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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难道驴也纳闷?

作者:医路坦途
华语是强大的,要准确的时候,一字一眼,绝对不会让你能在语言裡找到其他意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能精确它也能模糊,更牛逼的是明明满篇都沒說一個事情或者一個人,当大家听完读完以后,一下子就了解了,哦,原来是在說這個人或者說這個事情呢啊!

  比如巴音和何心怡如同做贼一样悄悄說着话,巴音其实表达的意思很准确,就是咬的。

  但,都不用何心怡张嘴說话,看她吃惊的表情就知道,她脑海裡绝对是一副天黑夜深,一個大汉狰狞的面对一头可怜的小毛驴。

  天黑夜深倒是真的,可怜的小毛驴就不是了。這些驴,這些家伙要是会笑,估计能笑死一群驴,然后小报纸绝对会看热闹不嫌事大。

  接着就是数百头母驴为何半夜惨笑而死?究竟是何人所为?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沦丧?是性的爆发還是饥渴的无奈?

  敬請关注今晚8点XX报纸年度巨献《走近驴群》让我們跟随着记着走进变态狂的内心世界……。

  老王可怜的如同真的把驴怎么了一样,进了手术室,沒麻醉之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凡看着何心怡。

  “医生啊,一定要用点心啊,真的,老王我還年轻呢,這要是沒了子孙根,可让我怎么活啊!”

  疼的脸都变形了,可嘴裡還念念叨叨的,估计這也是男性最后的期盼了。也不知道当年主动挥刀的不败大姐得有多大的狠心啊。

  “放心,我們一定会尽全力的!你别說话了,要麻醉了。玩什么不好!”

  何心怡误解了巴音的话,這时候语气不是很好!

  “好好說话!”张凡瞅了她一眼。

  這個姑娘比王亚男還骄傲。不骄傲也不行,虽然都是外科,可人家王亚男是骨科,而這個姑娘是泌尿科。

  天天打交道的都是提着尿袋胡溜达的老头,别看這些老头走路都走不稳当,說实话,前列腺有問題的,年轻的时候绝对都是随时随地往外兹雄性激素的,所以一個比一個难缠。

  所以,绷着脸還好一点,一副高不可攀,一副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人的架势,又是医生,所以老头们对她還是很敬畏的,深怕惹了把自己兄弟给怎么样了呢。

  這也是一种手段,你沒看泌尿科的小护士经常被老头们气哭了,你還沒办法去告人家。

  医院科室的病号,其实也是有很多特点的。

  比如呼吸科的老头老太太,一個比一個干瘦,而且一個比一個脾气大。

  内分泌的患者都是富富态态,說话办事相对都是慢吞吞,和声细语的。

  而心内科,患者别看心脏不行,可脾气一個比一個急。

  泌尿科,可以說相对难缠一点,人家不朝你发火,可赖皮子话成串成串的出,不知道的以为是說相声的。

  可被嘲笑的人受不住啊,比如沒结婚的小姑娘,哪裡是人家的对手,往往被气哭不說,护士长问的时候,小护士還不好意思說!

  张凡瞅了一眼何心怡,何心怡略微收敛了一点。不過心裡估计骂着:“男人沒一個好东西!”

  张凡虽然沒让李雄来上手术,可李雄還是放不下,别看這些人,嘴上一比一個倔,其实心裡還是一個好人。

  进了手术室,李雄一脸的官司,巴音還想說說這人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本来女人就对這個好奇,又成了這样,不八卦一下,那熊熊之火不得把人烧死啊。

  “驴也真逗,咬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咬……”

  “好好准备器械,有什么可好奇的,驴的事情是你考虑的嗎!”

  老李发飙了,估计对张凡的不满发到巴音头上了。

  巴音的口罩上凸了一凸,估计是伸舌头了。

  “李主任說的对!”张凡呵呵笑了笑。這個病情就不是能让人严肃起来的病情。

  麻醉好了以后,开始消毒。

  别說动物咬的,就算人咬的,口腔病毒都是相当多的。

  所以得好好消毒。

  双氧水不要钱的往伤口上擦拭,身上的污垢、血水凝固后的血迹,還有驴嘴裡的草渣子,白泡沫下何心怡拿着卵圆钳夹着纱布不停的擦拭。

  “這得多久沒洗澡啊,纱布都黑了!”

