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要脸
周正奇是谁,是地产大鳄,是本地首富,是南港市的知名商人,是顶层社会名流的坐上之宾。
而他符泽不過是一介小民而已,就算把周正奇的阴谋說出去了,又有几人会信。
当然,說符泽毫不关心是假的,只不過他知道這個事轮不到他管。
但是不代表沒人会管,而且会管的人,就坐在他的身边,姓冯,名开山。
“老冯啊,這死胖子怎么祸害的你不用我說了吧,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這死胖子可是要造孽啊。”
“嘿,說的容易,我在南港市人生地不熟的,你让我如何管,大张旗鼓悉数他的罪状嗎,谁会相信?”冯开山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可别忘了,那死胖子可沒少祸害你家人,不說你還在外地的老婆闺女,光是你爹,老爷子沒少被折腾吧。”
冯开山撇了撇嘴:“我家老爷子被小鬼缠身倒是沒怎么样,让你揍一顿反倒是在医院住了三天。”
“多大個伤啊,還住上院了?”
陈雪初插了一嘴:“伤到不严重,主要是怕回酒店遇到你。”
“不是,你這事怪我嗎,当时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爷子张牙舞爪的,差点沒给我吓死。”
陈雪初在旁边翻了個白眼,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冯开山的父亲被小鬼缠身后除了吓人外根本沒主动怎么样,倒是符泽先给老爷子一個大嘴巴子后摁地上狂揍老人家来着。
符泽继续怂恿冯开山道:“還有昨天,這家伙找人往酒店顶层放那個什么神经毒气,学霸小姐姐那可是你的贴身小棉袄,她都惨遭毒手了,你就无动于衷?”
“好了好了。”冯开山都被气乐了,笑着說道:“這事還需要从长计议,回酒店再商量吧,倒是刚刚那位丛小姐說今天的晚宴主题是慈善,我倒想看看,周正奇這人,如何搞這慈善晚宴的。”
符泽听冯开山這么一說,心裡就有谱了,他還真就怕老冯是個怂包。
看别人撕逼,他最喜歡了。
“诶对了,你和周正奇从未见過面,他怎么认识的你啊,而且为什么要往死裡弄你?”
符泽看似不经心的一问,实际心裡却想要探探冯开山的底细。
“我和他算是半個同行吧,互相了解也是正常。”
“那個镀金婴尸是怎么到你手裡的?”
“当初那镀金婴尸,是他的一位朋友在国外送给我的,我還以为那是圣物古曼童就收下了。”
冯开山說的很是轻描淡写,但是符泽却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么简单,只不過对方不說,他也不好追问罢了。
台上的周正奇和丛珊很会把握人的心裡,深知上赶着不是买卖的道理,轻描淡写的将两個项目竞标日期抛出去后,相关的示意闭口不谈,让前来的宾客们一個個和猫抓似的在那窃窃私语干着急。
随着時間的推移,周正奇也宣布了慈善活动正式开始,不過他宣布之后倒是笑吟吟的退到了旁边,身旁的丛珊充当起了主持人。
“各位来宾,這次所筹得的善款,全部用于资助南郊附近的村民们。”
言简意赅,不得不佩服周正奇很会做人。
怂恿其他人挖人家坟,自己牵头筹钱当慈善家,坏人别人做,好人他来当,真要是不清楚实际情况的人,還真就以为這死胖子是個悲天悯人的主。
有钱人都很鸡贼,把钱捐给普通老百姓又图不上個好名声的事肯定沒人做,周正奇也料到了這点,所有拿出了很多东西进行形式上的拍卖。
当然,也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现代书法家的一些字画、近代名人用過的一些小物件,以及市面上還算上是常见的现代艺术品。
不管是想要和本地首富周正奇结一份善缘,還是有心角逐南郊项目,当然,也包括拍冯开山的马屁,总之大家基本上都会花個十几二十万的捧個场。
对在场的很多人来說,周正奇能够与他们握一下手或者亲切的交谈一下,這钱花的就物超所值。
符泽望着台上那一堆在他眼裡一文不值的东西說道:“這特么的,還上赶着送钱啊,有钱烧的啊,难道他们不知道不管捐多少钱都算在了周正奇头上的嗎?”
“岂会不知,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哪怕心中不忿又能怎么样,大家都在捐款,难道谁還希望自己成为其他人眼中的异类嗎?”
