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囤钱养崽第三十三天
金斐无奈看着手裡還沒上完的伤药,只好放了回去。
他拢起地上的长毯,喊了客房服务让人来收走。
沒過一分钟,酒店服务生便到位了,对方看了眼白毯上的刺眼血迹,微微睁大了眼,立即问:“是不是有人受伤了?需要我們为您准备什么嗎?”
“不需要,請把毛毯带走,注意裡头的玻璃渣。”金斐对服务生說道。
服务生点点头,立即把带血的毛毯带到了房门外。
金斐视线扫過光秃秃的地砖,想到自家少爷和小少爷都爱赤脚,顿了顿又喊住门外的服务生:“如果可以的话,再送一张地毯来吧,多谢。”
服务生站在门口,闻言应了一声:“好的,稍后就送来!”
金斐合上房门。
服务生抱着比人還高的毛毯,吃力地丢进清扫车裡。
正巧,对面住房的客人打开门,迎面视野裡就撞上了那块沾了不少血的白毯。
柯戟下意识皱起眉,喊住服务生:“這是对面客人房裡的?”
“啊是的。”服务生意外地下意识应道。
他看看柯戟,见客人皱着眉头,便开口询问道:“請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柯戟想到陆励然向来不喜歡他插手管自己的事情,便对服务生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好的先生。”服务生不明所以地应下,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房门打开又“砰”地合上,险些撞上自己的鼻子。
服务生默默退后两步。
沒過一会儿,房门又一次打开,柯戟从裡面出来,手裡多了一罐东西。
“這是伤药,替我转交给对面房屋裡的先生。”柯戟說道。
服务生应下,沒有问多余的话,毕竟酒店上下全都知道這两件套房裡的住客,都是他们大少爷的救命恩人,是曾经一起同吃同睡的关系。
柯戟见服务生收下了,便点点头道了声谢,匆匆离开。
他收到消息,他要找的人就住在一片贫民窟裡,他得去找人。
服务生带着全新的干净白毯,敲响了陆励然的套房。
开门的仍旧是金斐,婉拒了服务生要进来帮忙铺地毯的服务。
他接過对方手裡的白毯后道了谢,刚要合上门,服务生又拿出一個小罐头,连忙說道:“這是伤药,给您的。”
金斐接過看了眼,小罐头上的明显军用药膏标识抓住了他的注意,军用药膏多好啊,收伤口收得快,還止疼,比他药箱裡的强多了。
金斐笑眯眯地冲那服务生点点头:“谢谢。再见。”
“砰”地合上房门。
服务生摸摸鼻子,决定以后再来這两间套房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离他们的房门远一点,說关门就关门,不带一点招呼。
陆励然走进幼崽卧室,自家崽崽刚睡醒,半闭着眼哼哼,圆滚滚的身子在床上慢吞吞地翻了個身才爬起来,笨拙得像只小乌龟。
陆励然微微笑起来,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崽崽醒了?想下床嗎?”
陆子骞小朋友一听见自家papa的声音,立即睁大了眼看過去,瞬间清醒:“papa!”
小家伙张开手臂,乖巧等抱。
陆励然见状笑了起来,凑近了亲亲小家伙带着奶香味的脸颊,然后一把抱了起来。
他右手被金斐裹成了夸张的粽子,便藏在身后,用左手单手抱着。
陆子骞比同龄人還轻一些,被抱着還会乖乖搂住大人的脖子,所以单手抱一点也不累。
小家伙趴在陆励然的肩膀上,细软的金棕色卷发蹭上陆励然的脖颈,惹得男人怕痒地躲了躲。
“papa?”小家伙茫然地眨眨眼,不明白自家papa为什么要躲开。
陆励然轻笑,掂了掂手上的分量道:“崽崽又重了点,有在乖乖长大。”
陆子骞不好意思地抿嘴笑:“那崽崽自己下来走。”
“這点分量不重。”陆励然用下巴抵着小家伙软软的发心磨了磨,笑眯眯地抱着小崽崽往外走。
“papa過两天要出门了,崽崽有沒有想要的礼物?”陆励然低声问。
“啊,又要出门了……”小朋友仰头看向自家papa,微抿起下唇,小声问,“是不是因为崽崽這次体检成绩不好,所以papa那么快又要走了?”
