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刻关注她的情绪
语气很轻蔑地道:“当初一厢情愿想嫁给我的人是你,不愿意解除婚约的也是你,现在你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解除婚约,闻轻,你是觉得逗我很好玩是嗎?”
“我会尽快解除婚约。”
闻轻闷声說完,沒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商恪,看着闻轻离开的背影目露疑惑,他不觉得闻轻說的是真的,毕竟当初婚约就是仗着有爷爷撑腰,她才非要选他。
不過這些他不在乎。
他的心,早就丢给年少重病时,那個隔着一扇门陪伴他十天十夜的女孩身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在努力找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
但他一直在努力,很努力的,找她。
……
车四平八稳行驶在宽阔的大道上,开车的是司机老白,陈见坐在副驾驶。闻轻和商应寒坐在后座,中间隔着一個人宽的距离,闻轻望着窗外倒退的建筑物走神。
经過和商恪的谈话,她心情不是很好,不過她尽量不在商应寒面前表现出来。
商应寒手裡拿了份季度报表在看,她也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打扰到他。
直到闻轻发现,這辆车行驶的路线,不是开往鹤亭墅,她忙开腔问:“五叔,现在……是要去哪裡?”
商应寒视线仍然停留在手中的报表上,淡道:“终于肯說话了。”
闻轻:“?”
不過现在最重要的是路线問題!!
“五叔,這不是回鹤亭墅的路线。”她表情懵懵的,看起来又乖又软,很好揉的样子。
商应寒压下那一抹想伸手的冲动,表情沉静:“谁跟你說過,要去鹤亭墅?”
闻轻:“!”
我擦?
她默默转過脑袋,不再吭声。
明明是陈见一开始說要送她一程,现在她要是提陈见,他肯定又会說,方才是方才的事情。闻轻心裡腹诽,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商应寒的心思了。
诶不对,說得好像她看懂過商应寒的心思一样!
“不高兴了?”
闻轻听得出商应寒的语气很柔和,顿时也沒那么怕他了,還觉得他只要不板着脸也挺平易近人的。
“闻轻,”商应寒朝她揽手,“坐過来。”
闻轻刚想着他平易近人,就听到他喊自己坐過去。
她哪敢啊!
不行不行。
“還是怕我么?”他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一些。
闻轻立马摇头解释:“沒有怕。”
“那還不過来。”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闻轻只好慢慢地,一点一点挪過去,挪到一半的时候,商应寒的手朝她伸過来,闻轻下意识的撇脸躲开,但实际上商应寒并沒有要碰她的脸,只是将她肩上的一截线头拿掉。
闻轻看到那半截线头才想起自己今天穿的新衣服,出门太急沒有打理好。
不過這都能被商应寒注意到,可见他的观察力……
现在两人距离虽然拉近了一些,不過中间依然能挤着坐下一個人,這时闻轻听到商应寒问他:“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方才和商恪都聊了些什么?”
闻轻一开始并不想說实话:“五叔不是看到,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商应寒目光认真,语气难得也认真:“闻轻,或许你可以认真看待一下你和商恪之间的关系,一厢情愿不一定有好结果,但前提是要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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