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尘埃落定
满地七扭八歪的躯体,以及墙体上的血迹,還有套房被踹倒的房门。
冯开山陷入了懵逼状态。
不說一片狼藉的长廊和套房,光是屋子裡被五花大绑全部陷入昏迷的安保以及工作人员就令他彻底傻眼了。
透明胶带、床单被罩,以及,冯开山和陈雪初的名牌衣服也被全部撕成了布條,全部都用来捆人了。
二话不說,冯开山拿出手机拨打了一個号码。
符泽沒听清对方說什么,只知道不到几分钟的時間,上来了一帮穿着白衬衫的家伙,迅速的将酒店顶层给封锁了起来,电梯以及几個出口也全部给挡的严严实实。
“這……他妈的到底发生什么了?”冯开山看着鼻青脸肿靠坐在沙发上的符泽,又看了眼素未谋面的秦悲歌,满脑袋问号。
望着符泽,冯开山有些后悔单独给对方留下了。
第一次解决他老爹的事情,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自己的亲爹被揍的和猪头似的。
這一次他也就离开不到两個小时,酒店顶层就跟遭遇了拆迁队似的。
“vx神经毒气。”符泽无比疲惫的說道:“不過還好,局面已经让我控制住了。”
秦悲歌一边喝着茶一边直撇嘴。
“神经毒气是什么鬼?”冯开山的表情十分惊恐,因为他注意到了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陈雪初。
快步走到陈雪初的旁边,见到学霸姑娘除了狼狈不堪外,呼吸還算平稳,冯开山這才长长出了口气。
符泽站起了身一脸鄙夷:“神经毒气你都不知道啊,一种无色无味的油状液体,接触氧气后就会变成气体,总之說了你也不明白,孤陋寡闻。”
符泽也是现学现卖,這還是刚刚他通過秦悲歌的只言片语才了解到的。
刹那间冯开山汗如雨下,不過看向并沒有失去生命体征的陈雪初后,又喃喃不解道:“可是vx神经毒气是十分致命的啊,一旦吸入就会造成中枢系统紊乱,呼吸停止最终导致死亡,他们只是陷入昏迷了而已。”
装逼沒装明白的符泽惊奇道:“你咋知道?”
一直在旁边沒有言语的秦悲歌鄙夷的看了眼符泽后,這才解释道:“主要成分是xv神经毒气,但是含量不高,這种气体還含有一些泰国迷离草的提取物,作用互相中和后,可以令吸入的人神志不清并且极具攻击性,东南亚各国的黑衣降头师最善制作這种毒雾。”
秦悲歌走到被符泽揍的满脸是血的外卖小哥旁边,用木剑剑鞘扒了一下对方的脑袋,淡淡的說道:“一個小时内,送到医院用人工合成的丁酰胆碱酯酶可以解毒。”
冯开山深深看了一眼来历不明的秦悲歌,這才走到角落裡拨打了一個电话。
符泽见到冯开山鬼鬼祟祟的,也沒多问,只要对方不让自己赔偿损失就行。
又過了一会,一帮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来到了顶层,冯开山对一個白衬衫勾了勾手指轻声說道:“燃气泄漏。”
白衬衫点了点头,指挥着众人将一帮吸入了神经毒气的倒霉鬼们抬了下去。
符泽愈发好奇冯开山的来历了,不過就是拨打了两個电话,酒店顶层陆陆续续上来数十人。
抬担架的医护人员、封锁现场的安保人员、明显不是酒店工作人员的白衬衫们,不足一個小时的時間,這些陌生人全部离开了,而酒店顶层内,血迹以及打斗的痕迹全都被清除掉了,几乎恢复如初。
当然,除了破损的家具外。
最后上来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看服装应该是個经理级别的管理层。
结果沒等他开口,冯开山快步走過去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冯开山:“你们這是怎么管理的,啊?”
经理:“我們酒店……”
“我們在顶层开party开的好好的,天然气怎么泄漏了呢?”
经理:“住房并沒有天然气管……”
冯开山“沒有個屁,那他妈的這裡是怎么回事?”