陆励然一顿。
他虽然有意识希望自家小朋友能够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从而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所以每次体检后,他从不会避开小家伙单独询问医生。
——陆子骞的确也沒有让陆励然失望,三岁左右的小崽子就懂得照顾自己。
但有时,小朋友又乖巧懂事得让陆励然觉得,是不是不该這么做。
他心裡有些茫然,但沒有人教他该如何做一個父亲。
“崽崽這次的体检成绩沒有不好,但是papa想要崽崽更健康地在papa身边长大。”陆励然低声哄道。
小朋友眨巴两下眼睛,小声道:“崽崽会想papa的。”
“papa也会想崽崽的,崽崽可以在电视上看到papa,就像上次一样。”陆励然亲亲小家伙。
金斐铺完毛毯,就见自家少爷和小少爷都从卧室裡出来,眼角一弯。
他温声开口:“少爷,小少爷,饭准备好了,可以用餐了。”
“谢谢金叔~”
“辛苦了。”
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地道。
陆励然的直播间预告一出,粉丝群都热闹起来。
南部萨尔巴大漠啊!那可是有各种传說纷纭的神秘之地。
有些声称自己进入過大漠裡的人,把萨尔巴大漠形容得像是一座孤城,裡面有守望的恶龙和怪物,也有数不尽的财宝。
正因此,每年都有不少好奇的背包客会进入其中,可沒几個是活着出来的。
陆励然的直播预告一出,立马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寻宝啊,谁不爱呢!
萨尔巴大漠裡可是有那么多關於宝藏的传說,总有一两個是真的吧?要是能从直播间裡看到一眼,也過瘾啊!
直播经纪人卢西奥看见陆励然發佈了预告,立马要了一個首頁滚动的广告位给挂上,曝光给足,讨论度也立即蹭蹭地呈指数暴增。
粉丝激动期待,路人吃瓜說风凉话,還有一小撮不知道哪来的黑粉,数量少却战斗力极强,四处蹦跶,說主播不自量力,又說主播故意搞噱头吸引眼球,迟早翻车,诸如此类的东西。
金斐纠结地盯着自家少爷直播主页下的评论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纠结什么,骂回去。”陆励然凑来看了眼,眼睛一眯,哼了一声就要挤开金斐亲自上键盘。
金斐一惊,哪有让本尊上阵骂黑粉的?
他连忙抢回键盘使用权,說道:“等等等等,用我的号,我来骂我来骂。”
陆励然看看向来温和的Beta管家,表示怀疑:“你骂得過嗎?”
金斐露出一個憨厚老实的笑:“好久沒暴躁過了,我先找找感觉。”
陆励然闻言稍稍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默默放开了键盘。
他家管家,年轻时脾气的确沒现在那么好。
陆励然還记得当初进逃生艇,金斐的肚子破了個洞,肠子都掉了出来,他還要挣扎着把飞到舰艇前的虫族士兵打下来。
边打边骂,场面一度成为对方的solo舞台,直到舰艇上的医疗师過来才歇火。
陆励然回忆了一下,好像自从知道他肚子裡多了一個幼崽后,他家管家就开始走温和路线,以至于他自己都快忘记金斐還有這一面。
陆励然不得不想,他的管家是为了胎教早教考虑嗎?
陆励然打了個寒颤,甩掉脑子裡奇奇怪怪的念头。
逐渐找回手感的管家开始以一敌十。
与此同时,另一個熟悉的年轻人躺在星城中央医院的私人病房裡,看着直播间裡热闹非凡的键盘打架,皱皱眉头。
“吹吧吹吧,一個個把主播吹得像预言家,什么提前知道暴风雪、知道冰裂隙、知道雪崩,要真有這么厉害,怎么能伤成這样?搞笑。”
“就是,元哥肯定就是吃了這人的苦头,要不然怎么会腿伤得這么严重!”
