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5章 地下囚牢
我必须要在第一時間确定他此时到底怎么样了,而且我对周晓晓這個人也很不放心,我必须马上拘捕她。
此时专案组人员缺少,我要是现在去了河口村,那么上河县這裡就完全失联了,韦世杰此时正在办公室做着八卦定位,老梁头和王阿姨又不可能充当侦查员的工作,唯一一個搭档此时還昏迷不醒,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是我自己亲力亲为了。
通過刚刚韦世杰和我的描述,我觉得穆县长這個人很可能也有問題。具程月娥的口供来看,他曾经多次去過程月娥家裡调查她亡夫的资料,也许偷取那本书的人很可能就是穆县长本人也說不定。
這一点黄哥很清楚,我相信凭借他的隐蔽能力,穆县长他们肯定无法发现他,這個时候,黄哥這枚暗子对我来說是很重要的,他正好可以弥补一些我的空白区!
开车来到了上河县中医院,我首先去了廖梦凡的病房,她此时依旧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左侧的手背上埋着针,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蜡黄,她憔悴的睡姿让我忍不住的有些心疼。
上河县的女警坐在廖梦凡的病床前,很负责任的守护着她,我看了看時間,距离公安部专员的到达時間還有不到三哥小时了。但是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我冲那個小女警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女警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站起身来,走出病房,并且帮我把门给关好,我坐在女警刚才坐過的位置,伸出手来,抓住了廖梦凡的右手。
我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快醒醒吧,這裡很危险,整個上河县公安局的人我們都不能相信了,我现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陪在你身边,不過,如果你醒了,就按我给你留的纸條来做就行了!”
說话间,我将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條偷偷的塞进了廖梦凡的掌心裡,我将她的手心合拢放在了被子裡,转身离开了病房。
女警静静的站在病房外,我问她知不知道江山住在那间病房,她跟我說,他此时正在手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說着說着,我见那女警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开始抹起了眼泪儿。
我沒有時間安慰那個小女警的情绪,只身来到了医院顶层的手术室。
刚走上楼梯,我就见到手术室外面站着很多公安局的同事,他们的脸色很难看,一边抽着烟,一边不停的盯着手术室上面那個红色的灯光。
我扫了一眼人群,在一個小角落裡,我看到了周晓晓也站在其中,她的脸色充满了焦急,她拄着一根拐杖,在那裡左顾右看着。
我并沒有上前去询问她,而是静静的在楼道裡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等待着手术室裡医生传出来的结果。大约過了半小时左右,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周围的同事黑压压的将医生给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着江山的状况,而且此时,楼道裡還跑来了很多记者,看来新闻方面也很关注這裡的事情。
我寂静的站在角落裡,静静的等待着医生宣布手术结果,只听那医生冲着众人叹了口气,“很遗憾,本县的医疗设备太落后了,节哀吧!”
医生宣布江山死亡的一瞬间,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周晓晓的反应。不過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发现周晓晓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样,会失声痛哭,她甚至沒有半点的悲伤,而且,她的嘴角在那個时候竟然還发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周晓晓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远了,她的状态此时是不可能离开医院的,這倒是让我有了充分的時間来关注江山這边的事情。
過了五分钟,手术室裡推出来一台手术车,白色的单子盖在江山的尸体上面,他的同事跟着手术车失声痛哭。我走在人群的最后,一直跟着這些人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太平间。
