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5章 丑闻
廖梦凡从档案袋裡将刘玉玲和乐苗苗的尸体照片拿了出来，放到了余波的审讯椅上。我看到余波只是扫了一眼，他就被吓的哆嗦起来。
我趁热打铁，說：“据我們掌握的情况来看，你并不是凶手，而且你也沒有杀死她们俩的动机。目前我們已经推算出了凶手是谁，你只要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們，我們就将你放走，至于你当鸭子的事情，我們可以保证不再追究了，以后好好学习，毕业再找個好工作。”
他颤抖的伸出手向我要了一颗烟。我走到他面前，帮他点燃，然后走到了审讯桌前，双手抱肩靠在审讯桌上。我看到他猛地吸了一大口，陷入了回忆当中
“不怕大家笑话，我和小韦都来自农村。考上大学不容易，起初我們学习都很刻苦。但是，随着慢慢熟悉這個都市，我們都发现，即使我們再刻苦学习，又能换来什么呢？进個学生会就要四千块的好处费，当干部至少一万块打底。我們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上哪儿弄那些钱去？学校的奖学金我們得不到，但是還要交着高额的学费。给老师送礼，给以后铺路，我們的家庭已经负债累累了，還能从我們身上压榨出什么？”說道這裡，他有些激动，廖梦凡接了杯水递给了他，他喝了一小口，继续回忆起来。
“說实话，我特么自己有些瞧不起自己。我不像小韦，他在电脑方面有很大的天赋。我呢？我什么都不是，但是還爱慕虚荣。我长的帅，但是兜儿裡沒钱。呵呵，刚上大学的时候我是被女生倒追的，后来呢？女朋友劈腿的时候，连给人家买碗麻辣烫的钱都沒有了。
到了大三下学期的时候，我开始迷恋起乐苗苗来，她真的很漂亮。我就领着小韦经常接近她，不過她始终沒有答应我的追求。我清楚，她嫌我穷。后来，我得知她在业余時間做了兼职，赚的還挺多，我也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QQ上找女人。
我有帅气的资本，渐渐的，客户多了起来。哎，有钱人谁会想去做鸭子呢？小姐躺着就能赚钱，我們呢？看着那些老女人恶心的下面，我們不得不用药物来勉强勾起我們的欲望。我在天南夜总会做了两個半月的鸭子，直到刘姐的出现，让我摆脱了那种生活。”
“一個多月前，我记得那天妈妈桑跟我們說来了一個大人物，让我們所有人都去一個包房。走进了包房，我就看到刘姐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她一個人坐在长长的沙发之上，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裡的红酒。
她精锐的目光扫過了我們每一個人，在那时我感觉我很自卑，我就好像一個货物一般。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冲着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走過来。我有些忐忑，卑微的站在她的身前，低着头。我见她站了起来，很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她问我痛不痛，我点了点头，說...很痛。
就這样，她领我回到了她的家中。从此以后，我成了她的奴，她喜歡抽我，但是在抽過之后，她又喜歡紧紧的抱着我，让我用力的吸允她的乳房。她给了我很多钱，足够让我在這個大都市买一套房子娶個媳妇了。
渐渐的，我們开始熟悉起来，她对我也沒有以前那么暴力了，我們从来沒有发生過那种关系，我知道她是百合，她领過她的女伴儿在家裡和我一起過夜，她们一起对我施暴，但更加的疼我。”
“等等！”我打断了他的回忆，问：“你說的那個女伴儿是不是叫张清雅？”
“张清雅？”余波摇了摇头，說：“我不清楚她的大名，不過刘姐一直都管她叫小月。”
我有些无语，小月？难不成是乳名？我接着问：“乐苗苗和刘玉玲又是怎么认识的呢？”我将监控录像的事情告诉了余波，希望他不要撒谎。
他点了点头，說：“說起這事儿還真神奇。有一天我在刘姐家過夜，我无意中看到了她放在床头的照片，那是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我发现乐苗苗竟然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后来我就将此事告诉了刘姐，沒想到她特别感兴趣，后来我单独找到了乐苗苗，說给她介绍個大客户，她想都沒想就答应了。
“等等！”廖梦凡打断了余波，问道：“你是說照片？照片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余波有点好奇，想了想，說：“也沒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她家裡的卧室、书房裡都有啊。”
