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整個工廠的職工都是殘疾人？！
正如林楓所料，這個夜晚，張雲舒輾轉反側，真沒睡好。
她帶入了自己，一直在思考——
如果是自己爲下沉市場的人羣服務，會做什麼？
腦海中排除了許多想法之後，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
聽着屋子外面的蟲鳴蛙叫，張雲舒嘆氣了。
她將被子高高的拉過頭頂，強迫自己入睡。
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了吳鵬和孫薇的身上。
歐陽雲雙手交疊，靠在桌上：
直播間外，周子程瞪大了眼睛。
“這還差不多……”
林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又自顧自的拍了一下腦袋：
“哎呦，我太急了，有點沒禮貌了，趕緊的，走一下流程，介紹一下。”
“終於要出發了，快點帶我們一瞰廬山真面目吧！”
周子程哪裏知道？
只能端坐在椅子上，等待後續的謎底揭開。
講實話，如果不是林楓的提醒。
“這樣的工業製造廠，能生產什麼？”
說完之後，他看向林楓，再次提及：
“林楓，馬上就要到喫飯時間了，你抓緊時間幫我看看圖紙，很急，真有人在線等！”
“？？這個時間？好積極的孩子！”
旁人形容一項工作簡單，會說一句話——
“對對，搞不好汽車拐個彎，真正的工廠就出來了。”
這些人上工，真的能夠做好嗎？
直播間的觀衆們也都震撼住了。
這些殘疾人，平常大家可能在街上看不到一個。
有手就會。
羅東山緊緊的握住了林楓的手，激動道：
雖然乾乾淨淨，沒有雜草、雜物。
節約成本也不是這麼節約的！
於是，第二天，幾乎是雞剛剛叫完第一遍。
沒錯，比起之前那破敗廠房帶來的衝擊。
直播間裏議論得沸沸揚揚。
羅東山說着這個，眼底全是自豪。
不過，面對鄧祕書的猜測，歐陽雲搖頭了：
“大家都在催着上新品呢！”
“這東西你要是看不明白，我高低得在同學羣中宣揚宣揚，天才隕落嘍！”
直播間外，周子程看向了王忠強。
孩子們之所以有這個問號，純純是因爲房子太簡陋了，本來應該水泥或者磚瓦封頂。
羅東山一拍腦袋，哀嚎道：
“之前看到腿腳不便的保安，我不驚訝，說不定是廠長或者銷冠的親戚呢？”
何等的震撼？！
王忠強撓了撓頭，雙手一攤：
“別看我，我周圍的所有朋友中，沒有一個人這麼幹。”
“而且，現在的社會又不亂。”
歐陽雲放下了手裏的保溫杯，眼睛都眯起來了，問身邊的鄧祕書：
最起碼，香樟村的竹編基地，人都還沒有靠近，就能聽到工人們的歡聲笑語。
不過，大家唸的語調，都不太平靜。
“羅東山？……林楓的同學們，可真有意思。”
汽車緩緩的開動，行駛在大山之間。
【騰飛工業製造廠】
歐陽雲也是恨不得把腦袋伸進屏幕中去。
會僱傭這麼多，看起來幹活不會利索的殘疾人。
直到半夜起夜的林大伯發現了兩人，強行把他倆趕回了各自的房間。
羅東山嘿嘿一笑，道：
“能不急嗎？自從開通了網上銷售這條線，我們廠也算是吸引了好多的粉絲。”
“我們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了，本來我還想，咱倆應該怎麼互幫互助。”
“你好，請問你們是來幹嘛的？有預約嗎？”
歐陽雲吸了一口麪條。
“……”
“這小子，挺急的。”
“？嗯？”
神情中，全是期待。
周圍的人都懂了，這是下工喫飯的鈴聲。
“應該是看錯了吧？畢竟剛剛林老師只是說快到了。”
“有可能，因爲按道理來講，殘疾人應該工資更低。”
“我還以爲我是來看孩子們起牀的，沒想到，已經到學校了。”
“不敢打包票，咱們先看，行吧？”
但問題在於，畫面中的一些人，連手都沒有……
張雲舒笑了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也懵啊！
張雲舒笑了笑，小聲的解釋道：
“可能是節約用人成本吧？畢竟都……工資就開得低嘛。”
“這就是騰飛的廠長，我的老同學，羅東山。”
“就像城市中的小區，保安都是清一色的僱傭大爺一樣，比青壯小夥便宜多了。”
