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低声下气求她
顾容琛這两天似乎很忙,早上倒是同她们一起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
“我知道了,我会打车自己去接小宝回家的。”顾容琛打来电话,有些抱歉的告诉她,他還在公司,不能来接她下班。
苏简妩根本沒有怪過他的意思,虽然心裡一闪而逝的失落,被她刻意忽视,但她能理解,顾容琛這样的身份,不可能不忙的。
电话那头的顾容琛听到话筒裡传来的声音,始终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不禁有些气闷,一脸郁色的挂了电话。
他不去接她,她就一点都不在乎嗎?
男人心裡有种失落的感觉,脸色便更加阴沉了。
凌天见状,提醒:“总裁,陆氏集团這個项目,我們接下来该怎么做?”
顾容琛扫一眼会议室裡项目部的众人,各個面色凝重,显是对和陆氏集团合作的這個项目出现的問題,已经十分不满。
“查一下,陆氏集团先期工程款为什么迟迟到不了帐。還有,到底是谁在暗中给工程方放话,误导他们提前动工,将设计图纸泄露了出去。”
顾容琛眉心一压,压抑着内心的焦灼:“工程款的事情,凌天你负责和陆氏集团财务部接洽,工程方提前动工并泄露设计图纸的事情,就由项目部负责,有沒有問題嗎?”
凌天同意:“我沒有問題。”
项目部负责人也赶紧表态,“沒有問題总裁,我們知道该怎么做了。”
顾容琛点头,又接着其他事情,讨论了很长時間,瞥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心想苏简妩這会儿,估计已经在幼儿园接小宝了吧。
也不知道這几天他沒有去接小宝,小宝会不会问到他,会不会像苏简妩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一样,一点也不在乎。
苏简妩去接小宝的时候,小宝确实奇怪,一直往她背后四下寻找。
“小宝,今天還是妈妈接你回家。”苏简妩笑笑,将孩子从老师手裡接了過来。
老师也有些奇怪,笑着问了一句:“小宝妈妈,這几天怎么沒见他爸爸過来接小宝呢?”
苏简妩知道她說的是顾容琛,脸上有些热热的,“他忙。”
“哦。”老师也沒看出她的别扭,笑着說道:“您先生已经很体贴了,幼儿园好多小朋友都是爷爷奶奶接送,再不然就是妈妈接送,像你先生這样经常接送孩子的,很少见哦。”
“是嘛。”苏简妩沒想到顾容琛在老师印象中居然這么好,有些尴尬的笑笑,和老师客套了几句,带着小宝回了家。
想起老师說的话,看着乖乖趴在茶几上,认认真真的握着笔,学习写数字的小宝,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這段時間,顾容琛对她和小宝,确实照顾良多,苏简妩虽然不愿意面对,却不得不承认。
她看一眼時間,无声叹息,這么晚了,顾容琛還沒有回来,這几天应该是忙坏了。
苏简妩有些過意不去,他照顾好她和小宝那么多,她却从来沒有想過体谅他。
苏简妩准备晚饭,从冰箱裡拿出一條鱼准备红烧,她知道顾容琛喜歡吃鱼,小宝也喜歡,只不過她怕小宝吃到鱼刺被卡到,很少做给他吃。
更不会主动做给顾容琛吃,此刻,出于歉疚,她觉得不管怎么說,作为回报,她考虑一下他的喜好来做菜,也无可厚非。
刚把鱼洗好,正要打鸡蛋,一回头,就见顾容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
苏简妩措不及防,吓了一跳,险些拿不住手裡的鸡蛋,正有些手忙脚乱,顾容琛见状,连忙上前握住,将她的手和拿着的鸡蛋一起包在掌心。
“就這么怕我?”
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样子,顾容琛莫明觉得好笑,轻笑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苏简妩脸一红,挣开他的手,不满的嘟囔着:“谁怕你了,明明是你自己突然站在那裡吓人。”
顾容琛抄手站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也沒說话,就那么看着她。
苏简妩顿觉浑身不自在,瞪他一眼,挥手赶他:“出去出去,别在這裡碍手碍脚,我炒两個菜,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她沒发觉自己无形中,对顾容琛的态度,似乎亲近了不少。
顾容琛微怔,旋即轻笑:“是,顾太太。”
他說着,竟真听话的走出厨房,苏简妩呆了呆,脸上热热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觉得哪裡不对,偏偏又說不上来。
一顿饭下来,顾容琛似乎心情很好,虽然沒說话,但苏简妩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含着笑意。
有些窘迫的吃完了饭,突然发觉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容琛才好,连忙带着小宝回了房间。
顾容琛见她慌乱的样子,也沒勉强,何况,他也沒時間去勉强她,见她回了房间,顾容琛也直接去了自己卧室,打算将手头上的工作都忙完。
明天是周末,小宝不上学,苏简妩也不上班,他想带着她们出去走一走。
顾容琛想起下班开车回家的时候,路過市中心的休闲广场附近,见很多带着孩子孩子的夫妻在悠然的散着步,忽然就觉得有点羡慕,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顾简妩和小宝。
苏简妩拿着故事书,轻声给小宝讲着故事,大灰狼和小宝免,小宝听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苏简妩低头看去,孩子在她怀裡,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她合起书,望着孩子,露出温柔的笑意,小心的将他放到床上,给他掖好被角,自己却全无睡意,莫名觉得心乱。
手机震动起来,有电话打了进来。
苏简妩拿起电话,脸上微微变色,却還是接起了电话:“喂?”
“小妩,小敏刚从急救室出来,医生說了,再不尽快做骨髓移植手术的话,他就会……”苏成武声音沙哑的厉害,几乎是在祈求。
苏简妩的心尖,就像被针刺了一下,细细密密的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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