我猛然一惊，這事儿有点邪乎，很不对劲。我們去刘玉玲家裡的时候也沒看到屋子裡有照片啊？她的照片都去哪儿了呢？我想了想，问：“你仔细想一想，自从刘玉玲和乐苗苗认识之后，你在她的房间還看到過照片嗎？”
他想了想，說：“哎呀，還真是這样。确实再也沒见過刘姐的照片了。”
“你再想想！”廖梦凡插了一句嘴：“刘玉玲要你介绍乐苗苗给她的时候，有沒有特意叮嘱你什么？”
余波管我要了一根烟，吸了几口，說：“对了，她叫我别告诉苗苗和她年轻时候长的一样，她要找個机会亲口告诉她。”
我点了点头，接着询问：“记得监控录像只显示上個月你一共出现在刘玉玲家五次，其中三次是上旬，還有两次分别是上個月的29、30日。這几次你们都在一起做什么了？”
“呵呵，能做什么！”余波說：“自从苗苗加入我們之后，刘姐就当起了观众，她很喜歡看我和苗苗在一起做...做爱。”
“就這些？”廖梦凡打断，问道：“29号和30号這两天你们都做什么了？也和以前一样么？你仔细想想！”
“对了！”余波突然說道：“30号，也就是我最后见到她们的那天下午，她们两人在三楼上老疯狂了，那是她们俩在我面前的第一次，以前她们从来都不发生关系。苗苗和刘姐发生关系之后，又和我发生了一次，而后她们就送我回学校了。”
“她们沒說去哪儿嗎？”我问。
“沒說！”余波接着說：“不過刘姐那天却跟我說，我和她的关系结束了，而且她又给我找了個新客户。我虽然有些舍不得，不過干我們這行的不能投入真感情，我伤心了一個小时，就给那個客户打了电话，這几天都和她在一起。”
“最后一件事！”廖梦凡问道：“乐苗苗自从认识刘玉玲之后和以前有什么变化，别着急，慢慢想！”
“有！”余波接着說：“她更目中无人了，和她說一句话她就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而且她說话的口气有些成熟，我說不上来那种感觉，有点假，跟以前的她不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刘玉玲电脑裡的那個链接，就问余波知不知道，不過他一直摇头，他說刘玉玲从来不让他碰屋裡的电脑，其他的东西倒是都可以碰。
我听他這么說，我对那個链接就更感兴趣了。我问他，韦世杰的电脑厉害到了什么程度。他說只要给他电脑，他就能轻松从银行的任何账户裡把钱转到他的账户下，不過韦世杰胆子小，不敢做。只能窝在網吧裡靠打游戏卖装备来過活。
该了解的几乎都已经了解了，我們也不能一直把余波扔在局子裡，出于对他清白的考虑，我问他這两天都和谁在一起了，不過他极度的犹豫，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我拍了拍桌子，问道：“赶紧說，要不你就一直在這裡坐着吧。”我一边說，一边往外走，给他施加压力。
“我說！我說！”余波有些害怕了，“我這几天都....都和宋市长的老婆待在一起，就在他们家裡面。
“啊！！”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惊呆了。這條新闻也太具有爆炸性了吧？我虽然看不到单向镜外宋市长此时的面部表情，但是我可以肯定，所有人此时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不知道宋市长此时该作何感想，被戴了绿帽子，他也不能将余波怎么样。
将余波送出审讯室，我和廖梦凡相继走了出来。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宋市长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至少现在他表现的非常镇定。
我走到老爸的面前，說：“乐苗苗跟刘玉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觉得刘玉玲肯定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那個链接，能不能尽快破解？”說话的同时，我看着郑局长问道。
“太费劲了！”郑局长說：“我們局的电脑专家根本破解不了啊。要不找找上面的人吧！”郑局长有些祈求的看着老爸。
就在這时，廖梦凡拽了拽我的衣袖，在我的耳边低声說：“我觉得韦世杰应该能行！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你确定？”我问。
她点了点头，說：“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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