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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要命我都给

作者:未知
她终于轻轻地哭了出来,莫北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這一刻,她内心无比宁静,就好像他真的就是她的守护神,不管外面有多危险,只要躲在他的怀抱中,他都会保护好她。 良久,她哭够了,莫北替她擦掉眼泪,然后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沾满苦涩泪水的唇,她微微反抗了一下,但却发现莫北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她试着挣扎片刻,很快的便放弃了,接着沉沦在莫北温暖的亲吻中。 第一次接吻,是半强迫的,第二次接吻,却是自愿的,她還记得,她不久前還咬牙切齿的发過誓,說要把莫北碎尸万段,可是现在呢?她却沦陷在他温暖的怀抱和亲吻中。 闭上双眼,延橙决定让自己放纵一回,沉沦在莫北的温柔裡,這一刻,就让她忘了自己,忘了一切,這一刻,她想活在這個小小的世界裡,在這裡,只有她和莫北,沒有名利,沒有权势,沒有争夺,沒有对立。 …… 四十分钟后。 延橙躺在浴缸裡,大脑一片空白,她怔怔的看着水面的泡沫,觉得這一切发生的有点不太真实。 她居然,又和莫北发生了关系! 当她意识到自己用了“又”這個字的时候,自己也不禁吓了一大跳。 如果說第一次是個意外,那這次呢?她敢說自己不是自愿的?整個過程,只要她能說一句不,然后用力推开莫北,那一切都不可能发展到最后一步,况且這裡是延家,她只要大喊大叫一番,莫北必死无疑,胆敢侵犯二小姐,延夫人一定会扒了莫北一层皮,就算延浩宸也未必保得住。 但她沒有,她反而有点沉溺在莫北的温柔当中,反而有一些享受,甚至,有一丝小小的甜蜜。 這关系,进展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這关系,是不是应该及时掐灭了?否则,任其发展下去,两人感情越来越好,越来越深,是一件麻烦事!会阻碍将来的很多计划! 延橙咬了咬牙,沒错,是时候掐灭了,把一切扼杀在摇篮裡,掐死在萌芽状态!她不该有感情,她不是一個能拥有感情的女人,她更不该爱上延浩宸身边的人! 他们是对立的,就好像部落和联盟,永远都可能成为一家人,注定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都要不断地厮杀! 延橙不知道自己会和延浩宸厮杀几辈子,但她知道,她這辈子是不可能和這個同父异母的哥哥相亲相爱了,因为她要扳倒延浩宸,如果有必要的话,她甚至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延浩宸,即便延浩宸一直对她都不算太差,但只要延浩宸的存在会妨碍到她的野心,她依然会毫不留情的除掉延浩宸。 延浩宸是部落,那她就是联盟,延浩宸是光明,那她就是黑暗,延浩宸是天使,那她就是恶魔,总之,她這辈子都要和延浩宸作对,不死不休。 莫北是延浩宸的人,這点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沒有延浩宸,莫北也会一生一世为延家效忠,而有了延浩宸以后,莫北除了会对延家效忠,他更会全心全意的为延浩宸卖命,因为延浩宸是個好主子,他对莫北有知遇之恩,且一直对莫北不薄,甚至說,延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個下人,延浩宸唯独看上了莫北一人,唯独对莫北一人,好的就像亲兄弟一般,有时候延橙都在怀疑,延浩宸是不是看上了莫北,想要和他搞基?再不然,莫北肯定是延老爷子的私生子,否则,为什么延浩宸会对他這么好? 不管怎么說,莫北是不可能背叛延浩宸的!這一点延橙還是很清楚地,她同时也明白,就算她去威胁,逼迫莫北,甚至拿她的命来威胁,莫北都未必会背叛延浩宸,莫北很有可能会選擇自己死,或者,帮着延浩宸杀掉延橙。 毕竟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亲手足,男人不管有多喜歡一個女人,其实心裡都会保留最后的那一份底线和理智,不会像女人那样,爱一個男人爱到发疯,爱到丧失理智,迷失自己,男人始终都是清醒的,或许他们会在某一刻为爱迷失,但那所谓的某一刻,其实很短暂,真的很短暂。 “在想什么,都出神了。” 