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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横竖都是死

作者:未知
和董思锐分道扬镳以后,延橙并不打算返回延家,毕竟延夫人那边還是要瞒着的,否则,被延夫人知道她居然和董思锐各玩各的,不被臭骂一顿才怪。 于是延橙返回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那是她历时数年,辛苦建立起来的据点,也是她所有计划的发源地及执行地,而這個地方,除了她以外,连向南都不知道。 她和向南在八年前建立了一個基地,那是属于她和向南共同掌控的,但是在四年前,延橙又悄悄地在私下裡自己组建了另一個秘密基地,而這個地方,她并沒有告诉向南的打算。 這就是她的凡事留一手,给自己留一條退路,她虽然信赖向南,但這并不代表,她需要把全部的身家性命都交到向南手裡去,毕竟人心难测,延橙自小便沒有什么安全感又敏感多疑,所以,這個属于她自己的秘密据点能给她提供更多的心安。 回到据点后,守在那裡的手下纷纷低着头跟延橙问好,有人立刻端来茶水和雪茄,放在桌上,延橙摆了摆手,问道,“那丫头怎么样了?是不是還那么嘴硬?” “回大姐的话,那丫头死活也不肯答应,软的不吃,硬的也不吃,现在闹绝食,說要跟我們顽抗到底。”一名手下开口答道。 延橙皱了皱眉,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给她一條活路,她居然不肯接受我的好意,非要往死路裡钻!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大姐,都已经两個星期了,那丫头也不肯就范,看样子她是铁了心不跟我們合作,這样长久下去不是個办法,留着总是個祸害,该如何处置她,還請大姐明示。”手下问道。 “带我去见见她,我再问她最后一次,如果還是要跟我死磕到底的话,就把她解决掉,记住,要处理的干净不留痕迹。”說完,延橙便站起身来。 “大姐,請。”几個手下将大厅裡铺着的红色地毯合力掀起,又拉开一道闸门,原来那下面,居然藏着一個机关通道。 手下在面前领路,延橙走进了地下室,原来,這间别墅表面上是一個别墅,实则内裡别有洞天,别墅的下方居然秘密修建了机关复杂,道路宽敞的地下室,說是地下室,其实已经可以算是一個中型的地下建筑,延橙這些年攒了不少私房钱,当初二姨太在延家受尽荣宠,延老爷子对她有求必应,珠宝首饰只要一句话应有尽有,二姨太生前沒少攒私房钱,二姨太過世后,這些私房钱及珠宝首饰等自然都给了延橙。 延橙拿着二姨太给的那笔私房钱,私下裡偷偷地投资买地炒股炒地皮做生意,而且還兼放高利贷,這些年她沒少赚,钱滚钱,利滚利,這账户裡的数字自然是蹭蹭蹭的往上涨,其实延橙很有生意头脑,而且有向南陪在身边,一直帮她打理着,她的财力已算是非常雄厚。 修建這個秘密的地下基地,花费了不少钱,几乎用掉了延橙近一半的资产,历时数年,耗费人力物力无数,方才完成,但沒办法,想要保守住這個秘密,唯有把基地修在地底下,才最放心,毕竟這是一個见不得光的秘密基地,不像是延氏集团,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延氏的大楼修建在s市最繁华热闹的中心地段,供所有来来往往的人群每天膜拜。 這是一個见不得光的地方,這裡有许多见不得人的秘密,而在這裡,所有的人都只听从一個人的命令,這個人就是延橙。 拐過几條长廊,這裡有许多被分隔开来的房间,有的是小房间,门外有铁锁,有的是很宽敞的大房间,类似于练团室那种,裡面有很多杀手在进行着各种训练,延橙从三年前开始自己培养杀手,不同于雇佣杀手,她要的杀手,每一個都要是她亲自挑选的,每一個都要家底清白干净的,每一個都要是新人,因为她要培养属于她自己的人,只有被她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她才能用的放心。 正因如此,她上次派去跟踪莫北和温婉的新人杀手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莫北识破,不仅沒有完成任务,反而還被莫北逮個正着,但這也沒办法,毕竟延橙培养的新手還需要多加磨练,她自己也清楚,所以并沒有要了那名杀手的小命,只是罚他挨了三十個鞭子,以儆效尤。 拐過几條长廊,来到一间铁门外,手下将锁打来,恭敬的对延橙說道,“大姐,請。” 延橙点了点头,缓缓走了进去。 昏暗的密室,只有两盏油灯微微燃起,将本就漆黑一片的密室,照的更加昏暗不清,铁架子上绑着一個年轻女人,女人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紧紧捆住,长而凌乱的黑发散乱在双肩,在她的脸上,布满污黑的血痕。 她垂着头,微眯着双眼,似在小酣,看样子休息的很不好,不過說来也是,在這种地方,谁又能睡的安稳?年轻女人衣衫破碎,身上一道道的血痕,几乎把衣服都要撕碎了,看样子是用過刑具了,伤的不轻。 