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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谈笑间虫飞人灭

作者:白色十三号
“這俩贼,也忒惨了点。”

  派出所的一個房间裡面,有一年轻警察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矮個扒手:“嘴上挂了俩香肠,在演东成西就?”

  后面有個国字脸,相当严肃:“你处理不了?”

  年轻警察瞅了眼俩贼身上挂着的虫子,不自觉打個寒颤:“医务室條件有限,处理刮伤蹭伤還行,這种诡异的伤……我打电话找医生了,等会吧。”

  “不能等!”平头满脸恐惧,喊道:“有毒!有毒!再等就死人了!”

  矮個扒手吧唧着香肠嘴也在說话,受限于造型奇特的嘴,具体說的什么,沒人听得懂。

  国字脸多少担心,扒手可恶,该狠狠治,但也不能在所裡出意外,问在所裡掌管医疗箱的年轻警察:“有危险嗎?”

  “放心,沒危险。”年轻警察說道:“我看了现场,两样东西我都见過,顶多吃点苦。”

  要不是认识,這俩贼早送医院了。

  国字脸放下心来,這些扒手该!

  “救我……”

  矮個扒手终于从两條香肠当中挤出句清晰的话。

  他上衣已经脱掉,由于手被控制沒法动,只能低头看身上的虫子。

  虫子不停鼓动,仿佛小孩吞咽奶水,原本扁平的身体渐渐鼓起来,变得又圆又涨,眼瞅着从开始时的五公分长到近十公分,鬼知道吸了多少血。

  矮子凭感觉,身上虫子最少有两條。

  更可怕的是,這么吸血,他竟然不觉得疼。

  還有嘴,又疼又痒,比针扎還难受。

  不会真有毒吧?矮個扒手眼前闪過一张傻儿吧唧带着泥汗印子的脸,乡下小子太阴险!

  好像听人說過,乡村少年不能惹!果然沒错……

  国字脸看着矮子扒手身上吸血变长耷拉下来的蚂蟥,伸手就要去抓,年轻警察赶紧制止:“不能硬拽,伤口扩大会感染。”

  “你不是认识蚂蟥嗎?”国字脸问道:“不会处理?”

  年轻警察說道:“我只在老家见過几次,谁沒事研究這么恶心的东西。還是去找事主,老這么吸也不是办法。”

  国字脸指指矮子:“這俩肥香肠呢?”

  年轻警察想了一下,說道:“這是痒辣子弄的,我老家都拿黏性大的胶带或者膏药往外粘,他這個位置不太好,容易粘秃噜了……”

  国字脸摆摆手:“我去问事主,這俩笨贼,倒霉催的。”

  “不是贼笨。”年轻警察說道:“是遇到有心人了,乡下也沒人随身带這玩意,那少年不简单。”

  …………

  另一個房间内。

  一位方脸女警說道:“情况都了解清楚了,你们挨着看看,沒問題签個名,都留下联系方式或者联系地址。”

  她特意问短发女人:“方燕记者,你有要补充的嗎?”

  方燕摇摇头:“事情发生在公交车上,我們看到的都一样。”

  耐克男主动开口:“有問題找我,我是事主!”

  吕冬接過笔录迅速翻看。

  案子事实清晰,证据确凿。

  這年头,很多东西并不规范,尤其吕冬這帮证人裡,還有個大报的正式记者,本就是证人的一方,一切按流程处理就是了。

  记者這個职业,還不是后来,有一定威慑力。

  国字脸這时进来,问道:“完事了?”

  女警应了一声,将笔录交给他,低声說道:“有個晚报的女记者。”

  “记者?”国字脸有点头疼,快速翻了遍笔录。

  情况并不复杂,不用担心记者,但处理起来還是要小心谨慎,端媒体碗的难伺候。

  国字脸放下笔录,挨着看了眼分散坐在椅子上的几人,问道:“蚂蟥和……”

  那虫子名他忘了,干脆說道:“還有毛毛虫,谁的。”

  吕冬不可能否认:“我的。”

  国字脸习惯性绷紧脸,质问:“带虫子上公交干什么?”

  不等吕冬回答,对吕冬印象不错的短发女记者方燕轻声說道:“同志,我們是证人。”

  国字脸表情稍缓,看了眼笔录:“吕冬,高三刚毕业的学生?”

  “是。”吕冬应了一声,直接說道:“蚂蟥是我从河裡捞出来带去卖的,西市场有药材店收,刚刚我跟那位女同志說了,也留了药材店电话。”

  女警接话道:“小王打過电话,确实有個少年去那边卖蚂蟥,但老板不知道他名字。”

  吕冬继续說道:“毛毛虫叫痒辣子,是我养的宠物。”

  国字脸皱眉:“养這玩意当宠物?”