就在這时,莫北忽然从身后轻轻地拥住了她,然后含住她纷嫩的耳垂,亲昵的话语伴随着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是在想我嗎?” 延橙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感觉到身后那個宽厚的怀抱,延橙笑了笑,舒服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道,“瞧把你美得?想你?可能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虽然话语一如既往的恶毒,刻薄,不留情面,但语气毕竟温柔了许多,這很辣的语言用软软糯糯的音调說出来,居然意外的令人更觉得像是在打情骂俏。 延橙变了,变的有女人味了,她以前骂人的时候总是皱着眉拧着脸,一脸的凶神恶煞,再配上那副冷冰冰的语调,小丫鬟都能吓哭好几個,但她现在真的变了。 即使嘴裡說的话恶毒依旧,但语气不一样了,很明显的不一样了,她现在骂着莫北,听到耳中更像是打情骂俏,也感受不到什么恶意,就好像丈夫喝醉了回家,吐得满地都是,妻子打扫完毕,服侍醉醺醺的丈夫就寝,嘴裡不免要骂几句:“死鬼,跑去哪裡鬼混了,喝的烂醉如泥,還要老娘来伺候你,我干脆你干脆别回来了,在外面喝死了算了!” 同样恶毒的话语,但其实,意义已经不同了。 莫北紧紧拥着延橙柔软的小身子,“我已经照過了,很帅,很男人!刚刚撒的尿,刚刚才照完!” 延橙皱了皱眉,“你撒過尿了?在哪裡撒的?” “就在這裡啊!你正在泡着的洗澡水,就是我撒過的尿,最近火气有点大,你难道不觉得洗澡水黄黄的嗎?”莫北坏坏一笑,故意逗她生气。 如果她以后每次生气都這么软软糯糯,不带太大的杀伤性,其实莫北還挺乐意逗逗她。 “你要死啦!敢在本小姐的洗澡水裡撒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延橙又惊又怒,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转過身去,抬手就往莫北的身上狠狠拍打下去。 “哎哟,女王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往女王大人的洗澡水裡撒尿了!”莫北疾呼一声,作势便往后躲去。 其实打的并不疼,延橙毕竟是個女孩子,就算学過一些功夫,但說到底,力气能有多大,莫北挨她几下绰绰有余,根本沒什么感觉,就像挠痒痒似的。 莫北這身好功夫,可不是白白学来的,要知道想成为一個合格的杀手,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挨打,莫北這矫捷的伸手,抗揍的铁板身躯,就是被打出来的,沒挨過打的杀手,不是一個好的杀手。 以前训练的时候,经常被十几個人围殴,抱着脑袋不许還手,這样他都熬過来了,现在被延橙的芊芊玉手打几下,怎么可能疼?舒服都来不及! “你這個臭不要脸的!說,你撒了多少尿在本小姐的洗澡水裡?這旁边就是卫生间,你不去卫生间裡,居然敢……”延橙皱着眉,一连往莫北身上拍打了十几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冤枉啊!我只是那么一說,我并沒有真的往水裡撒尿啊!再說了,我自己都泡在這裡面,我還往這裡面撒尿,我傻么?我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莫北嘻嘻哈哈的,两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想去摸一摸延橙。 “起开,你這個脏东西!”延橙伸手狠狠一拍,打在莫北的手背上,尔后站起身来,准备拿浴巾将身子擦干。 她玲珑的身姿,窈窕的曲线,看的莫北心驰荡漾,于是立刻跟着站了起来,然后抢先抽過一條浴巾,殷勤的裹在延橙身上,“女王大人,請让小的代劳。” 延橙裹好浴巾,转過头去,瞪了莫北一眼,道,“你从什么时候起,变的油嘴滑舌了?” 莫北隔着浴巾,将延橙揽在怀裡,笑道,“只在你一人面前油嘴滑舌。” “哟,是嘛?這话我可不敢相信!那温三小姐呢?在温三小姐面前是不是也這般能說会道的?恐怕比现在更油腔滑调的吧?否则温三小姐怎么会被你哄的服服帖帖死心塌地?”延橙轻笑着說道。 “现在是属于你我二人的時間,就不要再提别的女人了,我不喜歡我們之间总是夹杂着一些外人,再說了,温三小姐马上都要结婚了,我怎么敢和她有所沾惹,从始至终,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你是我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莫北从后面紧紧地抱着裹在浴巾裡的延橙,這一刻,对他而言,是极不容易的。 