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8章 屁股蛋糕
会议室内,我們专案组的成员都在内,穆县长,江山還有几個其他的当地同仁也坐在了会议桌的两侧。
看来众人都比我起的早,我冲大家歉意的点了点头,坐到了廖梦凡的身边。我刚坐下,我就感到我的右脚好像被人踢了一下。
我转過头,看到廖梦凡嗔怪的看着我,她低声跟我說:“下次注意,都等你二十分钟了,打电话你都不醒!”
“对不起!”我的脸当时很红,我說:“昨天看到那面镜子之后,身体有些虚脱了,抱歉啊!”
“我知道!”廖梦凡又踢了踢我的脚,說:“我明白!穆县长要主持会议了!”
說话间,穆县长冲在座的各位点了点头,他的身体有些不太好,刚說了一句话,紧接着就开始咳嗦起来。江山帮他撕了一张纸巾,他冲着纸巾重重的吐了一口痰,他虽然将纸巾折的很快,不過我隐约间看到,那纸巾上好像透過了一丝红红的颜色,他难道咳出血来了?
穆县长喝了一口水,对大家說:“各位专案组的同仁,今天早上,公安局的110指挥中心接到了报警,本县一個叫王洋的青年在出狱之后失踪了,而他的出狱時間正好是十五天前,他自从出狱之后就一直沒有和家人联系,到目前为止,完全失去了踪迹。”
“失踪了十五天,怎么才报案?”我非常疑惑,既然他半個月前就出狱了,他家裡人怎么沒有去监狱接他?按照這個王洋家裡人的反应来看,他的家人应该還沒有放弃他。
穆县长說:“本来王洋的出狱日期是在昨天,但是他在监狱裡面表现良好,所以给减刑了半個月,他的家人是在昨天发现他已经提早出狱的!”
梁教授插了一句嘴,說:“一般刑满释放人员出狱之后,大多都会重操旧业,這個王洋是因为什么事情坐牢的?”
“强奸!”穆县长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水杯遮過了他的双眼,他說:“他在初中的时候,强奸了他们学校的两個女生,由于当时他未满十八岁,所以并沒有重判!”
我问江山:“联系到這個叫王洋的家人了么?最好做一個DNA鉴定,這样就可以找出那個男性臀部到底是不是王洋的了!”
江山叹了口气,說:“已经联系了,他的家人正往公安局赶,但是本县的條件有限,做不了DNA鉴定,只能求助省城了!”
“我去一次!”王美晴阿姨說:“到目前为止,本案一点线索都沒有,除了那两個被割下来的臀部之外,我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尸块和人类的骨头残骸。经過检验,我得出那個男性臀部的死者年龄大约在20岁左右,非常符合王洋這個人,我想去试试!”
“我给部裡挂個电话!”老梁头拿出了手机,說:“那帮家伙如果不给点压力,我估计這事儿不好办啊,求人办事儿难!”
老梁头一個电话解决了上面的問題,之后王美晴阿姨则是回到了县裡的法医处,王洋的家人很快就要到了,她還要给他们抽血。
自从到了上河县,老梁头和王美晴阿姨就沒有什么用武之地,不仅是他们两人,我們专案组的所有人都在這個混乱的圈子裡面乱转,今天终于得到了這個好消息,大家都很期待。
而這期待当中又会掺杂着极度的悲哀和失落,其实,我們真的不想那個死者就是我們锁定的那個人,我們的心中都希望他活着,活的很好。
屋内只剩下了我們专案组的五人,江山和穆县长在开過会议之后离开了,县裡的那個招商引资的项目目前发展的很好,穆县长不能错過這個机会,他說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让上河县改头换面的机会了。
我看着穆县长蹉跎的背影,心中有一种极度的难過,中国還有几個向他這样为民的好官了呢?也许至始至终都沒有過吧?
韦世杰已经从河套村回来了,我伸了一個懒腰,问他:“你和江山都查到什么了?”
韦世杰說:“周晓晓的媒人找到了,不過沒什么重要线索,那個媒人和大强子是亲戚,周晓晓的母亲和這個媒人是牌友,她们俩闲着唠嗑的时候就把這件事儿给定了!”
我摇了摇头,如果按照程月娥的說法,這件事就很不对劲了。周晓晓是有男朋友的,她怎么可能答应媒人的提亲呢?我问韦世杰:“查沒查出關於周晓晓的其他事情?”
