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低调(求推薦票求收藏)
“文越,黑蛋。”吕冬对俩帮忙的人說道:“你们早点回去,好好休息,明個就要军训了。”
听到军训,李文越一阵头大:“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
吕冬想到他打小体弱多病,特意提醒:“不行千万别硬撑,你這情况提早跟老师和教官說明。”
李文越不傻:“我晓得。”
宋娜拿起自個布包:“我走了。”
吕冬又說道:“你俩别忘了,下個周末县城我請客吃好的。”
“行!”宋娜不跟吕冬客气,故意說笑:“到时非狠狠宰你一顿!”
今個周六,李文越和宋娜明天就正式军训,要到下個周末才能有休息。
很快,摊子這就剩下吕冬和乔卫国。
断断续续,也有人過来买东西。
其中不乏留学生。
這些留学生基本上以黑人和东南亚、南亚地区的人为主,欧美发达国家的也有,但很少。
卖给本国学生,只要买的多,吕冬基本都抹掉零头。
但留学生,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看到吕冬忙完一阵,隔着老赵卖雪糕的黄勇,观察一会,朝這边走過来。
這两天卖雪糕,黄勇挣了很多,但也看得很清楚,联合执法大队的人从這边走,都会跟那边的少年摊贩打招呼,昨天還有個警察過来。
再加上那天的事,不难得出一個结论,少年摊贩在大学城就地头蛇般的存在。
吕冬看到了黄勇,金链子沒戴,金戒指和金手表也沒戴,花衬衫换成普通的短袖T恤,更像個斯文人。
“不守规矩的人!”乔卫国也看到了。
吕冬說道:“别冲动,看他想干啥。”
黄勇過来,冲吕冬笑了笑,主动打招呼:“小兄弟,我叫黄勇。”
吕冬简单說道:“吕冬。”
黄勇点点头,說道:“這些天,发现你說的话很对,大学城很大,能容得下我們,這生意做不完,钱也赚不完。”
吕冬笑了笑,沒說话。
黄勇继续說道:“那天的事,我一时糊涂,叫财政学院裡面的隋博当枪使了,实在不好意思。”
听他這么說,吕冬也颇为客气:“過去的都過去了。”
只要别再惹到他头上,他也不会把過去的事放心上。
黄勇看吕冬不像骗人,說道:“以后有机会,咱联手做买卖。”
吕冬随口說道:“我小打小闹,有机会再說。”
黄勇想到了隋博:“那個隋博……”
吕冬只是笑,黄勇不好意思笑笑:“当我沒问。”
他算是发现了,這少年摊贩不仅仅有人罩着,本身也不糊涂。
“有空去师大佳悦超市找我玩,我带你参观师大。”黄勇主动告辞:“我先回了。”
吕冬礼貌說道:“好,有空一定去。”
黄勇推着移动冰柜回了师大。
买东西的人不像之前那样集中,却也络绎不绝,一直到晚上八点左右,還有人過来。
接近八点半,从路口南边拐過来几個男学生,专程過来问吕冬。
“老板,有沒有望远镜?”這些人裡有老生,有新生。
吕冬還真沒进望远镜,說道:“沒有,军训要用望远镜?”
要有学校军训使用望远镜,他可以考虑进货。
新生有点不好意思,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生脸皮早练出来了,直接說道:“军训不用這玩意,在宿舍用,我們宿舍楼对面是女生宿舍。”
听到這话,吕冬立即明白了望远镜的用处,說道:“我這沒货。”
老生难免失望:“我听人說你這货全,结果也沒有,哎……這大学城,鸟不拉屎,一点乐子都找不到。”
吕冬问道:“你们那想买望远镜的人多不?”
“沒几個。”老生侃侃而谈:“一個個闷骚,想看不敢看,女生发育好了,不就是让男人看得?”
吕冬不接他话,說道:“你還是再去别家问问,附近几個学校裡都有商店,說不定有卖望远镜的。”
按照這個老生的說法,望远镜估计会被一些学校列入违禁品行列。
有個新生问道:“我們宿舍有些人想买东西,你明天還在這地?”
吕冬指了指路边:“明天我去东边,艺术学院那边。”
明天艺术学院要开门迎新,就在工地北东边不远处。
這些学生各自买了些东西,带着沒买到望远镜的失望离开了。
省大這三天,吕冬這個摊位流水总计超過2万5!