“又是冻伤又是骨折,就算伤好了,肯定也沒以前那么好用了吧,我們元哥真倒霉……”
元鼎的病房裡,五六個曾经一起服役特训营的同学過来,美名其曰是来探病,但每個人說的话都恨不得往他的心窝裡戳。
元鼎家裡小富,而特训营裡大多是家境不怎么样才把小孩送进来的人家。因此元鼎在特训营裡也一贯是高人一等的姿态,加上他的表现的确优异,更是天天像個花孔雀一样得意,早有人看不惯了。
现在元鼎倒霉受伤,天天都有同窗要来“探望”,看看昔日的天之骄子有多惨。
元鼎阴沉地扫了一眼那几個說话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腿上,突然开口:“我的腿好用不好用,以后打一架就知道了。”
几個同窗一時間噤声,谁不知道元鼎格斗第一名啊。
元鼎說完,又看向那几人:“陆励然……”
同学们早知道元鼎看不惯他,立马七嘴八舌——
“吹牛第一人!”
“略略略谁信谁傻缺。”
元鼎脸色一沉,重重敲了一记床头柜:“放屁!”
“他很好。沒有他,我就不可能离开阿尔洛克。”元鼎低声說道。陆励然磋磨了他的傲气,对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先前的表现就像個傻逼。
病房裡的其余几人一愣,過了几秒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奇的叫声:“诶诶诶?!”
元鼎阴阴沉地瞪了眼前几人一圈:“谁說他不好,我听见一個揍一個。”
“……”草。
元鼎說完,病房裡的几個人都陆续找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很快,整個特训营都传开了,他们那個小霸王似的天之骄子,是真的被陆励然救了,還死心塌地一厢情愿地要给人家当小弟,谁說一句陆励然不好,就会被揍的那种小弟。
陆励然浑然不知自己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小弟,金斐拿了那罐伤药给他抹上,本就不大的伤口肉眼可见地飞快愈合起来。
“酒店送的?”陆励然手裡把玩着那個小药罐头,问金斐。
金斐点头:“酒店服务生送来的。”
陆励然闻言微微颔首,视线落在药罐头上的军用印花上,若有所思地挑起眉头。
酒店哪来這种军用伤药,就算是战场上,這些伤药也是紧缺物资,都是优先给先锋队和机动部队的战士用的。
即便现在战争停息,也沒理由那么快就转入民营市场,何况這裡還是荒星。
陆励然沒說什么,圆润小巧的药罐头在他的手指间转来转去,玩出了花来。
“少爷這次出发,要带什么行李?我替少爷准备。”金斐說道。
陆励然顿了顿,想起系统的限制,說道:“我自己来就好。”
金斐见状不再坚持,点点头便退下了,转去逗弄小少爷。
這一次的系统任务限制了陆励然的装备数量,也禁用了终端,這意味着在萨尔巴大漠中,哪怕他真狩猎到什么中小型的动物,也沒法完整地带到夜宿地点。
陆励然捏了捏眉心,最多七件装备,他要好好筹划一下。
大漠的昼夜温差极大,加上随时会生成的沙尘暴,穿上一套防风沙加厚的外套外裤和一套速干衣裤,就占据了四個装备格。
外套外裤都得找口袋最多的那种,毕竟终端禁用后,身上要能有多存东西的地方,自然是越多越好。
陆励然试验了一下,贴身的衣裤都不算在系统限制的装备数量裡,于是袜子、四角裤、背心這种全都用上了面料最多的款。
系统出品的初级保暖背心不算在数量裡,于是陆励然钻了系统的规则龙洞,穿了两件背心。
光是装备就用掉了四個装备格,還剩下三個,陆励然就得更加斟酌選擇了。
首先是背包,终端禁用后,他至少得有個能存放东西的地方。加固加厚加大的越野背包,能负重几十斤的东西。
再是军用水壶,容量有一升。