他熬了這么多年的時間和等待,挨了延橙那么多骂,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曲折蜿蜒的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能够把延橙抱在怀裡,曾经对莫北而言,是梦一样的传說,但现在,终于实现了,所以他不敢放手,生怕一松手延橙就会从他怀裡消失,這幸福来的太快太突然,当延橙终于接受他的這一刻,他觉得這一切就像漂浮在天空的美丽泡沫,太美,所以害怕太快破碎。 延橙心裡甜甜的,哪個女人不喜歡听到好听的奉承话呢?只是她习惯了用冷漠去对待,她身上的刺竖起了那么多年,很难在一时之间全部褪去,即便是面对莫北,她依然无法完全的卸下防备。 …… 晚饭的时候,延橙沒有下来用餐,莫北也沒有下来,這两人不约而同的失踪了。 延夫人心有不悦,皱了皱眉,问道,“二小姐去哪裡了?怎么不下来吃饭?” 张妈眼珠子一转,上前答道,“回老夫人的话,二小姐身体不舒服,在房裡休息。” “這丫头又怎么了?一天到晚正事不做,毛病倒不少!一会這裡不舒服,一会那裡不舒坦,我让她去和董家四公子见個面吃吃饭,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她也不肯去,我看這又是她想出来推脱的借口吧!”延夫人皱着眉,怒声說道。 张妈是延橙的人,收了延橙的好处,自然要偏袒着延橙說话,虽然不知道這位二小姐为什么忽然不下来吃饭,但张妈依然要帮她圆场,于是答道,“回老夫人的话,二小姐今早起床就說脑袋晕鼻子堵,想来是感冒了,现下正在房裡休息,怕感冒传染给老妇人,所以就不下来吃饭了。” “借口,都是借口,分明就是想找借口推掉明天的饭局!這丫头好坏不分,我苦心帮她寻觅良人,她倒好,总觉得我要害她似的!董家四公子家世好人品好,而且我也见過几次,容貌那也是极其出众的,哪裡配不上她了?好歹也要去见一面吧,都沒见面就直接把人给否定了!”延夫人怒声說道。 “是,這些话我会转达给二小姐,相信二小姐是一個明理之人,会懂得老夫人对她的一片苦心。”张妈点头答道。 “若真是這样就好了!”延夫人皱着眉,低低的叹息一声。 延浩宸看了看,发现不仅延橙沒下来,就连莫北也沒来吃晚饭, 真是怪了事了,這两人就跟约好了似的! 延浩宸皱了皱眉,转過头看着身边的手下,问道,“莫北呢?” “回少爷的话,不知道。”手下开口答道。 “他沒說去哪了?”延浩宸皱了皱眉。 “沒有。”手下摇了摇头,“我這就去把他找来。” “算了,不必。”延浩宸摇了摇头,“他不是個沒分寸的人,既然沒有下来吃饭,就說明他有更重要的事,只是一顿饭罢了,不必再去打扰他。” “是。”手下点了点头。 …… 此时,此刻,延橙和莫北正躺在延橙房间裡的沙发上,房间门已经从裡面反锁了,两個人浑身不着一缕,仅仅盖着一條薄薄的毯子,就這么紧紧贴在一起,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电视。 好在延橙的房间什么都不缺,烟酒零食水果饮料等等,更是多不胜数,而且還有慢慢一個大抽屉,装满了各种国外进口零食,女孩子嘛,贪零嘴,關於吃穿這方面,延夫人可从沒亏待過她,两人虽然沒有下楼去吃晚饭,但在這裡也饿不着。 两人都沒有說话,心照不宣的選擇了沉默,谁也沒有提過半句该下楼吃饭了之类的话题,這两人都想在這裡继续待着,在彼此身边腻着。 莫北紧紧搂着延橙,說道,“我今晚想留在這裡過夜。” 延橙点燃一支雪茄,深吸一口,对着莫北喷了一口烟雾,笑道,“随意,但你不怕死么?敢留在我房裡過夜,倘若被人发现了,你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這裡可是延家,不是外面的宾馆酒店,你多待一秒,就是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冒再大的险也值得。”莫北摇了摇头,把延橙抱得更紧了,“有句话怎么說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俗!真俗!這么俗的话,也就只能从你這么俗的人嘴裡說出来了!我真嫌弃你!”延橙吞云吐雾间,還不忘挖苦莫北一番。 莫北撇了撇嘴,心想,再俗现在也是你男人了,有句话怎么說来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现在是我的女人,這辈子都得跟着我這個俗人了。 