经理:“我……”
冯开山:“你你你你什么,還好沒出人命,赶紧去医院看看怎么回事。”
“哦……哦哦。”被骂的狗血喷头的经理彻底慌了神,连說几句对不起后匆匆离开。
符泽一脸鄙夷的看向冯开山:“你可真不要脸。”
冯开山丝毫开玩笑的神色都沒有,将符泽拉到了屋子裡后,這才询问起来龙去脉。
符泽一五一十的将实际情况說了一遍,当然,也包括来历莫名突然出现的秦悲歌救了他這件事,只不過隐去了符富贵的事情。
毕竟跑人家私人会所白嫖白玩也不是什么涨脸的事,不管怎么說符富贵也是他的二大爷。
当符泽說到因为打不過陈雪初所以把学霸姑娘推出去时,遭到了冯开山的鄙夷。
“你比我還不要脸。”
符泽翻了個白眼:“反正都中毒了,在外面发疯的人们又不会攻击她,总不能让她活活踢死我吧。”
“那人是姓秦是吧?”冯开山指了指站在床边一脸高冷秦悲歌。
“你怎么知道?”
冯开山将符泽拉到了角落裡悄声說道:“符老先生联系我了。”
“我二大爷联系你了?”
“是的,让你先稳住這個姓秦的年轻人。”
“稳住他?”符泽面露狐疑:“還有呢?”
“沒了,就說让你先稳住他将他留在你身边,過几日他脱开了身就来看你。”
“哦。”符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随即翻了個白眼。
看来老王八蛋沒少欠人家钱啊。
“先這样,我要去医院看看雪初怎么样了。”
“不是,你等会。”符泽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冯开山问道:“這就完事了,不报警?還有我怀疑今天這事肯定是周正奇搞的鬼,就這么算了?你也太怂了吧。”
冯开山笑了笑:“正好,明日有一個晚宴,周正奇邀請了很多本地知名的企业家,明天你要是沒事,陪我一起去吧。”
說完后,冯开山沒有多做解释,快步离开了房间。
脑子裡一团乱麻的符泽无语至极,见到冯开山和狗撵似的匆匆离开,一时头大无比。
刚转過身,符泽差点和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背后的秦悲歌撞了個满怀。
“你走路沒声的啊,吓死我了。”
秦悲歌皱着眉头问道:“你们为何鬼鬼祟祟?”
“哦,沒說什么,寻思让他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双鞋,你鞋不是留在人家什么私人会所给人家小姐姐当纪念了嗎。”
秦悲歌:“……”
符泽沒继续搭理秦悲歌,走到最裡面的卧室,从床下抽出了檀木箱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后這才安心。
谁知秦悲歌就和幽灵似的,又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那是什么?”秦悲歌的眼睛如同长在檀木箱上的。
符泽连忙将檀木箱放回床底下,摆了摆手說道:“沒什么,我看看裡面有沒有多余的鞋,你那鞋不是留在私人会所小姐姐那裡当纪念了嗎。”
秦悲歌:“……”
“好了,我问你点事啊,你和我二大爷怎么认识的,我二大爷欠你们多少钱了?”
秦悲歌仔细的望着符泽,眉头微微皱起。
“你看我干什么,问你话呢。”符泽总觉得秦悲歌的眼神很怪异。
确定符泽确实一无所知后,秦悲歌的眉头舒展开了,反而流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来传闻是真的,身为符家直系子弟,居然连炎黄峰都未听闻過,可悲至极。”
秦悲歌望向符泽的眼神十分戏虐,三分可笑,七分玩味。
“怎么的,新出的传销组织還是邪教组织啊?我光知道1040工程。”
在秦悲歌眼裡符泽十分可笑,可是在符泽眼裡,秦悲歌同样是個脑袋不正常的家伙。
当然,虽然他武功高强,可是最多就是個武功高强的精神病。
谁家正常人出门背個木剑,還不穿鞋!
南港市人民医院。
学霸姑娘与其他倒霉鬼的待遇肯定不一样,躺在包间的病床上,吃着冯开山给买的水果,陈雪初的面色也红润了几分。
冯开山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道:“雪初,你确定不用联系帝都那边嗎?”
陈雪初摇了摇头:“還是不要让父亲他们担心了,医生不是說過沒什么大碍嗎。”
冯开山将削好的苹果递過去,欲言又止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
“符泽,沒受什么伤吧?”陈雪初带着几丝内疚的表情說道:“我只知道失去意识前,似乎狠狠踹了他一脚。”
冯开山听到陈雪初提起符泽,一脸便秘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他倒是沒什么事,你神志不清后他怕……怕你伤到他吧,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然后他给你推出去了。”
陈雪初的苹果悄然滑落。
哪怕知道符泽的道德底线深不可探,可是依旧觉得自己還是低估符泽了。
“姓符的,老娘和你沒完!”
陈雪初的咆哮声,响彻在病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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