沙漠裡一旦找到能饮用的淡水水源,必定是能带多少带多少,军用水壶是必须的。
陆励然尝试了一下往裡装满水,系统沒有响起禁止警告。
他眼睛一亮,這意味着他能自带一升的水进入大漠。
最后是一把户外匕首,用处不必多說,非常多功能。
陆励然清点完装备后,轻吁一口气。
——只带這几样东西就去萨尔巴大漠,真是胆大包天。
理好了要准备带走的东西后,陆励然又登上星網,检索有关沙茧方面的各类信息,试图从中整理出些许有用的东西。
金斐热了杯牛奶轻轻放在陆励然手边,不知不觉又到了夜深。
“子骞睡了?”陆励然捏了捏眉心,低声问道。
一直盯着光脑几個小时后,只觉得眼眶涩得难受,眉心发胀隐痛。
“嗯,小少爷睡了。少爷也早点休息吧。”金斐說道,看了眼陆励然整理出来的文字信息,又道,“這些明天再整理也来得及。”
陆励然应了一声,轻轻靠在身后椅背上,掌心感受着牛奶杯传递来的温热。
“我只是觉得沒有時間,不做点什么便觉得沒准备充分。毕竟那是萨尔巴,我們那么多人都被那片大漠吞噬,连尸首都找不到。”
他压低了声音,显得很疲累。
“那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您和四五年前相比,也完全不一样了。”金斐說道。
他目光微微放空,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些他极力想要忘记的画面。
他深吸了口气,又說道:“何况四五年前您就能拖着我走出萨尔巴大漠,那么四五年后,萨尔巴对您而言,只是一块心理上难以跨越的阴影,它不能伤到您什么。”
陆励然闻言笑了一声,摇摇头。
他晃了晃牛奶杯,对金斐說道:“這么說的话,你该给我一杯酒。酒壮人胆,我大概需要一点勇气。”
金斐不赞同地道:“您不缺勇气,也不缺胆识和技巧,您缺的只是一個优质的深度睡眠。”
陆励然被金斐半拉扯着从椅子上起身,推进卧室裡按在床上。
年轻的管家在這时便隐约能看见日后威严强硬的雏影。
——强硬什么的,只针对陆家一大一小两位少爷在做什么危害自身安全的事情时。
在金斐的目光暗示下,陆励然不得不一口气喝完那杯热牛奶。
“您比子骞小少爷更不听话些。”金斐接過空杯子,叹了口气,连幼崽都知道睡前要乖乖喝牛奶,能睡得更踏实,偏偏少爷却对這东西深恶痛绝。
他关了陆励然卧室的灯,轻声道:“晚安少爷,祝好梦。”
“……晚安。”陆励然好笑地闭上眼,低低回道。
不知道是不是热牛奶的缘故,這一觉他睡得格外香甜。
等到次日陆励然醒来,已经是接近中午。
陆子骞小朋友都在管家的看顾下吃完了奶糕和豆乳,這会儿正在吃药。
“papa睡懒觉。”陆子骞喝完药,笑眯眯地冲自家papa扬起一個大大的笑脸。
陆励然摸摸自己睡得翘起的短发,又拿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茬去蹭自家崽,惹得小朋友“嘎嘎”笑得像只小鸭子,在不大的客厅裡跑来跑去。
跑了沒多久,陆子骞就乖乖停下休息,捂着小胸口轻喘气。
“今天沒有疼。”陆子骞冲担忧跑来的自家papa和管家金叔摆手,开心地挺挺小胸脯,“一点也不疼。”
陆励然松口气,抱起陆子骞:“說明崽崽吃的药有用了,要保持。”
“嗯呐!”小崽崽大声应和。
陆励然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积木,又读了几本故事书,直到陆子骞提出想要看会儿电视,才转去忙自己的事情。
他坐回到光脑前,就见桌上多出一叠资料,全是整理好的沙茧相关信息,甚至连一些沒有点明是沙茧、只是性状相似的东西,都被整理成一個单独的分類,用以参考。
陆励然粗粗翻看了一遍,即便是他自己亲自搜找资料信息,也不会比這更全面了。
