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办公室裡做這种事很害羞啊 作者:victoriaa 虽然张憬铭平时不动声色,但周弘也能感觉得到他私底下一直都有动作,他比他要记仇,而且报复心强。王氏天价拍来的温泉度假区已经在开春的时候破土动工了,搞得很热闹,只是不多日之后,怕就要人仰马翻呼天抢地了,這都是张憬铭不动声色操作起来的。至于赵左,周弘也只是从那次在商场听来的,张憬铭的那句阴测测的“急什么”之中嗅出点儿什么,别的倒真不知道了。可能平时被他护的太好了,性子软了,此时看着他的模样,忽觉一丝冷冽,尤其在知道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情况下,但阻止,似乎又不可能。“……你觉得這個送来照片的人会是谁?”周弘撇去杂念,因为眼下有要紧事要解决,他心中已经有了一個人选,但這個人的身份特别,应付起来会尴尬。张憬铭看他一眼,還沒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表情有些冷硬,眼神也很阴沉,他似乎看出了周弘的顾虑,先哼了一声,跟着說:“是谁都一样,情谊這东西单靠一方是捂不热的,你忍了退了他若還是不知好歹甚至变本加厉,那你就无需再顾虑什么,把手撤了就是。”听他這话的意思,竟是和他想到一起去了,并且很确定?周弘十分惊讶张憬铭竟然一下子就得出了结论,他也是在分析出了嫌疑人的情况下,联系到那天在楼梯口听到刘羽臣和某個人通话时产生的不安,以及方才刘羽臣奇怪的状态才确定了這個人是郝雷的。“你是怎么想到的?”张憬铭瞥他一眼,然后眼盯着矮几上的纸袋,从齿间挤出三個字,“动脑子。”周弘刚郁闷了一瞬,就见张憬铭走過来,弯身要拿那纸袋,当下反射性的先一步捞在手裡,急道:“我来处理。”张憬铭已经伸出手来,此时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周弘,随即收回手去,直起身来应一声,然后往办公桌走去。周弘抓着纸袋,心裡猛地一阵糟乱,语气也给带坏了,“那這事儿怎么办?难道要乖乖听话分手么?”闻言,张憬铭立即侧身看過来,一脸凶狠,“你敢!”周弘心裡划過一丝舒爽,嘴上說的却是:“拒绝的下场要我自己脑补啊,我脑补的结果可跟死差不多。”张憬铭皱眉,漆黑的眸子裡阴了一片,“你什么意思?”周弘一愣,立即反应過来,悔悟刚才一时嘴快,话說得太沒水平,便急忙挥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胡說八道呢你别当真,”說着话,见张憬铭沉着脸又走回来,不由干咽了口唾沫,“你要干嘛?”张憬铭绕過矮几,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颇为胆战心惊的周弘,捏住他的下巴,很生气,“胡說八道?有你這么胡說八道的么?”周弘脸一苦,有些无奈,张憬铭钻起牛角尖挺够他喝一壶的,明明那么理智一人啊,费解!“是你敏感了,不過只是一点点,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也别太往心裡去。”张憬铭眯眼,“我敏感?话都說出口了才意识到不对,看来你心裡就是那么想的!”“冤枉,天大的冤枉!”周弘真是要哭了,“亲爱的你想气死我。”张憬铭面露不解,拿手指慢悠悠的摩挲周弘的下巴,语气别扭,“真有意思,就沒见過這么厚脸皮的,一边伤人一边喊冤枉,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個气死你了?你哪怕說出半個理由来,我也能道歉……”不等他啰嗦完,周弘心裡哀嚎一声,两手往他脖子上一搭,将他迅速拉至脸前一嘴啃了上去,說不過张憬铭的时候他惯用這一招,且屡试不爽,用牙咬用手摸,越是表现得忘我效果越是好。這次也不例外,张憬铭的眉头沒皱多久就舒展开了,他一手端着周弘的后脑热切的回应他的吻,后觉姿势不如意,就干脆把人往沙发上一推,欺身压了上去。虽然嘱咐了刘羽臣拦着人不让进,但也不能因此就干柴烈火什么的沒顾忌,太沒节操了,所以两人一直玩着擦边球,很是辛苦。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周弘推开张憬铭,红着脸低头整理衣服,呼吸還有些乱,果真在办公室裡做這种事很令人害羞啊。张憬铭看着有趣,情不自禁的挑起他的下巴又亲一口。周弘笑骂了一声,跟着问:“說真的,這事儿到底怎么办?”张憬铭眼中的笑立即隐去,他往沙发上一靠,“办法還沒有想到,但這件事不能拖,今天一定要想出解决的办法,你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不会再让你因为這些东西担惊受怕。”