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已经有些生气了。
战北望连忙保证,“放心,她如果怀上,我此生便再不碰她。”
“不用保证,我也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易昉扭了脸去,眉眼裡尽是不悦。
宋惜惜看着眼前两人,只觉得无比的荒诞,她站起来看着易昉,厉声說:“女子在世已是十分艰难,你为什么還要這样糟践女子?你自己也是女人,不能因为你上了战场杀過敌,便可這般轻贱女子,难道我宋惜惜在你们眼中,就只有靠着战家的子嗣才能活下去嗎?我這辈子就沒有自己要做的事,沒有自己想過的人生,我就非得要给你们当陪衬,在這内院后宅裡苟活一生?你们拿我宋惜惜当什么人了?”
易昉一怔,随即皱眉,“你這样說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宋惜惜冷声道:“和离吧,别的话都不要說了,撕破脸都不体面。”
“和离?你只怕不是在威胁吧?”易昉冷笑,“但我岂是随意能被你威胁的?你且尽管闹,闹大了,损的是你自己的名声。”
她知道的,京中贵妇最惜名声,像宋惜惜這样的侯爵府邸出来的千金会更重视。
战北望也道:“惜惜,我不会与你和离,我們這样說是为你好。”
“不必!”宋惜惜敛了神色,自有一股威严,“你不過是怕被人說你寡情薄意,见异思迁,你们事事都为了自己,却口口声声說为了我好,岂不虚伪叫人听着恶心?”
战北望神色一急,“我并沒有這样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易昉却冷笑摇头,“真是夏虫不可语冰,到现在還要矜持着所谓贵家小姐的颜面,矫情得很,我本来是想跟你說個明明白白的,殊不知你心思這么重,胡乱揣测,倒像是我們要谋算你什么似的,只不過为你着想,和离之后你等同弃妇,在外的日子一定沒有在将军府好過,又何必赌着這口气,与自己過不去呢?既然我的好意你不领情,我也不說了,随便你怎么做吧,我易昉是钟情他,沒什么好遮掩的,坦坦荡荡,有人說有人骂,我都认了。”
宋惜惜道:“既然你不怕外人非议,就沒有必要来此一趟。”
易昉往前一步立于她的面前,冷冷說:“我只怕有些人借着和离的名义,却在外人面前装可怜,阻挠我与北望的婚事,我們用自己的战功换取的婚事,容不得你来破坏。”
宋惜惜摇头,只觉得可笑,“你们走吧,這样的谈话实在沒有意思,你们是为国立功的将军,我实不愿对你们口出恶言。”
她父兄都是武将,都牺牲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武将在她心裡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她不想再与他们纠缠,說出些不好听的话来。
“宝珠,送客!”她唤了一声,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冰冷。
宝珠在外边早就听不下去了,姑娘一叫她,她立刻进来,冷冷地道:“两位将军,你们彼此钟情是你们的事,請别来糟践我家姑娘,也别拿战功来压我們家姑娘。”
“大胆!”易昉怒喝,“一個卑贱丫鬟,也敢对本将军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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