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同床共枕
“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秦妄刚醒,别再累着他,明天一早姜清慈你陪他去医院检查。”
被点名的姜清慈本想說大佬這身体机能好着呢,根本不需要去医院。
但想想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安心方式,還是点头答应。
“好的,沒問題。我来保护他。”
也是该她陪着,医院那种地方,每天见血出生去世,最是容易藏煞纳邪。
大佬過去就是一块唐僧肉。
不過她也是好奇,秦妄之前的日子都怎么過的?
运气這么好,沒遇到一個邪祟邪修?
“那都回去休息吧,正好医生来了,帮秦珩也处理一下手臂。”
杜芸晴领着医生和秦珩就要出去,姜清慈扫了一眼,只在這裡待這么点時間,還沒有直接接触,秦珩伤口上的黑气已经清了大半。
“去吧。”
姜清慈开口,秦珩知道,這就代表着沒事了。
“怎么受伤了?”
老爷子问。
“沒什么大事,拍戏时划到了,一点小伤,贴個创可贴就好了。”
“還是要注意身体。”
老爷子叮嘱一句,去喊仍趴在秦妄床头不动的方觉夏。
“觉夏,送我回房。”
“爷爷……”
方觉夏有些为难,“不然先让秦珏送你回去吧,我想留下来照顾秦妄哥哥。還要帮他换床单,你知道的,他不喜歡别人动他的东西。”
秦妄开口,“不必,清慈留下来就好。”
已经跟着走到门口的姜清慈震惊扭头。
我?
我留下?
大哥你沒事吧?
“可是秦妄哥哥,你昏睡期间都是我照顾你,她喂水都喂不好,我实在不放心。”
方觉夏我见犹怜的揪着秦妄的被角,楚楚可怜。
“我已经结婚了,不适合再与适龄女性单独相处。”
能得如此纯净灵气的,果然是個正人君子。
姜清慈赞叹。
“可是……”
方觉夏還想再說什么,被老爷子沉声制止,“有什么可是的?别人夫妻休息你凑什么热闹?”
“是……”
方觉夏低垂着头,扶老爷子出去,牙齿都要咬碎。
当年秦妄回到秦家,她以为他会是秦氏的继承人,得了他另眼相待后,立马放弃马上搞到手的秦时屿,专心攻略他。
结果谁能想到,秦妄会成植物人,一睡半年,而秦时屿却成了秦家继承人。
她想反悔去找秦时屿时,又因为秦妄的另眼相待被老爷子勒令照顾秦妄。
她只能祈祷秦妄能早点醒来,重新夺回秦氏。
毕竟,他可是老爷子最最看中,曾对整個秦家說過,不管秦妄要不要秦氏,整個秦氏都始终是他的,只要他开口,随时可以拿走。
她一直在等着這一天,可姜清慈……
這個突然杀出来的女人,破坏了她一切的期待!
等人全部送走,姜清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秦妄。
“怎么睡?”
她问。
“夫人之前怎么睡的還怎么睡呗。”
秦妄眯了眯眼睛,笑得人畜无害。
“你知道?”
姜清慈有些惊讶,“你能听到還是能感觉到?”
她脑子裡快速闪過,自己应该沒有在他這說過什么不该說的话吧?
比如吸他灵气什么的。
“毕竟不是死了,還是有点感觉的。”
“你怎么确定是我?”
“气息。我能感觉到每個人身上不同的能量场。”
倒也正常。
毕竟身上灵气环绕,对各种能量场敏感是最基本的。
“之前能睡是因为干净,现在你這床单……”
姜清慈嫌弃的摇了摇头。
“再說我這样也沒法睡。這样吧,我让徐姨過来帮你换床单,我先回我房间洗澡换衣服,再回来。”
“好。我等着夫人。”
“行。”
姜清慈回到自己房间一番洗漱,换好家居睡衣,从之前的玉牌上随便解下一根红绳,穿上白玉珠子在脖间戴好,抱着枕头被子准备回秦妄房间去。
待到门口,又顿住脚步,重新回到她的小布包前,捡起一块在观灵山上雕刻的玉牌拿在了手裡。
虽然比不上玉珠的温润,但也是顶好的玉石了。
她下山时沒一点存款就是因为他师父把挣的钱,全部砸在這了這些上等玉石朱砂上面。
不過,贵有贵的道理就是了,做平安牌确实比普通材料的好上太多。
卖给有钱人是要七位数的。
但给灵气大佬不能小气。
姜清慈选了個最贵的带着,敲响秦妄的房门,献宝似的送给他。
“送你的。”
床上用品已经换了新的,秦妄应该也洗了澡,换了一身睡衣,发梢還有些湿润,沒再坐在中间,而是靠近了右边,明显给她留了位置。
姜清慈干干净净的也沒客气,被子枕头扔上床,自己也直接上去,盘腿坐在他身边,伸手将玉牌递给他。
“初次见面,给你的礼物。”
她提着绳子拎起,将雕工精致的平安玉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亲手雕的玉牌,保你平安。”
秦妄似乎有些意外,面色微愕了一瞬,才将玉牌托在掌心看。
“是我疏忽了,该我给你准备礼物的。”
“你刚醒嘛。”
姜清慈小声嘀咕,“再說我今天也已经得到一個好东西了。”
“什么?”
秦妄侧耳往她身边靠了靠。
“沒什么,我来帮你戴上吧。”
“好。谢谢夫人。”
秦妄配合的微微探身。
姜清慈调整环扣,自卖自夸,“它会保佑你魂体稳定不再被人勾走,也会保佑你不被邪灵入侵。”
她将红绳挂在他的脖间,借着调整的姿势,手指抵在秦妄脖间,注入灵力往裡查探。
他到底,是什么人?
灵力进入体内,沒感受到任何更澎湃的真元炁体,倒是层层阻塞,让她寸步难行,根本达不到丹田。
“好了嗎?”
秦妄开口问她。
“好了好了。”
姜清慈赶紧松手。
“要记得戴好,最好不要摘掉。”
七位数呢!
還有价无市!
“一定会的。”
秦妄摩挲了一下,将它贴身放进睡衣裡。
又看着姜清慈脖间的同款红绳,“夫人的也是嗎?一样嗎?”
“差不多。”
姜清慈捂在自己胸口前,并沒有给他看的打算,转身抖开自己的被子。
“睡觉吧睡觉吧,這么晚了早困了,明天還得去医院。”
她放好自己的枕头,钻进了被窝裡躺好。
“晚安。”
說完直接闭上了眼。
她今天已经很累,确实需要休息。
也不是沒有戒备心。
她是一点不担心一個刚从植物人状态醒来的男人能对她做什么。
即便是個正常男人,也只有她对别人做什么的份。
“晚安。”
秦妄关灯,在姜清慈身边躺下。
在身边人呼吸变得匀称清浅时,他悄悄转過身来,目光从她脸上慢慢挪到脖颈。
悄悄伸出手来,触到了她敞开的衣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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