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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见报的好处

作者:白色十三号
后面无论小吃,還是日用品,都需要运输工具,自行车无法胜任。

  吕冬沒不好意思,笑笑:“我做点小买卖,有個车方便。”他特意說道:“手头不宽裕,新车买不起。”

  刁娟略微考虑:“连车带斗,700块钱。”

  “700……有点贵。”

  吕冬走到嘉陵车边,看過车和车斗:“大姐,我能试下嗎?”

  這在刁家庄,刁娟很痛快,找来钥匙给吕冬:“别远了。”

  吕冬踹着火,比鬼火還响的声音震的耳朵嗡嗡叫,想起第一次遇见刁娟,车還沒见到,声音就传過来,知道是消音器坏了。

  他也沒走远,骑车拉着拖斗在店边转了两圈。

  车子有点旧,但很有劲。

  吕冬将车停回原位置:“大姐,声音大的吓人。”

  刁娟笑着說道:“消音器坏了,修修就好了。”

  吕冬直接說道:“大姐,我手头紧,700块钱太多了,你看我還得去修消音器,能不能便宜点。”

  “100块钱修车费,我给你减出来。”刁娟收起笑:“600,不能再少了。”

  吕冬围着车子和车斗转了一圈,能再用很长一段時間。

  “我身上沒带现金,能等会不?”他說道:“我這就取钱去。”

  刁娟无所谓:“行,我今個都在,你随时可以来。”

  吕冬骑上自行车,直奔县城,本就沒多远,自动柜员机使用的人少,根本不用去银行裡面排队,加上打听修摩托车的地方,只用半個多小时就回了刁家庄。

  点出六百块钱,给刁娟之前,吕冬說道:“大姐,摩托车沒手续,咱写個條子?”

  刁娟常年做生意,并不意外:“行!”

  写個简单的交易协议,付過钱后,吕冬把自行车放拖斗裡捆好,骑上小嘉陵去修车的地方。

  最近的修车店,在县城西边。

  這摩托车响起来震耳朵,要是跑到县城裡面,哪怕对摩托车管的不算严,交警也非過来查不可。

  好在不用进县城,县城靠近乔家村附近,有家修摩托车的。

  橙色的嘉陵摩托车保有量巨大,修车师傅熟门熟路,吕冬坐马扎等着修车的时候,有個光头骑着自行车从乔家村那边過来。

  随着来人接近,吕冬看清面容,站了起来,手摸进口袋,裡面用方便兜包着一個硬质烟盒。

  這是奇虫少年的独门暗器。

  光头是乔卫国,仍然穿着红背心、破裤衩和黑拖鞋,只是光头有了一层青茬。

  乔卫国下了自行车,主动打招呼:“吕冬。”

  吕冬轻轻点头:“你好。”

  “我不是来切磋的。”乔卫国支好自行车,走過来:“碰巧看到你,有几句话要說。”

  吕冬见他确实沒出手的意思,颇为客气:“說吧。”

  “谢谢你那两拳。”乔卫国的话出乎预料:“虽然你有点不讲规矩,但两拳打醒了我,让我看清楚乔思亮,沒坏大规矩,沒跟着他进去。”

  “进去?”吕冬不太明白。

  乔卫国說道:“你不知道?乔思亮带着人,晚上去要了個传呼机……”

  他将那晚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吕冬哭笑不得,即便觉得乔思亮脑袋有坑,整天模仿古惑仔,早晚得把自個玩进去,却沒到会這样快,還是以這种方式。

  骑带牌照的摩托车?這是怕人找不到?

  還去要個传呼机?這是初中生欺负小学生要钱?

  這些人,恐怕连最简单的法律概念都沒有。

  吕冬說道:“不用谢我,主要還在你,你明白是非。”

  他也看出来了,乔卫国這人本质上与乔思亮不同。

  “谢谢!”乔卫国還是說了句,回去骑自行车,转上去大学城的路。

  一路上,乔卫国脸上带着迷茫,离开武校回到家乡,干嘛呢?跟乔思亮那样瞎混?习武之人不能恃强凌弱。

  貌似自個也不算强……

  要找点规矩事做,人闲着容易出問題。

  乔卫国在大学城到处游荡。

  花了二十块钱,修了消音器,又加上5块钱混合油,吕冬踹着火,声音仍然很大,但效果也挺明显。

  跟不上新车,起码比较正常了。

  吕冬一路回了吕家村,村裡不少人好奇,打趣他鸟枪换炮。

  来到果园,胡春兰看着车和拖斗,问道:“花了多钱?”

  吕冬实话实說:“600。”

  橙色小嘉陵加自焊拖斗,向来是农村运输一大主力,胡春兰大致有判断:“不算贵,能拉能跑,经得住造。”

  這也是吕冬選擇小嘉陵的原因,性价比高,他放好车,又对胡春兰說道:“妈,你找块适合的篷布和绳子,明個我就开始从泉南进货。”

  胡春兰知道吕冬要做的事,說道:“我去骨灰堂后面翻翻。”

  很多暂时沒用的东西,都在骨灰堂后面的棚子中放着,那裡也是每年下苹果后,暂时放苹果的地方。

  時間不早,吕冬准备去找吕春,今晚约了人。

  胡春兰想到一件事:“還有你說的小吃,提前寻摸個烧饼便宜的店,咱也得先做出来试试,不好吃不能卖,坑人不說,也糟蹋自個名声。”