延橙踩着高跟鞋,缓缓的走了进去,立刻有人点燃了数盏更加明亮的油灯,一霎间,原本昏暗不堪的密室立刻呈亮起来,垂着头的女人似乎受到了光线的刺激,一時間有些难以适应,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脖子。 两個壮男合力抬過来一张古檀色的雕花木椅,放在密室中央,并对延橙鞠了個躬,“大姐,請坐。” 延橙点了点头,优雅而缓慢的坐了下来,左手有人递来一支雪茄,右手有人点燃了价值百万的芝宝。 延橙满意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指间雪茄,对着面前那個可怜兮兮的女人吐了一口带着浓烈香气的烟雾,笑道,“小爱,你何苦如此执着?我早就說過,只要你肯与我合作,我不仅会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還会保你家人一世平安,更能为你弟弟将来毕业以后谋一個好的前途。好吧,你說你不贪财不恋权,我信你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但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的家人考虑一下吧,你說說,你做那個小助理的工作,到底有什么前途?忙一辈子,活一辈子,结果都是在给别人打工,你跟過那么多明星,不管這些明星最后是大红大紫也好,半红不紫也罢,最终与你又有半毛钱的关系?人家吃香的喝辣的赚大钱,你呢?每個月守着那微薄的工资,干的比牛多,挣得比鸡少,有意思么?我现在给你一條康庄大道,你不走,偏要往死巷子裡钻,你這又是何苦?” 受尽折磨的年轻女人缓缓抬起头来,费力的睁开被血污了的双眼,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呵……說得真好听,就算我要为自己谋一個好的前途,我认为我会和你這种心狠手辣的阴险之人合作嗎?与虎谋皮的下场我很清楚,最终只会死无葬身之地,南哥他就是太轻信你了,才会和你這种人合作。” 话刚說完,就见延橙眉头一皱,压低声音,怒道,“你若不跟我合作,才会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合作是死,不合作也是死,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你不如给我一個痛快,总之,我不会为了你這种人去背叛籽靡姐第二次,我更不会将我全家人的性命,都交到你這個女人手裡!”小爱恨声說道。 “痛快,呵呵……你好天真啊!你认为,落在我手裡了,我還会给你一個痛快嗎?我告诉你,我折磨人的手段,那可有一百种,每一种,都能让你生不如死!這几天過的還不错吧?你以为,挨几鞭子就是你的极限了?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吩咐過他们,暂时不要伤害你,所以你這几天才会活的這么轻松!毕竟你对我還有用处!但你若对我沒用了,你认为,我会怎么处置你?”延橙笑了笑,眼角勾起一丝骇人的戾光。 小爱看到了延橙眸中那掩不住的杀意,不由得打了個寒颤,浑身都颤了一颤。 這几天来,她受尽折磨,虽然這些人并沒有真的拿她怎么样,只是每天例行公事一般进来盘问她,威胁她,各种威逼利诱,让她投靠延橙,但都遭到了她的拒绝,被她拒绝以后,這些人很愤怒,有时会拿起墙上挂着的鞭子抽她几下,打的她尖叫连连,但都不会打太久,顶多也就是一两下,然后便气愤地离去。 虽然身体的伤口尚能忍受,但心灵的折磨却是无休无止的,每一天,她都活在恐惧与绝望之中,害怕死亡,但有时却又渴望死亡,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继续拒绝延橙,那么接下来,她即将面对的,可能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东西! 這個被绑在铁架子上的女人是小爱,而她又为什么会被延橙囚禁起来?她不是已经离开s市了嗎? 一切,還要从两周前說起。 两周前,小爱和向南大吵一架,继而分手,五年的感情就此画上一個句号。 当时小爱心痛欲绝,死活不肯分,但向南态度坚决,一来向南认为两人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就算勉强继续下去,那也只会是他一個人的痛苦,每天守着一個自己不爱的女人,用愧疚的心情抱着她睡觉,心裡却在想着另一個女人,就连做梦也都是看着顾籽靡的影子,這样的日子,而他而言,真的是一种折磨。 二来,向南也是为了保护小爱,延橙那边已经对小爱极度不满,一直催着他分手,說担心他们的秘密個计划被小爱发现,而小爱居然真如延橙所言,发现了他们的秘密!這样一来,延橙断断容不下小爱,所以,向南才要和小爱分手,赶紧划清界限,最好能逼的小爱离开s市。 所以,当小爱拖着行李箱,哭着說要离开s市,再也不回来的时候,向南并沒有任何阻止,反而松了口气。 向南以为小爱拖着行李箱是离开了s市,却万万沒有料到,小爱会在半路上,被延橙派去的人给截住了。 小爱为什么会在半路上被延橙给截住? 原因就出在向南身上。 