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說他想复婚 番外完結_第149章 作者:未知 這些人也是简单粗暴,似乎算定了他跑不了,居然沒有用手铐。 等女人注意到的时候,年安已经三两下挣脱开了绳子。撞击依然持续着,年安能感觉到脚下的车子在不断加速,然而货车跑的再快也有极限,因此后面那辆车不但追的紧,還能够非常大力的撞击他,晃得他头都晕了。 年安不知道是谁在這么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绝对是来救他的! 思及此,年安长舒一口气,看了眼旁边的女人,对方已经发现他绳子被解开,立刻飞扑過来压住他:“你他妈敢!” 年安眼下虚的力气都比不上這人,然而此刻,却猛地生出一股蛮力,一把拽住女人的长发,用力一摔,耳边一声尖细的“啊——”响起。 年安拧紧眉头,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寻找小门,還沒来得及碰到把手,女人猛地拽住他的腿往后拖,并且脚下的汽车突然变成S型路线,不断的左右晃动。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坐在前面的人透過摄像头看到了這裡的情况,但又碍于后面有追兵无法停下车阻止他,只能借着這种办法来。 然而沒了束缚,就算摇晃点還是能找到开门的锁,正想着,年安小腿上突然刀狠狠插了一刀,疼得他直接倒了下去。 女人蓬头垢面,满脸狰狞地按住年安,一手掐着他脖子,举着刀怒道:“你他妈倒是行啊!敢骗我?——我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了!” 空气裡漫出一股血腥味,年安望着即使模糊也依然能感觉到锋锐的刀,女人似乎被他刚刚那一摔惹怒,有些发狂,“我跟你讲,其实我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所以就算是我现在杀了你,我也是无罪。” “……” 汽车還在不断的摇晃,撞击因此间隔久了些,就在那把刀再次刺下来的时候,电光火石间,年安猛地伸出手按住,下一秒,撞击偏移至侧边,两人身形一划,那锋锐的刀尖贴着年安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操,年安在心中忍不住爆粗,破相了! 這一撞分散了女人的注意力,年安一手摸到女人手肘处,冲着麻穴狠狠戳下去,立刻把刀夺了過来,推开人,忍着腿上的剧痛再次站起来,這一次,终于准确摸到了开光,重重一拉,铁门不堪重负地应声而开,狂风骤然袭来,年安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年安!!” 噪耳的狂风间,年安听见了宓时晏的声音,他下意识朝着声源看去,然而此时早已是深夜时分,眼下他的视力和瞎子沒什么区别,只能透過灯光,大概确定宓时晏应该是在右边车道的汽车裡。 宓时晏一路把跑车开上两百码,严重超速的找到這裡来,但到达位置时他就发现這裡是一片荒野之地,放眼望去杂草丛生,沒有任何建筑物,更别說可以藏匿的位置。而前方,则是深入黑暗的马路。 按道理来說他应该把车停下来在周边找,但這一次不知怎么的,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年安在前面! 直到他在這空无一人的地方发现一辆破旧的、连车牌都被遮了两個数字的火车时,才终于确定自己的直觉沒有骗人。 深夜的风极其刺骨,年安站在货车上,脸上還带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還有红色的鲜血在往下流,染红了白色的高领毛衣,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高速行驶的车上倒下去。 货车還在左右不停摇晃,似乎想把年安抖回车上,宓时晏却不敢再撞了,他怕年安就那么掉下去,這一摔,就不是受伤的問題,而是命還在不在的事了。 虽然已经把手机交给了警方,想来对方应该已经出警了,但肯定沒他们這么快。 宓时晏几乎要把牙关咬碎时,就见年安后面突然又扑上来一個人,那女人竟是意外的死缠烂打,年安下意识挥刀想威胁她,不料她一点都不怕,反而又是扑了過来,锋锐的刀面一不小心就在她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顿时,女人的动作顿住了。 年安刚松一口气,女人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刮了我的脸?” “……” 女人自言自语:“你居然敢伤我的脸?” 年安愈发觉得不对劲,皱起眉头,下意识扶住了车门,下一秒果不其然,对方又立刻扑了上来!她宛若是真的精神病患者,发狂一般地把年安往后推,手裡的刀啪嗒一声滑落摔在了车外,年安死死扒住车门,才堪堪沒摔下去。 也许是宓时晏开了车窗,导致前面驾驶座的人发现這辆昂贵的跑车裡沒有跟随而来的警察,只有一個人,终于一踩刹车,停了下来。 宓时晏也赶紧停了车,他前车门正好靠在右边,上前两步立马伸长手臂把年安从车上抱下来,触到温热的体温时,宓时晏眼眶一热,手臂都是颤抖的。 然而眼下根本沒時間让他好好感受怀裡的人,前头驾驶座下来了四個人,手裡都拿着刀,快步朝他走来。 电光火石间,在光头佬的刀刺過来的前一秒,宓时晏手疾的把年安塞进车裡,自己也上了驾驶座,然而关门前,還是猝不及防地被那刀重重划伤了手臂,血液染红了车门,然而他沒有半点停顿,重重关上了门,一打方向盘,飞驰而去! “操!”光头佬怒吼一声,几人再次上了货车,“追!” 年安坐在副驾驶上,从生死一线中离开,他大脑有短暂的停机,半晌,才长吁一口气,靠在位置上虚弱地问:“你怎么来了?” “你說我怎么来了!”宓时晏沒看年安,咬着牙,怒吼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对于也许会失去年安的恐惧、害怕,以及满腹說不出的委屈。 年安突然很想看看宓时晏此时的表情,可惜他眼前模糊一片,只好多盯了会儿,期盼看久点也许就能恢复视力。 這條路很偏僻,并且還沒修整好,周边沒有路灯,前头坑坑洼洼,走起来时摇晃的不行,黑压压的几乎看不清路。而车前灯在方才不顾一切的撞击裡,早已暴毙身亡,只能靠右侧发着的薄弱光芒堪堪前行。 偏偏后面的货车還在疯狂追逐,宓时晏根本不能减速,只能把油门往死裡踩。 他刚刚已经发了自己的定位给蔡女士,并且說了是移动的,眼下只能一直开着车,等待警方增援到。 “你是一個人来的?”年安又问。 宓时晏心脏依然跳得飞快,堪堪避开眼前突然的急转,說:“不是,报了警。” 年安:“我妈知道了嗎?” 宓时晏低低嗯了一声。 年安叹了口气。 宓时晏又說:“对不起。” 年安“嗯?”了一声,只听宓时晏咽了咽口水,說:“我都知道了。” 一時間,车厢裡陷入安静,谁也沒說话,只剩下车子飞驰的动静。年安垂着眼片刻,才說:“绑我的人是凌雪,她对我怀恨在心,试图用一些愚蠢的办法来放出他的儿子,并且想要从我手裡抢走遗产和公司。” 宓时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试图强奸我。” “……”宓时晏眼睛一下红了,看上去就要停车下去跟那群人搏斗时,年安适时出声,“当然,我连衣服都還沒来得及脱——试图对我下手的是個女人,哦,就是刚刚准备把我推下去的那個女人,她說她是個精神病患者,杀了我也无罪。” 听到這话,宓时晏才终于冷静了些,他抽出空,看了一眼年安,接着薄弱的灯光看清了对方此时狼狈的模样,心口一阵刺痛,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穿着!” 年安接過外套,眯起眼睛:“你不问我为什么那女人沒得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