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手[娱乐圈]_第52章 作者:未知 谈斯诺有些尴尬:“咳,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以帮你呀。”施雨童有些得意:“你求我帮忙的话,我就跟钟亦說說好话。” “好,我求你帮忙,說吧,你想怎么样?”谈斯诺答应的很爽快,只是爽快的同时還有些随便,好像并沒有真的就把施雨童說的话当真一样。 “就這态度?”是施雨童有些不满意:“你刚才跟钟亦說话可不是這個态度的!瞧那客气劲儿,那才是正确的說话态度,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說一遍。” “童老师?”谈斯诺堆着不知道真假的笑:“帮個忙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施雨童的尾巴還沒翘起来就听谈斯诺继续說道:“玩具糖果新衣服,包你满意,怎么样?” 瞬间变成了十足十的哄孩子语气:“行了,别闹了,自己玩去吧,我跟你梁姐姐說点事儿。” 完全被戏耍施雨童握着手机“哼”了一声,扯着梁易安的胳膊就往外走:“谁跟你說事儿呀,走梁姐姐,懒得理你!” 還沒走出去房门就被敲响了,梁易安率先一步過去打开门,就见许牧凡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說道:“董事长在下面讲话。” 梁易安還沒弄明白为什么谈月一個讲话就能让许牧凡脸色陡变,就听许牧凡接着說道:“董事长宣布嘉影内部成立一個新的工作室,她是主要负责人,新的工作室抽走了嘉影旗下一些元老级的艺人,梁老师在内。” 谈斯诺闻言,大步過去,径直下了楼,她站在二楼楼梯口的位置停下了脚步,看着台上正在做讲话的谈月,灯光打在谈月的身上,谈月一袭典雅的暗紫色旗袍看起来雍容华贵的样子,她站在那裡侃侃而谈說着公司的计划和未来。 “新成立工作室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能给大家提供更多更好的作品,可以让嘉影旗下的艺人专司其职,在一個他所擅长的领域去发挥他最大的潜力,将能力无限化。”谈月握着话筒声音传进了斯诺的耳膜中:“這也是公司一早就计划好的,嘉影是個多样化的经纪公司,嘉影旗下的艺人也是全方位多层次的发展,从前我用這种方法给嘉影开出了一條路,可也因此耽误了很多人的前程,令我深深的感到难過。” 谈月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在难過一样,不過很快就收拾了起来:“新成立的工作室也是给了更多人更多的机会,可以让演员专心演戏,歌手用心创作,在相同的领域裡,他们不会互相打扰,反而能相互切磋相互学习,机会也更加的平等,只要有能力有进取心就能在嘉影找到一條适合自己的路。” 下面是一片掌声,谈斯诺稳稳的握住了栏杆,问身边的许牧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董事长讲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许牧凡回道:“流程裡并沒有這意向,然后我就立刻往公司裡查了一遍,发现在酒会开始之前,梁老师的合同就被转移了,除了梁老师的合同,還有公司一些老戏骨年轻的流量小生,包括关潇在内的十几個艺人统统都被转移了合同,也就是說她现在留给我們的只是一個空壳子的嘉影。” 谈斯诺咬紧了牙关,一拳吹在栏杆上,嘉影的现状她很清楚,本来能用的艺人就不多,机会被谈月一次性的抽空了,剩下的一些大咖基本上都处于半息影的状态,要么不接戏要么天价片酬架子還很大,别說是剧组轻易不敢請,就是谈月轻易都不会动那些人,年轻的几乎全是生面孔,稚嫩的很。 谈月是嘉影的董事长,要自己成立一個工作室对她来說简直太容易了,工作室還是嘉影的工作人,艺人還是嘉影的艺人,什么都沒有变,可偏偏什么都不一样了。 “合同被转移是什么意思?”谈斯诺咬牙切齿的问,她不在乎别人的合同,但易安的合同必须得拿回来。 “从法务部被抽走了。”许牧凡语气有些凉:“而且,我找人私下的查了嘉影的股权,嘉影有一部分的隐藏股份,如果我沒猜错的话,這個股份应该也是在董事长的手裡,再加上其他股东手裡的股份,你手上的那些普通股份会大幅度的缩水,就是這個意思。” “呵。”谈斯诺摇头笑了一下:“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听话的就无所谓,不听话就再回头给我一個教训的意思是嗎?” 许牧凡点头,不由得感叹道:“是我們大意了。” 接手嘉影就真的以为谈月放手了,可其实人家老猎人手裡還有三把猎枪,给他们的那一把只是沒了子|弹的空壳子而已。嘉影是谈月一手创立的,這裡裡外外每有一件事谈月不了解的,从她弄了個什么隐藏的股份就能看出来谈月的心机。 她也许并不是为了针对自己的女儿,但她却有這個危机意识,随时随地的给自己留了一條退路,而且不仅仅是退路,是直接能翻身的路! “叫温彤過来带易安先走。”谈斯诺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身边的易安,故作轻松的說道:“沒事儿,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放心。” 梁易安看着谈斯诺已经变了的脸色,咬着唇說道:“沒关系的,其实我进這一行也沒有别的意思,如果走不下去,那就换一個职业,总能养活自己的,就是到时候你不要嫌弃我沒本事就行。” 她太明白谈月這么做的目的了,只是沒想到谈月的动作会這么快。 也不对,其实已经不快了,是她跟斯诺在一起的时候忘记了時間的流失,以至于忽视了其实谈月早就不耐烦了。 “傻!”谈斯诺点着她的鼻子,把人轻轻的抱在怀裡:“我們可以不要,但不能被她拿走。”更何况她能看出来易安還是想要的,她喜歡在灯光在镜头前的感觉,她喜歡在一個有一個的故事裡演绎着人生百态,不管她是怎么走上這條路的,对谈斯诺来說,既然她喜歡,那就不能让她失望! 