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少了你本喵睡不着
這尼玛是什么情况?
這货不是放荡公子哥的人设嗎?怎么会是第一次呢?
安妮也傻眼了,這么算下来,的确不是自己吃亏了?
她赶紧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弱弱地道:“這件事就当沒有发生好不好?”
“那怎么可以,我……”
“你闭嘴!”
天知道,沈远還能說出什么奇葩言论,安妮只好吼了他一嗓子,她抬手指着沈浪的鼻子,沉声道:“你要是再哭,信不信我抽你。”
安妮抽了一根烟,把烟蒂插进了烟灰缸裡,她穿上了衣服,打算赶紧离开這個“凶案现场“。
见状,沈远连忙道:“你想要走嗎?”
不走還要留下来嘛!
安妮尴尬地点了点头,在她的包裡翻了半天,算上7個硬币一共搜出了97块钱,直接扔到了沈远的面前:“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敢告诉只只,我就阉了你。”
她想了想,轻咳了一声,扔下了一句话:“昨晚表现不错,這是你的酬劳。”
說完,安妮拎着包逃命般地离开了现场。
宋只只好不容易休息,本打算让安妮试试她准备的战衣,可安妮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昨天安妮跟沈远走了,依她对安妮的了解,该不会酒后闹事打伤了人,然后被抓起来了吧?
她打了十几個电话,安妮仍沒有接通。
难道,昨天她和沈远……
宋只只不敢继续想下去。
她敲响了沈远的房门,可许久沒有反应。
沈浪也不在,问不到沈远的电话号码,宋只只也只能跑一趟安妮家了。
敲了半天的门,安妮才神情恹恹的开了门。
“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宋只只白了她一眼:“我還以为沈远把你给卖了呢。”
提及沈远,安妮的神情忽然显得很不自在,她躲避着宋只只的目光:“不、不可能的事,我昨天……喝多了,对,喝多了,才、才……”
“好啦,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安妮租的房子是房东隔出来的单间,80平米的房子隔出了6個单间,安妮租的是最裡面最小的一间,只能容得下一张床、一台电脑,就這样一個月下来還要800块房租。
這已经是在寸土寸金的一线城市裡,能够租到最便宜的房子了。
如果不是因为安妮的家庭的原因,或许她能過得很好。
宋只只看着床上铺满了安妮的衣服,拉住了她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地问:“他们又管你要钱了?”
安妮笑了笑,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我刚给他们转過了,放心吧,一时半会也不会再联系我了。”
宋只只心疼地揽住了安妮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要是钱不够的话,记得告诉我。”
“放心好了,我留着吃饭钱呢。”
即便安妮這么說,宋只只仍是担心极了。
她让安妮试了试自己设计的礼服:“腰身应该在收一点,裙摆的开叉可以再大一点。”
“我拿回去再改改。”
宋只只趁着安妮脱衣服的时候,偷偷的塞了500块钱到她的枕头底下。
送走了宋只只,安妮一头栽倒在床上,无意间摸到了枕头下的钱,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這些年要不是有宋只只做依靠,怕是她早就……
宋只只在安妮家楼下站了许久,一直到瞧见她开了灯這才离开。
這個城市像是一辆疾驰的列车,从未停止车轮的转动,沒有任何人会在意一個微乎其微的人的死活,她们不是社会精英,只是两個可有可无的小尘埃。
宋只只坐在公交车上,看着小路出大路的行人,渐渐淹沒在匆匆行走的人群之中。
莫名有些沮丧,站在沈浪的家门外,宋只只低下了头。
一扇门似乎成了两個世界分界线,把她和沈浪分成了两种人。
她打开了房门,忽然见到吧台上有团黑影一闪而過,她连忙打开了灯,只见一只黑耳朵的小白猫叼着一块三文鱼,和她四目相对。
“萌、萌萌?!”
這只小猫儿实在是神秘的很,宋只只想找他的时候,就算是翻遍了整個小区都寻而不得,当她放弃的时候,他又会自己出现。
宋只只快步走了過去,轻轻地揉了揉小喵咪的头。
這一次她沒有表现的那么……夸张。
也就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小喵咪怔怔地盯着她看。
這是什么情况?
就只有摸摸头嗎?
沒有更過分的举动了嗎?
不知道为什么,小喵咪却有点不适应了,“啪嗒”一声,嘴裡的三文鱼忽然掉在了地上。
沈浪本以为,会有一场狂风暴雨的宠溺等待着自己,可是现在……
這女人不是应该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嗎?
宋只只把三文鱼捡了起来,找了一個盘子放在了小喵咪的面前:“吃吧。”
說完,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走了!她就這么走了!?
