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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311】感受痛楚!!!

作者:枯灯夜话
第869章【311.】感受痛楚!!!

  【另一命运线】

  “终焉将至——我感受到那份愤怒了……命运线正在交融,我想我知道是谁正在拨弄命运……嗬嗬嗬嗬嗬!”

  [……

  【荷鲁斯】沉默地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那個身影,他紧紧抿起的嘴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终沒有說出,他只得看向另一個自己牧狼神,似乎在用眼神求救。

  另一個正在挥舞着战锤的牧狼神不语,只是一昧挥锤,他看上去压力要比默默无闻者【荷鲁斯】大很多,远方的正面战场上,一阵又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炸起,那裡所正在厮杀的泰坦简直比天边掠過的鸟群還要多。

  更远处,那坠落于泰拉的战舰就像是一颗巨型陨石,在地平线上树立起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峦,其海拔仅仅比喜马拉雅山巅低。

  察合台正在那裡,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实力拖住了【基利曼】的大部分地面守军,牧狼神很难想象可汗是如何做到這一点的,但察合台却的确做到了,這位白疤的原体似乎在清醒的一万年间成长了相当多,他跟他的军团都更加擅长用小股兵力拖住相较于他们而言庞大而缓慢的敌军。

  “终焉亦或新生!我从未如此欣赏我的——或者是他的——无所谓——十四子,叛逆与妒火总会酝酿出美味的佳肴……如此令我欣喜……”

  两位高大原体身后的守护圈内,一個身形略微佝偻,神态略微疯癫,长长的黑发间掺杂着不少白发灰发的中年男子大哭大笑着猛然跪地,他干脆利落地伸出一只手到嘴边,咬出血,随后在地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但两位原体都沒有察觉到亚空间的任何一点变化。

  倒是符合人类最原初对疯癫巫咒的刻板印象。

  他仿佛看见了那主命运线中,因为反灵能,那脸死死挤在地上,却依旧顽强伸出手在地上画血符文,张着嘴怒骂傻逼的【莫塔裡安】。

  這一刻,让整個世界陷入更大的危机——在這一点上,他们心意相通。

  百忙之中,【荷鲁斯】再度瞥了一眼牧狼神,他的眼神中难免有些惊慌——他不希望帝皇现在出什么岔子,但似乎让他们降临在皇宫附近已经耗干了帝皇的全部灵能与智慧,导致尼欧斯短時間内化作了一個真正的灵能疯子。

  牧狼神眼底的光芒更沉下来,他感到胸中烦闷,厮杀带来的爽利完全无法掩盖這般心中的阴霾,他聆听着身后父亲的疯言疯语,感到一阵心痛。

  【我主,】

  牧狼神短暂沉默后,沙哑地开口,尽管战场上嘈杂十分,但牧狼神的声音不知为何却清晰地传到了每個人耳中。

  【您需要……休息一会儿,我們马上就攻进皇宫地宫了。】

  說来奇怪,两位荷鲁斯所遇见的守军虽然强大,但也沒有强大到足以轻易撕碎他们的地步——

  当然這也是牧狼神觉醒的缘故,偏爱牧狼神的帝皇将灵能的钥匙交予了牧狼神,他的昔日战帅也因此觉醒了强大的力量,尽管牧狼神现在依旧有些迷茫,但并不妨碍他使用這股尼欧斯自复生他时便已然为他准备好的礼物。

  牧狼神一战锤砸碎了数十個冲上来的【极限战士】,随后抬起另一只手,臂甲下如小炮般的枪口处亮起炽热的光芒,强大的粒子束射出,他双瞳中金光闪烁,伴随着亚空间内阵阵赐福,精准地点爆了一個远方泰坦的驾驶舱。

  【父亲……振作一点,我們现在需要继续前进。】

  在再度確認了尼欧斯的写写画画沒有造成任何一点亚空间波澜后,牧狼神微微皱眉,随后回身,快速并尽可能轻柔地拉起趴跪在地上画血阵的帝皇,拉着尼欧斯匆匆跟上军队的行军。

  [他看起来压根听不见我們在說什么。

  【荷鲁斯】压低声音,比起牧狼神,他感觉好极了,终于有机会朝【基利曼】那個该死的暴君与伪君子举起剑,【荷鲁斯】并不去想太多,虽然心中本就有反心,但现实裡他却是被【基利曼】一步步暗示着逼上梁山。

  对【荷鲁斯】而言,打到泰拉地面就已经是胜利了,他现在能打一步是一步——最好撑到吸血鬼【圣吉列斯】回来。

  牧狼神苦涩地笑笑,

  【父亲在刚刚的登陆战耗尽了力量……他现在可能因为灵能短缺而暂时有些神志不清……這還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疲态。】

  最后的這句话极轻,

  在登錄战的最后,帝皇几乎称得上是在强行燃烧自己,他不光让军队顺利登陆在皇宫附近,還一举借助着强行登錄的余波摧毁了泰拉大气层与近地轨道全部的防御炮与空间站。

  這也是为什么在他们登錄的第一時間,【基利曼】沒有用他布置在泰拉大气层与近地轨道上的超级大炮点爆他们的原因——如果那些恐怖的防御平台沒有被帝皇的灵能摧毁的话,现在他们应该跟着西藏高原一起飞出去了。

  “咳咳咳咳!”