周弘是個爷们儿,尽管甘于作下面的那個也還是個爷们儿,要不是這件事情他沒法一個人解决,也不会跑来找张憬铭,他心裡防线也不差,安慰什么的不太需要,偏他总对张憬铭柔情的安抚很受用。他垂着眼睛点一点头,瞬间竟有种狗狗的可爱憨笨之态,张憬铭看得心中一动,忍不住拿手捏了捏周弘的脸。周弘打掉他的手,眉头皱着,完全沒意识到张憬铭的动容,只问:“刘羽臣和郝雷是什么关系?”张憬铭面露疑惑,眸中渐渐浮出一丝低沉的深思,“为什么這么问?”看他反应,难道不知道?虽然他自己也并不确定吧……周弘犹豫了一下,终于還是把那天在楼梯口听到的,以及方才对刘羽臣的感觉說了出来,末了,加一句:“可能是我敏感了。”张憬铭沒有立即回复什么,只垂眼看着几面,深思了半会儿才低低道:“我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关系,”顿一下,侧脸看周弘,目光微闪,“如果是這样的话,我想到法子了。”周弘讶异并惊喜的挑起眉,還咧了咧嘴,“這么快,什么法子?”张憬铭弯指在几面上一扣,不紧不慢的說来:“根据你說的,我們不妨就认定刘羽臣和郝雷有更深层次的关系,并且对今天的事情有所了解,你也說了,他表现的很愤怒,這点我丝毫不怀疑,他是個有原则的人。”周弘不眨眼的仔细听。“既然他可以更近距离的靠近郝雷,那就充分利用這一点,让他去解决這件事。”“能行么?”张憬铭两條胳膊搭在靠背上,一根手指轻轻的敲着皮面,面无表情,只說:“他会办好的。”周弘不再犹疑,一早就說了,世上再沒人能让他如此坚信,所以也就爱屋及乌的相信他相信的刘羽臣。一直到傍晚,周弘都在为這件事情神伤,他思来想去,总不能接受一個事实,那就是他虽然在這次的事件中挂着個受害者第一的头衔,却沒有能力对此做出些什么抵抗,似乎只能干等着张憬铭的好消息?周弘因此很是苦闷,觉得自己有点儿无用,只能靠别人擦屁股。這边周弘心思烦乱,那边张憬铭却约了刘羽臣喝茶。包厢裡,两人隔着一张小巧精致的黑木桌对坐,一個古井无波,一個略略低沉,也沒有加以掩饰。张憬铭给他添茶,“我直接问了,你跟郝雷是什么关系?”刘羽臣当即露出一副苦楚相来,忍了很久的样子,他一肘支着桌面,拿手搓脑门,深深的叹气,“操啊……”张憬铭笑了一下,“倒沒见你露出過這种神情,委屈的很?”刘羽臣缓了半晌,“我真的是……唉,受了多少苦你不知道。”“我听着呢,你只管說,兴许我還能帮你解决一二。”刘羽臣抬眼看一下张憬铭,撇嘴,“谁帮谁還不一定呢,我的苦是我自找的,要一狠心也能摆脱的了,偏就是狠不下心,不像你,绝情起来神仙都拉不回来。”“别废话了。”抿一口茶,刘羽臣皱起眉头,“其实你很早之前就对郝雷有嫌隙了,所以也不怪你不了解他的事,他過得不太好,当然我說的不是表面上的。”张憬铭举茶杯的动作一顿,看一眼刘羽臣,“什么意思?”刘羽臣的思绪似乎有些乱,想了半晌才开口,“他是gay你知道,他喜歡白雪生你也知道,你跟白雪生在一起时大概也沒少受他烦恼……他不像你,有想法有担当有魄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能为自己争取到想要的一切,他表面上横,其实心比谁都软弱,特别沒立场,胆子明明很小偏還能干出些令人咋舌的事来,說实话我早受够他了。”說到這裡,刘羽臣眉宇之间露出深深的疲惫来,“但又不能不管,再沒人管他,他把自己折腾死也不一定。”张憬铭垂着眼睛,面上不露痕迹。提了一口气,刘羽臣大苦大悲的叹:“他神经衰弱,沒有酒和性就睡不着觉,我……有几次接到他的电话去他那裡照顾他,跟他……发生過几次关系……”张憬铭终于有了丝反应,他睫毛动了一下,但仍垂着,淡淡的“嗯”了一声,再沒什么可說的了。像一块石头落了地,刘羽臣脸色轻松了些,“后来,他慢慢的开始跟我說些心裡话,我也越来越抽不开身了。他爸妈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要是知道了他是gay,不定发生什么事,把他逐出家门那是轻的。”张憬铭丝毫不介意被拿来当范例。“他从小压力就很大,弄成现在這個样子也像是情理之中的。”“說白了他就是沒长大,心智年龄赶不上身体,做事不计后果,搞得我也要神经衰弱了。”张憬铭大概沒想到会听到這么一番陈述,沉默了半晌,可最后到底還是沒偏离中心,直接问:“郝雷寄照片给周弘的事情你知道么?”对于张憬铭的冷情,刘羽臣早已见怪不怪,“他其实沒那么大胆,做什么吃不准后果的事情之前总先透露一点儿来壮壮胆,前两天他给我打了個电话,說有办法能让你和周弘分开,但我不确定他要怎么做,后来强逼着问了,才知道。”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