他转向金斐,金斐冲他温和地笑笑,說道:“趁着少爷难得睡了個懒觉的功夫,我稍稍整理了一些资料,能为少爷省下一点功夫和時間。”
“你昨晚睡了多久?”陆励然反问他。
“睡得足够多了。”金斐回道。
陆励然无奈摇头,只好拿起金斐的劳动成果细细看了起来。
洛克·菲勒从自家私人医生姚若诚那裡得知了陆励然小崽子的病情后,沒多久就看见直播间的预告,知晓陆励然即将又要出发。
两头消息一交互,就知道陆励然這次的目的是冲着沙茧去的。
他从自家的藏品裡翻出了仅有的三颗沙茧,带着上一回陆子骞小朋友借他擦眼泪的口水巾,登门拜访陆励然。
“陆哥放心好了,這段時間就算你不在小家伙身边,我也会让酒店多看顾看顾的,小家伙想吃什么就叫客房服务,大人也是,费用不用担心,当是在自己家裡就行。”洛克·菲勒說道。
他一個個安排,衣食住行完了之后,就该是小崽子的医疗看护。
向来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在想对一個人好的时候,也能瞬间变成一個三好管家。
“這是姚若诚的联系方式,有什么問題找她就好,我和她打過招呼,24小时都能联系上。”
菲勒說着,又和陆励然、金斐交换了姚若诚的联系方式。
他想想又问:“不如我给你们安排一個护理吧?专门照看监顾幼崽身体健康的那种。”
金斐警铃大作,前面就觉得這個大少爷要来抢自己饭碗了,现在居然還要找人取代自己!简直過分!
“不用了。”陆励然回绝道,“金斐已经照顾子骞很长時間了,用不着外人。”
“那三颗沙茧我向你买下。”陆励然划了一万五星币转账到了洛克·菲勒的账户裡。
——他挂出的收购单已经抬价到了一颗五千星币,即便是這样,也沒再收到几颗。洛克·菲勒送来的三颗沙茧简直是雪中送炭。
洛克·菲勒還沒来得及拒绝,就听见光脑传来一声星币到账信息,他抽抽嘴角,說道:“這真不算什么,我有钱,我只是想做点实际的帮助。”
“這些就够了。”陆励然說道。
洛克·菲勒对陆励然的距离感很是沒办法,又赖着坐了一会儿后,自觉沒趣,只好起身离开:“我這次来,不是为了答谢阿尔洛克的事情,是为了那天你对我說的话。”
“之后我也会忙碌起来,但不管怎么样,陆哥你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就随时联系我,我一定会帮上。”菲勒站在门口,认真地看着陆励然,“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也会是一副全新的样子。”
陆励然顿了顿,从对方的眼裡看见之前从未见到過的坚定和信念,他稍显意外,但很快回道:“好。”
“你信我能做到?”菲勒为陆励然這一個字的回应微微激动起来。
陆励然不置可否地点头道:“为什么不信?做不到就得死。”
菲勒噎了噎,典型的陆励然式說话风格,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條缝:“就是。那就祝陆哥之后的沙漠之行一帆风顺啦!”
陆励然应了一声。
金斐迫不及待地将菲勒送出门外,“砰”地一声,毫不客气地合上大门。
菲勒被关在门口,差点撞上鼻梁,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鼻尖。
路過的酒店服务生见状,立即眼观鼻鼻观心。
连菲勒大少爷都会被关门外呢,果然以后都得站得离门口远些——服务生再一次在心裡坚定這個念头。
作者有话要說:感谢绿狐狸、鹤绥扔了1個地雷,感谢46949402扔了两個地雷,谢谢老板~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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