韦世杰說:“她妈說,她以前有一個男朋友,好像是学地理测绘的,不過俩人分手了,周晓晓受了打击,也不出去找工作,后来就嫁给大强子了!”
“她男朋友叫什么?”廖梦凡问道。
“不知道!”韦世杰叹了口气,說:“她妈成天打麻将,根本就不关心這些事儿,周晓晓也沒有說!”
屋内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想着各自的問題。案子到现在依然沒有产生关系链,這個案子给我一种杂乱无章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個巨大的漩涡当中,无论我做什么努力,我都逃脱不了它的束缚。
以往有很多破案灵感的廖梦凡此时也沉默不语起来,她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韦世杰也将他从不离身的笔记本电脑给和了起来,黄哥同样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昏暗的天棚。
老梁头一個人坐在会议桌前,默默的喝着茶,他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打破了许久的寂静。
“大家别有压力!”老梁头跟我們說:“一切的案子都是有破绽的,只要凶手是人,就不可能沒有破绽!“
廖梦凡摇了摇头,问道:“关键這個案子太邪门儿了,第一嫌疑人现在受伤了,而且我感觉,周晓晓不具备杀人的條件。”
“是啊!”我說:“那两個臀部是被人用铁锯给割下来的,况且抛尸的地点相隔数十裡,周晓晓一個人可能完成嗎?還是周晓晓在這個案子裡只是扮演了抛尸這個角色呢?”
我接着說:“目前周晓晓非常不配合我們的调查工作,我們又沒有直接证据,不可能强行审问,妈的!”
我愤怒的說了一句脏话,老梁头冲我笑了笑,說:“年轻人不要有情绪,你们忘了那個叫二狗蛋子的精神病了嗎?他只提供了周晓晓的抛尸地点,那么時間呢?周围的环境呢?他說了嗎?”
“对啊!”我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老梁头說的還真对,二狗蛋子除了提供周晓晓這個人名之外,就什么都沒有說,他难道還有隐瞒不成?
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廖梦凡的催眠一個月只能使用一次,二狗蛋子正常的时候又非常不配合,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我将难处說给了大家,大家又沉默思考起来。
“我有一個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一直沒說话的黄哥突然說:“咱们能不能骗他?”
“說說你的方法!”老梁头来了兴趣。
黄哥說:“他不是想吃屁股嗎?咱们能不能给他做一個假的屁股呢?比如說,做一個屁股样子的蛋糕?”
“我觉得可行!”廖梦凡插了句嘴:“我用我的催眠术配合,他应该不会发现是假的!”
“啊?!”我踢了踢廖梦凡的脚,低声问:“不是一個月一次嗎?”
廖梦凡听完猛地踩了一下我的脚背,她摇了摇头,說:“沒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還有...下次說话别瞎說!”
我那個郁闷啊,我瞎說什么了?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好不好?
不对!我突然想到,我刚刚說话有些太直白了吧?话中好像省略什么关键的东西,是了,一個月一次,难免廖梦凡那丫头不瞎寻思!
在上河县這個贫困地区,想要做一個蛋糕是很不容易的。如果想要做一個屁股形状的蛋糕,就更加的不容易了。最后沒办法了,我和黄哥只好跑到了省城,在省城的最大一家蛋糕店裡,我們订制了那個特殊的屁股蛋糕。
当时,蛋糕店裡面的店员還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来看我和黄哥,也是沒办法,两個大男人订制一個屁股形态的蛋糕,而且還要做的惟妙惟肖,难免不让其他人瞎寻思。
蛋糕做好之后,我們立马起身赶回上河县,期间经過了五次车子抛锚,两次爆胎,等到了上河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了。
当我們打开蛋糕盒子的时候,一股子霉味瞬间飘了出来。闻到气味的众人都掩住了口鼻,韦世杰拼命的扇着鼻子,說:“這還咋吃啊?”
我有些无奈,這個地方也太郁闷了,我围着臭气熏天的蛋糕转了一圈儿,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关键的問題,我握紧了拳头,对大家說:“我觉得,二狗蛋子八成会喜歡這個蛋糕的!”
“你们想啊!”我笑了笑,說:“他不是喜歡大撇乎嗎?撇乎不都是臭的?正好适合!”
“亏你想的出来!”廖梦凡被我逗乐了,她无奈的看着眼那個臭气熏天的蛋糕,說:“不過,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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