虽然延橙和向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但实际上,延橙从未真正的相信過任何一個人,包括她最亲密的伙伴向南,即使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已经长达八年,她仍然沒有完完全全的把心交给向南,对延橙而言,這世上谁都不能相信,因为有时候,她连自己都不相信!一個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又怎么会去相信别人? 延橙对向南是有所防范的,尤其是向南和小爱同居以后,延橙几乎每天都睡不好觉,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向南会不会因为女人误了大事?他会不会被爱情冲晕了头脑?小爱会不会发现他们的秘密? 所以延橙在向南的手机裡,偷偷安装了窃听器。 而那天,向南和小爱分手时的谈话內容,一字不漏的被延橙听到了,正因如此,延橙容不得小爱就這么离去,既然已经牵扯到了這個局裡,就休想全身而退! 延橙不可能让小爱知道這個秘密以后,黯然离去,否则,她倒是远走高飞了?延橙以后该怎么办?只怕睡觉都睡不安稳。 所以,在小爱告诉向南自己要离开s市,以后,延橙立刻派人去半路上将小爱截住,并且抓回了這個秘密基地,這個连向南都不知道的地方。 小爱勉强扯动嘴角笑了笑,道,“延橙,我不会跟你合作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宁愿死,也不会将我家人的性命交到你手上,来吧,杀了我,只要我死了,你就沒有办法威胁我的家人!” 這两周以来,延橙一直都想拉拢小爱,她先用金钱you惑,沒用,然后用权利引诱,也沒用,再用向南来瑟佑,依然沒用!于是延橙只好使出最下等的手段,用小爱家人的性命来威胁。 但是延橙嘴上這么說,并不可能真的那么做,毕竟她现在要做的是大事,能不牵扯进来的人,就尽量不牵扯,她顶多派人解决小爱,至于小爱远在s市的家人,延橙很难真的把人家全家都杀了来灭口,這样做不仅不能灭口,反而会把事情扯大,万一事情闹大了,对她沒任何好处,一旦东窗事发,她密谋已久的计划暴露,不仅白道容不了她,延夫人和延浩宸第一個不放過她! 所以小爱的家人,显然只是說說而已,并不可能真的拿来威胁她。 不過延橙沒想到,小爱這個丫头這么硬气,软硬都不吃!该拿她怎么办呢?延橙耐心有限,不禁对小爱动了杀心,這丫头知道她的秘密,不可能放她活着离开! 延橙皱了皱眉,又吸了一口指间雪茄,道,“你這人可真怪,你前段時間不是還恨顾籽靡恨得要死?你不是恨她抢了你的男人么?既然如此,背叛她又怎么了?還可以顺便报复她,何乐而不为?怎么现在又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实话告诉你,向南什么都听我的,只要你答应乖乖与我合作,我就让你和向南继续在一起,只要我一句话,他就不会和你分手。” “不,你错了。”小爱虚弱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跟你合作,并不是因为顾籽靡,而是因为,我不想与你合作!你這种人,心狠手辣,過河拆桥,我跟你合作,将来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而且到时候你抓着我的把柄了,就会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這一辈子都休想逃出你的手掌心!就跟南哥一样,因为妹妹捏在你手裡,你就用他的妹妹一直威胁他!让他一辈子都成为你的傀儡,替你卖命,为你做尽伤天害理的亏心事!我不会走南哥的老路,你還是现在就杀了我吧!” 延橙皱了皱眉,道,“倔强沒有好下场,你应该很清楚,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就是死,你沒有第三條路!” “死就死!给我個痛快!”小爱怒吼道。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姐和你說话,那是看的起你,给脸不要脸!给你活路你還不走!蠢!”一旁的手下怒目圆瞪,冲上去就是两個大嘴巴子狠狠抽在小爱的脸上,打的她眼冒金星。 小爱吐了一口血沫,狂笑着說道,“哈哈,那是什么活路?要让我交换自己的亲弟弟!我才不会同意!” “我只是替你弟弟物色了一间国外的高级私立学院,想送他去国外留学深造,仅此而已,去读個书怎么了?现在有多少人想把孩子送去国外读书都沒這個本事!你怎么說的我好像要害他似的?這种机会旁人求都求不来,你居然不为自己弟弟的将来打算?难道你希望他将来和你一样,一辈子做一個沒前途的小助理,整天被人呼来喝去的。”延橙冷笑着說道。 “是,沒错,你要把我弟弟送去国外留学嘛,就和南哥的妹妹一样!变成你用来威胁我們的把柄!”小爱不屑的說道。 “呵……不要說得好像你很了解向南似的,我和向南之间的关系,不是你看起来那么简单!還有,我一直把向阳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我对向阳有多好,你不妨去找向阳亲口打听打听。”