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被弹“嘣儿”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握轮者、皇伞遮太子、剑魂倾天下、流行永恒、婉约之美、看云的季节、童话骗人、下马定乾坤、上马平天下、ljqcy、子墨妖妖、风云观天下、稻vs草、低调的夜、狐尾花飞、咣当*喵等诸位好友的打赏暨pk票支持!沒有您们的支持,也就沒有拾珠的今天,再次鞠躬感谢! 田青青又学了一会儿,总算做成了一個。高兴得手舞足蹈了几下,就在這個上面反复练习起来。反正是残次品,练熟为原则。 又向郝玲玲问了几個要点,记在心裡。要了一把绦,连同样子(图案)包在一起,预备明天一早带走,回去做。 天蚂蚱眼儿的时候,姥爷郝福剑从花厂回来了。田青青给姥爷打了招呼,并把自己学做花儿的事告诉了郝福剑。 郝福剑很高兴,笑着对老伴儿說:“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给家裡挣钱,二妮儿将来一定有福气。”又对田青青說:“你会钓鱼卖钱,又来学做花儿。真是個好孩子,姥爷支持你。只要花厂有业务,沒谁的(活儿)也得有你的(活儿),你学会了就尽量多做,這事包在姥爷身上。” 這时田青青才知道,花厂的负责人并不赞同外村亲戚来领活儿。发放现金是为本村村民谋福利,外村做的多了,他们怕业务跟不上,本村社员沒活干。 田青青吐了一下小舌头:原来自己這是给人家村裡的社员抢饭碗来了。沒办法,谁让家裡现时沒有钱来着!!! 功夫不大,大舅郝兰成和大妗子篮彩叶也下地回来了。 田青青看出母亲与大舅和大妗子的关系不是很融洽,要不然也不会下午来下午走。自己要做花儿,要走大妗子的账,這個关系必须要搞好不是! 田青青整顿了一下心情,堆起满脸笑,迎上去甜甜地說:“大舅,大妗子,您们回来了!” 结果還是热脸蛋子碰上了冷屁股:郝兰成毫无感情的說了句:“青青啊!”大妗子则脸朝着别处,“哼”了一声,看也沒看田青青一眼。 在人屋檐下,就得把头低。田青青自是知道這個道理,但心裡仍然酸酸的,直怀疑自己的主张是不是错了。 郝徐氏早早地就做熟了晚饭。并且還特意做了田青青拿来的那两條鱼。见都到齐了,便放桌子吃饭。 田青青打算吃完晚饭后,好实着和表姐、表哥、表弟妹们玩儿玩儿,增强友谊;還想和大舅、大妗子多接触接触,联络一下感情。做起花儿来以后,毕竟来這裡的次数多了。回回都是這样的话,姥姥姥爷看着难受,自己的积极性很有可能也会被打击下去。 晚饭是分成两桌吃的。田青青和姥爷、姥姥、郝玲玲、郝建国、郝建营在堂屋裡吃;大舅和大妗子,带着郝璇璇,在他们住的西裡间屋裡吃。 堂屋裡的饭桌是长方形的,南北放着。堂屋北面有一张单人木床,用来盛放杂物。东南角上垒着一個七印锅锅灶,西南角上垒着一個用来烧煤炭的高灶台。堂屋的空间已经不大了,放上桌子坐下人后,几乎把整個空间都占满了。 在堂屋的這张桌子上,姥爷和姥姥坐在饭桌东面,郝建国坐在北面,郝建营坐在南面,田青青和郝玲玲坐在西边,郝玲玲在北边,田青青在南边,紧靠西南角。 快吃完饭的时候,大舅郝兰成从西裡间屋裡走了出来。 要到外面去,必须经過田青青身后,因为田青青坐在西南角上,是西裡间屋裡的人出入的必经之路。 田青青见郝兰成出来了,赶紧将小身子往桌边儿上靠了靠,好腾出更宽的地方,让大舅经過。她人小,這样就能腾出走动的空隙来。 当郝兰成走到她身边时,不知是有意還是无意,照着田青青的脑袋用力弹了一個“嘣儿”。声音脆脆的,响响的,要不是郝建国和郝建营在吵架逗嘴,全桌子上的人都会听得到。 最糟糕的是,郝兰成這個“嘣儿”,正好弹在田青青被三齿扎的伤口上,钻心的疼痛立时让田青青眼裡涌上泪花。 田青青赶紧底下脑袋,喝碗裡并不多的玉米面粥。她怕被表姐表哥们看到难堪;被姥姥姥爷看到又得追问怎么了。 功夫不大,郝兰成又回来了。看样子是去了一趟厕所。 当田青青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屋门口,站起来已经来不及。便依然将身子抵着桌子,低着脑袋,装成喝粥的样子。 万万沒有想到的是,郝兰成在路過田青青身后的时候,又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而且用劲比前一次還大。不知是有意掩饰還是碰巧了,郝兰成在弹“嘣儿”的同时,脚踢响了在西灶台下面放的一個铁簸箕,饭桌上的人们只闻簸箕响,并沒有听到弹“嘣儿”的声音。 两次路過身后,两次弹“嘣儿”,一次比一次狠。用脚趾头想也不是无意的。看来這是郝兰成用這种方式表示嫌弃,不愿田青青在這裡住姥姥家。 “你嫌弃我我還不在這裡住呢?你暗着弹我,我明着惩罚你。”田青青想罢,立马“哇儿”的一声大哭起来。 郝徐氏见外孙女突然哭起来,忙抱起来问道:“青青,好孩子,不哭,给姥姥說,怎么了?啊?” “我……我……我想……妈妈。”田青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說。 “不是說的好好的嘛,在這裡住一宿,明天早晨送你回去?!”姥姥不解地问。 “不……不嗎……我想……妈妈……我想……妈妈……哇哇哇……” “想妈妈也得等個时候啊?八、九裡路哩,天又黑了,哪裡能說走就走?!”郝徐氏也有些着急:“黑灯瞎火的,怎样送你回去?” “不嗎,不嗎,我就走……這就走,這就走……”田青青在姥姥怀裡又蹬又踹。 “你這孩子,越大越沒出息了。五岁的时候,就一個人在這裡住,一住好几天,都不說想妈妈,今天這是犯的哪门子犟呀?”郝徐氏继续连哄带斥责。 “就走,就走,不在這裡住,不在這裡住……”田青青一边哭,一边往门外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