  吕冬早就想好了:“妈,我心裡有数。”

  做小吃,不仅仅要材料,還要再焊個适合的拖斗,吕冬考虑到手头资金,等先忙過财政学院开学再說。

  由于大学城错时开学,加上整体搬迁,吕冬仔细问過,财政学院八月下旬就会开学,老生先去城区老校做准备,学生会和部分志愿者以及老师提前過来迎新,新生安顿好之后,老生再搬迁過来。

  学校制定了這样的计划,吕冬只能跟着他们走。

  资金会先压在日用品上面,等回流之后,再考虑小吃。

  吕冬卸下自行车,到大伯家汇合吕春,一起赶往县城西的一家饭店。

  路上,吕冬专门问吕春最近有沒有摩托车专项整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短時間内,不用担心摩托车手续問題。

  饭店不大,有俩包间,两人等了一会,有人骑着辆野马100過来。

  吕冬迎過去,吕春示意先去包间,接着给双方做引荐。

  “王朝,這是我弟弟吕冬。”吕春跟這人很熟:“冬子,叫王哥,他是大学城新成立的联合执法队的副队长。”

  這人大脑壳,上面顶着一個大平头,天生大骨架,身上有种跟吕春类似的气质,比如腰板挺的笔直。

  吕冬笑着打招呼:“王哥好!”

  王朝身上烟味很大。

  “自家人,别见外。”王朝轻拍了下吕冬胳膊:“蠢驴兄弟就我兄弟。”

  吕春怒目而视……

  吕冬想笑,顾及大哥脸面,沒笑出来。

  但這一句话,让他有所判断,能這样喊吕春的人,关系必然很好。

  王朝摸摸大脑壳,笑着說道:“叫习惯了,蠢驴你别在意……”

  “你個大烟筒!”吕春手指头点着他:“回头看我不找你媳妇告状。”

  吕冬不贸然插话,多看少說。

  服务员送来茶水菜单,吕冬给三人倒水,又让服务员拿烟,他不吸烟,但王朝吸。

  吕春当仁不让,拿来菜单点菜,王朝跟吕春不是一般熟,也不客气。

  王朝接過吕冬倒的茶水,說道:“王哥托大,跟蠢……你哥一样,叫你冬子。”他哈哈笑着說道:“不一般!厉害!我看了报纸,也听你大哥說了,少年英雄!”

  吕冬知道他說的是报纸上的事,谦虚道:“王哥過奖了,当时就碰巧。”

  “不是碰巧。”王朝对吕冬观感好,不仅因为是吕春弟弟:“有胆有识,我跟你哥一样,都部队下来的,就喜歡有担当的人。”

  吕冬听得出来,這话不是客套。

  见报的好处,已然有所显现。

  吕春了解王朝,继续深入话题:“冬子脑袋瓜比我好使,就那搞古董骗局的,冬子愣是把一個十几二十块钱的破醋碟卖给他们,卖了1000块钱。”

  王朝吃惊,兴趣十足:“卖了1000?咋回事?冬子,好好說說。”

  服务员端菜和酒进来,离开后,吕冬主动倒酒,简单說了下当时的事。

  看着十八九的小伙子,王朝深感佩服:“兄弟,你高!真高!不佩服都不行!”有吕春在,也不见外:“但有一点,我直說,咱這样对付骗子行,可不兴对一般人。“

  他拿起酒杯:“冬子,别怪你王哥啰嗦……”

  吕冬放低酒杯,跟他碰一下:“這是王哥沒把我当外人。”

  很明显,吕春交的朋友,不会差到哪裡去。

  吕春也加入进来:“這两年,诈骗案越来越多,莫不是因为一個贪字,人一旦贪上了,眼裡就啥也看不到了。”

  王朝喝了口酒,拿烟点上:“老卫为啥倒台?還不是贪。”他吐出口烟:“不說這個了,人贵在自知。”

  吃吃喝喝,吕冬一直在仔细观察,王朝喝酒不多,抽烟特别频繁,吃饭這会功夫,抽了小半盒白将。

  吕冬暗自记在心裡,虽然他不吸烟,但這年头人际交往,烟酒少不了。

  喝的差不多,吕冬出去上厕所,直接把帐结了。

  回到房间,吕春对王朝說道:“冬子今年下学,過几天大学城就有学校开学,他寻摸着在大学城干点小买卖,你得空时帮忙看一眼,别叫人欺负了。”

  “冬子,你放心。”一晚上下来,王朝也看吕冬顺眼,不說报纸上那些,单知进退懂礼貌,就叫人不反感:“有我和你哥,在大学城,万不能叫人欺负咱。”

  他又对吕春說道:“上面也有文件,拆迁了不少人,要保证人员灵活就业。我会给下面那帮兔崽子打招呼,叫他们长着眼点。”

  吕冬又敬了王朝一杯,就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县官還真不如现管。

  都心知肚明,很多事情不在于上面怎么规定,要看下面怎么执行。

  从這上面,吕冬也能看出大哥用心良苦,联合执法队恰好对口。

  這些,吕冬全都会记在心裡。

  现在他沒法回报,将来只要有机会,肯定也要帮自家大哥。

  吕冬也顺势要到了王朝的呼机号。

  局散,吕春要结账,吕冬已经结了,自家兄弟也不說两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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