是,即使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戚黎明的病情仍沒有得到控制和缓解,医生告诉他们二期化疗的效果并不理想,而且癌细胞有扩散的迹象,在胃部也发现了阴影。戚父的身体逐渐消瘦,饭量越来越小,每天活动的時間也逐渐缩短,他的身体越来越容易疲惫,常常和他们說话的时候,說着說着就睡了過去。
戚佳每天都跟林萧墨通电话,汇报父亲的病情,而他来C市也更勤快,原本說好的一月一次变为半月一次,最后成了一周一次,每次来都要待足三天才肯走。
看着他疲乏的脸庞,戚佳心疼的劝他不要来回奔波,林萧墨只是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别赶我,我想陪你,也想陪叔叔。”
江承宇和陆铮也来過许多次,父母一开始還有点别扭,可人家一片好心,渐渐他们也就默许了,只叮嘱戚佳要注意分寸,别让两人误会。
也不知是默契還是他们刻意避讳,两人来了這么多次竟一次也沒有和林萧墨撞见過。不過概率這事儿是最奇妙的,原本固定每周五来的林萧墨因为在重庆出差特意赶早過来,刚好和陆铮在病房裡碰了個正着。
戚佳和父母好不尴尬,可两個男人只怔了一瞬便神色如常,林萧墨径自走进来,朝陆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叔叔,今天精神好像不错。”林萧墨将手裡的西装外套递给戚佳,动作娴熟自然,跟老夫老妻一样。
“小林来了啊,佳佳不說你周五才来嗎?吃饭了沒?”戚父热情十足,并朝林萧墨挥挥手,示意他坐到边上来。戚黎明心裡想得简单,那就是要坚决站在林萧墨這边,帮忙吓退“情敌”。
“我在重庆出差,就早点過来。”林萧墨乖顺的坐下来,“最近感觉怎么样?上次說胃不舒服,现在有沒有好一点?”
“马教授换了两味药,說对胃伤害小一些。”戚母自动接上话来。
“我這次带了些养胃的药草,是外公托杭州的老中医开的,晚点问下马教授能用不?”
“又麻烦你外公了……”
……
戚佳睨了一眼床前聊得火热的三人,朝被冷落的陆铮抱歉的笑了笑。陆铮回给她一個不以为意的笑容,视线转向戚父戚母,礼貌地說:“叔叔阿姨,我還有事儿,先走了。叔叔,我下次再来看你。”
“哦。”戚父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說,“我沒事,陆先生不用再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陆铮沒再跟戚父客气,笑着說,“那好,我先走了。”
“我送你。”戚佳主动說。
陆铮還沒来得及回答,床前的林萧墨倏地站起来,抓起外套往前走了两步,不动声色的将戚佳挡在身后,悠悠的說,“還是我来送吧。”
目送二人前后离开,戚佳侧眸和父母面面相觑。最后,還是戚母忍不住问:“不会有事儿吧?”
“应该不会。”戚佳也不敢肯定。
“要不,你跟下去看看。”戚母提议。
戚佳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她相信林萧墨,也相信陆铮。不過显然她的信任早了些。眼看着两人下去快半小时,林萧墨還沒回来,戚佳赶紧给他去电话:“你沒事儿吧?怎么還沒上来?”
“宝贝,我有点事,晚上不要等我吃饭。”
戚佳刚想问为什么,林萧墨就挂断了电话。她不放心,急忙跑到楼下去找人,可院子裡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两人的身影,等她再打电话时,非但林萧墨电话沒人接,连陆铮也沒反应。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告诉父母,只得草草刨了两口饭留下母亲守夜,自己回出租屋。
洗完澡,她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等林萧墨,脑子裡一边幻想着他和陆铮打架斗殴的场面,一边又說服自己,他们都不是冲动的人,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戚佳蓦地睁开眼睛,连鞋子都沒穿便奔向客厅,拉开门,便看到林萧墨拎着那件笔挺的手工西装倚在门框上,身上有浓浓的酒气。
“你喝酒了?”她伸手去拿他的西装,却被他抓住手,猛地带进怀裡,性感的薄唇毫无预警的贴上来,软软的、凉凉的,带着红酒的芬芳和外面的寒气。
戚佳一瞬间的愣神,刚欲推开他,那灵活的舌头便机巧的探*进她的嘴裡,细细密密的扫過她的唇*舌,扫到上腭的软-肉时更是顶-住了,慢慢描-绘,直到她发出猫咪般的呜-咽,他才拖住她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意犹未尽的撤离。
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林萧墨轻舔下唇,语气暧昧的說,“薄荷味。”
薄荷?戚佳怔愣,反应過来他指的是自己嘴裡的牙膏清香,脸迅速爆红。她娇羞的推他一把,嗔骂,“流氓。”
林萧墨脸上的笑容越发邪恶,咂着嘴似乎還在回味她的味道,戚佳被他盯得脸红心跳,心裡渐渐涌上一种莫名的难耐,窘迫得她立即转過身子,打算回屋子裡清醒清醒。
身后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戚佳下意识回头,還沒看清状况,腰间一紧,灼-热的大掌便像烙-铁一样牢牢抓住了她,湿-热的气息渐渐贴近,她還沒回神,就被他翻转過来按在门上,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袭来。跟上一次不同,這次的吻更带着侵略,在肆-掠够唇舌后,他又开始啃-咬她的脖子、锁-骨……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专挑她最敏-感的地方落嘴,戚佳的抵抗越来越弱,最后只能颤-抖着小手,无助的攀住他宽阔的肩膀,任由他摆布,在他唇下喘*息,在他的进入时娇*呼,在他的命令下,垂首怯怯的望着他一次次进入,最后在猛-烈的撞击中呼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說,“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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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說:hoho,省略的肉肉,等我晚点挥爪好后会放在不老歌的博客,大家别急,可以明天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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