但是，現在，工廠全員殘疾人士這件事，屬實超出了她的見識範圍。
林楓搖頭嘆氣，一臉的好笑。
剛剛停在停車位上。
攔車杆擡起，汽車放行。
兩人披着衣服，坐在林大伯家的院子中，看着漫天的星斗，各懷心事。
周子程擡頭笑了笑，點了點頭：
“謝謝叔，我們一邊喫一邊看吧，我擔心錯過點什麼。”
“滑頭！”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成羣結隊的從工廠走出來了！
說着，他看向了鄧祕書，問道：
“你覺得是哪個？”
然後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還有一截褲管空空蕩蕩的。
汽車緩緩的駛近工廠大門，一個木製的豎牌出現在了衆人的眼簾中——
鄧祕書也在，叼着麪包，拿着牛奶陪同。
一開始，孩子嘰嘰喳喳說話的三個小孩，最後，你靠着我，我靠着伱，睡着了。
等到直播間的觀衆們醒來，點進直播間的時候。
“騰飛工業製造廠？工業？！”
“小朋友們，睜睜眼，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但是頭髮不太茂密的男子，從前方的廠房中奔出，一邊跑，一邊揮手：
“老同學，你可來了！”
與此同時。
“沒有必要整個廠裏，大部分都是殘疾人。”
不是歧視殘疾人，而是真的想不到他們是以怎樣的狀態，以及效率來工作。
“我沒有看錯吧？這麼多的殘疾人？！”
保安一邊說話，一邊從崗亭中走了出來。
車上的衆人這時候才發現，保安的雙腿似乎不一樣長，走起路來，有些跛腳。
就屏幕裏的這個，也配叫“工業製造”？？？
他小小的腦袋，有着大大的疑惑。
吳鵬看向了孫薇，輕聲道：
“孫姐，難道這也是節約成本的一環？？”
畫面中，理所當然的，汽車被門口的檔杆還有保安攔下了。
這時候，廠房的大門打開了，一羣工人魚貫走了出來。
吳鵬眼睛眨了眨，還有些迷瞪。
“組長，我先不站隊，咱們慢慢看吧？”
“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林楓衝着吳鵬還有張雲舒點了點頭：
“就是這裏了……劉導，我和朋友說好的，可以直接開進去。”
“就等你了，小天才，幫我看看圖紙。”
“哎呀，時間還是沒有算好……也不能不讓你喫飯……”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楓的聲音將大家喚醒：
三人已經到了學校。
“對，這個羅廠長，面向看起來挺善良的。”
難道，這個羅廠長，開的不是工廠，而是慈善機構？？
王忠強不解，非常的不解！
看他這幅模樣，周子程抱着手，聚精會神的盯着畫面。
放眼望去，竟然有一大半都是殘疾人！！！
這些人中，有明顯帶有小兒麻痹後遺症的。
張雲舒“啪”的一下坐直了，開始搖晃吳鵬和孫薇：
羅東山眼睛亮了亮，笑着鄭重的朝着張雲舒伸出了手：
“直播帶貨可是我知識的盲區，請多多指教。”
歐陽雲露出了笑容：
這話說得王忠強咧嘴一笑：
“你這……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陣鈴聲響起，迴盪在整個工廠的上空。
聽到孩子們的疑問，直播間的觀衆們紛紛點頭。
更離譜的是，整個廠房中間的空地，都不是水泥地板，而是裸露的土地。
“我的天，工業製造？？”
“這樣的工廠，還製造業，到底在生產些什麼啊？！”
鄧祕書搖了搖頭，笑道：
“但是現在，我一整個亞麻呆住了！”
“如果只是爲了官方的優惠政策，那踩着線僱傭幾個殘疾人就行。”
歐陽雲在辦公室，手裏捧着一碗拌麪。
直播間外。
但是，不妨礙它看起來破敗又簡陋。
孫薇搖了搖頭。
羅東山滿意了。
“……”
這地方，半點人氣都沒有！
於是，吳鵬開口問道：
“林老師，您確定我們沒有找錯地方？”
林楓笑了笑，將三個孩子摟到了身前，一一介紹。
面對三個孩子的驚呼，直播間前的觀衆們也都石化了。
他一邊介紹，一邊打開了車門。
而在另一邊，德業製造的工廠中。
“這些人，能幹得好工作嗎？”
歐陽雲笑罵道，倒也安靜又認真的盯着屏幕看了。