延橙冷笑着說道。 “我才懒得去问,向阳已经被你彻底迷惑了,总之一句话,我不会用我弟弟来和你交换,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小爱怒声說道。 延橙咬了咬牙,心知這個丫头片子意志顽强,看样子是說服不了,于是站起身来,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如此,休怪我手下无情!” 說完,延橙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走出牢房以后,延橙对一旁的手下伸出食指,比了個抹脖子的动作,手下点了点头,对于延橙的想法心领神会。 …… 小爱被延橙囚禁起来的事,s市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向南也是毫不知情,延橙瞒住了所有人,包括她口中那個最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延橙对小爱下了杀心,吩咐手下将小爱解决掉,并且处理的干净利落一些,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可循,然后返回市中心与董思锐会合。 来到市中心,看见董思锐已经开着跑车在那裡等候多时,延橙上了车,两人一同返回大饭店。 一路上延橙心事重重,并沒开口說话,董思锐也沒有主动与她攀谈,两人一路沉默无语。 回到饭店以后,又是一顿气氛凝重的相亲饭,因为需要一直注意言行举止,所以這顿饭吃的很累,用過了晚餐,董夫人已对延橙的表现相当满意,不时与延夫人而语交谈,并且看着延橙一直笑,似乎心裡已对這個未来儿媳的身份承认了一半。 用過晚餐后,延董两家于两天后又约了一次饭局,听到這個消息,延橙心中暗骂了一句:吃一次這种饭都快累死了,還来第二次,让不让人活了! 返回延家的路上,延夫人一直笑米米的,并且教诲延橙,“你今天表现得很好,董夫人对你很满意,若能继续保持下去,尽量多展现你的优点,這门婚事应该就能定下来了,董四公子的人你也见到了,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他将来很有可能会继承董家少主之位,前途不可限量。” 延橙撇了撇嘴,心道,谁不知道董老爷子属意于董家大公子,這东家少主之位如无意外,将来必定是传给董家大公子的,這四公子董思锐不学无术,怎么可能坐上少主之位?除非董老爷子瞎了! “大妈,我不太喜歡這個董四公子,我与他谈不来,這门婚事能否就此作罢?”延橙开口问道。 延夫人眉头一竖,怒道,“荒唐!董夫人对你十分满意,此事岂有說作罢便作罢的道理!况且你连個拒绝的理由都說不出来,如此一来,岂不是得罪了董家!” 延橙心裡很清楚,延夫人是巴不得她赶快嫁去董家才好,一来送走了她這個眼中刺,二来最近延氏集团与董氏集团关系紧张,而董氏集团势力窜起的太厉害,俨然有压過延氏集团的势头,为今之计,要么想办法打压董氏集团,或者就是想办法拉拢董氏集团。 要么成为盟友,有钱大家一起赚,或者变成敌人,斗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而延夫人的選擇,显然是前者,当今社会,什么打打杀杀的,早就不流行了,有钱才是王道,何必拼個你死我活的呢?如果有办法结成盟友,到时候强强联手一起圈钱,那也是不错的選擇。 延家与董家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既不像与温家那般亲密无间,又不像与白家那样曾经撕破了脸,所以,要和董家结盟,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益联姻這條老路了。 虽然仿佛是老掉牙了一些,但屡试不爽,用家族中两個年轻人的终身大事缔结下的联盟关系,总是最牢靠的,至少能维持百年有余,情况乐观的,甚至能维持数百年之久。 延夫人觉得這笔买卖很赚,一点都不亏本,恰好董夫人看延橙也很顺眼,于是延夫人巴不得明天就立刻把延橙這個小丫头给嫁出去。 但延橙心裡肯定不愿意,她才不甘心成为延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从来只有她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岂能被延夫人给操控了?于是說道,“可我实在不愿嫁给董少爷,這件事就此作罢好了,我宁愿留在延家当一個老姑娘。” “荒唐!延家岂能容你当一辈子老姑娘?你不怕外边的闲言碎语,我還怕别人背后說我這個后母心肠黑,故意将你留在延家困一辈子,连亲事都不肯帮你挑一门!你担得起不孝的罪名,我可担不起虐待你的罪名!从古至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无父无母,我算是你半個妈!你的婚姻大事,我便替你做了這個主!”延夫人怒声說道。 “可是,我……”延橙心有不甘。 