心裡這么想,话却不能這么說,否则一句话沒說好,惹怒了這位大小姐,今晚可能就要被赶出去了,于是莫北笑了笑,道,“沒有我這种大俗人的存在,怎么能衬托出女王大人高贵典雅的一面呢?你是鲜花,我是绿叶,我的俗是为了衬托出你的清丽脱俗。” 两人躺在沙发上相拥缠绵,尽情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就在這时,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砰砰!” “二小姐,您在房裡么?”是张妈的声音。 延橙对着莫北比了個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开口說话,然后答道,“我在,有什么事?” 门外的张妈开口說道,“老夫人问您身体要不要紧,如果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把王医生叫来,可不要因为身体不适而耽搁了明天和董四公子见面。” 延橙眉头一皱,小声嘀咕了几句,“這個老巫婆,都到這個点儿了,還不肯放過我,還要逼我去相亲,真是炒蛋!” 然后对门外的张妈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沒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头有点晕,现在躺了会已经好多了,你去回禀老夫人,不用劳烦王医生跑一趟,我明天会准时赴董四公子的饭局。” “好的。”张妈点了点头,又问道,“二小姐,您沒有用晚饭,需不需要叫厨房给您做点吃的,我怕您饿着了,会对肠胃不好。” 延橙想了想,說道,“那好,你就吩咐厨房做些饭菜吧,多做点,我最近食欲比较好。” “好的,我這就去。”张妈点了点头,带着几個小丫鬟退了下去。 张妈等人走后,莫北有些着急了,之前怕张妈听到声音于是一直憋着,先下张妈一走,便焦急的說道,“怎么回事?老夫人又逼你去相亲了?你明天真的要去嗎?要不找個借口推了吧!” 作为一個正常男人,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去和别的男人相亲了! “可不是,這老巫婆从来就沒放弃過从我身上打主意!唉,算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關於相亲這件事,我前前后后找遍各种借口,也推了這么多年了,好歹也该去一回,就当给她個面子,否则她還会继续揪着這件事不放的。”延橙耸耸肩,无奈的說道。 莫北皱了皱眉,心中醋意大发,怒道,“但我不想你去和别的男人相亲!” “你不想又能怎样?你有办法阻止么?”延橙冷笑一声,深吸一口指间雪茄,道,“你和我一样,在延家都是說不起话的人,我們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谁叫我們在延家沒分量呢?” 莫北愣了愣,垂头道,“我真沒用,不能好好的保护你,我居然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去和别的男人相亲……” “好了,别說不开心的事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与其在這裡感叹命运的不公,還不如多喝几杯酒,你觉得呢?”延橙笑了笑,将两個酒杯裡斟满了白兰地。 莫北垂着头,沒有說话,但是男人的自信心明显的受到了打击。 這原本就不是一段平等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男卑女尊,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延家二小姐,一個是低到尘埃的无名杀手,一個是金枝玉叶身娇肉贵,一個命比狗贱哪裡死于非命都不知道,一個自小便過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個从小便习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這样的两個人,居然也会有相爱的一天,說来也讽刺,但他们毕竟還是相爱了,莫北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沒有能力给延橙她想要的一切,莫北愿意给她所有,前提是,他给的起的,他所拥有的,如果延橙想要,哪怕是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交到她手上。 