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54 作者:未知 “你家裡沒有套子了。”姜禾躺在他身下,揪着他睡衣的领口。 陆煜洲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果然,沒了。 他呆滞了十秒后,往旁边一倒,将踢到一旁的被子扯過两個人肩膀:“睡觉。” 午夜后,气温跌倒零度以下,很多人期盼初雪来了,一点一点的装饰着這座城市。明天是周六,但在联考面前沒有周末。 将姜禾一大早闹醒的不是闹钟,而是陆煜洲。 她反应過来的时候,昂扬的欲望抵在她腿间。她還记得沒有套子的事情,忙喊暂停。 陆煜洲不理会中场暂停,毕竟他一晚上都沒有真正入睡:“有。” 姜禾一時間沒有理解他說有什么,直到欲望顶端挤进穴口的疼痛感来袭。她挣扎着,本能扭着腰想躲。 一双温热的手扣着她的腰身,不容她躲避丝毫。 扭动间,姜禾看见了洒落在旁边的避孕套,一愣:“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昨天夜裡。”他沒了平时的慢條斯理,顶端来回刮蹭着:“准确的說应该是你昨天夜裡往我身上贴的时候。” 她湿的不够,一時間很难投入进這场性事中,想起之前還贴心的道歉說沒顾及到她弄疼她了。 “你道歉有什么用?” 陆煜洲俯下身,在姜禾肩头留下一排牙印:“道歉是为了下次再犯。” - 姜禾联考的時間和陆煜洲奶奶的大寿時間撞在了一起。 姜禾考前一天,坐在他公寓的沙发上翻着画册,主动說了不让他陪考:“你去了我更紧张,到时候发挥不好,我們就不能在一個城市上大学了。” 联考当天,陆煜洲送她上了出租车:“等你。” 速写、色彩再到素描。 手机从早晨一直关机到傍晚。 复机后,一长串的提示音让姜禾的手机差点陷入卡顿。最新的一條消息是姜修的,下面還有陆煜洲和尹诗柳的。 后者无非是关心她考试,前者只有一條简短的信息:考完我接你。 剩下的全是小舅妈的未接电话,叠加的提示后面跟着一個数字。 整整给姜禾打了七個电话。 大批的学生朝着校门口涌去,姜禾找了一個僻静的楼梯间,回拨了小舅妈的电话。 钢琴彩铃响起,姜禾看见一把轮椅放下楼梯下,沒有积灰,不像是存放在這裡的。沒来得及思考太多,电话接通了,小舅妈說了许多,姜禾简短的提炼了有效信息。 简短到可以用五個字概括:她哥领证了。 补充說明,可以扩展成为:她哥姜修瞒着家裡人成为已婚人士,而且现在找不到他人。 算得上爆炸新闻的消息,让姜禾的脑袋停止了思考,头顶传来脚步声,很慢很奇怪,她听见有人說着话:“小心,慢点。着急什么,慢慢的。” 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一個女生瘸着腿,一手扶着楼梯扶梯,一手扶着她身旁的男生。两人都不是突出的相貌,女生看上去更可以說有些憔悴。白色的纱布包裹着她的小腿,羽绒服穿在身上显得更臃肿不堪。 四目相对,是无法言语的尴尬。 是秦瑜和孟煦。 姜禾想起之前听苏越說過她和顾旬亦的八卦,恐怕真实性很高。 秦瑜率先错开目光,一步一跳的下楼,她在孟煦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上轮椅。 他们就如姜禾之前一直希望的那样,沒有自讨苦吃的打招呼。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姜禾才想到,秦瑜原来也是学美术的,同她不一样的是秦瑜当时是因为分数不够,只能入资当個艺术生。 - 姜修那辆车停在北校门,姜禾步行過去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他半开着车窗,坐在驾驶座位上玩着手机。姜禾看他悠闲淡然的模样,好奇着小舅妈干嘛打她电话,难道不应该打给她儿子嗎? 疑惑出口。 姜修苦笑:“暂时拉黑了。” 姜禾咋舌摇头:“不孝。小舅妈为了找你给我打了七個未接电话。” 姜修的左手手指上已经带着一個银色的戒指。款式很简单,姜禾对戒指沒有什么了解,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什么系列。 “你怎么来接我了?”姜禾将画具放在后备箱,不客气的上了副驾驶。 “你考完试怎么都得庆祝一下,不是嗎?”姜修提醒她系上安全带。 姜禾冷哼:“考试算什么和你结婚比起来,都不是大事。” 說完,姜修沒接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手肘撑在车门上,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 姜禾和姜修的年龄差不算小,更何况是兄妹不是姐妹或是兄弟,所以总算不上特别特别亲近熟悉彼此。 但血缘又是個奇妙的东西。 “所以你怎么就结婚了?怎么就玩失踪?”姜禾扭头看向他。 “从我领证到现在,這個問題我都快听的耳朵起茧子。”姜修答非所问。 姜禾:“所以你都是怎么回答的?” “因为爱情。”末了,姜修又学着唱了一句歌词。 - 阿姨做好了饭菜,准备上楼喊老太太下楼吃饭。 姜禾主动請缨揽下了任务。 外婆不出意外正在包红包,五個一模一样的红包放在床上,她看见外孙女来了,朝着她招了招手。 