她根本就不喜歡那個董思锐,而董思锐也不喜歡她,這样的两個人,将来如果结婚了,肯定是一场悲剧! “别可是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别故意出什么岔子!你若能嫁去董家,也算是光宗耀祖,成为延家的功臣,你若嫁不過去,你以后也休想留在延家有什么好日子過!”延夫人沉声說道。 延橙微微一颤,道,“我知道了。” 延夫人不耐烦的看了延橙一眼,道,“那就好,记住,两天以后和董家又有一次饭局,想必是董夫人想加深对你的了解,到时候你一定好好表现,若是让董夫人失望了,后果你懂的!” …… 返回延家后,延橙向延夫人請了晚安,接着便一個人怏怏的回房,脑海中還残留着延夫人之前的威胁,延橙恨得牙痒痒,小声嘀咕着,“该死的老太婆,老不死的,我看你還能嚣张几年!什么光宗耀祖,說白了就是要拿我的幸福去换取延董两家的联姻!出卖自己亲生儿子的婚姻也就罢了,现在连我也要来祸害,本小姐岂能甘心沦为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哼,将来你若死的晚,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她小声嘀咕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打开房门,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打开灯,果然看见莫北坐在沙发上。 他沉着脸,面色凝重,显然還是为延橙今天去相亲的事不满,這结果是延橙早就预料到的,于是也沒有多吃惊,而是关好房门,径直走进房裡,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 她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白兰地,倒了两杯,递给莫北一杯,“要喝一杯么?” 莫北眼尾一沉,并沒有伸手去接延橙的酒,而是沉声问道,“今天相亲的结果如何?” “還不错。”延橙故作轻松,饮了一口酒,看起来倒是一脸的惬意,“董夫人对我很满意,董少爷与我详谈甚欢,下午的时候他還开车带我出去兜风,我們满聊得来。” 莫北面色一紧,眸底闪過一丝心疼,道,“那你呢?你心裡是怎么认为的?” “我還能怎么认为?我现在就是老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对老夫人而言,我是联姻的工具,对董家人而言,我是一個听话的瓷娃娃。你說,這样的我,還能有什么属于自己的想法么?我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沒人会在乎我的想法,我迟早都得嫁去董家。”延橙笑着說道。 莫北募然感到一丝心疼,问道,“我要听你的想法,你对董少爷,有沒有好感?” 延橙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才第一次见面,說好感,那也未免太早了,不過老夫人今天說了,我必须得嫁去董家,所以,莫北啊,趁早忘了我吧,趁着我們還陷得不深,就這样结束吧。” 延橙說的轻描淡写,因为她早就做好了结束的打算,但莫北不同,莫北根本沒想過要放弃這段感情! “陷得不深?你怎么知道我陷得不深?”莫北红着眼眶說道,“你从何得知,我陷得不深?” 延橙愣了一愣,莫北对她的感情,她也是知道的,這個男人喜歡了她十多年,怎么可能說放弃就放弃,但延橙想得很清楚,她不要爱情,她要名利,要权势,要成功,如果她生在古代,她一定是类似于武则天女皇般的传奇女子!强者是不需要爱情的,不需要绊脚石! “不管怎么說,忘了我吧,越早越好,你我心裡都清楚,這段感情始终要结束,莫北啊,你我身份悬殊太大,不可能有未来的。”延橙抿了一口酒,笑着說道。 她說的轻描淡写,但莫北却已痛彻心扉。 “不,不行!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么可以這么轻易就說分手!”莫北有些急了,急的眼眶都红了,“我不会让你嫁去董家的,你這辈子只能嫁一個男人,那就是我!” 延橙笑了笑,因为她觉得莫北实在天真的可笑,幼稚的单纯! “你說不嫁就不嫁?你以为你是谁?你有本事别跟我說,這话你去跟老夫人說,延家现在是老夫人做主,她說了才算!”延橙轻笑着說道,眸底闪過一丝不屑。 其实她也有意甩掉莫北這個缠人的包袱,毕竟,在延橙的心裡,情爱的分量实在太小,她的野心,目标,计划,高于一切!莫北只会阻碍她前行的道路,成为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延橙是打算甩掉莫北的,她认为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還不算太痛,赶紧分手。 “不行!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你是我的!”莫北急了,一個箭步冲到延橙面前,一伸手就将她狠狠揽在怀裡。 延橙手裡的酒杯一洒,白兰地洒了两人一身,延橙皱了皱眉,怒道,“哎呀,你這個蛇精病!