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說他想复婚 番外完結_第155章 作者:未知 “动了手指,”宓时晏說着,還抬起手来,轻轻勾了勾食指,“我把他叫醒的呢!” 蔡女士狐疑地看他,嘟囔道:“一定是凑巧。” 宓时晏有些不满:“真的是我!” 沒能看到儿子醒来的蔡女士有点不开心,又有点想守在医院裡,也许年安待会就醒来了呢?這么想着,她干脆提着早上在水果店买的一袋苹果,跟着宓时晏去了对方病房裡。 一进门,护士就立马說:“你又去哪儿了?不是說好今天下午要换药的嗎?” 别人住院都是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偶尔才下床晃悠两步,這個人倒好,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晃悠,一刻都闲不下来,呆在病房裡时,都要把脖子伸的老高。 虽然头上绑着個绷带,有些滑稽,但宓时晏那张脸還是让换药的实习小姑娘脸色微微发红,在发现今天在病房的不是宓母而是面生的蔡女士,忍不住问了句:“那是你亲戚嗎?” 宓时晏看了眼正在给他放水果的蔡女士:“哦,我丈母娘。” 跳着少女心的实习护士:“……” 丈母娘手一顿,回头纠正道:“是前任丈母娘。” 宓时晏:“……” 宓时晏立马說:“不,很快就又是了。” 蔡女士哼哼两声:“你要在我們那医院,我现在立刻自掏腰包亲自给你做個脑CT。” 宓时晏還完药,换上新的绷带,疑惑地看着蔡女士,只听她說:“光天化日之下做白日梦,得看看你脑子是不是活在梦裡。”蔡女士最近热衷刷社交软件,和網民们学了不少新潮的词汇句子,說起来极其顺口。 宓时晏有那么一瞬,忽然知道年安那张总是堵得他哑口无言的嘴巴,到底从哪来的了。 发泄完沒看到年安动的嫉妒心的蔡女士,通体舒畅地给宓时晏削苹果,還贴心的给他切成块递给他,惹的宓时晏一阵受宠若惊。 蔡女士又问:“你妈妈呢?” 宓时晏眸色暗了暗,說:“她今天有事,沒来。” 隔天,宓时晏醒来,早餐都沒吃,掀开被子吭哧吭哧地又跑到隔离病房,他昨晚一夜沒睡好,满脑子都是年安会不会已经醒了。要不是医院不允许,他恨不得直接趴在年安病床边睡,看不到年安,他整颗心都空落落的,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ICU裡的生死一线。 這一次,他终于不负众望,终于把年安等醒了。 转到普通病房后,医生给年安做了一系列检查,在确定沒什么問題后,又跟宓时晏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而宓时晏等病房门再次被关上,才又看向年安。 今天阳光格外热切,透過窗户打在脸上,刺得年安尚還未适应光明的眼睛一阵不舒服,宓时晏见状连忙走過去把窗帘拉上,年安這才闭了闭眼睛,看向宓时晏。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一時間病房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你……”年安动了动唇,然而已经多日未喝水的嗓子极其干哑,发出的声音也细小如蚊虫嗡动,直接被病房外的脚步声盖過,然而一直凝视着年安的宓时晏却听见了,他走到对方身边,压低身体把耳朵靠過去。 只听年安一字一顿,低而哑地說:“你……是谁?” 宓时晏:“……” 他脸上的表情在這一刻凝固,不知想到了什么,掩去眼底的沉重与痛苦,深吸一口气,握住年安的手,舌尖轻轻顶着牙关,在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突然话一收:“……我是你老公。” 年安:“……”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年安终于绷不住了,脸上露出丝丝笑意:“你想的挺美。” 听到這句熟悉的话,宓时晏心尖一颤,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下来了,替而代之是一阵难以言喻的鼻酸。 年安则继续轻声道:“我沒有這么……咳咳……” 宓时晏连忙在他胸口轻轻拍了拍:“要喝水嗎?不過医生說你现在不能喝水。”說着,他用一次性被子兑了半杯温水,沾湿棉签,轻轻涂在年安嘴唇上,“只能先這么凑合下。” 然而第一次做這种事,宓时晏沒掌握好湿润度,水从嘴角滑了下去,赶忙伸手想要擦掉,结果年安恰好在這时,伸出舌头,一時間舌尖猝不及防的碰到了宓时晏的食指。 宓时晏感觉到温热的体温,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年安率先回過神,他收回舌头,眼中噙着笑意,补了方才沒說完的后半句:“……這么丑的前夫。” 昨晚一夜沒睡满脸憔悴,早上胡茬都沒刮,发型乱糟糟额头上還绑着個绷带,从而被嫌弃丑的宓时晏:“……” 第73章 年安的伤势比宓时要严重不少。 虽然宓时晏在那场车祸裡尽可能的把的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 但年安在失去意识前,把愿望许在了他身上, 因此宓时晏哪怕当时进急救室时曾一度陷入危险之中,但在度過危险后,从急救室出来到醒后這段不长不短的日子裡,他恢复的速度让医生都有些震惊,這也是为何能天天遛出病房跑去看年安的原因。 而此时, 他身上唯一沒好利索的就是额头砸在方向盘上磕出一個伤口,缝了两针。 “已经不怎么疼了就不用绑绷带了吧?” 正准备给宓时晏捆绷带的护士一脸疑惑:“为什么?你這個伤口還沒完全结痂, 虽然剃了一小块, 但是不绑上容易碰到头发。” “……”宓时晏悚然一惊,“……剃了一小块?” 伤口是靠在太阳穴边的发际线上,为了方便包扎处理伤口, 所以当初剃了一小块。宓时晏醒来后注意力都放在年安身上了, 压根沒注意這些, 眼下抓起镜子一瞧,才发现自己太阳穴边上生生秃了一块, 在他满头茂密的黑发裡格外显眼。 低头乖乖让护士捆好绷带后, 宓时晏抓起手机给他秘书拨了通电话。 秘书還以为這位祖宗住院期间還要让他送工作過去处理, 正欲說话,就听宓时晏說:“你给我送顶帽子来, 鸭舌帽, 黑色的。” 秘书:“……啊?住院也要戴帽子嗎?” 宓时晏脸微微发黑:“你管那么多, 快点送過来, 就现在。” 趁着秘书来的时候,宓时晏在镜子面前整理好仪容,接過秘书一大早紧赶慢赶给他送来的帽子,看了看外头,說:“宓总,您现在身体還沒恢复全呢,還是再休息休息吧?如果你着急要不就办個出院手续呗,這么溜出去,您家人会担心的呀。” 宓时晏瞥他:“谁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