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女仆只只請就位
只是這可苦了宋同学,沈浪在她的面前就像是個庞然大物,特别是他還故意把重量向着宋只只倾斜。
总算是扶着沈浪坐了下来,宋只只這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沈浪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颐指气使的模样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
一会儿让宋只只拿拖鞋,一会儿又让宋只只倒温水,可怜的、无助的宋只只同学,忙得那叫一個不可开交。
她几欲抓狂,可看着沈浪的苍白到吓人的脸色,她還是忍了下来:“喏!黑咖啡不加糖。”
沈浪嘴角噙着笑,颀长的手指刚刚碰到了咖啡杯时,眉心倏地一蹙:“温度不对。”
宋只只把咖啡杯掷在了茶几上,幽怨地道:“這是咖啡又不是茶,哪来那么多的讲究?!”
“呵!”沈浪嗤笑,略带不悦地道:“你害我成了這幅样子,你還有理了?”
他指着咖啡杯,傲娇且无礼:“就理论而言,在整個冲泡、萃取的過程中,与咖啡粉接触的热水温度应保持在80至90摄氏度,這称之为最佳萃取水温,而水抵达沸腾时冲泡咖啡,会让咖啡有焦苦的味道,破坏咖啡的味道。”
宋只只彻彻底底的震惊了,這货喝個咖啡還這么讲究,那上厕所的手纸长度宽度厚度是不是也需要精准的测量。
她对沈浪撇了撇嘴:”你爱喝不喝。”
“你……”
宋只只转過了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沈浪满是愠怒,指着宋只只的房间,看向了沈远:“你看她這是什么态度!?”
沈远泯不住笑:“哥,现在有人能治你了吧。”
沈浪抬手欲打,却被他跳脚闪开:“哥,你确定今晚要留下嗎?”
“当然!”沈浪勾了勾唇,他今晚可要好好的看住宋只只,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朝着门口努了努下巴:“行了,這裡沒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沈远重重地拍了拍老哥的肩,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哥,你還是轻点作吧。”
沈浪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赶紧滚蛋!”
靠在沙发上,沈浪满意地伸了個懒腰,他打开了电视看着财经新闻,要是這個时候,能有人给自己捶捶腿……
他的嘴角忽然扯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宋只只。”
宋只只灰溜溜地跑了出来:“有何吩咐?”
沈浪瞥了一眼自己的大长腿:“我腿酸了。”
宋只只压根就沒明白沈浪的意思,看了看沈浪的腿,有看了看他的眼睛,头一歪眼一眨,一脸呆萌的样子像是個白胖胖的小兔子。
沈浪又瞥了一眼他的腿。
宋只只又重复了一遍以上的动作。
“给我锤腿。”沈浪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這货得是多沒眼力见啊,难怪在职场混得這么差劲。
宋只只更诧异了,她又不是按摩师,又不是他家的佣人,为啥要给他按摩:“不要!”
沈浪听见了她的回答不由得一怔,這個女人也太不上道了,不论其他,好歹他也算是她的房东,而且還是不用她交房租的那种,讨好自己也对她有好处不是。
他用脚背轻轻地踢了宋只只的腿一下,一扬脖子发号施令道:“赶紧着,要不是你的粥,我也不会沦到這個下场。”
宋只只无语了,這家伙還真是拿住了把柄可劲儿利用。
她坐了下来,使劲儿一拳敲在了沈浪的大腿上。
就她那点劲儿還真不够沈先生看的,不然的话,這么多年的健身不就白练了嘛。
沈浪眼睛弯成了弦月状,心满意足笑眯眯地看着宋只只。
可怜的、悲催的的宋只只,小脸气得鼓鼓的活脱脱一個刚出笼的包子模样。
“嗯。”沈浪闭着眼睛,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另一條腿。”
宋只只更加愤怒,咬牙切齿恨不能在男人的那條金华火腿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捶死你!捶死你!捶死你……
她敢怒不敢言,谁让自己做了那锅“粥“呢。
相对于宋只只的悲催,沈大爷却爽得不要不要的,他仔细思量是不是应该把這种生活继续下去。
“好了。”
听见了這两個字,宋只只如蒙大赦般地松了一口气。
可還沒等這口气呼出去,她却又听见沈浪的话:“我的肩有点不舒服,不用你捶腿了,捏肩吧。”
宋只只感觉自己离暴走不远了,她双手紧攥成拳,对着闭目养神中的沈先生比划了两下,然后忍气吞声的照着他的话去做了。
我捏!我捏!我捏死你!