但問題是,有些东西,即便他豁出命去,也未必给的起,她也未必想要。 “砰砰!” “二小姐,我們给您送饭菜来了,劳烦您开一下门。”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几個老妈子给她送饭菜来了。 “恩,我来给你们开门。”說完,延橙对莫北比了個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浴室,意思是让他躲进去。 莫北红着脸,赤着身子站了起来,然后裹起毯子遮住自己,怏怏的躲进了浴室裡。 延橙拿過一件睡衣,裹在身上,然后去将房门打开,几個老妈子低着头将饭菜推了进来,在桌上摆好,而后便退了出去。 延橙将房门再次反锁,然后对浴室裡的莫北說道,“好了,快来吃饭吧,想必你也是饿了。” 莫北躲在浴室的這几分钟裡,他想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這其中也包括了他和延橙,当他光着脚坐在浴池边上抽闷烟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這個窘迫的样子,就和电视小說裡,那些和人偷情的歼夫一样,悄悄地躲在浴室,衣柜,床底,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见不得人,见不得光。 但是,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嗎?他难道要和延橙這样偷偷摸摸的一辈子?這样的偷情方式,对一個女孩子,一段感情而言,是不是太委屈了一点? 走出浴室的时候,莫北的脸色,明显比之前差了许多,一看他的脸就写着四個大字——心情不好。 于是延橙笑了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始布置碗筷,“快吃吧,我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了些,足够咱两一起吃了。” 两人拿起碗筷,延橙倒是很有胃口,但莫北却只是动了动筷子,然后感觉什么胃口都沒有,又把筷子放下了,他看着延橙,說道,“延橙,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儿?你說。”延橙一边吃着菜,一边說道。 “我想娶你!我們把這段感情公开吧!”莫北看着延橙,认真的說道。 “咳咳……”延橙登时一口饭呛到了喉咙裡,咳個不停。 莫北见状,赶紧递给她一杯水,然后替她轻轻拍背。 延橙好半天才缓過劲儿来,怔怔的看着莫北,就像看一個怪物似的,问道,“你……刚刚說什么?我沒听清楚,你再說一遍?” 延橙不敢相信莫北的话,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因为莫北說的话太惊悚,也太過无稽之谈了! 莫北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說道,“我說,我要和你结婚,我們把這段关系公开吧,只有得到老夫人和少爷的认同,我們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看莫北那個样子,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延橙原本握在手裡的筷子都被惊呆了,然后摔到了桌子上,“你……是认真的?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当然,我怎么可能拿這种事开玩笑!我刚刚在那裡想了很久!我作为一個男人,应当对你负责,承担這份责任,我想過了,我会先找机会跟少爷开口,毕竟少爷比较好說话,到时候让少爷帮忙,再去告诉老夫人,大不了就是受一点惩罚!只要我证明了自己对你的真心,相信老夫人也不会真的棒打鸳鸯。”莫北开口說道。 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原来莫北一直都是這样想的?但是這個男人会不会想太多了?延橙皱了皱眉,不由得开始仔细思索起她和莫北的這段感情来。 如果選擇和莫北在一起,那么前路阻阻,势必会遭到延夫人的反对,而有了感情的羁绊,她的计划也会遭到搁置,况且,将来当她和延浩宸拼個你死我活的时候,莫北又将立于何处?她的男人,会不会为了她,背叛世代效忠的延家主子?而她,又会不会被莫北在身后捅一刀子。 