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周五的晚上
第八节课的下课铃响起。
安静的校园刹那间沸反盈天。
陆严河今天晚上不打算在学校自习,他這几天有点用力過猛,决定今天晚上早点回去休息。
反正,公司早就跟学校的老师打過招呼,他参不参加晚自习,沒有人管。
他背上包,准备离开。
琳玉忽然喊住他。
“陆严河,你晚上不来嗎?”
陆严河点头,說:“有点累,回去休息。”
琳玉說:“明天月考,你会参加嗎?”
“参加。”陆严河說,“好歹认真地学了這么久,得看看成效了。”
陈钦听到陆严河的话,很无语地撇了下嘴。
這才认真地学了几天,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網地翘晚自习了,還大言不惭地要看成效……
陈钦不懂琳玉为什么這么关心陆严河,都让他有点不爽了。
琳玉对陆严河說:“期待看到你的进步哦,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問題,欢迎找我們,我和陈钦都很愿意给伱讲解。”
陈钦本来想說他不愿意,但一想到要是他不愿意,那陆严河全去找琳玉,他更不能接受,就把“我不愿意”四個字吞回了肚子裡。
等陆严河走了,陈钦忍不住问琳玉:“你对陆严河那么关心干什么?”
琳玉笑着說:“他需要帮助嘛。”
“需要帮助的人多了去了,你還都能去帮啊?”陈钦问。
琳玉笑眼看着陈钦,“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陈钦怎么会承认自己吃醋了。
他当即否认。
“我吃他的醋?呵呵。”
“他之前帮過我。”琳玉忽然說。
“啊?”陈钦露出疑惑之色。
自从高二跟琳玉在一起之后,陈钦就沒有见琳玉跟陆严河打過交道。
“他帮過你什么?”
琳玉說:“中考的时候,上午考语文,同一個考场坐在我旁边的是外校的一個女生,她让我给她打手势,告诉她答案,我沒理,考完以后,她就来找我麻烦了,逼我后面几门考试要把答案告诉她,给她抄,正好那個时候,他路過了,他趁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时候,把整個過程都拍了下来,然后告诉那個女生,只要她再找我一次麻烦,他就把這個视频发到網上去,因为他帮了這個忙,我才顺利地考完了中考。”
陈钦露出惊讶之色。
“我沒有想到,我和他竟然上了同一所高中,而且,還在高二分到了一個班,不過,他似乎根本不记得我了,我也就沒有再专门跟他說過這件事。”琳玉說,“本来我就想当做什么都沒发生的,他已经去做明星了,跟我們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我也不想打扰他,可他突然又回到学校,开始认真学习了,我就希望能够帮他一下,算是报答他之前帮我吧。”
陈钦心裡那点不爽慢慢地消失了。
“原来是這样啊,那行吧,既然這样,我跟你一块儿好了。”
陈钦說完,又强调:“但是像他這种之前一直沒有好好读书的,光靠着這几天的学习,能进步多少,我一点不抱希望,說不定他马上就破罐子破摔了。”
“所以,我想要帮他坚持下来。”琳玉說,“学校论坛上說,他的组合马上要解散了,他之所以开始认真学习,是因为他在娱乐圈接不到工作了。”
陈钦:“拉倒吧,你還真信呢?他们這些明星艺人,在家抠脚都赚得比别人多。”
琳玉哭笑不得,“這都是網上說的,也不知道真假,我感觉他也不像赚了很多钱的样子,他用的手机屏幕都碎了好几個地方也沒换。”
陈钦:“人家都已经换了最新款了,還沒换。”
琳玉:“刚才谁說要跟我一起帮他的?”
陈钦:“……”
陆严河走出学校,去附近的公交站。
這個時間点,学校门口附近人流如织,三分之二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他从人群中穿過,被很多人打量,也有很多人拿起手机拍他。
陆严河视若无睹地走過,戴着耳机,目不斜视。
有個老人坐在小图书馆门口,摆了一個锅,锅裡热着卤鸡爪,香味扑鼻。
陆严河被馋住了,想去买两個,但一想到那岌岌可危的余额,他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日。
什么时候能不再這么穷?
陆严河叹了口气。
现在周平安肯定是不会给他接工作了。
沒有工作,就沒有酬劳,只能领最低的补贴。
现在,公司都不给他安排车,去任何地方都得自己打公交,坐地铁,每一趟出行都要自己花钱,即使是公共交通,相对這一千块钱的余额,也仍然称得上昂贵。
陆严河回到宿舍,正巧碰上李治百要出门。
“你就回来了?”李治百說,“我约了张哲林吃火锅,你要不要一起?”
陆严河摇头,說:“明天月考,今晚得抱抱佛脚,早点休息。”
李治百无语地点头,說:“行吧,祝你成功。”
“如果你能帮我带点吃的回来,更能祝我成功。”陆严河露出真挚的笑脸,“你们吃剩的菜,帮我烫熟了带回来就行。”
李治百:“……”
“谢谢哥!”陆严河一言不合就鞠躬。
李治百:“离我远点,腰弯這么深,折我的寿!”
他走了。
陆严河回自己卧室,沒干别的,只是過一遍知识点。
這种时候就懒得去钻研平时不会的题了,保分才是关键。
晚上九点,李治百回来了,拎着一大盒吃的,牛肉、藕片、土豆、福袋、巴沙鱼……满满当当一大盒,盖子一打开,香味扑鼻。
他扔到客厅茶几上,就喊:“赶紧来吃啊,不吃马上就凉。”
陆严河麻溜儿地出来了。
“谢谢老板!”
他再次鞠躬致意。
“谢你個鬼!”李治百很嫌弃地看着陆严河,“从前那個含蓄的陆严河去哪了?”
陆严河捂着自己的心脏:“在我已经封存的记忆裡。”
李治百:“我马上就呕到你面前信不信?”
陆严河马上坐下,“淡定,有人要吃饭呢。”
李治百问:“颜良還沒有回来嗎?”
“沒。”陆严河摇头。
“录個节目錄這么久。”
按照拍摄计划,应该早就录完了才对。
十点半,陆严河洗完澡,正吹头发,听到门口有动静,估计是颜良回来了。
他吹干头发,一出来,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颜良竟然躺在玄关那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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