她的手一寸一寸地往沈浪的脖子上挪,恨不能一下子掐死他。
沈浪似乎察觉到了宋只只的“企图”,抓住了她的刚挪动了自己脖子上的手放回到了肩上:“好好捏,别耍花样。”
宋只只耷拉下了脑袋,捏了足足半個小时。
“舒坦。”
沈浪给宋按摩师做出了极高的评价。
宋只只脸色乍青乍紫,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要是沒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走?!哼!你想得美。
沈浪勾了勾嘴角,眉目间多了几分狡猾。
可怜的白胖胖的兔子,又怎么能逃得過狡猾狐狸的手掌。
“我饿了。”
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宋只只把她气鼓鼓的小脸凑到了沈浪的面前:“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哦!”
沈先生却是一脸无所谓,笑吟吟地对视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生得可真好看又大又圆,睫毛又长又翘。
沈浪不禁看出了神,嘴角上的笑渐渐变成了痴……
忽地他的心跳狂跳不止,仿佛下一秒他的心脏就要从他的胸膛中跳出来了似的。
這种感觉和他变身时一模一样。
沈浪突然瞪大了眼睛,倏地推开了宋只只,急忙冲进了房间反锁上了房门。
他脸色微红,眉心深锁,双手交叠按住了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過了好半晌,這种感觉仍沒有缓和過来,他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现在才不過四点一刻,难道变身要提前了!?
碰碰……碰碰……
心跳越来越快,脸色越来越红,沈浪冲到了窗口,用力扯上了窗帘,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双手捂住了胸口,嗓音沙哑而低沉的嘶吼。
“沈浪,你怎么了?”宋只只敲了敲门,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你走开,我……”
他浑身无力,呼吸急促,心跳過快,他要变身了……
“我……“
沒事了?!
沈浪看着自己的手,来来回回攥了攥拳头,又左右摇晃了几下脖子,再反复踢了踢腿。
嗯?!這是什么情况?
他并沒有等到痛苦的变身,而是安然无恙一脸懵地僵在了原地。
這還是他第一次出现這种感觉,他搞不懂为什么会出现這种感觉。
他挠了挠头,看了看表,沉吟了半晌才道:“我……沒事。”
“哦。”宋只只应了声,走到了吧台开始准备晚饭。
沈浪站在原地好半晌才缓了過来,打开了房门。
再次看向了宋只只,沈浪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尝试着靠近了宋只只,心跳正常、呼吸正常、脸色也正常。
宋只只瞥了他一眼:“你要吃点什么?”
“随便。”
宋只只简单的做了两個菜,搁在了吧台上:“吃吧。”
“就吃這些?”
他可是堂堂的沈大总裁,他的每一餐都是有专门的营养师和大厨配置的,看着一盘醋溜白菜和一盘炒四季豆,沈浪撇了撇嘴。
宋只只白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道:“要饭還嫌馊,不吃拉倒。”
說着,她拽回了盘子放在自己的面前,拿起了筷子就要夹菜。
沈浪一把夺過了宋只只手裡的筷子,夹起了一片醋溜白菜放进了嘴裡,他慢條斯理地咀嚼,只觉得酸甜辣香,味道甚是美味。
他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拿起了空置的饭碗递到了宋只只的面前:“给我盛饭。”
宋只只瞪着他,很想要抽他丫的個大嘴巴。
不是都說女人是善变的嗎?
为啥他也這么善变呢?
宋只只盛了一碗饭,直接塞进了沈浪的手裡,看着他吃了起来。
她坐在了沈浪的对面眼睑微抬看着吃饭中的男人,他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干净的下颌清隽挺秀,削薄的双唇微微蠕动。
這還是她第一次见到一個男人能把醋溜白菜吃得這么优雅的。
沈浪用筷子轻轻地敲了一下宋只只手裡的碗:“吃饭,看我也不顶饱。”
“哦、哦。”宋只只给自己添了一碗饭,也尽量让自己吃得不那么虎狼。
沈浪看着宋只只吃下了一碗饭,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多吃点,再多吃点,這样的话看你晚上還怎么和顾南辰去吃完饭。
他想到了這一点,宋只只却一股脑的忘了。
折腾了這么一大天,她還一点东西都沒吃,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吃着吃着,她就忘了吃相和饭量。
连着扒了两碗饭,宋只只心满意足地打了一個饱嗝。
宋只只很想要给她的醋溜白菜点個赞,美美地笑了笑,自己的厨艺又进步了呢。
而此时坐在餐厅裡的顾南辰已经等了一個小时,服务员已经询问過两次要不要点餐,可宋只只却都還沒有出现。
他想了几种宋只只未能前来赴约的可能,却怎么也沒想到她這会成了沈先生的小女仆。
顾南辰给宋只只打了一個电话,過了好一会儿刷完碗的宋只只才接通了电话。
“只只,你到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