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别无選擇
等白晓月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坐在餐桌面前了,换了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沉稳了不少,就是那张冰块脸,让人看着不舒服。13579246810ggaawwx↙↘文?↘
“白小姐,快過来吃早饭。”白晓月应声坐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刚一坐下,她就觉得有些压力山大。
她看了看正在看报纸的男人,纠结了半天,最终還是开口了。
“谢谢你帮我……”
“不需要,吃完了就走,我不喜歡收留女人。”白晓月一愣,這人态度怎么這样,自己都好好和他說话了,怎么還一副见着仇人的样子。
“那個……”白晓月话還沒說完,男人放下报纸,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突然起身,俯身朝白晓月靠了過去,晓月本能往后闪了過去,他双手撑在桌上,将人一下禁锢在自己怀裡。
清秀的五官,和他见過那些名媛不太一样,只有那双眼睛,還看得下去,這個样子,倒是比前两次那個狼狈样,要好多了。
如此近距离的靠近,白晓月看着那双眼睛,有些紧张得透不過气来。
云天霖冷笑了一声:“在期待什么,嗯?怎么,觉得我救了你,還是你想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是,我不喜歡女人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管你是谁的人,回去告诉他们,我云天霖决定的事情,沒人能改变。”
男人說完,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转身拿着公文包,头也不回,离开了屋子。
白晓月一脸懵逼的看着那冷漠离开的背影,什么叫,欲擒故纵的把戏,什么叫谁的人?這個男人脑子裡都想些什么。
云天霖?這個臭屁的男人,叫云天霖?
“白小姐,云少平时脾气就是這样,你不用在意。”
“平时都這样?什么臭脾气,有钱人真可怕。”白晓月哼了一声,她真的是,第一次见過這么自大又臭屁的男人,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不過白晓月也沒有放在心上,吃完早餐,就起身告辞了。吴妈笑着跟她說,让她常来玩,晓月笑着答应,心想估计自己以后都不会来這玩了。
想起爸爸的事情,白晓月一阵发愁,秦丽那個女人,說得出就做得到,果然,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医院的护士已经把她爸爸挪到了医院的走廊上,這么冷的天气,他就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病号服,晓月来的时候,他已经冻得嘴唇发紫了。
“你们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把我爸爸挪出来的。”白晓月指着护士骂喊着。
“医院领导說了,這间病房要空出来,像你们這种沒钱沒身份的,恐怕连普通病房都住不起,你還是先把费用缴清了再說吧!”
“你们什么意思?”
“這些是欠费清单,如果沒钱,医院大门在那边。”一個护士說着,掏出一大叠清单丢在白晓月身上。
白晓月紧紧捏着手裡的清单,二十万,她要到哪裡去找這二十万。
白晓月掏出手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陈佳佳,可手指按在名字上,看着拨号键,她又犹豫了。
佳佳虽說家境好,可前天她才說,她和家裡闹翻了,现在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所有的卡都被冻结,自己都自身难保,她怎么再好意思管她借钱。
“沒钱還住什么医院,還是vip病房,赶紧把钱交了,人领走,我們還懒得伺候呢。”
“你们……”看着這些护士们一個個落井下石的嘴脸,白晓月怒火中烧,又只能忍着。
“白小姐,你還是识趣一点比较好,别让医院来赶人,那就不好看了。”一個护士說着,麻溜的从病房裡将行李丢在了走廊上,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白晓月捏着手机,看着秦丽這两個字,又看了看躺着一动不动的爸爸,最终,還是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裡面传来秦丽冷嘲热讽的声音。
“和我斗,你還嫩了点。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命运。”秦丽讥笑了一声,慢條斯理划开了接听键。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让我爸爸好好养病。”白晓月深吸了一口气,等着秦丽的回答。
“怎么,想通了?昨晚和我說话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嗎?”
“到底要我怎么做?”秦丽在电话裡嚣张的笑了起来,听着白晓月无奈又不甘心的口气,心裡就是痛快。
她妈妈活着的时候就和她对着来,她岂会让她女儿過得舒服。
“你不是很清楚嗎?今天晚上八点,铭鼎饭店,刘总可不喜歡人迟到。”
“我爸爸的事情,我要你现在就和医院說。”
“可以,谅你也不敢给我耍什么花招。”秦丽很干脆答应了下来,电话挂断不到一分钟的時間,院长就亲自過来了,让人把白晓月的爸爸安排好,又和白晓月赔礼道歉,希望她不要记恨。
白晓月冷冷的听着,所有的人都這么势利,她也懒得浪费表情和他们打交道,随便敷衍了两句,看着父亲的身体暖和起来,這才安心下来。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我爸爸,单独呆一会。”
白晓月這一坐,就是一下午,整個下午,晓月一直在和她爸爸說着小时候的事情,說着說着,眼睛就泛起了水雾。
“爸爸,還记得嗎?月月最喜歡你做的糖醋排骨了,可是妈妈又不能多吃。那個时候,妈妈還和我抢,還說,你不爱她,更爱我。爸爸,你快点醒過来吧!等你醒了,月月亲手做糖醋排骨给你吃,现在月月可会做饭了,就等着你醒過来,尝尝我的手艺呢!”
白晓月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手放在被子裡盖好,抬头看着天花板,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是說,人生裡出现所有的考验,都是为了千锤百炼后,让自己更坚强嗎?
白晓月,沒什么好怕的,总会好起来的,不是嗎?
“爸爸,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白晓月看着**上的人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包,转身离开病房。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上的人,眼角滑落两行热泪,就再也沒有任何反应。
晓月不习惯带這么多钱在身上,就先去银行,把钱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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