姜禾接過外婆递過来的红包,有些狐疑:“怎么先给我了?” 外婆将其他四個收起来,放在外套口袋裡:“這個是外婆替你妈妈给你的。” 說起姜婉便又是一阵伤心。 来外婆家住的這两天,外婆找姜禾聊過一次陆煜洲。去滨城前她无意间听见了姜禾和姜修的聊天,知道了有這么一個男孩子存在。 她只是问姜禾,她真的很喜歡对方嗎? 外婆得到了十分肯定的答案,抬眸望着面前的外孙女,和她女儿长得其实沒有那么像。姜婉人如其名,婉约更多。姜禾像二月的春风,暖又带着凛冽的刺骨。 “外婆不反对你谈恋爱,但如果之后见家长,我們家长们不同意,你千万不能跟了他。” 這话裡的意思,姜禾懂。 因为她母亲就是前车之鉴。 年夜饭還是和往年一样,只是今年多了一個林朝白。外婆将给孩子们的红包拿了出来,一人一個。 姜修笑着接下来:“奶奶,我還有呢?” 姜沈氏:“就算结了婚還是小孩子,等你们有了孩子啊,就沒了。” 姜修打趣:“那還是晚两年再生吧,好歹我們现在還拿两份红包。” “沒個正经。”外婆笑他。 与外婆看的中林朝白不同,小舅妈似乎对這個只差脚后跟沒有迈进门的儿媳妇颇为不满。 印证了那句,婆媳永远是敌人,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林朝白讨姜沈氏开心,姜禾对于這個曾经给自己补過课的温柔嫂子沒有反对意见,对于姜灿来說多了一個漂亮姐姐来家裡再欢迎不過。 小舅妈显得孤立无援,大年三十之后再也沒有来過。 吃完晚饭,姜禾照常在卧室裡和陆煜洲聊天,聊聊一些琐碎的小事,他话不多,姜禾话也不多,沉默着无言的時間居然偏多,她一時間沒讲话,直到房间门被敲响。 她和手机那头的陆煜洲打了招呼,挂了电话去开门。 “我和你哥去吃夜宵,你去嗎?” 姜禾点了点头,過年的大鱼大肉好吃是好吃,但不怎么让人有胃口,所以她晚饭吃的不多,现在還真有点饿:“想去。” 姜修从自己老婆身后探出脑袋:“那你想想。” 最后林朝白還是带上了姜禾。 商场迎来了一年最好的营业期,店裡林朝白挑的,她有些想吃焖锅,姜禾不反对,姜修被使唤着给她两去买奶茶。 “我是不是有些电灯泡?”姜禾撇嘴。 “沒关系,以后有的是出来吃饭的时候。”她主动将菜单递给姜禾,虽然焖锅是她提议的,但全程沒有看過菜单:“你哥說你有很多忌口,你点吧。” 姜禾沒想到姜修会和自己老婆說起她的事情,也沒有想到林朝白居然记住了。 姜禾认真的看着每一样菜品,问起林朝白有什么喜好。 她只說按照姜禾的就好。 姜禾抬眸看着对面一颦一笑裡全刻着温柔的嫂子,点了几個清淡的素菜。犹豫着是否要等她哥回来再看一遍,林朝白指着店外盯着她们看了许久的小姑娘:“那是你同学嗎?” 姜禾顺着林朝白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正是回国過春节的尹诗柳。 尹诗柳看见真的是姜禾,知道自己沒有认错人,和同行的母亲打了招呼进了店。 “早知道你也在我就和你提前說好了,我现在都逛完准备回家了。”尹诗柳狐疑的看了一眼林朝白:“宝贝,這是?” “她是我哥的女朋……”姜禾顺口而出,意识到不对又改口:“我哥的太太。” 太太一词不常用,尹诗柳過了好一会儿才反应過来,是姜修老婆的意思。 “那那那……我不打扰你和你嫂子吃饭了,我和我妈先走了。”尹诗柳吞了口唾沫,看着林朝白全程挂在脸上从容的微笑,颇为尴尬:“姐姐,再见。” 尹诗柳前脚刚走,后脚姜禾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启了一串提示音,姜禾下意识的按下静音,打开手机。 果不其然全是来自尹诗柳的轰炸。 【你哥已婚了?】 【她是不是就是那個三十四万戒指的女主人?】 【你嫂子长得有点好看。】 【宝贝我对天发誓,我下面要說的话绝对是好话。】 【你嫂子长着一张妖艳小三脸,但看她一举一动好温柔。這是什么反差?】 姜禾沒懂這句话的意思。 直到夜裡起夜,沒了陆煜洲陪睡,她怕自己踢被子着凉,开足了空调,下场就是口干舌燥,床头柜上的水杯空了,她裹着一件外套下楼,厨房的灯意外的亮着。 走进,姜禾听见开易拉罐的声音,从半开着的厨房门望過去,她那白日裡小家碧玉的温柔嫂子手裡拿着一听啤酒:“你打算再住几天?” “怎么了?温柔人设装不下去了?”姜修等着水烧开。 “有点累。”她揉了揉自己脖子。 這個动作被姜修看见了,姜修一抬手,林朝白默契的转過身去,让他帮自己捏着肩膀。将她的长发撩到一旁:“早就和你說不要太拘束。” “你這种少爷是不会懂我這种从小寄人篱下可怜虫的本能反应。”林朝白将最后一口啤酒灌入口中:“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就喜歡乖巧文静的女孩子。以前我只要装的好,晚上就能多吃一口肉。” “你现在嫁给我了,不需要這种讨好人的本能反应了。”姜修說着,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過身面对着自己。 “是啊。”林朝白捏扁手裡的易拉罐,一抛,易拉罐精准的砸入垃圾桶裡:“你听,本能反应這個词多讽刺。” ------- 嫂子是個有故事的人呐!!!之后不会再有大篇幅嫂子和哥哥的故事了,留着他两主场的时候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