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卓雅镇集体吊死诡案
整個村镇,杂草横生房屋倾塌杳无人迹。
镇口榕树倒塌,直接截断了进去的路。
“到了。就在裡面。”
姜清慈眺望阴气森森的村镇。
榕树又称鬼树,最是聚阴,能在镇口搞這么大一棵,這镇子够邪性的。
“咯咯咯。”
歪脖子鸡从秦珩背包裡飞出来,落在大榕树上,好奇的打量。
“咯咯咯咯。”
這树怎么会這么大?
他们三人合抱都不一定圈得過来,他一只雄鸡落在上面,仿佛普通树上落了只麻雀。
“這地方倒挺适合拍恐怖片。”
秦珩做出职业点评。
“是。但不建议。”
姜清慈說。
“因为恐怖片会拍成纪录片。脚后退。”
秦珩不明所以,但還是听话的后退两步。
再低头才发现,這倒塌的枯枝上,挂着很多破烂的衣服和绳子,他刚刚就踩在其中一根上。
“這绳子干嘛的?”
“上吊的。”
“……啊?”
姜清慈回答的太過干脆利索,秦珩甚至一时沒反应過来這個答案所代表的含义。
“這么多,全是?”
每一個枝干上都挂着数不清的绳子,這要是每個绳子下面都挂着一個人……
“你以为這大树怎么倒的?”
“咯咯咯咯咯!”
秦珏立马扑腾着飞回了他哥的背包裡。
這尼玛太吓人了吧!
足以将這么大的树压垮的尸体,像果子一样密密麻麻的挂在上面,這画面光在脑海裡過一遍,他已经鸡皮疙瘩爆满鸡身了。
“這……這裡,发生過什么?”
秦珩脸色也微微发白。
“先进去看看。”
秦珩小心翼翼的跟着姜清慈绕過去,进入小镇裡,越往裡走越是心惊。
每家每户都房门大敞,蜘蛛網横生,风吹的窗棂咯吱作响,刺激得他本就紧绷的神经一跳一跳的。
生怕哪扇门后会突然走出来一個人,或鬼。
一直来到位于镇中心空旷的广场处,姜清慈才停下脚步。
這地方像是一個祭坛。
破败的白幡還插在八方角位,供桌之上空无一物,高台之上呈腐朽态的木质长架上,有沾满铁锈黑红色的绳索随风荡漾。
“小女卓雅,生于辛巳年庚什么月庚午日,乃天生侍灵者,已供养十二载,今……”
秦珩仔细辨认着,经過风水雨打,黏在桌架之上的字迹。
“這是……祭台嗎?”
他虽然对這些民俗类的东西沒有研究,但看過不少恐怖片。
姜清慈定眼看着,還能隐约听到穿透时空的少女的嘶喊呼救,和下面愚昧自私的狂欢。
“是人性的剥削。”
她拔下一根白幡,随手扔在地上,进入了前方一处深院。
灵碟感受到她的气息,翩翩飞出,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枯井前,缓缓下落。
“咯咯咯咯?”
在這下面嗎?
秦珏探出鸡头。
“下去?”
秦珩问完,已经眼尖的看到不远处的木梯,试過承重后搬過来。
“秦珏下去,你别下。”
姜清慈率先下去,秦珏扑腾着往下飞。
秦珩站在上面,忧心的往下看。
這四方小井口,也不是他想下就能下得去的啊。
姜清慈一個清瘦的女性下去都勉强,他弟弟虽然是個细狗,但好歹也是個大小伙子,這塞下去,也不知道骨头還能不能好。
井底倒是比上面宽敞很多,甚至有個小卧室的模样,虽然阴暗潮湿全是霉味。
曾雅宁怀裡抱着一堆白骨,与卓彦并肩坐在用稻草铺就的,且算是床的地方。
“我听說有种术法,可以医死人肉白骨,你能嗎?”
曾雅宁开口问。
“不能。”
姜清慈如实以告。
当定位到灵蝶的气息远在千裡之外后姜清慈便明白,将自己引来,他们必定另有目的。
但白骨复活,大罗神仙来了也沒辙。
曾雅宁立马翻脸,“那秦珏的身体,也别想要回去!”
卓彦握了握她的手,冲姜清慈歉意的笑。
“抱歉,让你们跑到這裡。她总以为死而复生的术法真的存在,自然规律哪那么容易更改。”
“可他们修炼术法,不就是为了逆天改命!既然能让秦珏回魂,为什么不能帮你复活?”
“咯咯咯咯咯!”
因为老子是无辜被牵连的!老子還沒死!
“你无辜卓彦就不无辜了嗎!他又做错了什么活该死?!”
咯?
秦珏震惊。
這姐竟然能听得懂鸡语。
但他死不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他妈只是一個做好人好事,身体被盯上的冤种!
“一码归一码,卓彦的死和你有关,与秦珏无关。他沒有义务为你的不甘买单。而且……”
姜清慈顿了一下才說。
“若真有复活术,你不怕榕树之下成百上千的冤魂,来找你复仇?”
秦珏一下想到大树上密密麻麻的吊死鬼。
我的妈呀,都是這個姐干的?
太凶残了。
“我怕他们?”
曾雅宁满眼憎恨的笑。
“我巴不得他们全活過来,献祭实在太便宜他们了,我当初就应该把他们一個個抽筋拔骨刀刀凌迟!”
“雅宁!”
卓雅一把捂住她的嘴,永远淡然的神色显出一丝慌张。
“那些人全部都是自杀,七年前警察那边已经定案。”
他跟着曾雅宁看過姜清慈的直播。
曾雅宁看的是:终于遇到一個道法高深之人,或许可以帮卓彦起死還魂。
进而加快夺舍秦珏计划,将人引到這裡。
而他看到的则是,姜清慈不仅道法高深,還能借助社会法律制度将不为人知的案件扒出。万一雅宁对上她,那七年前卓雅镇几百人口集体上吊自杀的悬案,是否還能瞒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