衣服又被你弄脏了!這可是香奈儿今春最新款!” “延橙,我爱你!只爱你一個!”莫北焦急的吻了上去,就像一個害怕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他的双臂用力揽紧了延橙,生怕别人从他怀裡把她抢走似的。 …… 延橙累的瘫在沙发上,右手却拿着一支雪茄,时不时的吸一口,享受着烟雾带来的迷离感,莫北却已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很别扭的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后背。 镜中照印出莫北的后背,那裡交织纵横着一條條的血痕,触目惊心,每一條都是延橙的杰作。 他一边扭头看着自己的后背,一边皱着眉对延橙說道,“你看看,都是你给我抓的,你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 “這些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怎么样,喜歡嗎?”延橙偏着头看着他,笑着說道。 “不喜歡!疼死了,而且很难看!這些疤痕要痊愈的话,至少要好几個星期!這段時間我都不能穿背心了,也不能去游泳练拳了!”莫北不满的說道。 “這样不正好,你就不用再去卖肉吸引那些大妈大婶和小丫头们了,省得你一天到晚在她们面前卖弄肌肉。”延橙斜着眼看着莫北,她斜斜的眼神,眼尾微微往上翘起,就像狐狸一般。 她一直都不喜歡家裡那些丫头们总是盯着莫北看,每次她都想把那些丫头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她对着莫北招了招手,“過来,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看严不严重。” 莫北撇了撇嘴,一脸委屈的走了過去,在沙发上坐好,让延橙帮他检查后背的伤痕。 延橙怔怔的看着莫北的后背,那一條條交织的血痕实在太吸引眼球,让人想把目光移开都难,延橙有点难以置信,這居然是她情动时分不经意的杰作,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些伤痕。 “啊,疼死了!”莫北浑身一颤,不满的叫嚷起来,“别用手碰,疼!” “好好好,我不用手了,来,我好好看看,别动啊。”延橙将手收回,柔声安慰着莫北。 “你一会帮我上点药吧,我看這伤口不轻,感染化脓就不好了,你……!啊……!” 莫北吐了口气,就在這时,后背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无法言喻,无以复加的疼,那灼热的感觉,伴随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莫北甚至還闻到了什么东西焦掉的味道,就好像有人把他的伤口撕开,撒上一把盐,又用火钳子去烫。 “啊!” 莫北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几乎都要蹦到天花板上去了,他的后背如同着火般的疼痛,又不敢用双手去碰。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莫北转過身去,怒视着延橙,眼角不经意的撇到了延橙右手的那半截雪茄。 “呵呵,放松点,我只是帮你烙上专属于我的印记罢了。”延橙微笑着說道。 “你,你這女人!你疯了嗎???”莫北气的脸色发白,急急忙忙的冲到了镜子前,转過身去,看见自己的后背有一片又红又紫而且還发黑的痕迹。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转過身去瞪着莫北,怒道,“你居然用雪茄烫我的伤口!” “我說了,烙上我的印记,就像给骡子和马烙上印记一样,你還记得我有一匹白色的英国纯血马么?那匹马的身上就有我亲手烙上的印记,现在,你就跟那匹马一样了,烙上了属于延橙的印记,如何?是不是有点受宠若惊了?這对你而言,是无比的荣耀啊!”延橙笑着說道。 “你……你這bt!”莫北怒不可揭,要不是因为這是他的女人,他真想一拳挥過去打扁她的鼻子! 从来沒那么通過,本来就火辣辣的伤口,再被雪茄给烫一下,莫北几乎都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如果生孩子是十级疼痛,那他刚刚一定经历了第十一级疼痛!痛的他整個人都快飞起来,灵魂都要出窍了! 莫北强咬着牙,忍住了冲過去将延橙痛打一顿的冲动,怒声說道,“我警告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知道有多痛嘛!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男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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