  被牧狼神拽起来的帝皇猛地咳血,无数黑红的血块被他呕出来,但尼欧斯的神态却并不痛苦,反而露出了一股狂热的疯癫。

  “——你要干什么?!”

  尼欧斯一嗓子差点让牧狼神一個激灵,但随后帝皇的下一句话让牧狼神知道帝皇并不是在說他,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打的是這個算盘!哈哈哈你不痛嗎?!你不看多少生灵受苦嗎?!你這么玩!你這么算计你的孩子们?!哈哈哈真是好算盘!”

  随着尼欧斯疯疯癫癫的话语,大地颤抖起来,地震了,某种悠长的、像是惨叫般的叫唤自大地深处传来,就像是隔着一整個喜马拉雅山脉一样。

  牧狼神不语,咬紧牙继续拉着帝皇跟上队伍,实际上帝皇已经說了不少疯言疯语,什么“heil!”、什么“maga!”、什么“做成罐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要多想”——因此刚刚的话大抵也是帝皇在某個时期的疯话。

  但走在牧狼神前面的【荷鲁斯】猛一停,牧狼神也因此差点撞到【荷鲁斯】身上,他有些不满地皱眉看向【荷鲁斯】,另一只手下意识护着他身旁的帝皇。

  [這是……什么鬼?

  【荷鲁斯】的声调诡异地就像是看见了一個禁欲不好色的安格隆一样,牧狼神皱着眉抬头,随后他意识到他看到了多么亵渎的一幕。

  愤怒与痛苦的漆黑地火自大地的深处漫上来,顺着地震震出的巨大裂隙上涌,无数星际战士、无数载具掉进那些巨大的裂隙内。

  与此同时,无数漆黑的、如同厉鬼般的漆黑魔鬼爬出来,它们全身由黑火组成,尖牙利嘴,自颅骨上探出的两支巨大犄角戳入眼眶内。

  不知为何,在看见它们的第一眼,灵魂上的某处便已经开始颤抖,就像是色孽魔军让人感觉亵渎,恐虐魔军则都是好战的疯子,這些漆黑的魔鬼却总让人感到由衷的恐惧与绝望,就像是看见了某個苦苦挣扎千万年而依旧失败,毫无希望的枯瘦干尸一样。

  這些漆黑魔鬼并不像是一般混沌的魔君,有着不同的兵种与载具,它们只有一种类型和些许几個变种,就是那些痛苦扭曲着的独立类人形個体。

  [這是哪個混沌的魔军?

  【荷鲁斯】声音颤抖,

  [我确定我的兄弟间沒有能够召唤出這种魔鬼的存在……虽然這种火焰的感觉很像莫塔裡安,但我相信不是他。

  好消息是,這些可怖的恶魔并沒有攻击他们,而是第一時間朝那些【极限战士】扑過去,它们的個体并不大,大多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的人类奴隶,数十個恶魔朝一個【极限战士】扑過去,它们身上的火焰腾燎,顺着盔甲的缝隙烧进去。

  刹那,战场上混乱起来,无数漆黑的恶魔堆积着撕咬向那些装备精良的战士,虽然恶魔看起来并不像是能够击穿星际战士防御的样子,但它们的数量足够多。

  【……】

  牧狼神茫然地眨了眨眼,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漆黑羸弱的恶魔,又下意识回头看向帝皇,某种惊人的变化就在短短一瞬内发生了,他看见尼欧斯紧闭着眼,两行漆黑的泪痕划過帝皇的脸颊。

  但他依旧在大笑,露出洁白闪亮的牙齿,

  “哈哈哈哈哈!”

  帝皇大笑着,乱发垂下,似哭似笑,

  “你看我就說你活该!!!”

