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运的安排
走道裡孩子们互相推搡着,却是安静的,沉默的。
“這些孩子都不打闹,也不吵。”老碇百忙之际還是陪碇唯来了。
“真嗣在這裡,会孤独的吧。真的要让他留下嗎?”周围的窒息感让碇唯不太舒服。
“先待一阵子看看效果吧,真嗣属于高功能自闭症,在自闭症人群中只占十分之一左右,比较容易干预。”
“嗯,专家也說真嗣可以更早开始融合性教育(融合性教育是指特殊儿童与普通儿童同时在一個环境下接受教育)。”碇唯看着呆站在一旁的真嗣說。
“真嗣是個有特殊才能的孩子,不是病人。他只是很多东西需要额外引导而已。你看他平时不爱搭理别人的样子,其实他心裡非常敏感。你给他的爱,他都能清楚感受到。他也会回应,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碇唯清楚记得,一次下班回家晚了。真嗣在客厅裡等她,也不說“妈妈回来啦”,只是默默走近,把一颗糖果塞进碇唯手裡就走开了。那是她最喜歡的柠檬口味,而她只提過一次喜歡這個口味,真嗣就记住了。
真嗣确诊为高功能自闭症后,碇唯找了最好的治疗机构进行干预,因为這种症状越早治疗越好。碇唯在工作之余,也积极学习相关知识,给与真嗣更多的关注和引导。
表面上,真嗣只是安静内向了点,有点不善言辞。但强大的学习记忆能力十分出众,特别是在语言学习方面,抱着一部大辞典几個星期就背完记住了內容,也许光芒掩盖了缺陷可以让人接受。
“3年了,真想让時間慢一点啊。”真嗣感叹道。在他人看来,他只在墙角看一本大部头——《生物计算机基础》,入迷的样子,翻页有模有样的样子非常可爱,当然谁都不认为他能看懂。母亲碇唯从事相关工作,家裡不缺這种书。
重生以来,他都在不断地探索感受新的世界,新的身体。
“以前看的都是二次元的动画,现在是完全版的真人现实世界。”虽然接触的人不多,但现实人物都跟动画人设一致。总给他一种不真实感,非常怪异。
最大的烦恼,是无法全天清醒過来。只能靠潜意识让自己进行一些活动,例如閱讀。经過這些年的摸索,他发现自闭的自己好比另一個人格,可当做“表人格”。除了对数学计算、记忆和图形色彩方面天赋优异之外,跟该年龄段的孩子无异,也沒有读取前世记忆的能力。
此时真嗣的意识,如果沒有觉醒的意愿,就如同一個旁观者,通過第三者视角观察自身的一切活动。不過可以通過潜意识暗示引导表人格的言行,如同操纵一台不灵光的机器。例如决定晚饭吃什么,迷路该走哪條路,要读什么书。
不過,一旦清醒過来,相当于凌冲這個人格完全覆盖了表人格的意识。此时,凌冲作为裡人格,一旦觉醒就如灵魂归位,自带学者综合征天赋技能。更令他高兴的是,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前所未有的清晰深刻。读過什么书,从小学课本到大学专著,看過什么动漫本子,甚至码過几行代码都事无巨细,历历在目。
非常奇妙的体验就是,他可以让表人格一边閱讀记忆知识,裡人格一边思考吸收。双线程工作,互不干擾。而且他发现裡人格在潜意识中思考吸收知识更加快速,相当于時間流速放缓了,這大大加快了他的学习速度。
“难道,這种异常精神情况就是获得天赋的代价?”有时真嗣挺郁闷地想。
“但是,這种鸡肋天赋除了提高我的学习速度和知识量,对战使徒根本沒有卵用。不会是那個二次元女神经搞的鬼吧?”从一开始,真嗣就为驾驶EVA做准备,因为這样才能改变女神的悲剧命运。
“一定要改变绫波丽和明日香的命运,否则又是悲剧收场,那我进入這個世界就沒有意义。”真嗣暗暗计划着。
于是,真嗣从前世擅长的技能入手。他本是一個软件工程师,学硬件出身,任职于一個大型網络公司从事技术研发工作。
事实上就是技术宅一個,平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跟朋友交际很少。因为工作性质原因,靠技术吃饭,不喜歡种种跟人打交道的事情,远离玩办公室厚黑学。活得单纯而平淡,就一点二次元爱好,沒想到因为抢手办死于非命。
通過对大量前沿资料的吸收,才对EVA世界的科技实力有了大概的了解。這個世界的科技发展不均衡,科技树都点成一颗歪脖子树。有多個领域的技术秒杀前世的科技水平。
武器方面的N2(NonNuclear)系列众所周知,有核武器威力的非核武器,绿色环保,不辐射花花草草。
首先生物科学领域不用說了吧,根本不是一個时代的技术。EVA就是本世界最高科技造物,是极为先进的生物技术,都涉及到“灵魂打捞”技术了(尽管只对Adam和Lilith有效),就是体外克隆量产绫波丽移植人格(灵魂)。
其次是计算机领域,三贤人系统MAGI本质上是生物计算机和电子计算机技术集大成之作,运用生物芯片制造。能够移植人格的超级计算机,其强大的处理能力,政府机构甚至用這套系统作为决策依据,已接近强人工智能的水平。据称,其运算速度要比当今最新一代的计算机快10万倍,能量消耗仅相当于普通计算机的十亿分之一,存储信息的空间仅占百亿亿分之一。
