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体接近爱情远离3 作者:未知 司徒雅缓缓回头,被泪水和雨水模糊的双眼不是很清晰的看到一個身影站在海岸上冲她挥手,她短暂的愣了愣,继续往前走,身后的声音却又响起了:“姑娘,如果要轻生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司徒雅再次怔住,看到那身影竟然已经跳了下来,她连忙走回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终于看清喊她之人是一位衣衫破旧的乞丐,六十来岁,或许是因为饥饿的缘故竟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老爷爷,你干什么?” 她声音沙哑的质问。 “轻生哪,你不是要轻生嗎?能不能带我一起,我已经想死過很多次了,可每一次都沒有勇气,今天看姑娘勇敢的往水裡跳,就想着能不能借姑娘的勇气了却我的求死之心。” “你为什么想死?” “因为饿呗。”那乞丐指了指身上:“你看我穿的這样破一看就是個行乞的,這天气不好讨不到吃的,饿的实在受不了,還不如一死了之。” 司徒雅摸了摸口袋,沒有带钱出来,情急之下,把母亲留给她的耳环摘了下来:“這個你拿着吧,应该能卖点钱,别再跟着我了。” 乞丐接過她的耳环掂了掂,摇头:“不行,這耳环顶多只够我生活十来天,那十来天以后又怎么办呢?我還不是得寻短见。” 司徒雅有些恼了:“你就那么想死嗎?难道你以前生活的很好?” “以前比现在生活得還要潦倒,只是以前沒想過以死解脱,但现在想到了。” “既然以前都沒有想過,为什么现在反而想死了?就算是苟延残喘,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啊,天无绝人之路,十天以后不一定就要饿肚子,你可以拿卖耳环的钱买注彩票,或许中了几千万,从此后便能過上了好日子,可以活到一百岁的情况下,就請老爷爷你不要让自己的生命终止在六十岁。” 那乞丐闻言笑了笑:“劝人的话姑娘倒是挺会說,那自己怎么就非得寻短见呢?我苟延残喘也好歹活到了六十岁,姑娘你才多大?什么事情要绝望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司徒雅被他质问的无言以对,短暂的沉默后,她已然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哽咽着对乞丐說:“谢谢你,你是一位好人。” “呵呵,我可不想做好人,這年头,好人吃不饱肚子,恶人反而活得逍遥自在。” “以后你若饿肚子得话就請到白云公馆找我,只要报我的名字就可以,我叫司徒雅。” 乞丐微笑点头:“好,姑娘也是位好人。” 司徒雅鼻子一酸就說不出话来,她确实是好人,只不過好人也会有坏的时候。 “那我走了,請你保重。” “好,各自保重。” 司徒雅走了几步忽回转头,很抱歉的說:“老爷爷,能不能請你把刚才的耳环還给我?” “啊?为什么?我会饿死的。”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礼物,刚才求死心切,以为有沒有都无所谓了,可是现在……” “呵呵,我明白我明白。那還给你吧。” 乞丐把耳环递到她手裡,司徒雅看着他瘦弱的身体,很于心不忍:“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拿点钱给你。” “不用了。现在姑娘心情也不是很好,我還是改天到府上找你吧。” “那也好。” 司徒雅道了声再见后,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那乞丐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后,便也朝着相反的方向迈步离去。 回到家中,公婆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像落汤鸡一样的媳妇,上官老爷很茫然,可上官老夫人却是隐隐有些心知肚明。 她失魂落魄的上了楼,把自己关在房间裡,婆婆跟了进来,心疼的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他都知道了嗎?” “恩。” 司长雅未语泪先流。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妈,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下来,如果這时候放弃了,那便是彻底放弃了。” “我可以坚持,可他不一定会原谅,他对我已经恨之入骨了。” “那你就加倍的爱他,不管什么情况下,爱都是化解恨最好的方式。” 爱是化解恨最好的方式,這句话是司徒雅最秉承的名言,她可以用爱去化解别人的恨,可她自己心中的恨,谁能来替她化解? 如她预料的一样,上官驰這一晚沒有回来,她独自坐了整整一夜,想了很多很多,最后還是决定像婆婆說的那样,用爱来化解上官驰心中的恨。 她给他打电话,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她于是到公司找他,却被告知,沒有总裁的允许,她不可以进去。 上官驰用他的态度表明了他的立场,司徒雅黯然离开,傍晚下班后,她再次来到公司门外,想守株待兔,可等了整整两個小时,也沒见上官驰从裡面出来。 所幸的是,她等到了季风。 “太太,在等驰总嗎?”季风上前询问。 “恩,他下班了嗎?” “你别等了,驰总三点多就离开公司了。” “去了哪裡?”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现在应该是他最难受的日子。”季风意味深长的睨一眼司徒雅:“或许你应该让他独自冷静一段時間。” 司徒雅失落的点头,憔悴的转身离去,而在她的身后,却有一双眼睛正从高处冷冷的凝望着她。 纸醉金迷的皇家玫瑰裡,上官驰与张齐墨等人坐在包厢裡猜拳喝酒,几個朋友都沒有发现他眸中的冰冷,于子霖還大哧哧的嚷着:“叫妞,叫妞,听說最近来了一批尤物。” 