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不堪一击(求月票)
路虎卫士刚开到莘庄路口上,就沒法再往前走了,前边路上塞满了车,汽车、摩托车、自行车和三轮车等等,几乎把路堵死了。
然后就是人,从這边看過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吕建仁停好车,吕冬、钉子和吕兰兰下来,去后备箱裡取工具,急匆匆的步行朝南边走。
“爸,你快点!”钉子回头招呼吕建仁。
吕兰兰跑的最快:“蚂蚱!蚂蚱!我的蚂蚱!我要吃蚂蚱!”
吕冬拿了個七叔以前制作的大号抄網,說道:“兰兰,美食街上卖蚂蚱的還少?”
“不一样啊,冬哥!”吕兰兰小嘴吧唧吧唧的往外窜话:“那是要花钱买的,這個逮到就是免費的,吃起来不一样!”
往南走,路两边的地裡到处是人,幸好玉米棒子大部分都收了,地裡基本上空着,否则满地的庄稼绝对保不住。
越往南走,人越多,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過来。
蚂蚱倒也见到了,路上有不少压扁或者挤爆了的死蚂蚱,沒价值。
七叔和钉子从后面追上吕冬:“咱好像来晚了。”
吕兰兰回头看一眼:“别在路上了,咱赶紧下地裡吧?”
吕冬提醒道:“注意脚底下点。”
四個人离开大道,先后进了地裡,地裡果然有蚂蚱,有些人在拿着網子或者扫帚逮,但稀松的沒几個。
踢着砍倒的棒子棵,偶尔有蚂蚱跳出来,吕兰兰立即拿網子去扣。
這年头种地普遍打灭草剂和各种药水,地裡野生的蚂蚱很少,個头大的基本上都是从大棚裡跑出来的。
逮了十来分钟,就逮了四五個,吕兰兰很失望:“冬哥,七叔,咱来晚了。”
吕冬把刚抓住的一個交给钉子,看着漫山遍野逮蚂蚱的大军:“感觉逮蚂蚱的比蚂蚱都多。”
钉子和吕兰兰真后悔来的晚了,就见南边陆续有人過来,不少人手裡提着方便袋,裡面装的全是蚂蚱。
這是来的早的。
大丰收的人陆续离开,后来的只能想办法弄点残羹剩饭。
看看别人的收获,再瞅瞅自家個位数的蚂蚱,吕建仁不禁說道:“這帮人,为了口吃的,跑這么远,至于嗎?”
吕冬转头看向七叔:“咱還不是呼呼的跑了過来。”
逮蚂蚱的人,比蚂蚱凶残太多了。
又往南走,逮了一段時間,实在逮不到几個。
吕冬提议:“要不咱回去?”
吕兰兰满脸的失望,看着钉子手裡空空的袋子,說道:“就這么几個,還不够塞牙缝的。”
吕建仁同样失望:“逮不着沒办法,谁叫咱来晚了。”
钉子沒兴趣了,第一個朝马路走去:“咱上道上去,回家。”
吕冬三人紧跟着,很快就到了马路上,這时人少了一些,主要是最早的来的那些人,大获丰收后都走了。
刚上去马路,就见到一條小道上,有几辆越野车开過来。
打头的是一辆牧马人,车子刚停下,就从车上下来七八個小伙子,去后备箱裡拿了各式逮蚂蚱的工具,准备大干一场。
然后,人就愣住了,漫山遍野的就看见人了,怎么看都看不到蚂蚱。
领头的一個小伙子說道:“不是說這边蚂蚱跑出来成灾了嗎?咋一個沒有?”他问旁边的一個人:“沒走错地方?”
那個人明显是青照口音:“沒错,就是這裡。”
有個挺壮实的转了一圈回来,說道:“咱从临淄赶過来,难道要空着手回去?這蚂蚱叫人逮干净了!”
正好吕冬一行人从這边走,吕建仁听到了,就接了一句:“来晚了,别說你们,我們都来晚了,根本沒逮着。”
从临淄赶過来逮蚂蚱的一帮人面面相觑,這也太夸张了,蝗灾還沒成型,连青照地界都沒出,就被灭了?
吕冬招呼想看热闹的钉子和吕兰兰:“走了!走了!”
路上车辆少了很多,四個人很快来到停车的地方,钉子非常失望的将装蚂蚱的袋子扔进后备厢裡,跟吕兰兰一起上车坐了后排。
吕冬坐在副驾驶上,七叔继续开车,从吕家村過来,咋也有十来裡路,就逮了十来個蚂蚱,估计连油钱的零头都不够。
吕建仁掉车头往回走,边走边指着路上那些有收获的人說:“看看,看看這些沒出息的,就为了逮個蚂蚱,大老远的骑自行车過来,值当嗎?”
吕冬心裡嘀咕,咱這席上的别說人地上的了。
吕兰兰也嘀咕:“蚂蚱大餐沒了。”
钉子想到一個办法:“爸,冬哥,咱去美食街上吃好的吧?”