  伤口沒让她隔应,身上的污垢让何心怡打了個冷颤。

  消毒结束后,张凡和何心怡上了手术,嘴裡說不上手术的老李等张凡他们刷手穿好手术衣后,他也去刷手了。

  张凡笑了笑沒說话,不過心裡還是认可了老李,這個同志還是可以挽救的。

  手术开始,术前可以笑一笑,上了手术就不能在大意了。

  张凡拿着钳子轻轻的翻开裂开口子的囊,用手指探进去感觉一下单单是否受到损伤。

  单单在囊内其实是半固定的而且两兄弟是分房居住的。从外到内是皮肤,皱着的皮肤,两兄弟怕热,皮肤皱褶多,容易散热。

  所以這也是为什么年轻人不能经常桑拿的缘故,高温是真杀精的。

  皮肤进去是筋膜,然后是囊隔,外面還有外筋膜。所以一层一层的外围组织把单单半固定在囊腔裡,沒有這些固定,单单顺着输精管进了肚子,你找都找不到。

  解开這些外面的保护层,单单就如剥了皮煮熟的半身不熟的鸡蛋一样。

  张凡手指顺着裂口往裡面探,好与坏全凭手感,是不是圆润的,有沒有水泡感,有沒有肿胀,温度是不是升高了。

  這全靠手感,眼睛是看不到的,总不能眼见为实把人家的皱褶房子给拆了吧!

  张凡半仰着头,眼睛半闭着,如同再仰望天空一样。泌尿手术以前就沒做過,虽然在系统裡肝了好多遍,但现实中還是有一点差距的。

  這就是手感還沒练出来,肝的不够!

  “李主任,你来摸一摸。”毕竟多個人多個保障。

  老李還是傲娇的,“小何你来摸!”

  跃跃欲试的何心怡一点都不谦虚,直接把指头塞了进去。

  裂口不大,张凡只能塞进去一個示指,而人家示指和中指刚好全进去了。

  何心怡一边摸,一边說:“完整度尚可,未触及明显缺口,未触及肿涨,温度不高。”

  巡回护士赶紧把這些给记录下来了,這算是患者的疾病档案了。

  “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张院附睾也沒問題,现在可以修复茎了!”

  何心怡对着张凡說了一声。身边的巴音指头上缠着丝线,不停的绕着,估计她也想摸一摸。

  “好,开始修复!”

  先易后难,大板牙撕扯开的皱褶皮肤和筋膜缝合修复不算难,只要动作轻柔减少二次损伤,恢复起来很快。

  最难的其实就是海绵体,這玩意是脆的。因为裡面如同海绵一样,各种各样的空隙,各种各样的缝隙,還有很多毛细血管。

  其实就和威化饼一样,一旦用力不但扯豁是绝对的,因为是层层叠叠的,一旦开了口子,血管回流出现問題,要不就是无法充盈,要不就是充盈了无法消肿。

  茎如同受伤的虫子一样,满身的窟窿,张凡和何心怡手术做的哪叫一個难受。

  腾挪的地方就這么大一点点,因为组织的脆性,還不敢用拉钩扯开一点,所以這也是老李不敢接手的缘故。

  张凡指头塞进去摸一下,脑海裡面把受伤的情形构造出来,然后钳子夹着丝线针头塞进去,按照脑海裡面的情况再把损伤的地方缝合起来。

  說实话手术做的相当的满,缝合之前摸一下,缝合之后摸一下。真的,张凡手术做的相当的别扭。

  可在老李眼裡,就不一样了,他心裡全是羊驼满天飞。

  “他怎么会這样,他怎么会這样!”不是老李少见多怪。

  而是茎的修复,特别是多伤口复合伤要保留功能的修复,在泌尿学中估计是最最困难的手术了。虽然复杂程度比不上什么肾肿瘤或者肾移植。

  但,方寸之间让你跳芭蕾,真的是不容易。老李感受张凡這会也顾忌不到了。

  他下针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在吃威化饼一样,咔嚓咔嚓的,针头走過的海绵体,他都能感受到针与组织之间发出来的声音。

  修复,不停的修复,裡面修复好了,外面组织缺损的只能把豹皮割一块给填补上去,真的,也就是這個地方了,要是其他器官让驴给咬一口,以后绝对是個坑坑。

  原本就狰狞难看的玩意,修复后更加的难看,到处都是黑线头,到处都是伤疤。

  “這会不会留疤啊!感觉像是长满了倒刺一样!”巴音的想法永远都是奇特的,這事其他人還真沒想過。

  “额!”张凡差点沒笑出来!

  “瘢痕化是肯定的,但肉芽组织填满以后不会是倒刺!”

  何心怡解释了一句。

  一個黑虫子,让张凡他们从半夜一直做到了早上十点多。

  差不多十個多小时了。手术做完,何心怡包扎,把虫子包扎的如同蚕宝宝一样。

  “回去以后,一定要注意尿液,一旦有明显出血,千万不能大意!”

  张凡交代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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