想到這,延橙不禁打了個寒战,于是开口问道,“莫北,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问。”莫北开口說道。 “假如将来有一天,你发现有個人一直在背叛延家,但這個人在延家的地位并不低,你会怎么办?”延橙看着莫北,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指的這個人是?”莫北一脸的疑惑,奇怪延橙为什么会忽然问這么一個天南地北的問題,這和他之前說的话,有关系嗎? “我指的是张管家。”延橙清了清嗓子,将事情推的远远地,“我最近总觉得张管家怪怪的,听人說他和董家的人走的蛮近,而最近董家频有异动,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给收买了?” 延橙心想,反正张管家和她又不熟,是死是活与她无关,况且莫北听了這话以后,顶多也就是私下裡去查一查张管家,如果张管家身正不怕影子歪,那顶多也就是查一查罢了,倘若真让延橙随便說說就中了,那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活该张管家倒霉了。 反正這件事肯定要推的干干净净,否则莫北怀疑到她身上就不好了。 “居然有這种事?”莫北皱了皱眉,语气明显的有些不悦,“少爷一直待他不薄,他居然敢有异心?”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并沒有任何真凭实据,或许是我捕风捉影,冤枉他了。”延橙這样說着,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莫北脸上,不放過他脸上每一個细微的表情。 “无风不起浪!不管怎么样,這件事我都要去查一查,倘若他真的对延家有二心,我绝不放過他!”莫北握紧了右拳,隐约能看见他额头跳动的青筋。 听到莫北那么說,延橙的心裡已经“咯噔”一声,虽然早就知道莫北对延家的忠心,但此时此刻,延橙仍不免有些心惊胆战的,但她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那假如张管家当真背叛了延家,你又当如何?他虽然背叛了延家,但很有可能是受人蛊惑,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他這些年来尽忠职守,在延家沒有功劳也有苦劳。” “哼,不管他有什么难处也好,都不该背叛延家!”莫北冷哼一声,沉着脸說道,“延家对他不薄,少爷于他更有知遇之恩,身为延家的一名下人,就当忠心效力!倘若被我发现他当真有二心,我立刻扒了他的皮!让他知道当叛徒的下场!” “你……就這么恨他?恨到要扒了他的皮?這也太残忍了吧?就算他真的背叛了延家,那他也沒有背叛你啊,他并沒有伤害到你的個人利益,你干嘛扒了人家的皮?都是延家的下人,只是混個日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况且张管家平时为人也不错,相煎何太急。”延橙越追问下去,只觉得心惊胆战的。 她這個一直以来都在悄悄背叛延家,无时无刻不想将延浩宸拉下马置于死地的人,现在居然和一條对延家忠心耿耿的忠犬,上一床了?!延橙觉得自己就像一個在玩火的人,随时都可能玩火自焚。 莫北就像她身边的一個定时炸弹,她和這样一個男人走得這么近,甚至谈起了恋爱說起了感情,這无疑于自寻死路! 看到莫北对延家的忠心不二,延橙开始有些后悔了,她丝毫也不怀疑,如果莫北知道她才是延浩宸最大的威胁,那莫北会不会直接把她给抓起来,捆到延浩宸面前去。 “我不恨他,我只恨背叛少爷的人!少爷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少爷一直待我如亲手足一般,若沒有少爷的赏识,我现在恐怕早就死了,就算勉强還活着,想必也活得连猪狗都不如!我一個身份卑贱的人,居然能得少爷如此厚待,我也只能拿命去回报少爷的這份恩情了!”莫北认真的答道。 他目光炯炯,看起来很是认真的样子,這一下子,延橙的心彻底凉透了。 “延浩宸对你好,那也是有目的,因为你对他有利用价值,倘若你是個废物,他還会如此厚待于你嗎?倘若有一天你变成了一個废人,延浩宸說不定還会直接杀了你灭口,毕竟你知道他那么多秘密,又对他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为了他這般卖命,值得嗎?”延橙继续說道。 莫北怔了一怔,答道,“我的命早就是少爷的了,倘若少爷真要拿走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他。” 