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說他想复婚 番外完結_第164章 作者:未知 說完,年安又道:“是不是特别惊喜,特别意外?替别的女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最后還把自己气死了,难過不难過?生气不生气?” 墓碑:“……” 年安轻轻笑了笑:“看到你這么难過,我就放心了。” 墓碑:“…………” “我好歹给你立了墓碑呢,”年安撑着下巴喃喃道,“如果是你,恐怕在破口大骂了。” 上辈子年父曾问他要過钱,說是要给年函买房子买教育基金娶媳妇用,他這個当明星赚的盆满钵满的哥哥应该好好照顾下弟弟,气的年安大手一挥,立遗嘱把自己死后的所有财产一分不留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沒能得到一分钱,年安可不信年父在年太太的抱怨下,会顶着压力给他立墓碑,怕是沒直接到他碑前痛骂不孝子就不错了。 說完一通话后,年安一阵口干舌燥,忽然听见耳边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宓时晏,“小菊花在车上嗎?” 沒得到回答,年安這才抬起头,然而入眼的却是以为拄着拐杖,负手而立的老人。 “這碑是你安置的?”宓老說。 年安举着伞站起身,才发现雨竟不知何时停了,便收起雨伞:“是我,怎么了?” 宓老沒說话,只是盯着上边刻的字,半晌才說:“是你救了时晏?” 年安一愣,瞥了他一眼,沒回答。 宓老又說:“那個保险柜现在還在你那裡。” 年安则道:“我看過了,那裡面只有一叠老照片,沒什么值钱的东西。” 宓老冷着脸沒說话,年安又道:“不過照片有点奇怪,唔……裡面只有我爸和我爷爷两個人,偶尔有第三個人出镜,但又不是我奶奶,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年安顿了顿,偏头看了眼宓老,“您就是我家当初扶贫救济的贵人,对吧?” “……” 空气凝滞片刻,宓老又說:“那又如何?” 年安扶了扶眼镜:“但是扶贫并不能把人一夜之间从贫民晋升成为有钱人,除了中双色球之外,只有老天下钱雨——我爷爷他老人家对您做了什么?” 宓老握着拐杖的手徒然捏紧,浑身尽是冷意,冷淡地瞥了眼年安:“這世上,有一样东西,比双色球還难求,但也比双色球能获得的更多。” 年安眯起眼睛,片刻后,宓老才又說:“一命抵一命,今日起,你我两家扯平。”說罢便转身离开,年安望着宓老的背影,琢磨出他的言外之意是从今天起他不会再干涉年安和宓时晏的事,至于为何,想来是系统的那個愿望,以及宓时晏了。 “等等。”年安抬步追了上去,站在宓老面前,从口袋裡掏出一封泛黄陈旧的信,递到宓老面前,纸面上只写了一個名字,笔尖锋锐,然而被岁月磨平了這封锐利,竟显得有些温柔起来。 “我在照片中翻出的,如今物归原主。”年安道。 宓老在短暂的震惊過后,犹豫片刻,還是伸手接過,然而年安却沒松手,而是捏着信封,眸中泛着一丝冰冷:“老人家须得言而有信,毕竟咱两這身份,拆穿出来,怕是得进研究所的吧?” 宓老冷冷地瞥了眼年安,冷哼一声,不甚在意。 年安也不介意,松开手:“要求不多,有事冲我来,叨扰我家人,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要不是年安后来去调查了下蔡女士桃花二度开的那位方姓人士,发现人家祖上往上数九代都是从中医,土生土长中国人,别說出国做给宓老做手术了,人家连护照都沒办,這老人家压根是捏着他软肋诓他吓唬他玩儿,此刻他们就不会站在這儿好言好语相谈了。 等宓老走后,年安才想起那位给自己拿了半天小白花還沒拿過来的宓时晏,索性提着伞朝大门走去,還沒踏出大门,就看见宓时晏匆匆从车上走下来,手裡還拿着几朵小白花。 “沒找着,我就又去买了几朵。”宓时晏快步走到年安面前,看了看他身后,“刚刚回来的路上遇到周先生,你身边……” “沒事了。”年安說,“過去了。” 宓时晏一头雾水,继而眸光一凝:“难道是我爷爷……” “不是——這是你买的花?”年安打断他的话,转而俯身去拿那几朵小白花。 宓时晏把花给他,担心的看了看周围,“我們进去把花放了就回去。” “不了,”年安拒绝道,“给守园的人让他们帮忙摆下就行了。” 宓时晏一愣:“這样可以嗎?” “当然,我只买了一朵,你這一束,够意思了。”年安晃了晃手中的花。 宓时晏:“……” 两人把花交给守园人,席间,年安瞥见宓老悄无声息地上了门口的车,末尾时两人隔着距离对视一眼。 宓时晏不知道,還皱着眉,觉得這样对离世之人不尊敬。 年安坐上副驾驶,脱了眼镜,“以前他一家三口和和睦睦那会儿,我曾经在心裡决定好,他死后随便找個荒郊野外把骨灰埋了就算了。 宓时晏愣愣地看着他,眼中是挥之不去的惊讶:“這也行?” 年安瞥他:“怎么不行?他当初把我卖了,他死后我把他埋了——何况我也沒真埋。” ‘买家’宓时晏:“……” 两人在车裡大眼瞪小眼的沉默对视半晌,宓时晏才皱着眉,声音并不怎么洪亮的给自己做了虚弱的辩解:“我那是明媒正娶。” 年安:“……”怎么听起来這么奇怪呢。 第78章 春雨洗刷過后,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混着泥土与青草香, 回去的路上, 年安打开了车窗, 任由风灌入车裡, 将额发吹得四处摇摆。 离开陵园, 前方是一片平原草地, 导航上說高架桥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已经堵成了红色爆满路线,上去估计接下来一下午時間都得耗费在上面。 宓时晏只好重新换了一條路, 過了個收费站, 取卡, 前方就是一座跨海的大桥。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