“這工廠，究竟是掃地僧，還是徒有虛名，有得看了。”
但是，實際上，只是蓋上了一塊塊巨大的鍍色鐵皮。
“看來，我這個雲股東，還是不夠上心啊！”
“還以爲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脾氣應該磨得差不多了，還是這麼急！”
他們幾個看到了，也只會以爲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什麼工廠遺址。
孫薇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臥槽，難道這就是極致的壓縮成本？創造利潤空間？！”
另一邊。
“出發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有驚喜？”
路途的顛簸，很快就把孩子們昨天沒有的睡意顛了起來。
看他這個表情，羅東山不幹了，開始激將：
“你不會把當年學的知識還給老師了吧？”
之前她分析工廠僱傭腿腳不便的人當保安，還能說個一二三出來。
“現在知道你開通了網上售賣渠道，我就知道穩當了。”
“工業製造？我沒有看錯吧？”
吳鵬非常小聲的對張雲舒說道：
“這個工廠爲什麼要請一位跛腳的人士來做保安啊？”
當下，大家都忍住了笑。
甚至，還有失去雙手的！
“清醒點，馬上就要到了！”
林楓拍了拍張雲舒的肩膀，笑道：
“東山，咱們可以看看要不要進行渠道整合。”
三個孩子，本就爲自己即將到達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充滿了好奇。
大家一一打過招呼之後，林楓着重將張雲舒帶到了羅東山的身邊：
這下，吳鵬和孫薇徹底的清醒了，連忙擦了擦眼睛，看向了窗外。
鄧祕書有點懵，老實的點了點頭：
“雖然挺不可思議的，但是，我看到的也確實是這幾個字……”
“但是，林楓老師的同學，不像是會壓榨工人的人啊！”
林楓舉起雙手投降：
張雲舒嚥了一下口水，也張嘴：
“還是說我們看錯了，不是路邊的那個？”
剛剛到門口，他就聽到了直播外放的聲音。
王忠強拎着兩個飯盒，走到了廠裏撥給周子程的辦公房間。
此刻，看到牌匾，更是沒忍住唸了出來。
不然不能解釋，一個以營利爲目標的工廠。
此刻不是上班，兩人的神情都比較的輕鬆。
林楓笑着搖了搖頭：
兩人坐定，一邊喫着早餐，一邊看着直播。
在幾個孩子的小聲議論中，林楓已經和保安溝通完了。
林楓都還沒有下車呢，當下無奈一笑，對所有人說道：
鄧祕書笑了笑：
兩人相視一笑，一邊喫着早餐，一邊盯着直播。
說着，他還眯着眼睛，湊近了屏幕，不解道：
全部認識完畢之後，羅東山拉着林楓走在了前面：
“大家跟我來吧，進屋坐坐，喝點水休息一下。”
三個孩子不約而同，麻利的從牀上翻起身，開始洗漱。
王忠強搖了搖頭，推門而入，笑道：
“子程，叔給你帶了家裏包的餃子，先喫早餐？”
他一邊用一次性的筷子抖動麪條，好裹勻醬汁，一邊盯着直播。
“拋開建築不談，起碼工人得有吧？肯定不是這裏。”
“……”
“不清楚，但是相信林楓，應該沒有錯的吧？”
只見前方道路的路邊，佇立着一排沉默的紅磚頭平房？？
他想起了自己所處的工廠，想起了廠裏的高精尖裝備……
鄧祕書在一邊，想了想之後，纔開口說道：
“組長，會不會是當地對於工廠僱傭殘疾人這塊，有優惠政策？”
“有意思！”
“保安、保障安全，不得身強力壯的纔行？”
此刻，這個牌匾引起的轟動更大！
“懂點電腦的基本操作，能說話，能走路，能報警，腿腳利不利落，大差不差。”
吳鵬撓了撓頭，這地方，比香樟村都差點意思啊！
畫面中，林楓帶着三個孩子已經上了車。
“帶貨主播，知道吧？”
“這看起來不像是個工廠。”
而周子程身邊的王忠強，臉上同樣的全是疑惑，喃喃道：
衆人就看到，一個看起來和林楓差不多大。
歐陽雲篤定道。
“等着看吧，我想，現場有人和我們一樣不解，會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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