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這就是我的理由 作者:未知 男人继续问道:“你拍我的那张照片,有沒有拿给别人看過?” 唐初微回答他:“沒有,我到這裡来是有事要办,我本人跟這個地方沒有一丝一毫的联系,這個問題你大可以放心。” 男人的声音裡突然多了一丝严肃感:“那你为什么会拍我?” 唐初微好不容易消除的紧张感,现在又重新弥漫出来了,她该怎么告诉這個男人自己拍他的真实原因呢?现在這种情况,如果撒谎的话,对方的疑心反而会更大,而且刚才她已经见识過這個男人敏锐到变态的察觉力了。 思考了半天,唐初微都沒有想出一個比较合适的答案,所以最终决定還是实话实說:“因为我觉得你看上去不像一個好人。” 在她刚刚思考這個問題的整個過程当中,男人都在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 男人笑了一声,說道:“我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好人嗎?這就是你的理由?” 唐初微沒有打算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只是冷冷說道:“对,這就是我的理由,你爱信不信。” “一個人過来九蒙山?”男人问道。 唐初微看過去,男人的脸上已经沒有了笑容,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静,就像是在和她唠着家长裡短一般。 其实說句实话,与刚才那种似笑非笑還有些阴险的神情比起来,唐初微倒是觉得,此时此刻這個男人给人的感觉倒要更加真实一些,他,应该天生就不是一個喜歡笑的人。 面对男人突然问到的這個問題,唐初微想起来了旅馆老板娘提醒自己的那句话,想了想,开口道:“对,我過来這边找人的。” 撒谎說自己還有同伴应该是不可行的了,毕竟這個男人很有可能一路上都在注意着自己的动向,到這种穷乡僻壤来,到底有沒有同伴,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找谁?朋友?”男人又问道。 唐初微被他问得有些烦了,本来以为這個男人只是在乎那一张照片的事情而已,她删了他就会走,可是现在看来,這個人似乎是打算就赖在她這裡了。 再看男人那副优哉游哉坐在她床边的样子,倒好像這個房间的主人不是她,而是他一样。 “你问這么多有的沒的干什么?你是警察?查户口呢?”唐初微冷声怼他。 男人自顾自垂眸笑了笑,沒有否认,只是說道:“我就随便问问,你不必动气,在车上的时候你沒经過我的允许就拍了我的照片,我总要把你的情况问问清楚不是?” 虽然现在的情况不是很符合,但是唐初微還是想起了那句话,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难,她有点头疼。 “行,我希望我回答清楚你的問題之后你能马上离开這裡。”唐初微随手从旁边拉過一把已经掉了漆的椅子坐下来,双臂交叉着不耐烦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 对于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之类的說法,唐初微其实根本不在乎。 “当然沒問題。”男人回答得也很爽快。 唐初微沒有再犹豫,說道:“对,我過来找我朋友。” 這句话一出口,男人的眸子微眯,语气带着一股轻飘飘的感觉:“過来找朋友還住旅馆?你朋友不招待你?” 唐初微脸不红心不跳,早在刚才撒谎的时候就已经编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朋友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我明天還要继续我那個她那裡走。” 男人不疑有他:“你朋友住在哪儿的?” 唐初微說了一個村子的名字,這是她几年前来這裡的时候曾经去采過风的一個小村子。 男人眉头一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唐初微,那样审视的目光,让唐初微觉得相当不舒服,她皱着眉头问道:“有什么問題嗎?” 好半天,男人才慢慢悠悠地开口:“看你的长相穿着和打扮,一点都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這整個九蒙山都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之地,你要去的那個村子更甚,你竟然還有朋友在那种地方?” 男人语气当中的质疑意味沒有丝毫的遮掩,唐初微听着觉得這话有点变味儿,便开始反驳他。 “沒想到你這么容易以貌取人,那如果非要這么說的话,我還觉得你的外表和气质挺正常的,看上去不像一個人贩子呢。”唐初微的语气冷淡,人贩子這三個字却成功地让坐在床边的男人脸色变得相当精彩。 唐初微的话音落下,男人愣了一秒,紧接着,下一秒便大声笑了出来:“我?人贩子?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是人贩子的?” 对于男人的态度,唐初微心裡一股无名火起,拐卖花季少女還有理了?竟然敢這么明目张胆地否认。 “如果你不是人贩子的话,为什么会带着一群年轻女孩子到這种偏僻的地方来?那几個女孩子一看穿着打扮和年龄就知道是大学生,你竟然下得去手。”唐初微的话语裡像是藏着一把冰冷无比的刀锋,一字一句地冲着男人刺了過去。 男人低头垂眸,眼神当中染上了一丝冷意,他冷笑一声:“你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 這句话的语气很轻,唐初微沒有听得太清楚,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并不想再深究,现在,她只想让這個男人尽快离开自己的房间。 “行,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男人抬眼看向唐初微。 “你說。”唐初微回答得倒是很爽快。 “你叫什么名字?” 唐初微愣了一下,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把真实名字告诉对方,犹豫了一会儿,她终于還是淡淡开口:“唐初微。” “很好,看来你确实沒有骗我。”男人接過了话头。 紧接着下一秒,他做了一個让唐初微目瞪口呆的举动,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证是什么时候被這個男人拿走的,她的话音刚刚落下,男人就把自己手裡的身份证随手甩在了凌乱的床单上。 男人从床边站起身来,他比唐初微高出大半個头,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