吕建仁一口应下来:“行,去吃好的,反正你冬哥請客,不吃白不吃。”
吕冬掏出手机来打了個电话,给区裡的人打的,主要就是问了下蚂蚱跑出来的事。
那边简单說了会,原本区裡准备發佈相关预警,尤其向邻近的县市,沒想到蝗虫连青照城区還沒接近,就被自发出动的青照人给扑灭了。
什么蝗虫大军,在青照人跟前不堪一击。
跑一趟沒抓到几個蚂蚱,晚饭就在美食街虫趣店裡吃的,吕兰兰一串一串吃的嘎嘣脆香,過足了瘾。
感觉不管是啥物种,只要能有办法做的好吃,在這片土地上就很难真正泛滥。
不說别的,一度泛滥成灾的麻雀,差点就变成保护动物,太东省为此专门制定了相关的保护條例,麻雀升级为了受保护物种。
青照区這边,因为以文旅立城,尤其重视青山绿水,制定了较为严格的保护條例。
比如說相关巡查人员一旦发现有人抓或者杀死的麻雀达到五只,就够了行政拘留十五天的标准。
其他的像斑鸠、鹌鹑、老鸹和啄木鸟等等,同样在此行列当中。
相比之下,野兔子可以随便抓,這玩意对庄稼的祸害相当大,繁殖速度又特别快。
后面的几天裡,吕冬兼顾工作,同时和宋娜继续为婚礼做准备,上個月王薇薇那边派人送婚纱和其他礼服试穿之后,回去做了适当修改,月底就会由王薇薇亲自带队赶過来,专程负责宋娜在婚礼上的服装造型等相关事宜。
有些比较忙碌的政界或者商圈的相关請柬,吕冬也早早送了過去,以便人调整時間和行程。
吕夏执行任务,轻易不能外出,肯定回不来了。
交好的一帮子同学朋友,全都在磨刀霍霍,准备在婚礼上拿吕冬和宋娜开刀。
不管是杜小兵、乔卫国和二焦等创业合作伙伴,還是李文越、刘杰和邹凯等关系好的同学,吕冬和宋娜都是最早结婚的一对。
吕冬提前十来天請一帮到时去帮忙的同学朋友吃饭,他這边当然都是女的,因为俩人的交际圈存在比较大的重合,女的基本上都去了宋娜那边。
包间裡,喝了一杯酒后,杜小兵站出来表态:“俗话說得好,枪打出头鸟!吕冬,你和宋娜是咱们一帮人人中最早结婚的,到时不闹你们也說不過去,对不对?”
龅牙刘杰跟着起哄,轻拍着桌子說道:“报名了!报名了!错過就沒机会了!吕冬和宋娜是著名的黑风双煞,要对付這俩人,起码得找七個人,我算一個,還缺六個,感兴趣的抓紧,错過今晚就沒机会了!”
焦三黑那是看惯武俠的人:“江南七怪……不对,青照七怪恶战黑风双煞!”
前段時間他出差,错過了武林论道大会,后悔不已,這样的机会怎么能错過:“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杜小兵哈哈笑:“我加入!到时候都听我号令!”
邹凯說道:“刘杰,算我一個。”
李文越也背叛了革命:“冬子,我得站多数派了。”
焦三黑又說道:“一般人制不住冬子,卫国,你還等啥,咱這边就缺你了。”
吕冬沒想到,在這种关键适合,一堆人全都背叛革命,要去当叛徒。
对于叛徒,不能心慈手软,吕冬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冲着這群不着调的家伙說道:“枪打出头鸟是吧?青照七怪恶战黑风双煞是吧?我和宋娜确实是咱们当中最早结婚的,你们這群人以后就不结婚了?嗯……有本事你们以后就别结婚了,要不然……”
說到這裡,吕冬就冲這帮人笑。
龅牙刘杰大手一挥:“怕啥!等咱们结婚咱再說。”
围着圆桌坐的一群人全都哈哈笑了起来。
龅牙刘杰又小声嘀咕道:“可惜,田传杰那家伙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要是他還在,一定闹腾的最欢。”
杜小兵好奇问道:“田传杰是谁?”
“就是田大榜。”龅牙刘杰简单說道:“文理分科之前跟吕冬是同桌,叫吕冬忽悠的差点退学回家养兔子。”
杜小兵想起来了:“有印象,好像听文越和吕冬說過。”
說到田大榜,吕冬就问道:“你们有田传杰的消息。”
高中的這帮同学都摇头,要不是刘杰提起来,他们都快忘掉田传杰這個名字了。
李文越当时還通知過一帮子同学關於田传杰可能进了传销的事:“好像打田大榜去了南方,咱们相熟的同学,就再沒人见過他了。”
杜小兵赶紧换個话题:“人各有命,别說他了,继续喝酒!”
最近倒霉,吃蚂蚱的时候,蚂蚱腿扎进扁桃体,导致发炎了,刚去医院看了,說是恢复的不好,就要把扁桃体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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