吕明超附和:“那敢情好啊,再不来新人,我都准备挪地儿了。” 包厢领班沒多大会便领了五六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走进来,恭敬的說:“几位爷,人给你们带過来了,都是些初经风月场所的女孩子,可得温柔点哦。” 张齐墨吹口哨:“放心吧,不会吓着几位姑娘的。” 待领班一走,四個男人便上前挑了四位中意的小姐,剩下一位便傻傻的站着,吕明超冲她使眼色:“赶紧到驰少這边来啊。” 那女孩子也不知道驰少是谁,看着其它几個都有人陪了,便坐到了那個沒人陪的男人身边。 上官驰自顾喝着酒,也不理睬身边的女人,那女孩子或许真的是初经风月场,竟也不知道主动与他搭讪,過了好一会,他才把视线移向她:“干嗎一直看着我?” 女孩子吓得赶紧低下头,两只手无措的绞在一起,忐忑回答:“经理說,坐在客人身边就要一直看着客人。” 噗。 于子霖一口酒喷出来:“這黑扒皮挺有能耐啊,从哪找来這么纯的妞?” 黑扒皮便是這皇家玫瑰的老板,因为赚的全是黑心钱,故为他们戏称为黑扒皮。 “那你们经理有沒有告诉你们,怎样才能偷走客人的心?” 女孩子摇头:“沒有。” “那你要不要来偷偷看?” 上官驰一把揽住她的腰,近距离的贴向她,用迷人的双眼暧昧的问:“怎么样,我是不是长的很帅?” “恩……” “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 “如果我把你从這裡拯救出去,你会不会一直对我死心塌地?” “会……” “演技很不错。” 上官驰嘲讽的笑笑,揽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改掐到她脖子上:“我见過比你還要虚伪的女人,所以,别给我装纯情。” 女孩子被他阴晴不定的态度吓得失声哭起来,张齐墨赶紧拉开他的手,不满的训斥:“咋回事,我刚才跟人家领班保证不会吓到她们,你這不是让我难做人嗎?” 上官驰冷哼一声:“对虚情假意的女人就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她们会趁你不备之时,毫不犹豫的将你推入万丈深渊。” 几個人面面相觑,对他反常的言行深表不解,可是却沒有一個人,敢对他的话提出疑问。 司徒雅憔悴的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上官晴晴敲门走了进来。 “嫂子,還是联系不上我哥嗎?” “恩。”她失落点头。 “我這裡有一個我哥的新手机号,你跟他联系试试。” 司徒雅诧异的睨向小姑子:“你怎么会……” “我管季风要的,季风对我可好了,除了我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背叛我哥。” 上官晴晴說到季风便是一脸的幸福小女人样,司徒雅想着自己也曾這样幸福過,只不過幸福是短暂的,便有些黯然伤神,她记下了上官驰的新号码,待小姑子离开后,忐忑的拨了過去。 那端很长時間才接通,很吵杂的声音:“喂?” 她深吸一口气,說:“是我,司徒雅,我們……”谈谈两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电话便挂断了,看着上官驰如此冷漠,她难過的蹲到了地上。 很久后,她突然起身穿了件外套奔出了家门,心裡猜测上官驰应该是在皇家玫瑰,因为刚才在电话裡,她隐约似乎听到了张齐墨的大嗓门。 到了皇家玫瑰,找到管事的稍作打听,便打听到上官驰果然在這裡,她静了静心,作好了被他冷落的准备,直接推门入内,对于她的到来,除上官驰外,個個都十分惊讶。 “司徒小姐,你怎么来了?该不是来查岗的吧?” 吕明超戏谑开口。 她沒有回答,径直走到上官驰面前,定定的說:“我們可以谈谈嗎?” “出去。” 上官驰毫不留情的赶她走,她即已做好了准备,便不会轻易退缩:“那就在這裡谈吧。” 她视线睨向上官驰身边的女人:“可以請你出去嗎?” 那女孩子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了,刚准备起身,上官驰却一把将她按住:“沒有我的允许,谁都沒资格赶你走。”然后转向司徒雅:“该出去的人应该是你。” 到這时候,张齐墨等人才预感到情况不秒,他们都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纷纷起身說:“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二位有话好好說。” 于子霖冲那女孩一使眼色,那姑娘便惊慌的跟着他们一起闪了人。 包厢裡只剩下他们两個人了,司徒雅刚想坐下来和上官驰语重心长的谈谈,他却猛得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包厢。 司徒雅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到底要有多恨她?连這样一秒的時間都不肯给她? 她吸了吸鼻子,拨腿追了出去,夜总会的门外,上官驰正与张齐墨等人不知說着什么,司徒雅找到他的车,等在他的车门旁,過了一会,他话說完了,径直向车子边走過来,却视若无睹的拉开车门,发动引擎冲向了滚滚车流。 司徒雅迅速拦了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說:“追上那辆车子,快。” 前方便是红绿灯,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司徒雅目视着前方像血一样刺眼的红灯,脑海裡浮现出了那一天,上官驰以为她真的被车撞了,生气的命令她以后不许打车的画面,脑门一热,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嗳,小姐,你干嗎?” 司机惊慌的呐喊,可她却充耳不闻的继续往前走,步伐并沒有停在上官驰的车子旁,而是停在了马路中央。 待绿灯亮起的时候,她闭上眼睛毅然决然的迈出了死亡的脚步,她是再赌,拿自己的生命赌自己的爱情,只为了上官驰的那句:“因为我会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