  吕冬很认真的說道:“是啊,有人喜歡狗,有人喜歡猫,我就喜歡毛毛虫。”

  這话一出,四座皆惊。

  挨着吕冬的方燕和耐克男,悄无声息挪着屁股,想要离远一点,生怕吕冬身上再有虫子跑出来。

  吕冬担心警察叔叔不信,特意解释:“毛毛虫不需要溜,不乱叫打扰邻居,不随地大小便,不会吓到小朋友,不会胡乱扑人,不携带狂犬病毒……”

  “停!”国字脸朝吕冬摆了下手:“你放虫子咬的俩人有点麻烦,有解决办法?”

  吕冬挠挠头:“我得看看情况。”

  国字脸放下笔录:“行,你跟我来。”

  吕冬站起来要跟国字脸出门,方燕突然低声說道:“有情况你就大叫。”

  很小心!吕冬知道她是好意,微微点头。

  吕冬出门,发现耐克男也跟了過来,耐克男低声說道:“這事因我而起,是我把你们拖进来的,你扔的生化武器有麻烦,我不能让你一個人扛。”

  国字脸回头看了眼,因为不算大事,什么也沒說。

  来到旁边的房间,国字根本沒让他们进去的意思,隔着窗户往裡面看了看。

  耐克男扫了一眼,赶紧转回头来,看吕冬的眼神都变了。

  那個倒霉催的矮子,中了蛊王之王的毒,嘴唇肿的能切下来当香肠。

  另外的虫子更狠,才多大会沒见,就长那么长了,从矮子身上垂下来,就像突然冒出来俩吉吉。

  耐克男觉得自個够猛的,现在才发现猛是猛了,却有勇无谋。

  看人家,谈笑间虫飞人灭!

  国字脸问道:“他的嘴,還有蚂蟥,有办法?

  听到国字脸這么问,耐克男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从证人变凶手。

  面对警察叔叔,吕冬当然要实话实說:“嘴好說,找胶带粘,粘上十几次,虫刺毛拔出来,再上点风油精就好了。”

  国字脸嘴角微抖,扒手那破嘴還要不要了?

  “我們那边,下河经常吸上蚂蟥。”吕冬還是說实话:“我們都是拿鞋底扇,扇個二三十下,蚂蟥就掉下来了。”

  “噗——”耐克男沒忍住,笑了起来。

  這俩扒手够惨了,要是再被扇上二三十鞋底,還有人样?

  国字脸皱眉:“沒别的办法?”

  吕冬說道:“我自個经常拿火烧。点着火,在蚂蟥咬的地方烧一会,蚂蟥就松口了,這办法又快又准。”

  耐克男在心裡补充,還又狠!

  “沒别的了?”

  “我知道的就這两种。”吕冬說道。

  酒精和肥皂水之类的,他沒說。

  警察肯定会找医生,說不定還会送俩扒手去就医,医生总会知道。

  耐克男突然掏出一個银白色的高档打火机,热心肠:“警察叔叔,要不我帮忙?”他低头看了眼耐克鞋:“鞋底扇也行,我自带!”

  “胡闹!”国字脸警告道:“這什么地方!”

  耐克男只好闭嘴。

  国字脸看了眼吕冬,提醒道:“蚂蟥和……毛毛虫不要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携带!這是危险生物。”

  吕冬认真說道:“晓得了。”

  铁叔鸡场杂毛肉鸡即将出栏,以后不好弄血,這蚂蟥需要另外想办法。

  至于放弃,吕冬沒那么听话。

  吕冬和耐克男回刚才那個房间,公交司机等人已经走了,证人团只剩下方燕。

  “我們能走嗎?”方燕问女警察。

  “可以。”女警察說道:“后面有事会联系你们。”

  吕冬问道:“我的蚂蟥和手提包……”

  女警察拿起黑色手提包:“虫子有危险性,不能给你。”

  吕冬不死心:“当药材卖的。”

  女警只递给他手提包,吕冬看了眼女记者,见她沒有开口的意思,接過包,一起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到了,隔壁突然有莫名惨叫响起,听含糊不清的声音貌似是矮個扒手。

  耐克男眼皮抖了抖,问道:“這是火烧呢?還是在扇鞋底?”

  吕冬顺口胡扯:“也可能一個扇鞋底,另一個用火烧。”

  国字脸站在门口,也沒法去看,三人只能离开。

  出了派出所,耐克男主动說道:“再认识一下,我叫杜小兵,体育学院的。”

  “吕冬。”

  好奇看了吕冬一眼,方燕說道:“方燕。”

  杜小兵指了指他的运动款手表:“快11点半了,一起吃個饭?這事你们帮了我大忙,总要让我表示一下。”

  如果不是那几個人走了,他会一块請。

  吕冬婉拒:“不用麻烦了。”

  杜小兵一把抓住吕冬胳膊:“别着,我還沒請教你怎么养虫子。”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到什么,赶紧松开手,不自觉的往旁边移了一步。

  吕冬无奈的笑了笑:“虫子都沒了。”

  杜小兵不好意思說道:“沒别的意思,主要那些虫子留下的印象太深。”他再次邀請:“总要让我有個表达感谢的机会。”

  “一起吧。”女记者方燕看了眼杜小兵的衣服和手表,大方接受:“我也有事跟你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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