  ………………………………

  [我早该想到你会在這时发难。

  【基利曼】隐忍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說道,原体咬着牙,似乎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对面的人剥皮拔骨。

  他的声音回荡在王座之下,周遭一片漆黑,只有王座上被某個血红脊柱钉住的扭曲亵渎活物蠕动着,

  那两個【基利曼】的奴隶共同挣扎于被血水污水浸染到看不出原本光泽的王座上,漫长的万年内,他们都快共生了,【基利曼】只看见那些扭曲着贴在一起的五官,在贴近王座底部的位置,一只人类的眼球挤在层层蓝色羽毛之下,打着转地望向他。

  [你难道還不认可我嗎?

  【基利曼】咬牙切齿地說道,他张开双臂,发难一般问道,

  [当初不是你暗示我将你钉在王位之上?

  他话中带火,怒意十足,某种更高维的痛苦正朝着這位当了万年君主的原体垂下——某种被前任先皇所遮蔽了万年的恶意在此刻揭下了面纱,露出了它真实的面目。

  [难道不是你默许我這么做?!

  【基利曼】咆哮着,

  [难不成我跟莫塔裡安真的有能力将你跟奸奇一同困在王位之上?!你不是默许我們這么做嗎?!现在你又告诉我你反悔了?!!!你一直在欺骗我?!

  【基利曼】猛地侧头,冷笑一声——他现在的状态极度不稳,倒不是因为发觉了真相,而是因为被【帝皇】一直藏起来的“痛苦”终于开始反噬了。

  [我早就知道你肯定隐瞒了什么……只不過沒想到……呵呵呵……你宁可承受這么多,只为了扳倒你的孩子?你的仇恨与睚眦必报已经到了這种程度?

  【基利曼】冷笑起来,他当然知道【帝皇】当年肯定另有后手,但沒有想到【帝皇】对自己能下如此狠手。

  先前,帝皇在看到這一命运线中的人类时,曾发出過极其悲痛的哭泣,而主命运线中其他原体望见這一线中的随队人类时,也曾发出過似乎有些太過麻木的感慨。

  這是因为這一命运线中,“人类”這一种族,感受痛苦的能力被剥夺了。

  不,不能說是剥夺,而是某种被提取——那些痛苦自诞生之初便被某种更高维的存在所汲取了,于是那些蜷缩在牢笼中的奴隶便只剩下麻木了。

  一万年,整整一万年,所有人类的痛苦都由他一人收集,都由他一人承受。

  這也是为何——【人类之主】终于知晓了为何在他创造出原体那刻,便无时无刻都感到某种痛苦,因为万年之后,他即是疼痛与绝望的主人,未来的回响回荡在過去与现在。

  那被挤到变形的眼球下淌出一滴浑浊的泪滴,那粘稠腥臭的眼泪又再度被挣扎蠕动的缭乱蓝羽所粗暴地抹掉。

  他只做了一件事,在被【基利曼】背叛之际,被夺舍的权柄中,只留下了一個。

  一個,最核心的,最重要的,被剥夺后足以让【基利曼】统治维持万年的,一個足以让所有原体心生傲慢与轻蔑的——

  【痛苦】。

  人类的一切行动与反射都建立在失败产生的痛苦与成功产生的欢愉之上,但若這两者中再找寻一個最本质的,那么便一定是痛苦。

  痛苦所带来的负反饋让人类知道如何生存,越是不利于生存的外界信息便越令人感到痛苦,原始人竭力驱逐野兽,不用手直接触碰火焰,寻求更好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避免痛苦。

  而万年前,【帝皇】拿去了人类的痛苦。

  于是只剩下麻木,丢失了痛苦的人们便更沒有反抗的动力——原体们本该看见這些变化的,但他们太過自负自满,脱离群众。

  但痛苦并沒有消失,【人类之主】所做的仅仅是剥离去那些人类所痛苦的灵魂部分,在【基利曼】的高压统治下,痛苦无时无刻不在产生,又再度聚集于被拘禁在王座上的【帝皇】身上,最后……這些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化作力量。

  但【帝皇】仍在最初留了一丝善念。

  假若【基利曼】治下的帝国当真长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那么這些由痛苦积蓄起的力量大多都将用在压制奸奇之上,而不会积蓄起足够多的力量用作它处。

  但现在……

  庞大的,隐隐约约的黑色阴影悬浮于黄金王座之上——

  【人类之主】已然十分强大了,强大到足够一次新的登神。

  因即是果,果即是因。

  痛苦的缺失导致人类的麻木与顺从,让【基利曼】误认为人类更加能够忍受,于是肆意将他们驱逐进更加恶劣与不易生存的环境。

  现在,那些积蓄的痛苦恶鬼要来找他了。

  王座之上,那高高耸立,瘦骨嶙峋的猩红脊髓摇晃起来,那之下,两只怪物猛烈地挣扎起来,似乎要挣脱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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