谈斯诺继续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剩下什么安排,你先回去早点睡,我去跟她聊聊。” 松开手的一瞬间,谈斯诺下意识的往楼下谈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谈月已经不在了,只是那個方向上的关潇朝她举起了手上的酒杯,指了一個方向,意思是董事长刚才什么都看见了只是這会儿人已经走了。 看着关潇的动作,谈斯诺眼神一暗,拉着梁易安就吻了下去,她吻的又凶又狠,带着一点急促的味道,只是在亲吻的過程中一把将易安推到了一個视线的死角位置,让外面的人完全都看不清楚她怀裡的人是谁,直到怀裡的人咬了她一口之后,谈斯诺才松开,抵着易安的额头說道:“放心,不会有人看见的。” 不是說她笃定不会有人看见,而是就算有人看见也只能看出一個她而已,她算好了光线和角度,就是故意亲给关潇看的,亲给谈月看的,有些时候立场必须坚定,她现在已经被谈月将了一军,就算是发泄也好,总归已经到這种地步了,她還惧怕些什么? “咳!”做了一位遮挡板的许助理掩着嘴:“行了行了,要走赶紧走,别在這儿磨磨唧唧的。” “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梁易安回到公寓的时候,時間還早,她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就在客厅找了一部片子,說是观摩学习其实就是心不在焉的等着斯诺回来,电视才打开沒多大会儿,门铃就响了,易安正在纳闷,還以为是小景来给她送什么东西,打开门的瞬间就愣住了。 门外的人不是小景,是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谈月本人! 谈月身穿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带着皮手套,一身的规范装扮站在门口:“怎么不欢迎我嗎?” 梁易安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让开了门,等她意识過来的时候谈月已经脱了外面的大衣,穿着刚才酒会上的旗袍,看样子是从酒会上直接過来的。 “這地方我很少来。”谈月脱了手套,端着易安充好的茶品了一口:“看着倒是還挺温馨的,两個女孩子生活就是不一样,精致的多了。斯诺她自己住的时候倒是简单,一屋子的极简风,我最不喜歡了,看来還是你的品味好些。” “董事长過来,有事嗎?”梁易安有些忐忑,谈月能出现在這裡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 “沒什么事儿,来看看你们。唉,我年纪大了,跟你们年轻人总要有些看法并不一样的地方。”谈月一声叹息,然后坐到了易安的身边:“斯诺小的时候我就沒怎么照顾過她,那时候工作忙呀,哪裡有時間?這一来二去的,這孩子就对我有些情绪,好不容易等她长大了,懂事了,知道我的辛苦的时候,又折腾出你们俩的事儿。” “易安,我可以這么叫你吧?”谈月感叹道:“一晃眼都這么多年了,你们也都大了,成熟了,跟以前小的时候胡闹不一样了。哦,我差点忘了,听說你失忆了,那是不是以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谈月问的简单,梁易安却觉得天好像都变了,這画风不应该是這样的,不是有哪裡不一样了,是哪哪儿都不一样了! 谈月怎么可能這么好言好语的跟她說话?谈月怎么可能跟她心平气和的坐在這裡? “嗯,之前出過一次车祸,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她就是再记不清楚,也不会忘记谈月的态度,偏偏梁易安又是真的摸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揣着小心的应对。 “唉,怪可怜的。”谈月握住易安的手,轻拍了两下才說道:“虽然你說不记得了,但阿姨有些事還是得跟你坦白,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啥?這是啥玩意?梁易安一脸的懵逼,看着谈月握着她的手,顿时吓的都不敢动了,好像那不是谈月的手,是咬人的蛇信子,随时都能将她拆穿入腹,骨头渣都不带往外吐的。 “您言重了。”梁易安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毕竟她现在扮演的是失忆人士,這個失忆人士正面对着着从前死活都要拆散自己跟斯诺的对象家长,這個家长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让梁易安一时半会儿的摸不清楚头脑,找不准自己的感觉。 “你不记得了,才会說我言重了。”谈月叹了口气:“阿姨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做家长的心,斯诺从小就是我所有的希望,可她突然就跟你在一起了,在一起也就算了,還死都不愿意再按照我给她安排的路,不愿意出国留学,你說我怎么能接受的了?好好的闺女,說堕落就堕落了,当妈自然心疼。” 梁易安动了动手指,想把自己的手从谈月的“魔爪”中拿出来。關於斯诺出国的事儿,她是知道一些的,当时她们才刚进大学的门,斯诺也顺嘴提過那么一两句,不過两人都沒有当真,直到最后分手的时候,她们都沒有就這個問題讨论過,也是直到分手之后,梁易安才知道,原来谈月对斯诺的规划就是送她出国,可那时候的斯诺已经放弃了出国的计划,也正是因为斯诺的放弃才最终激怒了谈月,才有了后面一些列的变故,她们分手,斯诺出国,谈月目的达成。 “当然,当然。”梁易安客气的附和道:“您的考虑是周全的。” “不周全。唉,也怪我,一辈子强势惯了,我們老一辈儿的人思想上都比较的局限。虽然我是在圈子裡混的,同性恋的事儿也看的多,但看归看,忽然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女儿是個同性恋,還找了一個跟你的认知裡差很多的对象,但凡是個当妈的,她都受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