這也是最后的大爆发,其他十几個学校,因为距离中心路口相对较远,也在這段時間陆续开学。
以后再想有這样的暴利就难了。
后面的一天裡,吕冬就有了切身体会。
艺术学院集中在两天开学,但比起赏心悦目的女艺术生们,摊位上的生意有点冷清。
過来买东西的人并不多。
吕冬坐在太阳伞下面,看着对面,艺术学院开学,来的私家车相当多。
比起其他学校的学生,艺术学院的学生看起来更洋气,尤其女生,似乎漂亮的比例更高。
倒不是别的,而是会打扮。
相对来說,艺术生的家庭條件多少都要好上一些。
地摊,难免入不了很多人的法眼。
对比省大门口半天卖三四千的货,這边一上午下来,只有1200多块钱进账。
当然,艺术学院招生数量相对较少也是一個原因。
到了中午,過来买东西的人更少。
日用品在开学期间的暴力时代即将成为過去式。
吕冬也在考虑下一步的动作,计划早就制定好,做准备就是了。
正想着,一個明朗的声音喊道:“吕冬!”
這声音似乎在哪裡听過,又不是很熟,吕冬抬头去看,见到了一身耐克。
這人人高马大,白白净净,从T恤到鞋子,一水的耐克。
耐克男满脸阳光,满脸惊喜:“吕冬,真是你!”
吕冬站起来,被這阳光般的笑容感染,也笑:“杜小兵!”
這是当初在公交车上,一起对付過扒手的人。
杜小兵過来,好奇的看着吕冬摊位:“你都登报纸成英雄了,還摆地摊?”
吕冬笑着說道:“不管是不是英雄,都得吃饭。”
“也是。”杜小兵還记得,吕冬高三毕业沒考上大学,问道:“咋沒打我呼机,你帮了我那么大忙,我還想着再請你。”
吕冬连忙說道:“你太客气了,不是請過了嘛。”
杜小兵再次看向地摊:“以后就在這片?”
吕冬点头:“就在学府路和文化路路口附近。”
“我們隔着近了,有空出来找你玩。”杜小兵想起一件事,压低声音问道:“你那虫子還有沒有?就带毛的那种。”
痒辣子吕冬随身携带,但不能随便给人,问道:“你要虫子干啥?”
杜小兵嘿嘿笑了笑,說道:“我上学期看中了艺术学院一女的,一见钟情!問題是,有一情敌,條件沒我好,但特别会哄人,還三不五时讥讽我,特气人!”
他看了眼乔卫国的光头,声音压得更低:“我寻思着,弄点绿毛虫子,偷偷扔到那男的被窝裡!”
吕冬看了杜小兵一眼,一直觉得這哥们阳光仗义,沒想到也敢把虫子玩出花来。
“老杜,你這也太损了!”吕冬說道。
杜小兵說道:“我原来也沒想過,打算玩硬的,把那男的揍一顿,后来回忆起你在公交车上对付那两個扒手,觉得应该向你学习,以虫致胜!”
吕冬說道:“我那是以智取胜!”
杜小兵笑着說道:“不管怎么說,這方面你当我师傅绰绰有余。”他目光往下移,飘過吕冬腰间:“你說绿毛虫子碰到那东西,会有什么效果?”
吕冬双腿一紧:“老杜,要不你先试试?”
“别!别!”杜小兵连忙摆手:“我今天還有事,改天再找你,你好好教教我怎么玩虫子,我一定要把心上人从恶心男手裡拯救出来!”
說到這裡,他似乎才想起来:“哎呀我靠,我约了人见面,這下完蛋了。吕冬,别忘了虫子的事!我要赶紧走,迟到会让情敌那边行情看涨,你千万别忘了给我弄绿毛虫子,我不能看着心上人跳火坑!”
吕冬随口应付道:“赶紧走,小心你女神跟人跑了。”
“女神?”杜小兵开心的乐起来:“這称呼好!她就我女神!”
吕冬知道自個失言了,看着一身耐克的杜小兵走远,仿佛看到了永远得不到女神的那种。
乔卫国悄无声息過来,问道:“真要把独门绝技教给他?”
“那就痒辣子!”吕冬强调道:“不是独门绝技。”
“我明白。”乔卫国嘴上這么說,脸上却不以为然。
之前听李文越說過吕家村的事,他也是在农村长大的,把小小痒辣子用到這般出神入化的,除了吕冬,他就沒见過别人!
低调!低调!他明白。
乔卫国想着李文越的话,眼前瞬间闪過一幅画面:晚风如刀,月光似剑,十几條恶狼般的大汉朝吕家村冲来。
村口前,一肤色偏黑少年当街而立,扬手间绿色虫影飞出,十几條大汉屁滚尿流……
吕冬不知道乔卫国正沉浸在自個的武俠世界裡,說道:“虫子不能给,把人整成太监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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