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宋惜惜依旧是穿着素白的衣裳,簪着白花,回到府中她的衣裳基本是白色的,父孝母孝皆是三年,她不着艳色的衣裳。
她依旧像在将军府时那样的行动步履,不疾不徐,进了门便先福身见礼,“见過二老夫人。”
然后对着闵氏行了個平礼,微微颌首。
二老夫人起身,上前执着她的手,打量了一番见她脸色润白如凝脂,气色也不错,比在将军府的时候容色更胜了三分。
她這才放心,只是想起她在将军府的日子,眼底不禁一红,“惜惜,可好?”
“二老夫人放心,惜惜一切都好。”宋惜惜扶着她坐下,微微一笑,明眸上挑,“二老夫人也還好嗎?”
“好,都好着。”二老夫人坐了下来,见她着实沒有因战北望和易昉成亲而神伤,這才放心的。
“惜惜。”闵氏在一旁還礼,“是這样的……”
“大夫人着急什么啊?”二老夫人斜睨了她一眼,“你婆母一时半会的,也死不了,容我与惜惜叙话几句。”
宋惜惜一听這话便知道是因为战老夫人的病又发作了。
但她沒搭腔,只是与二老夫人說着话。
二老夫人双手放在身前,蓝色的如意纹样褙子還是宋惜惜去年入秋时叫人为她做的,包括放在一旁的白狐围脖。
“外头的人說什么,你不必管,人都是善忘的,保管過了年,便再记不得你的事情,所以你万万不可因那些不实的流言蜚语而堵心难受。”
宋惜惜道:“外头說什么,我是不知不管的。”
二老夫人听得這话,更是心安,便不說這個话题,也沒问外头为何会有禁军,只问了她日常都在做什么,有什么消遣。
两人說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闵氏在一旁听她们闲话家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干脆直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惜惜,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二老夫人神色淡漠地端起茶来喝,反正要问的,她都问了,该知道的,她也知道了,接下来不管闵氏說什么,她都不会帮一句口的。
宋惜惜看向嘴唇脱皮的闵氏,這么冷的天,她嘴角還起了火泡,可见最近是真的忙昏了她。
“大夫人有话請讲。”宋惜惜温和地道。
闵氏听她唤這句大夫人,心裡头有些难過,“你往日都是叫我大嫂的……罢了,我還說這些做什么?今日来,是婆母的病昨天夜裡就发作了,到了今日一早,气得直接昏了過去,如今人是醒了,可若沒有丹雪丸,大夫說也熬不了多少时日,所以特来求你,劳你去跟丹神医說句情……”
闵氏也要脸,知道现在還来求人家,是很不仁义的事。
但她沒有法子,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婆母說,我若請不来丹神医,便要休了我,你知道我入门四年,如今只有一女,以前你在的时候,都是你侍疾尽孝,她要休我,一句不孝便可把我休出门去了,我实在是沒有办法才来求你的。
“昏過去了?”宋惜惜想起一個多月前,她才服過丹雪丸,就算发病,也不至于会昏過去啊,“为何忽然這么严重?”
闵氏满脸的愤怒,“還不是因为昨日二叔和易昉大婚的事……”
她說了一半,自知失言,连忙闭嘴。
宋惜惜哦了一声,神色平静。
对的,她记得是十月底,但具体哪一天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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