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叫到大队部 作者:捡贝拾珠 小窍门:按→键可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作者:下载: 田青青吓坏了:這要一通检查下来,得花多少钱呀?!家裡现在是一分钱也沒有。 胡大霞:“他们都去哪裡干活了?” 田青青心裡憋屈,說话的口气也很生硬:“不知道。” 胡大霞:“快着给我找回来,给我家继波看医生去!” “队上派的工,我們哪裡知道呀?你找队长问去吧!”田幼秋听着不顺鼻子,沒好气地刺了她一句。他知道自己妹妹沒推杨继波,這是大家都看到的。杨家的人纯粹诬赖人! “好你们一伙子小兔崽子!”胡大霞指着大伙儿恶狠狠地說:“我找你们队长干什么?你们一個队上的,還不向着你们?!我找大队部去,看有人管得了你们管不了你们?!”說完,气呼呼地走了。 “她真要找大队部去怎么办?”田青青忧愁地问了一句。 “怕什么?你又真沒推他!到时候,我們大伙儿给你作证。”温晓旭安慰道。 田青青知道真到了正式场合,小孩子的证言是不算数的。猛然想起那辆牛车,又对温晓旭說:“晓旭哥哥,你们队上的付振海,就是昨天下午在杂树林裡哭的那個,他看见了,還過来看了看杨继波。真要闹起来,他可以给我作证。” 温晓旭:“他呀,喝了酒就哭,不喝酒比谁都song(注1),沒人瞧得起他。” 田青青:“他只要给作证就行,管他有人瞧得起沒人瞧得起呢?” 温晓旭:“嗯,要是到了那個地步,我给你去叫他。” 田青青提心吊胆地過了一上午,做中午饭的时候,大队上的喇叭响了,指名让田达林夫妇去大队部一趟。 正在烧火的田青青闻听,心裡“咯噔”一下子——這個矮胖娘们,還真把事儿给挑起来了。 下工往家走的郝兰欣和還在出积肥坑的田达林闻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庄稼人,只知道吃饭干活,从来沒跟大队上的人们打過交道。只有开全村群众大会的时候,才去一趟大队院裡。现在被单独传唤,一下子慌了手脚。 夫妻俩赶忙回到家裡,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沒有!又询问孩子们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和谁革气了?! 于是,田青青把上午杨继波摔到坡下磕着脑袋、杨继波的母亲找了来的事情說了一個遍。 “磕的怎么样?”郝兰欣忙问。 “她說磕了一個大疙瘩。我估计不会很严重,因为他是从上面轱辘下去的。也就碰了一下。可她却說要是村裡的医疗点看不了,就上公社卫生院,卫生院看不了,還要上县医院。给她儿子拍片检查。医药费我們全拿。妈妈,我……觉得她這是胡搅蛮缠。” 田达林夫妇闻听,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裡。 “孩子,你怎么招惹着她了呢?這可是個滚刀肉,骂遍全村无敌手。沒理儿也能扯出三分来。”郝兰欣愁眉不展地說,“她這是见她儿子摔伤哭回去,以为你们欺负他了,来找我們出气哩。” 田青青:“妈妈,我确实沒有推他。” 郝兰欣:“她才不管這個呢?不管谁对谁错,她不占光就不行。” “她這一找到大队上去,事情就更难办了。”田达林也皱着眉头說: “她仗着她男人在县肉食部当会计,断不了给村裡的干部们弄点猪肉、头蹄杂碎什么的。她在村裡横着走。村干部不看僧面看佛面,都让着她。出了這时,很难說不向着她。” 田青青撅着嘴,无限委屈:“她再横也得說理呀?!我真沒推她儿子。是杨继波自己摔倒后轱辘到坡下去的。” “大家都看见了。就是他自己摔倒的。那时,青青還沒爬起来呢。”田幼秋也說。 田达林拧着旱烟卷,皱着眉头:“一伙子小孩子,谁信你们的话呀?” 田青青:“九队上的付振海也看见了。他正好赶着牛车走到那裡。” 田达林:“那是個癞皮狗,扶不上墙。” 郝兰欣:“咱给他沒来往,扶上墙去也不可能为咱得罪胡大霞啊?!那個娘们谁敢得罪?!” 這时,大队上的喇叭又广播了一遍。 “你去吧。”田达林点燃了自己卷的一头拧,猛吸了一口,对妻子郝兰欣說:“她一個娘们家,反账起来我能說什么?你去了,也不說别的,把事說清就行。实在不行就把付振海也牵扯出来,他是唯一的见证人哩。” “我怕他再說是咱闺女推的,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咱再冤屈也沒处說去了。”郝兰欣一副要哭的表情。 田达林:“咱胳膊拧不過大腿,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妈妈,我也去。”田青青一旁說:“我是当事人,我给他们說清了去。” 田达林想了想,說:“也好,给你妈妈做個伴儿。不過,到了那裡可不要乱讲话,你妈让你說你再說。” 田青青点点头。 母女二人一块儿赶往大队部。 大队部裡只有治保主任和广播员小吴。胡大霞一脸凶神恶煞地坐在那裡。嘴裡“呜哩哇啦”說的唾沫星子乱飞。 治保主任见郝兰欣领着女儿来了,用手势制止了胡大霞。对郝兰欣进行了一番询问,又询问当事人田青青。母女二人自是实话实說,都說杨继波是自己摔倒后轱辘到坡下面的。 胡大霞不干了,一口咬定是田青青把她儿子推下去的。 一個說推,一個說沒推,双方相持不下。治保主任问是否有别人看到,田青青說在场院裡玩儿的小朋友们都见到了。還有一個赶牛车的大伯也看见了。 治保主任问清了在场院裡玩儿的小孩子们和赶车人的姓名后,便让广播员广播:九队社员付振海,立马到大队部来一趟。 果然小孩子们不算证人。 先是让八队社员田达林来大队部,后又叫九队的付振海。這两個人可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最基层社员:一個老实的人面前一說话就红脸,一個song的扶不上墙去。大队的广播裡竟然喊出他们的名字,实在是稀罕。 又赶上此时正是社员们下工的时候,有那家裡不需要做饭的又好事的人,便過来探听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大队部裡只有治保主任一個“官”,治保主任的脾气平时都是稀裡哗啦(不很庄重)好跟人开玩笑,人们也就不惧怕他,一個個都挤进屋裡看热闹。 大队部裡一下挤满了人。 功夫不大,付振海嬉笑着来了。 (注1:song读二声,讥讽人软弱无能。就是尸字裡面一個从字的那個汉字,字典裡有,我电脑上打不出来。) 举报:/ **作者:捡贝拾珠所写的《》为转载作品,收集于網络。** **如果您是《》作品的版权所有者但不愿意我們转载您的作品,請通知我們刪除。** **本小說《》仅代表作者個人的观点,与笔下文学立场无关。** 笔下书友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