“也是啊,你们這帮有钱人都是打肿脸充胖子往死裡装的主。”
冯开山:“你這理解能力……”
冯开山說的不错,就如同丛珊或者周开山精心准备了似的,宾客一共三十五人,加上他们四人共计三十九人,而台上的那些文玩字画,正好也是三十九件。
到了现在,台上剩下的四件字画,显得极为惹眼。
丛珊拿着麦克风,走向了符泽四人所在的角落。
冯开山哑然失笑:“看来是有人想让咱们当异类啊。”
說完后,冯开山从怀中抽出了支票簿,唰唰唰几笔后放在了桌子上。
符泽探着脑袋望去,突然觉得刚刚冯开山的模样巨帅无比,他要是個女的,绝对倒贴冯开山。
因为支票簿上,前面一個一,后面六個零,整整一百万,而且還是买了一大堆用不着的垃圾。
“怪不得好多名人沒什么钱,搞慈善搞着搞着就有钱了。”
丛珊走到桌子旁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符泽后,這才接過冯开山递過来的支票簿。
“冯总果然出手大方,請从善品裡面挑选一件吧。”
冯开山楞了一下,随即又抽出怀裡的支票簿,写上了三百万。
符泽一脸崇拜。
這特么的多大头啊。
冯开山笑着解释道:“我們四個人的。”
“不不不,冯总您误会了,钱多钱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份心意。”丛珊将三百万的支票推了回去看向符泽說到:“既然都是来参加慈善晚宴的,心意尽到就好,听口音符先生也是南港市本地人,就当为南郊的村民们尽一份心意了。”
符泽心裡暗暗骂娘,果然如此,女人最是记仇。
而且丛珊的麦克风還沒有关,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吸引众多来宾的注意力了。
成为全场焦点的符泽略显尴尬,随即一指陈雪初說道:“你咋不管她要呢?”
陈雪初哭笑不得,从小包包裡拿出了一张名片,随即递给丛珊。
“联系我的助理,我从来不碰钱的。”
卖队友的符泽暗暗竖起大拇指,装逼圈裡,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
丛珊的目标根本不是陈雪初,接過名片后又看向了符泽。
符泽虽然沒有名片,但是他会卖队友呀。
卖队友成性的符泽嘿嘿一乐,然后又指着低头不语的秦悲歌:“還有他。”
陈雪初有钱他是知道的,但是在场几十号人中,還有個比他還穷的,那就是秦悲歌。
按照符泽所想,以秦悲歌的性格,肯定是俩眼皮一翻大嘴一张就俩字,沒钱!爱咋咋地。
丛珊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耻笑,随即看向了秦悲歌。
符泽连忙說道:“不是我說你啊丛小姐,我這哥们可真是個穷人,你沒看见他還穿着二手运动鞋呢嗎,裤子都是九分的呢,那是因为穿的是我的不合尺码,你要是管他要钱的话,那就太不地道了啊。”
丛珊掩嘴娇笑,看向秦悲歌俊美的面容满脸掩饰不住的欣赏:“符先生太会开玩笑了,我不觉得這位先生的衣着有任何問題,很时尚。”
符泽心裡连骂三声艹你妈,這要是他穿成這样,指不定得被丛珊埋汰成什么样了。
结果谁也沒想到,秦悲歌突然看向了丛珊,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十分阳光的笑容,露出一口小白牙,声音略带磁性的问道:“敢问,此善款,可是为公墓中已故之人的家属所筹?”
秦悲歌這一番话說的很绕口,但是大家都听懂了,不過听不听的懂沒关系,光是他那一脸无比阳光的笑容就让丛珊看的有些痴傻了。
“额,是,是的。”
“好。”秦悲歌从桌子上拿過笔后站起了身,微笑着拉起了丛珊的小手,唰唰唰两笔写了两個大字,借据!
沒写金额,就俩大字。
秦悲歌笑容不减:“近日囊中羞涩,這位姑娘帮先我垫付可否,他日必定亲自前来如数奉還。”
一看就是久经情场的丛珊,脸上居然升起一团红云,如同初恋后的小姑娘似的,一脸深情的望着秦悲歌:“好,好呀,我等你,我一定等你還给我。”
“我靠你大爷!跟我在這大明湖畔呢?”符泽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看向秦悲歌:“你他妈太不要脸了,居然打白條。”
二话不說,符泽走到丛珊面前,同样拿起了笔,伸手就要抓向丛珊的胳膊。
结果丛珊就和躲避瘟疫似的连退好几步,和见了鬼似的叫到:“你……你要干什么?”
“打白條啊。”符泽一脸理所当然的說道。
“這是慈善晚宴,符先生你可真逗,我還是头一次听說捐款還要打欠條的。”
符泽一脸懵逼,看了看秦悲歌,又看了看丛珊,无语至极。
冷哼了一声,丛珊一脸鄙夷的說道:“也不照照镜子,和人家能比嗎。”
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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