沈浪狐疑地盯着她紧闭的房门,愣了好半晌都无法回過神来。
這女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现在可是小喵咪本喵啊,她就這样对自己视而不见了?
难道說他不萌了?不可爱了?她要遗弃自己了?
嗯?遗弃?我为什么要說“遗弃”這個词呢?
小喵咪白了一眼宋只只紧闭的房门,傲娇地转過了身子,身姿轻盈地朝自己的房间走。他跳上了床,钻进了被窝裡。
喵呜……
沒有宋只只那個白痴女人的骚扰,就连睡觉都很香甜。
翻身、再翻身,趴着、躺着、蜷缩着……
怎么待怎么……
舒服嗎?
为什么沈浪沒有感觉自在呢?被窝也沒有她身上的味道,也沒有温柔的怀抱。
小喵咪猛地窜了起来,一双猫瞳眯成了一條线。
他为什么会有這样的感觉,竟然会怀念宋只只的怀抱。
他一定是疯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喵咪希望自己能够赶紧睡着,這样的话就不会想那個白痴女人的怀抱了。
可辗转反侧,小喵咪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倏然起身走出了房间,站在宋只只的房门外,小喵咪做了一個重大的决定。
小喵咪纵身一跃,两只白胖胖的小爪子扒住了门把手,打开了次卧的房门,屋内漆黑一片,他目光锁定在床上,轻手轻脚地走了過去,他跳上了床,钻进了宋只只的被窝裡。
我钻、我钻、我钻钻钻。
小喵咪钻到了宋只只的怀裡,感受着她的体温和独有的香味,這时才感觉到了安心,小爪子揉了揉尖尖的耳朵,在她的怀裡进入了梦乡。
似乎感受到了怀中多了一個毛茸茸,宋只只睁开了眼睛。
她勾了勾嘴角,還好,在這样一個冷漠的城市中,她還有一只小喵咪能相互依偎取暖。
早晨八点,沈浪准时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這一觉竟然睡到了现在。
他微微蹙眉,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只是……
看着熟睡的宋只只,他的身子忽然僵住了,白皙的肌肤,精致的小脸,颀长的睫毛……
這個女人睡着的时候,還挺可爱的嘛。
挺好的女孩,多长了一张嘴。
沈浪恶趣味地捏住了宋只只小小的嘴巴。
“让你聒噪,让你话多,让你捏我的脸,让你……”
看着宋只只动了一下,沈浪赶紧下了床,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经過了昨天晚上,沈浪自觉有点占了人家的便宜,于是乎,总裁大人打算亲自下厨房做一顿早饭,用来报答宋只只的怀抱。
注意,他只是觉得被她抱着睡觉很舒服,而不是对這個白痴女人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宋只只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房间,似乎看见了有人在吧台后疯狂的操作。
对!沒错!就是疯狂!
一下子,宋只只就精神了,沈浪這哪裡是在做饭,分明是在搞破坏!
“你在干什么?”
宋只只走了過去,看着沈浪从漆黑的平底锅裡,盛出了两個漆黑的东西,她指了指问道:“這是什么?”
沈浪紧绷着一张脸,轻咳了一声:“你难道沒看出来,我在做早饭嗎?”
至于……那两個焦黑的东西,竟然被沈浪称之为“煎蛋”。
宋只只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你确定這是煎蛋,而不是煎炭?”
沈浪冷眸以对,這還是他第一次做早饭,而且,還是给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還羞辱自己。
他只觉得心裡有一股火“噌”地一下子窜了起来。
“嘭啷”一声,沈浪把平底锅连带着他所谓的“煎蛋”扔进了洗碗池裡,冷冷地瞥了宋只只一眼,解下了围裙扔在了吧台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只只呆呆地看着他的傲娇的背影,喃喃了一句:“大清早的抽什么风!”
她叹了一口气,把烧得漆黑的平底锅刷干净,重新煎了两個鸡蛋,又在冰箱裡拿出了吐司,做了两個三明治,倒了两杯牛奶,敲响了沈浪的房门。
“出来吃饭。”
屋内鸦雀无声,宋只只又喊了一遍:“吃早饭了。”
“我沒有胃口。”
沈浪冷冷的给了宋只只這么一句,她一脸狐疑地眨了眨眼。
刚刚明明是你在做早饭的好不好,现在又說沒胃口。
“不吃拉倒。”宋只只也不甘示弱,自顾自地坐在餐桌吃了起来。
時間刚刚好,吃過了早饭,宋只只换好了衣服准备上班,她无意间瞄到了餐桌上的三明治,明显被人咬了一口,她撇了撇嘴,揶揄道:“有钱人可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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