听到莫北這么說,延橙气的七窍生烟,不禁在心裡大骂一句:傻子,你這個大傻子! “你怎么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人的命只有一條,沒了就真的沒了!”延橙怒声說道。 “你不懂,如果沒有延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二十年前,老爷从人贩子手裡买回了我,老爷让人治好了我的病,给我干净的衣服,饱口的饭菜,如果沒有老爷,我或许早就死了,八岁那年,老爷让我跟着少爷,少爷是我的主子,更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真正亲近的人,不管少爷有沒有把我当朋友,但我把他当成自己唯一的朋友!九年前,有人设计陷害,要拿走少爷的命,我替少爷当了一颗子弹,本以为這條命就這样交代了,是少爷一路背着我,把我背回了延家,如果沒有少爷,我早就死了!”莫北认真的說道。 延橙愣了一愣,心想,莫北的忠心,那可真是无法撼动,看样子,妄图引诱莫北背叛延浩宸的想法,真是一個天真的奢望! “你傻呀!你先替延浩宸当了一颗子弹,然后他才把你背回延家,所以是你救了他的命,而不是他救了你的命!应该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该感激你才对,怎么会反過来变成他救了你的命?如果沒有你,延浩宸早就死了!”延橙怒声說道。 “不管怎么說,少爷救了我的命這是事实,当时情况危急,跟在身边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我,而对方依然紧追不舍,依照当时那种情况,少爷应当選擇抛下半残废的我独自逃命,毕竟背着我既沒用反而是個累赘,少爷的命宝贵,我們的命下贱,本就沒有可比性,当时就算少爷扔下我走了,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但是少爷沒有!他居然愿意为了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下人,拿生命去冒险,光凭這一点,我就应该感激少爷一辈子!”莫北认真的說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不用继续說下去了,我不想听了,反正說白了,你就是一辈子做奴才的命!”延橙用非常鄙视的眼神扫了莫北一眼。 但延橙此时的眼神已明显的冷冽许多,同时也想清楚了很多事。 或许,某段感情,也时候结束了,就像一朵即将盛开的带毒的花,既然明知道這朵花有毒,为何不在它還未盛开之前,先将它掐掉?把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胁,扼杀在萌芽阶段,提前结束所有不必要的麻烦。 就這样,两人再沒有說過一句话,不是莫北不想說,而是延橙完全不搭理他,吃過了晚餐,延橙点燃了一支烟,莫北看了看她,唠叨了一句,“少抽点,女孩子总抽烟对身体不好。” 延橙只是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只是,那冷冽的眼神中,竟似包含了许多莫北看不透的异样情绪,不過莫北并沒有气馁,反而笑了笑,凑到延橙身边,从沙发上抱住了她,笑着說道,“我們一起看电视吧,你喜歡看什么节目?” 延橙皱了皱眉,并沒有回答他,反而轻轻将他推开,然后起身将烟摁灭,走到衣架子旁,取下莫北的衣裤,丢到他怀裡,“我仔细想了想,你留在我房裡過夜始终不妥,你還是回去吧,毕竟這裡是延家,這种事一旦被发现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莫北愣了一愣,愕然道,“为什么?我們刚刚不是說好了,我留在這裡陪你的嗎?” “你当這裡是什么地方,宾馆酒店?你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嗎?不被人发现,那是运气,倘若被人发现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处境,你让我以后在延家如何立足,我還有什么颜面出去见人?”延橙怒声說道,表情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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