其次還有许多不起眼的“黑科技”,因为技术实现实在太bug了。
高振动粒子刀,刃处高速振动的粒子可以将对手自原子层面切断,属于无视对手装甲材质的破坏武器。
反物质武器阳电子狙击步枪(或阳电子炮),這涉及到反物质的制取和存储。
還有超电磁强化盾,可挡住雷天使十几秒。
仿制朗基努斯枪,這算人类科技造物,能够变形還自带动能。
NERV月球支部,建立了整個建造基地。以及NERV、SEELE的全息投影技术,這涉及到的材料科学和航空技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显然十分先进成熟。
最奇特的黑科技是:无法被使徒消化的沃克曼磁带播放机,以及高智能温泉企鹅PENPEN。
所以,本质上EVA是一部主题黑暗,带科幻、宗教元素的校园动漫。虽然有种种不科学的黑科技,矛盾的设定,浓厚的宗教元素,但看着真爽。而且青少年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缩影,又有妹子可以撸,开创整個二次元产业辉煌时期的作品,当然受众广影响深。
真嗣最感兴趣的当然是生物计算机技术,有空闲都在閱讀相关资料。得益于强大的记忆和理解能力,学习速度飞快,汲取先进知识的快感让他深深沉醉其中。
2003年,真嗣3岁。国联完成了对南极的调查,根据调查结果设立了位于箱根的人工进化研究所。冬月首次探访人工进化研究所,之后开始协助源堂。在人工进化研究所的地下有個广大的球形巨大空洞,而NERV本部就利用這個空洞而建造。此时,E计划始动,零号机也开始建造了。
E计划,即“亚当再生计划”,就是基于亚当胚胎的研究建造EVA机体的计划,其成果便是“Evangelion”机体,始于零号机的建造。显然,這是SEELE“人类补完计划”的子计划,补完剧本的步骤之一。
箱根(第三东京市),芦之湖湖畔。
碇唯带着婴儿车上的真嗣,跟冬月谈话。
“相同的天气日复一日,這国家沒了秋天实在是件无可言喻的伤心事。”冬月面朝湖面感叹。
“SEELE手上的《死海古卷》,要是按照上面写的,十几年后会发生第三次冲击。”
“阻止最后悲剧的发生的组织,就是SEELE和Gehirn(NERV的前身)。冬月老师,解开那個封印非常危险。”碇唯劝阻冬月不要公开第二次冲击的真相和SEELE的存在。
“资料都交给碇了,因为這不是個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們将不再重演上次的悲剧。我也收到委婉的警告,看来他们想让我消失易如反掌啊。”看来冬月曾受到SEELE的威胁,强迫其入伙。
“对残存下来的人类也是一样,要毁灭人类是十分简单的。”
“就算如此,你也不必去当被实验者啊。”冬月担心碇唯的安危。
“一切都按照命运的安排,這也是我留在SEELE的原因。”碇唯抱起了真嗣,“而且,這也是为了真嗣。”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人类仿造神造出了EVA,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冬月說。
“嗯,人类只能在這颗星球上生存,但是EVA可以无限制地存在下去,和寄宿其中的人的心灵一起。就算過了50亿年,地球和月亮都消失了,EVA也会一直存在下去。即使只有一個人活下来,虽然会非常孤寂,但只要继续活下去的话……”
“那样人类曾存在過的证据就会永远地留存下去吧。”冬月接着說。
显然,這次实验的后果碇唯是做好心理准备的。灵魂留在初号机裡,也是她的意愿。
碇唯也是反对SEELE的人工成神计划的。而SEELE的手段之厉害個人力量无法抗衡,公开的反抗肯定沒有任何用处。因此阻止其人工成神计划的最好方法就是潜入其补完必备道具——Lilith的复制品(初号机)并将其控制。
SEELE的补完计划裡最后用的都是源自使徒的傀儡系统(DummySystem)。唯只要能使初号机拥有自己的意志抵制傀儡系统就能在最后阻止SEELE的野心。
可惜,真嗣此时還是一個奶声奶气的小屁孩,无力阻止這件事的发生。
结果,碇唯還是在次年的EVA启动实验发生预料中的意外,同步率达400%,灵魂永远留在初号机裡。
“碇唯也算是遵从了自己的意愿吧。”凌冲想,TV版的真嗣同步率也达到400%化成汁,最后也能凭借自己的意愿回来。如果碇唯想脱离初号机的话,早就自己回来了。
所以在EVA裡,碇唯最伟大,她为了人类能够繁衍下去牺牲了自己。
可怜的老碇,一直被冬月和唯的计划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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