太平间的门被关上了,我躲在角落裡,静静的等着警局的其他同事离开,大约過了二十分钟,這些人陆陆续续的走了。
周围此时就剩下我一個人,我悄悄的从角落裡探出了头,看了看四周的死角,发现這裡并沒有监控设施。
我从角落裡走出来,悄悄的来到了太平间的大门前。我从兜裡将白色手套拿出来戴好,然后双手紧握着太平间的门把手,用力的一板。
吱嘎
太平间的门被我轻轻的推开了,一阵风吹過了我的额头,我好像在這风中听到了阵阵的啼哭之声,但是我并沒有感觉到丝毫的恐惧。自从经历了那恐惧而又真实的梦境之后,我发现我的胆量已经彻底的变大了,這一点点的恐惧感对于我来說,就如同儿戏一般。
太平间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而且一半的空间還被堆放了很多医院的废弃杂物。太平间裡一共有三排老式的冷冻柜,冷冻柜裡发着阵阵难听的噪音。
刚刚停放江山尸体的那台手术车上面,此时已经空空如也。我走到了冷冻柜前,一张一张的将裡面的抽屉给拉了出来。
“呵......”我心中发出了一阵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当我把所有的冷冻柜都拉出来之后,我发现那裡面除了躺着一具老太太的尸体之外,其他的抽屉裡根本就沒有人。
我将抽屉关好,走到了冷冻柜的侧面。我发现那侧面有一個小铁门,那小铁门看起来锈迹斑斑,应该有些年头了。
小门此时是虚掩着的,看来最近应该有人将它给打开過。我走到小铁门前,我并沒有急着推门而入,而是从兜裡拿出了一卷胶带,我将胶带仔细的粘在了门把手上面,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撕了下来。
由于案子到现在根本就沒有直接证据,一切都是凭借我自己的推断而行的。廖梦凡此时不在我身边,我必须时刻的提醒着自己要冷静,不能有半点马虎。
从门把手上提取好指纹,我轻轻的推开了面前的小铁门。
吱嘎一声過后......我并沒有急着走进去,我将我的配枪握在了手中,将保险打开,然后轻轻的挪着身子,一点一点的走进了小铁门裡。
铁门裡有些阴凉,裡面充满了刺鼻的霉味儿。我发现,我此时正站在一個楼梯的缓台上面,我的左侧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的两侧闪着昏暗的黄灯光,也许是因为潮湿的原因,有些灯泡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很渗人。
我贴着墙,慢慢的向下移动脚步。但是无论我怎么小心翼翼,当皮鞋接触台阶的刹那,都会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那声响从低到上敲击着我的心灵。但是在那個时候,我并沒有感到有什么恐惧,我甚至有些怀念這样的场景。
如果廖梦凡并沒有昏迷,如果她此时就在我身边,她会不会下意识的抓紧了我的胳膊呢?她是個坚强的女人,身手又很好,无论在哪個方面我都觉得她要强過我很多。也许只有在這昏暗狭窄的楼梯裡面,我才能感觉到她小女人的一面吧!
這條楼梯和我們往常见過的有些不同,它有些陡峭,而且中途并沒有缓台。慢慢的走了大约一分钟,我看到前方的不远处已经到了楼梯的底部。
底部的左面有一條通道,我悄悄的贴着墙壁走下了楼梯,探出少半個脑袋来观察那通道裡面的环境。
通道大约三米多宽,往尽头看,大约有六七十米左右。通道的两侧是一排排铁栅栏似的的隔断,铁栅栏已经锈迹斑斑了,看样子很有年头了。
在楼梯的角落裡等了大约三分钟,我发现江山并沒有在這裡出现。从角落裡走出来,我左右看了看這些栅栏,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這些栅栏应该是关押人的牢笼,不過看這样式,应该废弃很多年了,可能是建国以前的吧!
我握着枪,慢步的向前行走,我发现有些牢笼裡面還堆着很多废弃的医疗设施,有些医疗设施上面還残留着诸多的血迹。
我走进了其中一個牢笼,那個牢笼裡面放着的是一张废弃的解剖床,解剖床上面零散的摆放着很多已经上了锈的器皿,有手术刀,镊子,還有一些铁质的针管,不過看着這些器具的样式,应该是废弃很多年了,因为那手术刀的样子我并沒有见過。
拿出相机拍好了照片,我就从牢笼裡走了出来。我一点一点的向前行走,发现前方的不远处竟然是一道大铁门。大铁门的中间是一個可以拧动的圆盘,此时的大铁门半开着,我并沒有着急进去,而是上下左右的看了看這個门的四周。
镶攘铁门的墙壁是用大量的混凝土浇筑而成的,不過此时那墙壁上很潮湿,墙壁上被粉刷的白灰已经严重的脱落了,在铁门的左侧墙壁上,我看到有一個一米见方的铁牌子。
铁牌子经過长年潮湿的空气覆盖,此时已经是锈迹斑斑了,那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
我仔细观看,虽說不能看清全部的字迹,但是有一些字我還是能够辨认出来的,比如,就在那铁牌子的最下脚,我看到了两個“立入”。
“立入?!”我心中一惊,這不是日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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